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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妈,你是穿越者吧」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2021-01-07心灵

【我和娘亲走天下】

「非亲生母女 双穿书 全文无虐走沙雕」

「娘亲,你是穿越者吧?」憋了好久的我,终于问出来了这句话。

容韫正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结果差点没噎个半死。

「fuck!!离儿难道你也……」

「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我眸中含泪,抱紧了容韫。

容韫还处于惊呆状态,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穿书竟然能碰到老乡……于是也不禁抱紧了我。

1.

我是蒋雪梨,一名大三女学生,在一天熬夜时偶然看了一篇狗血虐恋小说【清冷仙君的心尖宠】,结果被其脑残程度震惊而手一松被自己一手机砸了个狠,然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处异地。

我掐指一算,这个套路绝对是穿书了。但是太艹了吧,这么草率的吗?

论穿书者的第一步是干什么。

当然是先得确认自己是谁啊!

我直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废墟之中,这里暗无天日,方圆几里全是尸体,只有我一个活人站在这里,显得突兀极了。

这些尸体的死法不一,千奇百怪,而且身上的服饰各异,有的像是仙界正道之人的浅素系服饰,有的是别具魔族特色的深暗系服饰,还有的是一种十分奇葩的五颜六色系服饰,应该是妖界之人?

虽然我是学解剖的,但是第一次看到这血流成河的尸山,还是有点瘆得慌。

奇怪的是,我发现我一身青衣,上面还有大片血污,虽然有点腰酸背痛,但是身上并无所伤,也感受不到身上的法力波动。而一时也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那一波人,只好盘腿坐下,尽量不去注意那些尸体,开始回忆那惨不忍睹的剧情。

【清冷仙君的心尖宠】给我的感受就是男女主都有毛病,谈个恋爱非要搞得生灵涂炭的。

女主明明有颜有钱有身世非要死皮赖脸舔狗,爱得男主死去活来,然后败家败名声败命,最后搞的家破人亡,还被女二女三女四轮番羞辱。

男主活脱脱一个脑残,啥清冷,明明是傻*吧,一边和女主虐恋,另一边又心中爱着那个回忆里的白月光,寻找了无数个和白月光长得像的女子纠缠不清,一边面上道貌岸然扬守正义,一边因为儿女私情多次发动三界之战,次次搞得生灵涂炭……

总之就是傻*男女主,作者也傻*!我发了疯了吧居然看完了这本不知道是个啥玩意的东西。

2.

正当我掰着手指头盘算着这是第几次仙魔妖大战,剧情发展到哪里的时候。

忽然天上飞来了两个人,哦准确来说他们是御剑来的。我抬头眯着眼瞅了瞅,但是这副身体好像有点近视眼,只能看到两团白衣飘扬。

但是我知道,他们是朝我飞来的。

待近了,我才发现原来是一男一女。此二人降落时冲击起来的气波向我扑过来,飞沙溅起,我不禁用手挡了挡。

然而就在这时,其中的那名男子持剑向我刺来,巨大的威压使我无法挪动一步。

就在千钧一发时,那女子一声斥呵,「蔺穆寒,你还是人吗!!」然后便冲过来向剑抛出一枚暗器,顿时那剑锋一偏,紧贴着我的侧颊飞过,斩下我一缕青丝。

这时,蔺穆寒看清我的面容,顿时眼孔收缩,无比震惊,迅速收剑。

那女子飞速将我护在身后,怒骂道,「蔺狗东西,真没想到你tm竟然会对一个女子下手!woc你太卑鄙了吧!」

我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在那女子的背后,一边震撼居然遇到了男主,另一边听着如此熟悉的家乡话,但悄悄看这女子的容貌,如此倾城倾国怎么说也应该是女主吧?但是,又有点不确定……

而那蔺穆寒愣着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我,缓缓地道,「小梓?是你吗?」

正在思考自己身份的我听到这番话时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道,「我妈是小紫?啊?真的吗?」

那女子没憋住,笑喷了,看着一脸青色的蔺穆寒,大笑着得意道,「滚一边去吧,人家小姑娘不认识你,她,我罩着了。」

只见蔺穆寒阴着脸半晌无言,最后暗暗抛下一句话,「容韫,这些日子你变了好多。」然后便甩袖离开。

我心里暗想,果然是容韫,女主。这时我也对自己的身份有了点数。

这时容韫笑盈盈地蹲下来,掏出手绢递给我,示意我擦擦脸上刚刚被剑划出的一道伤口溢出来的血。又贴心地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和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这个是能止痛的花木散,这个是可以使皮肤不留疤的松茸膏。」然后容韫有些歉意的说,「抱歉啊,你是妖身,而且现在内力尽失,我是仙道之人,实在不敢冒险擅自用法术为你疗伤……」

我装作一个傻乎乎,没有任何杀伤力,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容韫温柔地问,「你还记得你是哪里人吗?我可以送你回家。」

我记得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失忆状态。于是摇了摇头。

「那你还记得其他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青……青离。」我小声道。这时,我却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一丝果然如此,不禁有些疑惑。

容韫笑了笑,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来,「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毫不犹豫地抓上了她的手,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为了傻白甜装到底,憨憨甜甜地喊了她一声,「娘亲。」

只见她娇躯一震,笑容一僵,但看着我一脸人蓄无害还满脸期待的可爱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还是应了我一声。我心中不禁暗爽。

然后,我就跟她踏上了回门之旅。

御剑时,站在她身后的我,不禁心想,这剧情线不但错乱了不少,连女主也并不像是书中写的那么傻*了。

在我穿来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3.

