黑狗狂吠壽材旁,男子房頂瞧真相
「哎!老張啊,你聽說了嗎?前村的老李頭兒昨天夜裏沒了!」
「啥?沒了?不是上個月還見他下田種地呢嘛,怎麽說沒就沒了?」
「嗨,誰說不是呢!這人啊,說沒就沒了,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大清早,村裏的老張頭和老王頭兒就在村口的大槐樹下聊起了天兒,這二人平日裏就愛打聽村裏村外的八卦,一遇到這種事兒更是聊得沒完沒了。
不多時,村裏的大喇叭就響了起來:「各位村民們,咱們村的老李頭兒不幸去世,他的家人決定於明天上午舉辦喪宴,請大家夥兒到時候過去幫忙,吃席!」
聽到廣播,老張頭和老王頭兒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嘆息,隨即回家準備明天的事兒去了。
要說這老李頭兒,在村裏可是出了名的好人,一輩子勤勤懇懇,樂於助人,沒想到晚年竟如此淒涼,說走就走了。
轉眼間第二天就到了,村民們紛紛來到老李頭兒家,幫忙的幫忙,吃席的吃席,整個院子都擠滿了人。
就在這時一只渾身漆黑的大狗突然闖了進來,它嘴裏叼著一根骨頭,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院子中央的壽材。
「哎呀媽呀,哪兒來的黑狗?」村民們見狀紛紛驚呼。
「這狗咋回事兒啊?怎麽對著壽材狂吠不休呢?」有人疑惑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餓了吧,老李頭兒生前最愛養狗了,這狗說不定是他的老相識呢!」另一個人猜測道。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有理,便不再理會那只黑狗,繼續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
可那只黑狗卻仿佛認定了壽材一般,嘴裏不停地發出「汪汪」的叫聲,還時不時地用爪子扒拉著壽材的邊沿。
這時一個名叫大誌的年輕男子註意到了黑狗的異常舉動,他皺了皺眉,心裏犯起了嘀咕:「這狗咋回事兒啊?咋對著壽材這麽叫喚呢?難道說……」
想到這裏,大誌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不敢再往下想,決定悄悄爬上房頂看個究竟。
大誌輕手輕腳地來到院子的一角,借著旁邊的大樹,三兩下就爬上了房頂。
他趴在房頂上,透過瓦片的縫隙往下看,只見那只黑狗依舊在壽材旁狂吠不休,而壽材的蓋子卻似乎有些松動。
大誌心裏一驚,難道說老李頭兒他……
想到這裏,大誌再也忍不住了,他悄悄地從房頂上溜了下來,來到了壽材旁。
「大誌,你幹啥呢?咋跑這兒來了?」一個村民看到大誌,好奇地問道。
「啊,沒啥,我就是來看看這黑狗咋回事兒。」大誌隨口敷衍道。
「嗨,甭管它,餓極了唄,等會兒給它點兒吃的就好了。」村民不在意地說道。
大誌沒有理會村民的話,而是死死地盯著壽材。
就在這時一飆風吹過,壽材的蓋子竟然被風吹開了一條縫。
大誌見狀連忙伸手將蓋子推開,只見老李頭兒的屍體靜靜地躺在裏面,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仿佛睡著了一般。
大誌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老李頭兒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松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那只黑狗突然沖了過來,一口咬住了大誌的褲腳,將他往後拽去。
大誌嚇了一跳,連忙甩開黑狗,可黑狗卻仿佛認定了他一般,再次撲了上來。
「哎呀媽呀,這狗咋回事兒啊?」大誌嚇得連連後退。
村民們見狀紛紛圍了上來,想要幫忙制服黑狗。
可黑狗卻仿佛瘋了一般,見人就咬,村民們嚇得紛紛躲避。
就在這時一個道士打扮的老頭兒突然出現在了院子裏。
他手持一把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黑狗便安靜了下來,不再咬人。
「這位道長,您這是……」大誌見狀連忙上前問道。
道士看了大誌一眼,說道:「這位小友,你可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大誌心裏一驚,心想這道士咋知道呢?
