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聲明:本文為短篇小說，內容純屬虛構，請理性觀看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將女兒最重要的一天破壞的如此徹底。
在女兒的訂婚宴上，我在眾多賓客詫異的目光中宣布訂婚取消，拉著女兒就向著門外走去。
當時女兒看向我的眼神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是那樣的無助和絕望，我知道我這個決定可能會改變女兒的一生，但我卻毫不後悔。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天我偶然聽到了親家母與其親戚的對話。
01
那是一個晴朗的周末，空氣清新，陽光透過窗簾灑進屋內，溫暖得讓人有些慵懶，家裏一片忙碌，女兒的訂婚宴準備得如火如荼。
身為母親，我的心情本應是喜悅的，畢竟這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重要時刻，她穿上了那件白色的禮服，笑容燦爛，美得像一朵盛開的花。
她的未婚夫，是個年輕英俊、溫文爾雅的男人，家庭背景也不錯，算是個難得的好物件，周圍的親友們紛紛誇贊他們的婚姻是天作之合，整個場面溫馨而又莊重。
然而，我的心中，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安。
那天的婚宴，燈火輝煌，賓客如雲，空氣中彌漫著酒香與花香，每一位賓客都在微笑著，手捧酒杯，彼此間的談話有笑有聲，似乎每個人都沈浸在這場盛大的慶典中，但我的心情卻越來越沈重。
宴會的高潮時，我決定走到外面透透氣，順便找個角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畢竟，作為母親，我應該為女兒的未來感到高興，然而她的婚姻問題，卻讓我內心充滿了疑慮。
我走到後院的花園裏，原本想找些寧靜的空間，但卻無意間聽到了從窗子裏傳出的聲音。
那是親家母的聲音，和她的一位親戚在交談，她並沒有註意到我站在角落裏，窗簾微微掀起，我的視線能夠清楚地看到她們的身影。
「這個女孩家境一般，長得倒是不錯。」親家母語氣輕飄飄地說道。
「婚後能給我們家帶來一些好處，算是值得的，至於她是不是開心，管不了那麽多。」她的語氣充滿了那種淡漠的冷靜，仿佛她說的並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聽到這裏，我的心猛地一跳，她把我女兒的婚姻看得如此冷酷，根本不把她當做一個有感情、會受傷的人來看待，我的女兒在她眼中，竟然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可以用來交換利益的籌碼。
親家母笑了笑，拿起杯中的酒，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你知道我兒子那點小心思吧，他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麽在乎她，反正婚後，他們只需要好好過日子，別讓我們家丟了面子就行了。」
「至於感情，誰有時間去管那種事，都是做生意一樣，結婚就是為了利益。」她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這不過是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部份，理所當然。
「嗯，你說得對，」親戚也附和道，語氣裏帶著一絲不屑，「她家底不錯，倒是個好工具，能為你們帶來些許資源，你兒子還年輕，婚姻不過是個權宜之計。」
親家母聽後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笑得更歡了，「你也知道，我家這小子沒什麽大本事，能找個家境相對較好的女人，最起碼可以在外頭有些面子。」
她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冷靜且帶著計算，「不過，這女孩雖然長得漂亮，但咱們也不指望她能給我們家帶來什麽特別的價值，婚後只要她乖乖地待在家裏，生個孩子，哪怕她內心不甘心，勉強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句話讓我整個人都楞住了，空氣似乎在那一刻凝固了，我覺得自己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心跳的聲音反而變得清晰無比。
我的女兒竟然在親家母眼中如此不堪，她的未來，不是在親家的呵護下茁壯成長，而是被冷酷地視作家族利益的一部份。
親家母說話的方式，一向是優雅而溫和的，她總是讓人覺得她很有修養，但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真正的面目。
她把婚姻當作交易，把感情當作附加值，她的語言中沒有溫情，只有算計和功利，她所關心的，不是女兒是否幸福，而是這場婚姻是否能為她們家族帶來更多的財富和地位。
我能感受到，親家母的每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刺進我的心臟，我突然意識到，女兒竟然在這樣的環境中，成為了這個交易的籌碼，她並沒有選擇婚姻，而是被安排，成了別人計劃的一部份。
我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窗簾，指尖發白，心中的憤怒和失望幾乎要將我吞噬，我知道，我必須立刻采取行動。
