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 一顆檸檬綠 頭條原創正選,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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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根據身邊生活創作故事,情節虛構處理,如有雷同,請多賜教。
那天下午,我正站在西湖邊的水果攤前挑橘子,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姑娘,等等!"
我回過頭,看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正直勾勾地盯著我的額頭看。她顫抖著手指著我說:"你額頭這顆痣,跟你媽一模一樣!"
我楞住了。因為從小到大,我就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
"大姐,你認錯人了吧?"我禮貌地笑了笑,準備轉身離開。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老太太激動地拉住我的手,"36年前,我在蘇州兒童醫院當護士的時候,就見過一對帶著雙胞胎女嬰的夫妻,其中一個女嬰額頭上就有這麽一顆痣!"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是的,我叫林雨薇,今年36歲,在杭城開了一家小畫廊。18歲那年,父母告訴我我是被領養的,但從來沒有告訴我具體來源。
那天晚上,我輾轉難眠。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老太太說的話:"那對夫妻姓沈,是做針織生意的......"
我開啟手機,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搜尋"沈夢瑤"這個名字。很快,我找到了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女子。看著她的照片,我的手忍不住顫抖。
照片中的女子和我長得並不像,但我們的眉眼之間,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相似。更讓我震驚的是,她的簡介顯示,她也是1988年出生,老家在蘇州。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給她發了一條私信:"你好,我叫林雨薇,想請教你一件事......"
沒想到她很快回復了:"林小姐,我看了你的主頁,總覺得很奇怪。我從小就覺得自己和家裏人不太像,但父母說是隔代遺傳......"
就這樣,我們約定第二天在蘇州見面。
火車上,我一直在想象見面的場景。記得小時候,每次照鏡子,我都覺得自己和父母長得一點都不像。父親高大魁梧,母親瓜子臉,可我卻是圓圓的娃娃臉。
到了蘇州站,我一眼就認出了沈夢瑤。她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端莊大方,但眼神中透著一絲緊張。
"你真的...和我想象中很像。"她上下打量著我,聲音有些發抖。
我們找了家安靜的咖啡館。她點了杯熱拿鐵,我習慣性地要了冰美式。
"你也喜歡紫色?"她指著我的紫色披肩問道。
"對,從小就喜歡。"我笑了笑,註意到她的手機殼也是紫色的。
接下來的談話,讓我們發現了更多驚人的巧合。我們都有整理東西的習慣,但她喜歡按顏色排列,我則習慣按大小;我們都不愛吃韭菜,卻都特別喜歡吃茴香;我們都有暈車的毛病,但她暈汽車,我暈船。
"要不要做個親子鑒定?"沈夢瑤突然說。
我沈默了。做還是不做?這個答案可能會改變兩個家庭的命運。
一周後,我們拿到了結果:DNA匹配率99.9%。
[未完待續,請耐心等待下文]
看著那張薄薄的鑒定報告,我和沈夢瑤都哭了。
"所以,是真的?我們真的是雙胞胎?"她拿紙巾擦著眼淚,"難怪我一直覺得自己跟家裏人不太像,連說話方式都不一樣。"
我看著她,突然問道:"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有一個奇怪的習慣,每次畫畫,都會不由自主地畫兩個小女孩。"
"我也有個怪習慣。"沈夢瑤笑著說,"我總喜歡買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穿一件,收起一件。媽媽老說我浪費。"
找到彼此的喜悅過後,更大的難題擺在我們面前:要不要告訴兩家父母?
沈夢瑤的父母是普通的工人,過著清貧但幸福的生活。每次她回家,父親總會用單車馱著她去街上買她愛吃的小籠包,母親則會把她的床鋪拍得妥妥帖帖。
而我的養父母,雖然經商有成,但對我要求極其嚴格。上小學時,別的孩子考95分會被表揚,我考95分卻要被訓斥。母親總說:"你是林家的女兒,就要事事做到最好。"
這種壓力讓我從小就很孤僻,整天躲在房間裏畫畫。父母並不支持我學畫畫,他們更希望我能繼承家業。但我還是倔強地開了畫廊,這也是我們關系逐漸疏遠的原因之一。
"要不,我們先不說?"沈夢瑤提議,"你看,兩邊父母都這麽大年紀了,這個真相對他們的打擊太大。"
我同意了她的建議。從那以後,我們經常見面。她是一家公司的人力總監,生活優渥,但婚姻不太順利。老公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連她懷孕流產都是一個人去的醫院。
而我,畫廊生意一般,但日子過得清凈自在。父母雖然一直希望我能找個門當戶對的物件,但我始終覺得,比起婚姻,自己更需要的是內心的平靜。
有一天,我在翻看沈夢瑤給我的老照片時,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張醫院的合影,站在最後一排的,赫然就是當年在西湖邊賣水果的老太太!
我連忙打電話給沈夢瑤:"我知道真相了!當年在醫院裏,一定是發生了抱錯!"
沈夢瑤沈默了很久,才說:"要不,我們去找找那位老太太?"
但等我們再去西湖邊找她時,水果攤已經換了老板。新老板說,老太太因為身體不好,半年前就回老家養病去了。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沈夢瑤感嘆道,"你說,如果我們從小沒有被調換,現在會是什麽樣子?"
我搖搖頭:"可能你就不會這麽優秀,我也不會這麽愛畫畫。"
後來,我決定辦一場主題為"命運"的畫展。開幕那天,我掛出了最後一幅畫:兩個小女孩背對背坐著,影子卻緊緊相連。
沈夢瑤來看畫展時,在這幅畫前駐足良久。她輕聲說:"姐姐,其實,我一直覺得,血緣固然重要,但養育之恩更重。"
我點點頭:"所以,為了父母,這個秘密,我們永遠藏在心裏好不好?"
那天晚上,我們第一次一起回沈家吃飯。沈媽媽做了一大桌子菜,還特意煮了茴香餡的餃子。看著沈夢瑤和父母說說笑笑的樣子,我突然很感激當年那個錯誤。
因為這個錯誤,讓我們都完整地活成了自己。
日子還在繼續,我和沈夢瑤約定每個月都要見一面。她開始學著畫畫,我也慢慢學會了與人交往。我們都在努力成為更好的自己,也許這才是命運真正的安排。
如果你問我,真相是不是一定要揭開?我的答案是:有些真相,藏在心裏就好。因為愛,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的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