我现在是青离。一只年龄很小的青鸟族的妖。

是这本书里的一个炮灰女配,也是傻的可怜,和女主有一拼。

青离本来是三大妖王之一的青鸟王的私生女,只因是私生女见不得光,从小从来没享受过王女的待遇,哪怕有着青鸟王纯正血脉的力量,却也因无人指导修炼而无法激活。再加上初生青鸟天性的天真无邪,也没有人教她那些江湖险恶人情世故,导致最后被人骗走利用,逃走时摔下悬崖,失忆了,妖力被封印,而且更傻了。

现在这个阶段应该是青离因青鸟王室的绝缘天赋,无意中穿梭结界,误入仙魔妖三界的交界处,结果被这一片厮杀吓晕了过去。

但是下一步剧情应该醒来后是被来拾荒,哦不,是来侦查有没有余孽的男主发现,结果因为容貌有三四分像他的白月光而被男主给金屋藏娇,后来被女配们发现然后被挖青鸟天眼,撕碎妖丹,死无全尸。

……是个悲伤的故事。

但是最重要的是,青离出场的时候,也就是现在我穿过来的这个时候,小说已经发展到了五分之二的进度!这个时候女主应当已经被污蔑,然后在魔族的地牢里接受刑罚。男主也发动了第二次三界大战……所所所所以按原著剧情发展,女主不论如何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啊!

这时,我偷偷看了一眼我身前的容韫。

一袭白衣,身材修长,长发及腰,皮肤白皙,额间点一红痣,薄唇常常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身后负剑,腰间束笛,潇洒自在……

原著中的女主,别说这个时候,就是从书头到书尾,似乎也从未有如此光鲜亮丽吧?

「离儿,你怎么了?」

「啊?啊,娘亲,我有点累了。」

「好,前面有个集镇,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如何?」

「嘻嘻嘻娘亲对离儿真好!」

4.

洗了洗自己的身子,换了件新的青衣,我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顿时波涛汹涌。

这这这这TM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好吗!

怪不得我总觉得自己的视野很低,原来自己目前的身体就是个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就像是个十三四的稚嫩样子,而高我好几头的容韫就像是个二十左右的成熟姐姐。

要知道,按原剧情里,青离在这个年纪就已经被男主抓去金屋藏娇了……

我的天啊我越想越觉得男主和那些虐童的女配们不是个东西!!

我正咬牙切齿地问候他们的祖宗十八代时,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离儿,我进来了哦。」

我离刻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文文静静的坐在榻上,面上一副呆萌。

这副身体的面貌本身就甜美可爱,装起萌妹来简直太有欺骗力了。

我看见进来的容韫一下子像是被萌化了一般,上前走过来用力揉揉我的头,开心地道,「我的离儿呀……」

我眨了眨眼睛。

「娘亲带你去街市上逛一逛好不好呀?」容韫满意欢喜地看着我问。

我心想你倒是很愉快地接受了娘亲这个设定,眼一瞥向窗外,发现竟已是夜幕降临,话说我初到这个修行的异世界,只见过尸山和头上的白云,确实很好奇这里寻常的景色究竟是什么样的。

「好呀好呀。」

……

街市上无比热闹,我用小手篡紧了容韫的手,她的手也牢牢地牵着我,我们一大一小在闹市中辗转。

不知为何,我竟唤起了孩子心性,要了糖葫芦,买了兔子灯,看了皮影戏……头一次放纵,这是我这些年从来没经历过的。

一直玩到市罢,我和容韫才悠哉悠哉地往回走,这时人烟稀少,我忽然感到阴风阵阵,一下子打了个寒颤。

我总感觉周围好像怪怪的。

事实证明,青鸟族的警察力真的十分尖锐,就在一瞬间,我迅速一回头,恰好看见身后的一张人脸。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我吓得差点飞起来,结果被容韫迅速护在背后。

「!!!!」那个跟鬼似的尾随变态好像也被吓了一跳,眼睁得好大。

我才看清,原来是个人。

啧啧,一身深紫衣镶金纹,头戴紫金耀冠,面上眉黑粉白,身上无处不戴首饰金链……明明是男子却比女子还精致三分,这么骚的穿着,这么大摇大摆的模样,这么有辨识度的人物不就是魔界少主卿邪吗!

这个b就是男三,性格放荡不羁,风流成性,但有时候对于穿着方面比女人还女人,一手易容术三界无人能敌……

我看文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个脑残的二货,喜欢女主就喜欢呗,你最后为女主败家也就算了,反正这在这本书里是正常操作,但你为啥爱好用女主的皮出去浪?最后招惹了一堆麻烦事……

容韫也是看见他就头疼,有气无力地客气道,「卿邪少主,别来无恙啊……」

卿邪就直接多了,上前拉进与容韫的距离,用折扇挑起她的下颚,调戏道,「小美人,好久不见。」

容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伸手握住那把折扇,「你有毛病吧?少主啊,您今天出门又没吃药?」话罢,那把折扇顿时粉碎,然后她一掌狠狠地打向卿邪。

卿邪有些惊讶地挑挑眉,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躲开了那一掌,道,「这两天有长进啊。」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务正业?」

卿邪嘿嘿嘿地笑着,这时忽然看到了我,蹙眉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姑娘?」

与此同时,我正好喊了一声容韫,而且用极甜极酥的声音。

「娘~亲~我~好~怕~啊~」我面上看上去很害怕,心里头窃喜,吓我?气不死你个贼种。

果然,卿邪的笑容一僵,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容韫,又看了看我,半晌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容韫反而有点幸灾乐祸,揽我入怀,道,「别想了,我亲生哒,可爱不。」

卿邪:……

5.