可嘴上卻說道:「沒……沒啊,我啥也沒看到。」
道士聞言嘆了口氣,說道:「唉,小友啊,你若是不說實話,只怕會惹上麻煩啊。」
大誌聞言心裏更加害怕了,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於是他便將自己在房頂上看到的一切以及剛才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道士。
道士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看來那黑狗是在救你啊。」
「救我?」大誌聞言有些不解。
道士解釋道:「這黑狗乃是老李頭兒生前所養,它一直守在老李頭兒的身邊,直到他去世。可它卻發現老李頭兒的魂魄並沒有離開,而是被困在了壽材裏。」
「啥?被困在了壽材裏?」大誌聞言驚呼道。
道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錯,老李頭兒的魂魄之所以被困在壽材裏,是因為他生前有一樁心願未了。而這黑狗之所以對你狂吠不休,是因為它知道你看到了真相,想要讓你幫忙解開老李頭兒的心願。」
大誌聞言這才恍然大悟,他想了想,說道:「那……那道長,我們該咋辦呢?」
道士聞言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符,貼在了壽材上,口中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只見老李頭兒的魂魄便從壽材裏飄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愁容,仿佛有什麽心事。
「老李頭兒,你有啥心願未了啊?快說出來吧,我們幫你完成。」大誌見狀連忙說道。
老李頭兒看了看大誌,又看了看眾人,嘆了口氣,說道:「唉,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我這輩子沒讀過書,一直想找個先生教我讀書識字,可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在我死了,這心願卻還沒了,所以才被困在了壽材裏。」
大誌聞言拍了拍胸脯,說道:「這事兒簡單,你放心,等喪宴結束後我就去找村裏的教書先生,讓他教你讀書識字,保證讓你心願了了。」
老李頭兒聞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朝大誌點了點頭,隨即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在了空中。
而那只黑狗也仿佛完成了任務一般,默默地離開了院子。
喪宴繼續進行,村民們紛紛舉杯暢飲,慶祝老李頭兒終於心願了了,得以安息。
大誌也喝得醉醺醺的,他心裏想著老李頭兒的心願終於完成了,自己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兒。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隨即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等大誌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房間裏擺滿了各種書籍和文具。
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一本書,正認真地讀著。
「這是哪兒啊?我咋會在這兒呢?」大誌揉了揉眼睛,疑惑地問道。
老者聞言擡起頭來看了看大誌,微笑著說道:「這裏是學堂,我是村裏的教書先生。昨天夜裏,老李頭兒的魂魄找到了我,告訴了我他的心願,並說你會來找我。所以我今天就在這兒等著你了。」
大誌聞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這是在幫老李頭兒完成心願呢。
於是他便在學堂裏跟著老先生認真地讀起了書,識字,寫字。
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大誌總會覺得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窗外默默地註視著自己,他知道,那是老李頭兒在看著自己完成心願呢。
就這樣,大誌在學堂裏一讀就是好幾年,他不僅完成了老李頭兒的心願,還學到了很多知識,成為了一個有文化的人。
而那只黑狗,也時常會出現在他的夢裏,對著他搖尾巴,仿佛是在感謝他一般。
至於大誌後來的人生如何,那便不得而知了。但每當村裏人提起這段往事的時候,總會感嘆一句:「大誌啊,可真是個好人吶!」打那以後啊,大誌是又回了村裏頭,跟那教書先生一塊兒,給村裏頭的小子們教書,也算過上了舒坦日子。
可誰成想,這舒坦日子沒過上幾天村裏頭又出事兒了。
那天夜裏頭,大誌正擱家裏頭備課呢,就聽外頭「咚咚咚」地砸門,大誌趕忙擱下書本兒,起身去開門。
一開門,只見村裏頭幾個小子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說道:「大誌哥,不好了,村裏頭出邪乎事兒了!」
大誌一聽,心裏頭咯噔一下,忙問道:「啥邪乎事兒啊?別著急,慢慢說。」
幾個小子緩了口氣,這才說道:「今兒個晚上,村裏頭那口老井,突然冒出黑水來,還伴著股子臭味兒,村裏頭幾個膽大的下去瞧了瞧,結果啥也沒瞧見,倒是上來後都病了,渾身發燙,嘴裏還直嚷嚷著胡話呢!」
大誌一聽,皺了皺眉,心裏頭琢磨著這事兒透著邪性,便決定去瞧瞧。
他跟著幾個小子來到了那口老井前,只見井口周圍圍滿了人,大夥兒都在議論紛紛,誰也不敢靠近。
大誌撥開人群,來到了井口前,他朝裏頭望了望,只見井裏頭黑洞洞的,啥也瞧不見。
「這咋回事兒啊?」大誌轉頭問旁邊的人。
旁邊的人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啊,今兒個晚上突然就這樣了,大夥兒都嚇得不行。」
大誌聞言心裏頭更加犯嘀咕了,他想了想,決定下去瞧瞧。
「大誌,你可別犯傻啊,下去幹啥啊?萬一出事兒咋整啊?」旁邊的人見狀連忙勸阻道。
大誌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我下去瞧瞧,你們在這兒等著。」
說罷,大誌便找來了根繩子,綁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慢慢地滑了下去。
井裏頭黑洞洞的,啥也瞧不見,大誌只能摸索著往前走。
不一會兒,他便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大誌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去。
