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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山里住帐篷露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过脚步声?

2020-09-09体育

我要去山里野营,由于之前去过,便没有仔细做攻略,谁知在公交上睡着了,直接坐到了底站。

司机把我喊醒,说这边班次少,81路公交是今天最后一班了,想今天往回走,就只能坐18路公交,我对师傅表示感谢后,就匆匆下了车,奔向对面的公交站台。

站台边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躺在地上,我拍了拍她,她醒了但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便问她,你家住在哪里?

她怔了怔,没说话,一脸迷茫,直到远远的看见18路公交,她突然站起来盯着那个公交仿佛记起了什么。

我说,你常坐这班公交?我也要上车,一起吧!

她拽着我的裙摆,跟着我上了公交。

坐着公交晃晃悠悠到一个偏远的小区。她好像好像认得这里,拽着我的裙摆就拖我下车。公交司机不耐烦的催到:「你们两下不下,要下赶紧的,堵车门干嘛?」

我不想做过多解释,人是跟我上来的,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想着就当做个好人,把她送回去吧,可不能把我心爱的红裙子拽坏了。

进了小区七拐八拐走了一段,楼上就有个男人喊她,她抬头看着那个男人,想必是认识的。

她什么话也不说,我不放心她,就问是否要陪同她一起上去,她也不说话,只是拉着我裙角往里走。

她到是认得路,跟着她爬了半层楼,轻车熟路的找到电梯,我鬼使神差的直接帮她按了9楼。她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我想解释,但我也不知道为啥会直接帮她按楼层,看着她的眼神我也不敢开口。

她环顾四周,突然开始发疯,对电梯又锤又踢,电梯在7楼卡住,她仍然不停手,不断的锤着电梯门,一次一次,杂乱无章的锤着,电梯门仿佛真的要被她锤开了,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这破旧的老电梯门到是结实,没被她锤开,只是在她的拳打脚踢下,卡住了,她倒是平静了一些,我却没法冷静了。我不断的按着电梯按钮,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咯吱一声突然下坠,电梯灯也灭了,眼前一片黑暗。

睁眼睛时一片朦胧,电梯门已经开了,但女人已经不见了,我知道我逃过了一劫,没死,本以为是绝处逢生,却不知道只是噩梦的前奏。

我所在楼层是负一楼,挣扎了一下走出电梯。顺着楼梯向上,途中听见几个小姑娘说要偷偷跑去吸几口外面的空气,自由的空气都像奢侈品一样。我笑了笑,心里琢磨着,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有意思。

小区像迷宫一样,明明进来时很容易,但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从小到大的乖乖女,一路被欺负到蓬头垢面,衣不蔽体,只能含着泪微笑。

我一步一步的走着,走到小区门口,竟被门卫揍了回来。

渐渐的我才发现这个小区弱肉强食、黑白颠倒,是恶人的天堂。在这里,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想活的潇洒,要么打架时能以一敌百,要么逃跑时溜的足够快。而我都做不到,但我发现口不言,耳不闻,眼不见,至少可以让自己少挨几次揍,但想要稍微活的好点,还是嘚够狠。

日子一天天过去,为了活着,我偶尔也会和别人大打出手,只为从垃圾堆里抢一件衣服或是一个包子。

几番搏斗我已伤痕累累,之前红艳艳的裙子早已扔掉,换成垃圾堆里各式各样的衣服,精疲力尽的我晃晃悠悠的走在小区里觅食,竟发现之前一直上锁的后门没关,我鬼鬼祟祟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看见公交来了我也没上车,我就一直走着,走了好久我确定我终于出去了。

伸手挡住炫目的阳光,感受微风拂过指尖,没顶住晕倒在路边。

我醒来时,有好心姑娘蹲下来问我家在哪,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迷茫的望着马路,看着远处悠哉悠哉向这边行驶的18路公交。有点恍惚,觉得似曾相识,便站了起来。

好心姑娘说她也要坐这个公交,我小心翼翼的拉着姑娘的红艳艳的裙摆上了公交,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看见令我眼熟的小区,我恍恍惚惚的拽着姑娘下车,姑娘好像不太愿意,但拽着她更有安全感,耐不过我,好心姑娘便跟了上来。

她的话好多,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我顺着熟悉的路一点一点往里走,有人在楼上喊我,我爬了一层楼梯,轻车熟路的找到电梯的位置,姑娘帮我按了九楼,我看着她,九楼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去九楼,熟悉的电梯,熟悉的小区……顷刻间,之前的事情都历历在目。

我顿时失去理智,我疯狂的按着电梯,想让它停下,我用手砸用脚踹,终于,电梯停在了7楼,可就几秒的时间,它就下坠了。

我掉到了负一楼,可我没有死,我瞅瞅衣衫褴褛的自己再看看旁边漂亮的小姑娘,笑了笑,她多像之前的自己啊。

9楼是什么地方,我之前在这边风餐露宿,从未敢打房子的主意,因为我知道,能占到房子的人,必然是最心狠手辣的主。我在这边生不如死这么久,既然怎么都出不去,干脆就搏一把,最多不过一死。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姑娘本该带我去9楼,那命运注定也没什么好挣扎的了。我爬上9楼,住到了那个朝我招手的男人的隔壁。

梳洗了一番,看看自己的干净的脸蛋,和刚刚那个姑娘眉眼确实挺像的,只是她珠圆玉润,我却瘦骨嶙峋,那姑娘要是能活下来应该还会遇到吧。

我找了件白色的连衣裙穿上,觉得自己又回到来之前的样子,可清纯善良有什么用,我邪魅一笑,拎着狼牙棒把刚刚喊我上来的那个男人给砸烂了,洁白的裙摆变成火红色,我反倒更是喜欢的紧,便没再换过。

之后过了不久隔壁又住来了一个和那个男人长得很像的年轻人,倒是稚气很多,也不曾招惹我,我便没揍他。

后来,那个棒子就被我一直搁置在家里头,随身只带把菜刀,遇到那些万恶的邻居,我也不怂就是干。

没多久,不怕死的我竟成了这个小区的一霸。长裙上沾的都是别人的血,我再也不曾受过伤。后来别人见到我,都会恭恭敬敬递上食物,日子久了居然还胖了不少。

除了打架便没有别的事情了,但无敌是多么寂寞。实在没事便在小区晃荡,有次路过垃圾站,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姑娘,看着她似曾相识的脸就有点不舒坦,便将啃剩一半的包子扔到她脸上。她倒是识趣的,一句话不说,捡起来就吃。后来无聊了就来投喂,但过了一段时间,那个姑娘不在那边了。

有一天实在无聊的紧,便拎着菜刀从前门悠哉悠哉走出小区,就等着门卫抓我,我好大干一场。

说来也奇怪,他们竟未曾拦我,出小区的时候,刚好看见又是一班18路公交车,一个年轻姑娘扶着一个疯女人走进小区。

多像之前的自己,但我怎会是个善良的人?恻隐之心这种东西我早就没了。更何况这么荒谬的事情即使说了也没人相信。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真正走的出去,我越过公交车旁的斑马线,坐上81路公交,精疲力尽的我望着车外的小区,渐行渐远……

难道我这次真的出来了?出不出来都无所谓了,心里想着便也松了一口气,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随身的菜刀也掉在地上,不知睡了多久,司机把我喊醒,说我坐过站了,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拉了拉红艳艳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