卿邪久久愣在原地,怀疑人生。

容韫干脆直接牵起我的手,将我拉走,看也没看后面的那位。

我心中不禁窃喜,活该那变态。

然鹅马上他又追了过来,「小美人!小美人你等等我……」

容韫不耐烦地暗骂,「这变态这么比蔺穆寒还狗,位移都没他这么快……」

我心中赞同着,又不禁暗自添了一句,他和蔺穆寒一样狗,不分上下!

「小美人,你骗我的吧?她她她和你一点也不像啊!」

「我们家离儿长相随爹。」

「不可能啊,你和姓蔺的那个东西也才认识几年啊,这娃看上去都已及豆蔻年华了,再再再说她和蔺不要脸也不像啊!」

「我特么和别人生的不行吗?你贱不贱啊?我看你脑子也不太好,就蔺狗东西他配吗?」

「我不信我不信,她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卿邪一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容韫是彻底服了,一边想着关爱智障儿童人人有责,另一边又想着要不是老娘暂时打不过你爹你特么能活到现在就怪了,最后只能有气无力地说,「嗯嗯嗯好好好是是是,反正您说的都对。」

我默默地用看傻*的眼神看向喋喋不休的卿邪,就在一瞬间,我们忽然对视了。

卿邪:……

没等到他凶我,我就先下手为强。

「嘤嘤嘤娘亲,」我连忙抱住容韫的大腿,像小白莲一样地哭泣,「他他他凶人家,人家好害怕……」

「诶呦我去,王八蛋你翅膀硬了?敢凶我的娃?老娘原本懒得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可以看出来,容韫很吃小萝莉的这一套,顿时拔剑刺向卿邪。

卿邪顿时花容失色,一展折扇左挡右挡,施开身形躲避剑锋,忽然看着我一脸无辜的模样,又不禁咬牙切齿。

我一脸楚楚地煽风点火,「娘亲,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的感情~呀,是离儿做错了,都是离儿的错,你们不要打了,不~要~啊~」

容韫已经被我的外表迷惑地什么也不是了,一边心想离儿真懂事,一边手下的剑又多用了几分力道,「离儿,你站远一点,小心伤着了,你放心,娘亲不会打死他的。」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嗯嗯~」我听话地站在了漆黑的道口前,此时已入深夜,街上除了我们仨,已经没有了任何人。

我正看着卿邪挨揍,正想着翻翻有没有瓜子,忽然又感到了背后阴风阵阵,顿时冷汗飞起,照这个套路,不妙啊。

好奇心害死猫,我僵硬地往身后一扭头,刹然与一狰狞鬼面对视。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我就晕了过去,不是吓晕的,是活活被一手砍晕的。

6.

「滴答,滴答……」

水滴声不知为何,格外的清晰,回声嘹亮,像是在很空阔的地方。

我醒后,挣扎着直起身子,颈部疼痛,但又因双眼被蒙住,手脚被束缚,行动受了限制,于是不争气地一头不知又撞到了哪里,疼地我险些掉下了泪珠。

「啧,醒了?」依稀可辨,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慌了,因为随之而来的是清脆的铁链碰撞的声音。我觉得自己要原地升天了,这难道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现场吗。

心想着该死,这副躯壳目前可是除了岁数不小颜值担当,其他的全是非正数啊!

我企图装傻白甜萝莉来麻痹对方,「这位哥哥是在陪离儿玩游戏吗?哥哥真好!可是离儿好痛……」

对方似乎顿住了脚步,我见有起效,便乘胜追击,「离儿什么也看不看,呜呜呜,离儿想娘亲……」

然而就在我话音刚落,对方似乎一下子被激怒,火气冲天地上蹿下跳,那锁链的碰撞声接连不断,回声更是给力,宛若阴间音响,像是在发出魔鬼嚎叫。

我吓得蜷缩成一团,靠在坑坑洼洼的角落里 ,生怕那位大哥羊癫疯发作时一个不小心把我给送走。

半晌,洞内终于平静,我听着向我走过来的脚步声,心里头犯怂,话都不敢哔一句。

我能清晰地感到,他在我面前蹲下,靠近我……靠近我……还在靠近,然后忽然抠起我的下巴。我了个大槽,是真的用抠的,指甲又长又尖,我特么这么稚嫩的脸,外表至少也是个小姑娘,你可真忍心下手……

他还在抠着我的下巴,端详了许久,像是在打量我这张脸,许久,这个疯子似乎发怒了,一气之下徒手拽断了蒙住我眼睛的那块布。

那力气之大,我的头差点没被他拽掉。

这时,我的世界才恢复光明,然而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憔悴的像鬼一样的面孔——眼里布满血丝,獠牙突出,血管绷紧,右面那只血眸下有一朵显眼的黑莲印记。我看着这嗜血,疯狂的神情,活像吸了毒的样子。顿时知道了这乃何许人也,此刻我多么想仰天咆哮,因为,按剧情线来说,原本该被绑到这里的不是我,而是容韫。

