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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昕昕
2018年,一通律師電話打破了鄭周平靜的生活。
斷絕父子關系,這幾個字狠狠砸在他的心頭,震蕩出二十多年來積壓的困惑、委屈和憤怒。
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要被視作養育多年的父親如此決絕地拋棄?
1983年鄭周出生在一個貧困的五保戶家庭,家裏的頂梁柱都有點殘疾,幹不了重活,就靠那點國家給的補貼,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鄭周小時候食不果腹是常態,衣衫襤褸是日常,他童年的記憶裏,充斥著揮之不去的貧窮與苦澀。
1985年鄭直樹衣錦還鄉,回到湖南老家探親,村口那小道上,他無意間瞧見了個穿著破舊的小家夥——鄭周。
或許是出於憐憫,或許是聯想到了自己曾經的艱辛,又或許是這個孩子身上某種特質吸引了他,總之,他決定收養這個孩子,給他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這次偶然的相遇,如同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將兩個原本毫無交集的人生緊緊地聯系在了一起。
鄭直樹並非一時沖動,他慎重地考慮了收養鄭周的意義和責任,他跟鄭周的爸媽說了自己的打算,真心實意地說要像親爹媽一樣照顧鄭周,保證他過上好日子,好好教育他。
對於鄭周的父母來說,這無疑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他們深愛著自己的孩子,但殘酷的現實讓他們無力給予孩子更好的未來,最終為了鄭周的前途,他們含淚同意了鄭直樹的請求。
為了讓這段收養關系更加正式,鄭直樹在村裏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儀式,邀請鄉親們見證。
鄭周在大家的熱烈祝福中,正式成為了鄭直樹的兒子,開始了嶄新的人生旅程。
鄭直樹將鄭周帶回了城裏,為他提供了優渥的生活條件,而優越的物質條件和鄭直樹的溺愛,讓他養成了驕縱任性的性格。
在家裏他習慣了被眾星捧月,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在學校他不認真學習,經常與同學發生沖突。
他將這一切歸結於自己是「太子爺」,認為自己擁有特權,可以為所欲為。
這種錯誤的認知,扭曲了他的價值觀,讓他缺乏責任感和同理心,也為日後與父親的沖突埋下了伏筆。
鄭周的世界,仿佛被一層名為「特權」的薄膜包裹著,讓他看不清現實,也聽不進任何勸告。
鄭直樹對兒子鄭周寄予很大期望,希望他能接過自己手中的接力棒,繼續經營家族事業。
他把鄭周安排到工廠基層鍛煉,想讓他熟悉企業運作,多積累點經驗。
鄭周對父親給他找的工作不認同,他覺得作為太子爺,自己應該直接掌管重要崗位,而不是像普通工人那樣賣力幹活。
思想差距太大了,父子倆的關系因此變得疏遠,鄭直樹的教育初衷不錯,但沒考慮到鄭周的思想變化。
鄭周也無法理解父親的良苦用心,更無法融入工人的群體,他總覺得自己在他們中很特別,好像比別人高一等。
這種優越感讓他無法真正地從底層開始,也無法體會到勞動的價值和意義。
在工廠的這段經歷,非但沒有磨練他的意誌,反而加劇了他的叛逆心理,讓他與父親的關系漸行漸遠。
之後鄭周偶然得知,父親將公司法人變更成了姐姐的名字,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他感覺自己被父親欺騙和背叛了。
他認為父親偏心姐姐不重視自己,甚至懷疑自己只是父親的「擋箭牌」,是為了給姐姐鋪路。
這種想法,徹底摧毀了他對父親的信任,也加劇了父子之間的矛盾。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或許就是鄭周得知公司法人變更後的那場激烈爭吵。
父子倆之間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墻隔開了,感覺再怎麽努力也過不去。
2018年鄭直樹委托律師聯系鄭周,提出斷絕父子關系,並給予200萬作為補償。
這200萬既是鄭直樹對鄭周多年養育的經濟交代,也是他試圖結束這段失敗父子關系的無奈之舉。
他想用這筆錢讓鄭周從頭再來,同時斷絕他們倆的往來,然而鄭周拒絕了這筆錢。
對他來說,這200萬並非簡單的金錢,而是對父子親情的褻瀆,他不能接受爸爸用錢來斷絕他們之間的關系。
盡管他們已經沒有聯系,他心裏始終覺得鄭直樹是他的爸爸,這檔子事兒是改不了的現實。
鄭周的拒絕,並非是對金錢的不在乎,而是對親情的渴望,對被認可的渴望。
鄭直樹雖然與鄭周斷絕了關系,但內心深處仍然關心著他的生活,他暗地裏幫鄭周,給他買房子、找工作,還時不時地給他墊付薪資。
他盼著鄭周能重新振作,恢復正常的生活,然而鄭周並不知道這一切。
他仍舊對爸爸有怨恨,不明白爸爸為何這麽做。
父子之間始終隔著一層厚厚的迷霧,無法溝通,也無法理解彼此。
最終這段父子關系以悲劇收場,留下的是無盡的遺憾和反思。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當鄭周真正成熟起來,他才能理解父親的愛,才能與自己和解。
鄭周家境貧寒,早早嘗到了生活的苦澀,也因此對金錢有了不小的渴望。
鄭直樹的溺愛,則加劇了他的驕縱和任性,讓他缺乏責任感和同理心。
家庭教育的缺失和偏差,是導致鄭周悲劇人生的重要原因。
父母的言行舉止和家庭環境都在不知不覺中塑造著孩子的成長。
參考資料
湖南衛視:【尋情記,我不是「狼爸」 兩百萬恩情難買斷】,2018-0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