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境逆境都是我。
说家庭吧,我父母都是典型二代纨绔子,我的物质条件能不好吗?从小就多少人恭维我妈:我出生在罗马。
问题是,极端NPD家庭,没人知道,我13岁起,父母压根儿不知道在哪个远方玩儿,忽然就一分钱都不给我。逼得我能自己养自己,依旧阔绰,别人以为很正常,因为我家境好。
是我自己惨又强吗?细细想,天赋智商是遗传的;而我的家族背景,又让我自幼见惯了场面,耳闻目濡。
那看起来这样的家庭,精神很匮乏。
可我最大的幸运,是从小父母不在家。我被极其负责人的奶妈奶大,然后就是极其宠爱我的保姆一家。我父母不但几乎不在家,还各玩各的,都是花心的主。可我拥有了非常温暖的家庭生活,也因此分辨的出,怎样是真的感情真的好意。我知道,自己的家庭不正常,虽然外人看来太完美。
高fe就是那个幸福的童年奶出来的。我是典型的集体主义者,我不怕陌生人,我信任集体,知道随便往后一倒都会被大家托住。但我不相信家庭亲人。
然后父母回来了。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可以入刑。能想象老妈幻想想当老鸨子,我从小就得应对怎样的危险局面吗?都是她设计的陷阱。又能和谁求救呢?我的家庭表象可是那么美满。不怕,能力都是逼出来的。
别人看不到的时候,父母反而像孩子,我像他们爸妈。
当然,父母的顽劣,也撕毁了我的人生路径最优解。从小就知道父母不爱我,也很接受,人和人的关系不过投胎随机分配,没哪个理由说父母必须爱孩子。可我看不懂他们为什么往死里折腾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逻辑不通。
很长的时间,我一直陷在逻辑里,很不明白他们在干嘛。明明3个人各顾各的,都可以很快乐。
谁对我好他们就整谁;我喜欢什么他们就毁掉。逼得我的最喜爱,浓缩成了虚无缥缈无法触及,比如天上那轮月。
保姆想我了,于是偷偷贴着墙根敲我窗户。我种的那些蔷薇玫瑰,被我妈用热水浇死了。
我对什么显露感情,什么就会很惨。我学会了割舍。因为喜爱,所以一眼都不能去看。
infj,有个好外貌,最灵气的那个小孩。于是能高密度的接触各色人等。
那么多人来靠近,却发现善意恶意一起来。都是笑脸,却氤氲着不同的颜色,夹杂着一些扭曲如鬼的脸。
很多表面坏的,揣着腼腆;表面好的,又藏着祸心。表面粗的,也许内心轻柔;表面纤的,也许是个魔鬼。
该怎么去分辨?于是感受深入了他人的潜意识。一点点的触及了心理动机。
也许一个人,真心觉得自己很善良,明确的感知自己天天心疼他人,觉得自己高共情。而我却可能看到了,这或许是一种内心恶念太多的补偿机制。ta在攫取,而不是给予。企图用烂泥塑金身。所以这种类型的人,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好,大家却躲避。潜意识直觉,给了每个人,最大的自我保护。
NPD家庭出来的人,又天生带着对NPD的绝佳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又是双向的。谁让NPD各个像我妈呢?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熟悉感,要不是第一时间击碎了幻觉,会以为那是安全感。可我本能的知道那是幻觉。我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真的感情,来自保姆一家带给我的暖意。于是又天生分得出NPD,天生憎恶。
那接下来的课题,是心理shi母。孩子对母亲的爱和信任,是天生的,不需用被爱做交换。该怎么去对抗和厘清?
母亲意味着大地,母亲意味着实感,还是深层需求的根源,是审美脱胎的原型,是自我的归息处。终究得挥刀斩断,无法砍向母亲,就允许了母亲伤害尽毁了我。想着还了被给与的生命,闭上眼也无怨无悔。却在一切尽失,奄奄一息里得到了新生,我已经算天生天养,不再亏欠。终究成了没有脚的小鸟,又仿佛是突破了珍珑棋局的终于过关。
而天生的能力,又是送人去找到他们自己。infj,有个分支,灵魂导师。
各型各色,回归彼岸。结果发现,接触我的人,大多迅速堕落,没眼看。原来本我,才是大多数人的最终追求。明白了社会模型的意义,压抑恶人,让人能像个人。明白了法家赛高,儒家大智慧。老庄的世界,只适合一小撮人。美丽的灵魂,名为希望。
我喜欢心理学吗?不喜欢。喜欢哲学吗?不喜欢。
乌泱泱的看着脑壳疼。那么多字,不如一瞬间的明了。
那么冷的天,各色的火锅,是最大的期待。
顺境逆境的infj,都爱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