我從窗邊退了出來，轉身匆匆走向宴會廳，親家母的言行，如同一面鏡子，照出了婚姻背後的冷酷和利益交換，那一刻我做出了決定，哪怕要與所有人對立，我也要保護我女兒的幸福。
02
我知道，這個決定將改變她的命運，甚至可能讓我失去她一段時間，可是，如果不做些什麽，日後她很可能會陷入更深的痛苦中，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親家母那種功利的眼光。
我匆匆走回大廳，找到了她，她正在和未婚夫交談，笑容燦爛，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我走到她身旁，低聲說道：「跟我走，婚約取消。」
話語輕得像刀鋒，劃破了宴會的熱鬧氛圍。
她的臉上先是楞了一下，隨即眼神變得困惑和不解，低聲問道：「媽，你在說什麽，我們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怎麽能這麽突然……」她的話音越來越急，語氣裏充滿了不信和憤怒。
周圍的賓客似乎也察覺到異樣，目光紛紛投向我們，宴會的熱烈氣氛驟然凝固，像是被什麽東西壓住，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的未婚夫站在不遠處，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中充滿了困惑和焦慮，親家母的臉色一變，眉頭緊皺，仿佛明白了什麽，但仍保持著那副冷靜的表情，眼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
女兒楞住了，手微微顫抖，眼睛濕潤了：「媽，你到底在說什麽？你要讓我放棄這一切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根本不懂我！」
她的聲音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下變得顫抖，淚水幾乎要溢位。
我看著她，心如刀絞，但我知道這一刻必須堅決：「這是為了你，女兒，你不明白，可是我不能讓你做錯決定。」我聲音顫抖，卻強硬無比。
賓客們的議論開始低聲傳來，幾個人竊竊私語著，指著我們，這場婚宴的氣氛徹底失控，我轉身抓住女兒的手，帶著她走向門口，我感到她的身體一陣僵硬，她的腳步拖沓，眼中帶著震驚和無法言喻的痛苦。
我沒有回頭，仿佛這一刻，所有的目光、所有的聲音都與我無關，我只知道，我必須為她做出這個決定，哪怕她一時不能理解。
回到家後，她依舊沈默不語，我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沖突和痛苦，但她的憤怒讓我無法開口解釋更多。
直到深夜，她終於忍不住了，質問我：「你憑什麽這麽做？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懂事？你根本沒給我選擇的機會！」
她站在客廳中央，眼神迷離，顯然還無法從下午的沖擊中恢復過來，她沒有再問什麽，只是靜靜地站著，似乎不知該如何面對我，眼中的怒火與疑惑交織成一片混亂。
我走過去，輕輕拉住她的手，聲音低沈而緩慢：「寶貝，媽知道你現在很難理解，但我必須告訴你，親家母根本不關心你，她把你當做交易的工具。」
之後我便將我聽到的一切都如實相告，我的話語像石子投進了她的內心湖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她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緊握著我的手：「媽，你什麽意思？你在說什麽？我真不明白！」
她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我以為你會支持我，幫我做決定，你一直說我應該做自己喜歡的事，可今天你卻把我推向了黑暗，我怎麽可能相信你說的這些？」
我看著她的眼睛，心如刀割，眼淚幾乎湧上眼眶，「寶貝，媽做這一切，不是因為不愛你，而是因為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我輕聲說道，「親家母從來沒把你當做真正的女兒看待，她看中的是你能為她帶來多少利益，而不是你是否幸福，你不是她的工具，而是有自己選擇未來的權利。」
她猛地閉上了眼睛，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擊中，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
片刻後，她低聲說道：「我一直以為我能和他幸福，為什麽……為什麽他們要這樣做？」
她的聲音顫抖著，眼中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滑過臉頰，留下無聲的痛楚。
我知道，盡管她的心裏仍有困惑和不甘，但她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開始慢慢理解我為什麽這麽做。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依靠在我懷裏，抽泣著。
那一刻，我知道，她的心已經開始被撕裂，但我相信等她冷靜下來後，她會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能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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