可誰成想,他這一退,卻踩空了,整個人掉進了水裏。
大誌掙紮著浮出水面,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掉進了井底的一個暗河裏。
他順著暗河往前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地洞裏。
地洞裏頭亮著光,大誌定睛一看,只見前方竟然擺放著一個祭壇,祭壇上擺滿了各種詭異的物品,而祭壇的正中央,則躺著一個渾身漆黑,面容猙獰的怪物。
大誌見狀嚇得差點兒沒叫出聲來,他連忙屏住呼吸,悄悄地往後退去。
可誰成想,他這一動,卻驚動了那怪物,只見那怪物猛地睜開了眼睛,朝大誌撲了過來。
大誌嚇得撒腿就跑,他順著暗河往回遊,拼盡全力地往上遊。
終於他成功地遊出了暗河,回到了井口。
他抓住繩子,拼命地往上爬,終於爬出了井口。
「大誌,你咋樣啊?沒事兒吧?」眾人見狀連忙圍了上來,關切地問道。
大誌喘著粗氣,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就是差點兒被嚇死。」
眾人聞言紛紛松了口氣,然後七嘴八舌地問大誌下面到底是啥情況。
大誌喘了口氣,將自己看到的景象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眾人。
眾人聽罷,都嚇得不行,誰也不敢再靠近那口老井了。
大誌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透著邪性,得找個明白人問問。
於是他便想起了當年幫老李頭兒完成心願的那位道士,決定去找他。
大誌連夜趕路,終於來到了道士的住處。
他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道士便開啟了門。
「喲,是大誌啊,咋這時候來了?」道士見是大誌,有些驚訝地說道。
大誌喘了口氣,將自己村裏頭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道士。
道士聽罷,皺了皺眉,說道:「這事兒透著邪性,我得去看看。」
說罷,道士便跟著大誌來到了村裏頭。
他來到那口老井前,仔細地瞧了瞧,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嗯,沒錯,這兒的確有邪物。」
眾人聞言都嚇得不行,連忙問道士該咋辦。
道士沈吟了一會兒,說道:「這邪物怕是跟那暗河裏的祭壇有關,咱們得下去瞧瞧。」
說罷,道士便找來了些工具,準備下井。
大誌見狀連忙說道:「道士,我跟你一塊兒下去。」
道士看了大誌一眼,點了點頭,說道:「行,那你跟我一塊兒下去。」
說罷,二人便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他們順著暗河往前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那個地洞。
地洞裏頭依舊亮著光,道士和大誌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他們來到祭壇前,只見那怪物依舊躺在祭壇上,雙眼緊閉,仿佛睡著了一般。
道士仔細地瞧了瞧那怪物,然後皺了皺眉,說道:「這怪物,怕是被人操控了。」
大誌聞言有些不解,忙問道:「被人操控了?啥意思啊?」
道士解釋道:「這怪物,怕是被人用邪術操控了,成了別人的傀儡。」
大誌一聽,嚇得不行,忙問道:「那……那咱們該咋辦啊?」
道士沈吟了一會兒,說道:「咱們得找到操控這怪物的人,只有找到他,才能徹底解決這事兒。」
說罷,道士便開始在地洞裏頭仔細地搜尋起來。
不一會兒,他便在祭壇旁邊找到了一個暗格,暗格裏頭放著一本破舊的書籍。
道士翻開書籍,仔細地瞧了起來。
越瞧,他的臉色便越難看。
「咋了?道士,這書上寫的啥啊?」大誌見狀有些擔心地問道。
道士嘆了口氣,說道:「這書上寫的,是一種邪術,能讓人操控死屍,甚至是活物。」
大誌一聽,嚇得差點兒沒暈過去。
「那……那咱們該咋辦啊?」大誌結結巴巴地問道。
道士咬了咬牙,說道:「咱們得找到那個操控邪術的人,只有找到他,才能徹底解除這邪術。」
說罷,道士便帶著大誌在地洞裏頭仔細地搜尋起來。
他們找遍了整個地洞,也沒有找到那個操控邪術的人。
「咋辦啊?道士,咱找不到那個人啊。」大誌有些焦急地說道。
道士沈吟了一會兒,說道:「別著急,咱再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說罷,道士便帶著大誌繼續搜尋起來。
就在這時他們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二人連忙躲了起來。
只見一個身穿黑袍,臉上戴著面具的人走了進來。
他走到祭壇前,輕輕地撫摸著那怪物的頭,嘴裏還念念有詞。
大誌和道士見狀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被那人發現。
只見那人念了一會兒咒語,然後猛地一揮手,那怪物便睜開了眼睛,朝他撲了過去。
那人哈哈大笑,然後帶著怪物離開了地洞。
大誌和道士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他們跟著那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洞裏,只見那山洞裏頭擺滿了各種詭異的物品,還有一股子難聞的氣味。
那人走到山洞中央的一個祭壇前,開始念起了咒語。
大誌和道士趁機沖了上去,想要制服那人。
可誰成想,那人的身手竟然十分了得,三兩下便將他們打翻在地。
就在這時那怪物突然朝他們撲了過來,大誌和道士連忙爬起來,拼盡全力地跟那怪物搏鬥起來。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他們終於將那怪物制服,而那人也趁機逃走了。
大誌和道士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大誌有些疑惑地問道。
道士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兒透著邪性,咱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說罷,二人便帶著那怪物,離開了山洞。
他們回到村裏頭,將這事兒告訴了大夥兒。
大夥兒聽罷,都嚇得不行,誰也不敢再靠近那口老井了。
大誌和道士則開始琢磨著該如何徹底解決這事兒。
可誰成想,就在這時那黑袍人竟然又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