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死的时候,国仓装满了够吃九年的粮食,府库里也堆满银钱。帮朝鲜打丰臣秀吉,明政府花费780万两,镇压苗疆的杨应龙,又花了200万两。
「朝鲜之役,七百八十余万;播州之役,二百余万。今皇长子及诸王子册封、冠婚至九百三十四万,而袍服之费复二百七十余万,冗费如此,国何以支!」【明史•王德完传】钱从哪里来?理财专家张居正攒下来的。 「一条鞭」法 独步天下,收窄了民间经济的税基,使明政府获得了丰厚的收入。打完几场大战,财政赤字已达一百万,努尔哈赤又带着人来了,军饷剧增。
为了应对辽东崛起,户部仍采用老办法加税,每年进账四百五十万两,相当于增加了一倍的收入。可是没想到, 加税冲垮了市场经济,民间修复能力也随之下降,致使饥荒不断。
「至神宗万历六年,太仓岁入凡四百五十余万两。」(【明史·食货志】)崇祯除掉魏忠贤后,不仅要顾及辽东,还要顾及李自成。而此时,总督卢象升还在请求加税,所有收入都必须征收十分之一的税,号称 「助饷」 。
「后五年,总督卢象升请加宦户田赋十之一,民粮十两以上同之。既而概征每两一钱,名曰助饷。越二年,复行均输法,因粮输饷,亩计米六合,石折银八钱,又亩加征一分四厘九丝。」【明史•食货志】看到很多人说这是军事之争,扯不到财政系统,特别是萨尔浒之战,不敢苟同。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军事的崩溃,往往都来自于财政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