疯子和我对视三秒后,暴躁如雷地跳了起来,咆哮怒吼,若不是长了一张人面,倒真的与野兽无异。

「明明你们哪里都不像!你不可能是她的孩子!!不可能!她怎么能喜欢别人,怎么能?!!我为了她付出这么多!!为什么!!不是我!!」然后他就开始歇斯里底,发疯。

好家伙,又是容韫的桃花债。

我悄悄地蜷缩在角落,偷偷地梳理人物关系。

这个b呢,据我猜测,应当就是那个有病的男四,莫说桦。说他有病,至少在我看来他就是真的有病,病状大概与脑残加自作多情无异。

莫说桦,他本是容韫的同门小师弟,也是有点资质的,原本也是个玉树临风的小公子,可惜脑子不太好,这厮年少时自称对从小女人没兴趣,直到后来对女主一见钟情,常常偷看女主,再加上女主后来的一次举手之劳,救了他,这个b想多了,以为女主也对他有意思,于是更加越发无肆地纠缠。

再加上书中女主好像也有点想收他做备胎的意思,于是舔狗舔地一发不可收拾。这个疯子后来为了女主去偷门派至宝,事情败露后被废了仙骨,逐出师门。那天倾盆大雨,他在师门外跪了三天三夜,也没等来他心心念念的师姐的惊鸿一瞥。

接着就是黑化堕落鬼域再次归来的狗血老套路,从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嗜血成鬼邪门歪道只为有朝一日再与女主相见,反正叭叭叭一堆总之是个NB人物,虽然是个悲伤的故事,但是我还是感觉他有毛病。

7.

有时候我也觉得女主也挺可怜的,男主是个傻狗,男三是个变态,男四是个疯子,剩下一个正常点的男二,却是修了无情道,对她没兴趣……但现在重要的是什么,是眼下啊!!

按理说这个时候女主被抓来时,莫说桦也只不过盯着她看了三天三夜,也啥也没干,女主就被男主救走了。

但是特么现在换了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主的娃,一个女主哔了全天下爱慕者的见证,难保他会不会一个激动把我给咔嚓了。

不过幸运的是,这个疯子好像把自己鼓捣累了,毕竟跟个窜天猴似的蹦跶了一天,终于撑不过去,搁一边打坐休息去了。

那么至少我今晚是没有性命之忧了,好不容易讨来的寂静,此刻我当然是要来睡……睡个毛啊,万一被咔嚓了怎么办,想睡不能睡,我第一次感到了穿越后的苦。

现在怎么办呢,只能盼着容韫来救咯,但是她会知道我在这儿吗,唉,真是出门 那啥 了狗了,都怪……都怪卿邪!要不然人家早就和娘亲回去了,哼。

但是十分令我迷惑的是,现在我见到的容韫完全与书中的那个女主不一样,智商简直高了一个九重天,先将这变化的缘由抛开不论,莫说桦的黑化根本原因是因为偷了至宝,被废了仙骨,逐出师门,断了生路。而偷宝的原因还是女主有意无意的挑唆,如今的容韫会干那种事吗?定然不会的,那他又是因为什么而黑化的呢?而且莫说桦为什么要绑我呢,按理说我和容韫既然都在场,他当然不会弃大抓小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便见一只小鬼跌跌撞撞地爬进来,「不好啦不好啦,七鬼王殿下,不好啦,一个女子单枪匹马杀上七鬼王殿啦,她说她是峨眉山派的琛竹仙君,前来讨人!」

被惊醒的莫说桦原本十分不耐,当他听到「琛竹仙君」四字时,顿时惊喜地双手都在因激动而颤抖。

「她来了,她来了,我等了她一百多年,她终于……」

我心里正琢磨着这「琛竹仙君」又是哪一号人物,书里头没提到啊,就看到莫说桦这一副吃了兴奋剂的样子,正纳闷马上就要被拆家了怎么还这么高兴,不会是真有毛病吧?

然而一阵兵器乒乒乓乓地锋利声响忽然让我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

莫非是……

刹然从天而降一人,仿若披星戴月的神明,只见血染白衣,剑上血色未干。

「久仰了,七鬼王殿下。今日本君前来接本君的爱女。」

8.

容韫忽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的那一刻,一道亮光伴随着她的降临,把我的眼闪了一下。

是正道的光,还是主角光环?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也没来得及想她是怎么知道我在七鬼王殿中的,又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琛竹仙君」的马甲,便看到了他们的交锋。

我是个会藏的,藏在了一个十分逼仄的角落里,在他们二人的视线之外,于是容韫一眼扫过去没有看到我,便怒气冲冲将剑指向莫说桦。

而莫说桦看着那熠熠生辉的剑尖,忽然仰天狂笑,「师姐啊师姐,你还是如此无情。」

容韫忽然一顿,蹙眉打量莫说桦,似乎在思考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当年,我拜入峨眉后为了你朝思暮想,茶不思饭不想,心中只有一个你!你却一躲就是十年!就连我……」

然而这没完没了的自言自语容韫不耐烦地无情打断,道,「你的意思是,咱们见过?」

莫说桦一僵。

「诶呦我去,这个本儿也真的是服了,连个跑龙套的都这么多戏,你想和我扯关系然后放你一马?凭你脸大啊,敢拐我家离儿你就得想到这一天,赶紧乖乖告诉我离儿在哪,姐姐我给你留个全尸。」容韫轻挑眉,饱含杀意地看向莫说桦。

莫说桦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血红,他浑身颤抖着,可见气的不轻,自作多情了这么多年,结果人家都不认识他。我正好奇他下一步要怎么做,结果看见他残忍地笑道,「她死了。」

我:卧槽!我怎么不知道……

而不知情的容韫刹那间眼孔收紧,一丝痛苦的神色闪过,握着的剑轻微颤抖,依稀可见她的纤纤玉手此时却泛出血色,风吹起她的一缕青丝,一丝不苟的长发此时却有了破绽,令我有一种想为她捋顺的冲动。

但是理智告诉我,王者PK局我一个小青铜是绝对不能掺合的,而且我现在束手束脚,也没法出去啊,总不能像一条蛆似的扭回去吧。

「你骗我……你骗我!」怒气buff加持的容韫爆发出非同一般的力量,施展身法,毫不顾及地释放威压,并向莫说桦狠狠地击出一掌。我有些难受地捂住胸口,勉强抬头后,然而在我视野里的容韫忽然只剩下了一抹残影。

莫说桦眼睛睁的老大,威压之下令人无法挪移一丝距离,于是他活生生地吃了这一掌,身体不受控制地飞起来,撞飞了一根石柱,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击到我对面的石壁上。

砸了一个好深的洞哦。

我终于知道这个b为啥绑我不绑容韫了,因为……打不过呗。嘤,现在的人就是欺软怕硬,这又不是原文的废物女主,他哪敢绑啊,哼,活该!

不过此时的容韫已经恢复平静,站在了狼狈的莫说桦面前,白靴一尘不染,冰清玉洁,与面前人的嗜血疯狂形成对比。

容韫冷若冰霜地道,「她在哪?」

「我说了,她已经死了!」

「呵,有我在,你敢杀她?好不容易从尸骨堆里捡来的一条命,你甘愿就此白白送了?」

莫说桦一边吐血,一边桀桀地笑道,「师姐果然是冰雪聪明,不过师姐这是终于想起我了?」

这位病重人士又开始了自言自语,而且那语气一分痛苦一分怀念两分怨恨三分自嘲三分讥笑,「一百多年了,师姐啊,当年我拜上峨眉后,十年啊,你为何要以闭关为由躲我十年!?就连我自废仙骨跪在门外三天三夜你也不愿意出关看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你付出如此之多你也不愿意见我一面?我这一废,便是九死一生,后来我堕落鬼域,作恶多端,只不过是为了见你一面,却等了一百多年,你也未曾来过,非要我逼你来你才来吗!!」

我听到这一番NB的言论顿时震撼三观,再看看容韫一副老爷爷看手机的模样,我就一下子了然,这俩人肯定连面也没见过。但是同时,我又不禁沉默了,哪怕如此无厘头,甚至比原著还要傻哔一个三重天,但这事也确确实实发生了,那么说明无论如何,事情的发展也会被扭转到原著剧本的发展,若真的如此,那么我……

我这人一思考就想吃点东西,于是多年的习惯已成自然,哪怕我的双手还捆在一起,还是不受控制地往身边一捞。

回神后正要嘲笑自己,谁知真的抓到了一把瓜子,还听到了身旁清脆的嗑瓜子声。我一震惊,朝身旁一看,结果傻了眼。

一个正太模样的黑衣小少年正坐在我身边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后,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瓜子盘往我这边推了推,表示他乐意分享。

我才发现这个小少年是异瞳,一边是如大海般纯真清澈的蓝色,一边是血红赤魔浑浊的殷红色,如此矛盾的双眼,在小少年精致的面孔上却显出了诡异的协调。

我愣住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到。

而他看着我没动,蹙眉看着我,顿时「噢」一声恍然大悟,从腰间拔出匕首,干脆利落地斩断了束缚着我双手的铁环。我看着那把带着血纹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匕首,不禁流汗。

「嗯?」他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在问我手都给你松开了为啥还不吃?

我冷汗飞起,向他憨憨一笑,抓了一把瓜子,乖乖想问题。

隐隐约约好像听见身边人叹了一口气,那小少年自言自语道,「看来七鬼王这个位置又要换人了……」

然而此时容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你就是一百多年前那个拜入师门没十年就滚蛋了的……憋逼逼?」容韫难得有点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你名字挺特别的。」

这个时候,场面出奇的寂静,我差点笑喷了,她可真是个人才。

莫说桦,莫说话,四舍五入等于→憋逼逼。好像也没啥毛病。

我不禁发出了银铃一般的笑声,一时没把控好,声音大了,把现场那二位的视线引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身旁,果然,空无一人,但是留在我身旁的瓜子盘和一座小山似的瓜子壳证明了刚才那个小少年并非是我的幻觉。

然而此时要面对的是眼下事。

看着容韫惊喜的面容与憋逼逼的凶残眼神,我只能尴尬的挥挥手。

「哈……哈喽?」

9.

容韫拉着我的手,带着我缓缓的走着。

我看着一路的尸横遍野,又想起身后那一片被一把火烧了的七鬼王殿,不禁心里头流汗。

娘亲原来也挺彪悍的啊……

「被吓到了了?」容韫看着我呆呆的模样,笑笑问道。

我回神后,心中斟酌许久,还是缓缓问道,「娘亲,你来到这里多久了?」

容韫愣了愣,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明白我问的是什么。

半晌,她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道,「快两百年啦……」

我微微一笑,仰起头笑道,「离儿初来乍到,娘亲可要带我飞起!」

容韫眉眼间已带笑意,但还是忍住不笑,装作严肃地和我说,「想和我组队搞事情啊?那你说说你想跟着我搞什么事情啊。」

「拳打狗男主!脚踹绿茶婊!狂拽酷霸炫!三界我做主!」此时的我激动无比。

容韫看着我炙热的眼神,忍不住摸了摸我的头,哭笑不得地说,「好离儿,志存高远啊,不过现在咱们先立个小目标,从neng死渣男开始。」

「噢噢那么已完成进度1/3了熬。」我眨了眨卡兰姿萌萌哒的大眼睛。

容韫嘿嘿一笑,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我手中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

我看了看手中的纯金瓜子盘,当初要和容韫走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就顺手拿上了。于是憨憨一笑,道,「这一看就值钱,绝非凡品,不拿白不拿嘛……」

「那这瓜子……」

「娘亲你瞧瞧这瓜子的壳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泛金光!食之一粒,竟全身通畅!食之两粒,竟印堂发亮!食之三粒,竟飘飘欲仙!一看就值钱,绝非凡品呐……」

容韫无奈地敲了我脑壳一下,倒也不过问这瓜子和金盘的来历,拉起我的手,郑重道,「江湖险恶,你才来没几天就险些遭遇不测,我觉得啊,离儿还是随娘亲回门派修炼几年才是,你现在还小……」

我嘟嘴反驳,「离儿今年芳龄八十七!」

「但是你连个儿也没长啊。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心理年纪三岁孩子。」容韫无情地宣布了反驳无效。

扎心了,个子这个始终都是我的硬伤呐!

此时我却不禁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黑衣小少年,因为……这年头比我还矮的太少了!那个小正太好像比我还矮一个额头。

这一会儿功夫,天已欲拂晓,月色的朦胧与晨光的微熹交织着,一层奇异而又瑰丽的光遍布了此间。

我和娘亲缓缓的走着,竟有点岁月静好的模样。

思虑甚久,我终究还是坎坷地说出来了,「娘亲,若天道难违,一切终究会被扭转到原来的位置,到了那一天,我是不是还会被撕……」

「不会。」容韫的语气格外的斩钉截铁,她看了看我,笑道,「离儿呀,我们可是外挂一般的存在,区区天道凭什么敢插足我们的事情?若它胆敢,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神来杀神,弑了那天道又如何?」

woc好霸气。

容韫用极平静的语气说出如此一番充满杀气的言论,我心中越发想知道她上辈子是干嘛的。

「好啦,」容韫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温柔活泼的模样,歪头问我,「离儿饿不饿啊?」

「饿~」

「好,离儿是想吃油炸卿邪,还是清蒸卿邪呢?」

我捂嘴狂笑,强忍着道,「离儿觉得烧烤的卿邪哥哥更好吃呢。」

容韫一脸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

10.

所幸,至此之后回门之路还是比较顺利通畅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已经被容韫捆好扔掉小黑屋的卿邪等我们回来就消失了,容韫严重怀疑是他爹把这个傻崽给带回去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晨光微熹,峨眉山上一路繁花似锦,青山绿水,半玩半走的途中,渐渐看到了被一层薄雾遮掩的巍峨山派,走近了才发现是无比的雄伟壮观,最顶端,一块闪闪发光的牌匾写着四个大字——「峨眉山派」。

容韫牵着我的手,带我跨过那道隐形的结界,慢慢悠悠地带着我走着。

一路上身着白衣的弟子们无论是谁,无论本性是温和还是跋扈,无论身份是尊贵还是炮灰,无论刚才在好奇地打量我还是看着我们窃窃私语,都在容韫走近后低下了头,向她敬一声,「琛竹仙君。」

我扯了扯她的衣摆,悄悄对她说,「看来你来这的一百多年也干了不少事情嘛,都是仙君级别的人物了。」

容韫在人前一副高冷艳贵的模样,于是也悄悄地和我说,「那当然,有外挂的我真的是各种仙丹灵器抢到手软,一件也不留给蔺狗!再说了,这算什么,待会儿有更惊喜的给你。」

我心中嘀咕,还能有什么更NB的呢,于是也不禁好奇了起来。

但是啊,这个惊喜真的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惊喜地我差点把头都惊喜掉了。

11.

容韫把我安置在她的月皎峰后,去玄屿峰和她的掌门师兄喝茶了。

她吩咐她座下的三名女弟子照顾好我,我询问她到底是啥惊喜,容韫笑着看了我一眼,十分具有深意,然后便离去了。

百般无聊的我只能去找那三位师姐,我隐隐约约地看到远处的三抹倩影,眯了眯眼,不禁向前疾速奔去。

哇哇哇哇美女!三个美女!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我第一次被三位美女给包围,顿时开心的不得了。

敢情娘亲挑徒弟还看脸啊哈哈哈哈……

三位师姐的美各具特色,一位如菊般清幽又不乏稳重,一位像朱顶红一般豪放泼辣,一位犹如铃铛花一样活泼且具有活力。

「师姐们好!」我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睛。

「小师妹好呀,我是你的三师姐,」那位「铃铛花」师姐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笑盈盈地和飘飘欲仙的我说,「我的全名叫安纱纱,你可以喊我安师姐……」

顿时,我的笑容一僵,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还好「朱顶红」师姐眼疾手快地扶住我,她那种放荡不羁的气质刹那间扑面而来,她挑眉笑着调侃我道,「小师妹这是怎么了,好歹也是修炼了几年的吧,怎么还能平地摔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心中还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朱顶红」师姐帅气地一撩头发,自我介绍道,「我是你的二师姐,我叫花绮罗,可以叫我花师姐。」

话落之时,我顿时收到亿点伤害,脸色惨白,因为我刚才被吓地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尖。

在花绮罗和安纱纱诧异地注视下,那位最后剩下的师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我揽过来,帮我把碎发整理好。我看着如此一副贤良温柔的模样,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她的身份,不禁有些汗颜。

「我是你的大师姐,我名为……」

我为了证明猜想,连忙插话,「大师姐是不是叫怜芳华?」

只见怜芳华一愣,随后笑道,「莫非是师尊向小师妹提起过我?」

我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便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屋。

留下三位师姐面面相觑,她们这是吓到小师妹了吗?

我手脚发软地瘫在床上,心中不禁佩服又埋怨容韫,娘亲可真是会搞事情啊……

原来这一百多年不止提升战力,还收了徒,徒收的还是三个恶毒女配!!

这么秀,也没几个人能做到了吧……

12.

安纱纱,女四,妖界蛇族唯一的嫡系王女,容貌秀气瑰丽,小巧玲珑,侧脸很像男主的白月光。善于用剧毒,喜欢对人用酷刑,以他人的痛苦来取悦自己,有「蛇蝎美人」之称。后来男主受困于妖界蛇族妖王的地牢之中,与安纱纱相遇,并用花言巧语充分发挥渣男之力骗到了她的心,很离谱吧,但是谁让这本书全员傻*呢?男主不但诱惑她坑爹去救自己,最后还把人家拐跑了,心甘情愿地做备胎。

花绮罗,女三,魔界最尊贵的国师之女,地位与公主同样尊贵。性格泼辣狠毒,跋扈嚣张,面貌绝美妖娆,美得极具侵略性,身形很像男主的白月光。唯我独尊,腹黑薄情,若有人不愿听命于她,敢忤逆她,便是死路一条,是魔界无人愿招惹的祖宗。后来却独独对偶然相遇的男主动了心,本是如此烈性之人,爱意更加热情火辣,很难让人理解,似乎书中是个母的就喜欢男主。

怜芳华,女二,上面两位与这位相比,真的啥也不算,她们加起来也远远斗不过的那种。此女乃仙界第一世家怜家的嫡长女,本是城府极深,极度残忍的十恶之人,却偏偏长了一张佛面,仁慈又不失温柔,这么一副面容,谁又能想到皮囊下如此邪恶的灵魂呢。她一生杀人无数,杀的第一个人,便是男主的白月光,她的同胞妹妹,怜桥梓。外表宽容大方,内里却占有欲极强,外表贤惠温良,实则病娇偏执,然而她却从不泄露自己真实的面孔,暗地里,又用自己的手段利落地除掉一切对她不利的人和物。她的一生,看似春光旖旎,实则是沉浸在血海之中,不断地令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不断地令自己的灵魂沾满污秽。同时,她也是文中的大反派。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谈这位脑残的作者了,他把怜芳华塑造的太NB了,一直靠着她杀杀杀,最后可以说是杀的只剩下个文名了,没法子收场了,总不能把男女主杀了吧?

于是他直接把读者当傻*,写出了这本书最傻*的阶段,最后只差一步就可以完胜的怜芳华忽然醒悟——

「她这漫长的人生堆满了尸骨,道路上被鲜血覆满、浸透,她的四周都是亡灵在嘶吼、哭喊,她的世界是血红的,她的心却是凉的、破的,她面上波澜不惊,实则早已无比窒息,只能无助的挣扎……从头到尾,她又得到了什么呢,不过是在不停地失去罢了,有什么意义呢?她受够这种日子了!但愿来世,不再生于此间,疯狂。」

于是她忽然公告天下她的恶行,谁谁谁都是她杀的,什么什么都是她干的,然后就自杀了。

然后什么误会都解开了,男女主冰释前嫌,开开心心地he了,哈哈哈哈哈哈结局是不是很美满呀?

美满你个头。

13.

容韫笑盈盈地给气若游丝的我倒了一杯茶,发出了善意的问候,「离儿喜欢吗?」

「可真是,惊喜,呀……」我满心疲惫,还是有些惧怕,我知道这惧怕并非来自我自己,而是这具身体残存的原主的灵魂。

一种发自灵魂的恐惧。

原主上辈子就是被这三人亲手撕碎的,而如今的她们,当真还是十恶不赦的吗?

连带压着我也喘不过气了,我强撑着喝了口茶,才感到好了少许,新奇地看了一眼茶水,「有灵气?」

容韫微微颔首。

缓过来后我就立刻惊诧地追问她,「娘亲呀,现在最惊悚的是什么,是这三位狼灭齐聚一堂!!不但相处的似乎很和谐!?还是你徒弟!?」

容韫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我平静后不禁头疼道,「我的娘亲啊,敢问您有何企图呢?」

容韫邪魅一笑,高深莫测地酝酿了一会儿,见吊足了我的好奇心,便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五人组队打团啊!」

我一噎,「你不怕她们反水?」

「我从小调教她们,保准都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比如?」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再比如?」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容韫往身后一撩头发,又道,「离儿,你就放心吧,现在的我们五个和原世界的那群憨批女人不一样。」

我一拍大腿,心情又有点激情澎湃,「娘亲说的有道理啊!」

容韫忽然伸手敲了我的脑壳,眉目含笑,「停停停,离儿呀,你先安安心,你要知道,你的战力值目前为零。」

我一下子又焉了下去。

容韫站起来,来到我身边摸摸我的头,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那高挑的身材,翩翩的白衣,明艳动人的美人。

「再等十年,十年后就算离儿还未修炼所成,娘亲也有真正能保护离儿的能力了。」

「好。」

14.

这是我来到峨眉山派的第五个年头。

日日都与师姐们在一起修炼,不知是功法不适合我,还是这具躯壳本身资质就很差,导致进程缓慢。

而且人比人气死人,为什么师姐们的进展一个个飞快啊喂!难道这就是重要女配与炮灰女配的区别吗,嘤。

然而同时我也已经四年没有见到我的娘亲了,她在闭关前还摸了摸我的头,送了我一颗糖。

她骗我说,很快的。

结果一闭就闭了四年还未归。

哼,骗人!

不过这四年和师姐们相处的过程中,倒也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怜师姐从一个吃人不吐骨头、表里不一的狠人彻彻底底变得温柔到了骨子里,却也不失心计,总算是个明眼人。

花师姐嘛,倒有些一言难尽,许是少了份暴戾狠毒,多了份洒脱豪爽,更没有书里说的那么脑残了!!但是……却也太爱玩了一些,我这五年里那些和花绮罗独处的时光里,也是真的……轰轰烈烈(?)

安师姐平时是和我最能搁一块闯祸的啦,除了古怪心思有点多、玩暗器的手比较毒之外,哪哪都和书里的那个憨批不一样,而且平时闯祸挨骂也有她的一份子……

以上总结为,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

期间蔺狗,啊不,蔺穆寒还阴了个脸造访过一次月皎峰,不巧的是娘亲恰好在闭关期间。

原本按他人前一贯装x的作风,肯定会冷哼一声,然后甩袖离开,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然后留下一群迷妹团团转。

呵,不过可惜他这次来的是月皎峰。

原本他也是打算就此离开,但是这狗男人一看到我们四个,尤其是与怜桥梓最为相像的怜芳华,顿时飘了,一下子就有了留下来的心思。

无可奈何,毕竟面上还是长辈,怜芳华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招待,然而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冷漠与距离。

亭外不远处,花绮罗斜倚在柱上,冷眼静看着蔺穆寒,纤纤玉手轻轻握着那根殷红色嵌曼陀花纹远远看着就感觉充满危险的长鞭。

安纱纱翻了个白眼,然后故意在距亭不远处肆意磨刀,发出的声音有大又聒噪,去你妈的良辰美景,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做梦吧狗男人。

我看见这一幕,托着下巴懒洋洋地晒太阳,心道有点意思。原本还担心师姐们会不会受主角光环的影响而瞬间降智,看来是我想多了。

虽然不知道她们对蔺狗的敌意从何而来,但不能否认的是,这番操作简直太爽了!!

然而全场中的蔺·智障小王子·狗还以为是他的魅力太大,瞧瞧怜芳华那温柔体贴的模样,瞧瞧花绮罗那风情万种的媚眼,瞧瞧安纱纱那为了吸引他注意力卖力的姿态,瞧瞧我那为了夺他欢心而努力卖萌的模样……啊他这无处安放的魅力,该死,竟然让她们为他如此争风吃醋!

于是是时候装个x了,只见蔺狗装模作样地端起一杯茶,先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然后又闻了半天,也不见他喝,最后摇了摇头,放下了茶杯,像是很遗憾地说,「可惜了,可惜了……」

怜芳华嘴角抽搐,但还是给了个面子,接了他的话茬,「敢问蔺师叔有何高见?」

蔺穆寒一副很懂茶道的模样,惆怅道,「本是好茶叶,却谁知烹茶人手艺不精,毁了一壶好茶啊……」

怜芳华僵硬地保持微笑。

蔺穆寒不曾察觉,还借此向怜芳华发出了邀请,「不知师侄可懂茶道?本君略懂一些,日后若有闲空,师侄可来寻本君来切磋……」

而远处的花绮罗已极是不耐,喝个茶都能寡成这般模样,还挑三拣四,没渴死你就不错了。又看到某狗得寸进尺直接开始套近乎,再也忍不了,一鞭子狠狠地挥过去,速度之快及难以捕捉残影,所过之处仿佛撕碎了空气。

我的视角里只见琉璃光辉一闪,一声巨响,远处亭子中的石桌已是粉碎,茶壶被掀翻在地。

这下就是智障小王子也发现不对劲了,起身闪开碎石后,冷下脸来看向罪魁祸首。

花绮罗从容上前赔礼,站在怜芳华身前,高贵嚣张之气丝毫不减,头更是高扬着,语气也不怎么客气,道,「冒犯怜师姐和蔺师叔了,晚辈刚才在练鞭,一不小心就打偏了,不过想必蔺师叔人一表人才,宽宏大量,定然不会与小辈计较吧?」

而此时怜芳华也彻底冷下了脸,语气冰冷地道,「蔺师叔还是请回吧,此茶乃晚辈亲手所烹,既然蔺师叔嫌弃地紧,那么我们月皎峰怕是无法招待地您满意了。」

于是脸绿的像是被一吨降智水醍醐灌顶了的蔺穆寒僵硬了半晌,最终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安纱纱翻了个白眼,若有所思道,「原来这就是师尊所说的狗男人。」

我笑笑不在意地道,「那可不,人家还是纯种的哈士奇呢。」

15.

可喜可贺,我发现我长高啦!

五年了,终于长高了五厘米,五官也稍微更加立体了一点点……

嘤,可我还是峰中最矮的。

不过话归正题,今日我被师姐告知了一个消息,峨眉山派弟子入门后满了五年是要初次下山历练的,也就是说,明日我便可以下山啦。

但是怜师姐十分担心我这学艺不精的孩子,花师姐出主意说让安师姐陪我一起下山,结果怜师姐听到这个主意更惆怅了。

反而安师姐十分激动,缠了怜师姐一上午,才被答应。

我也挺激动的,这是第一次,没有娘亲在身边,我要亲自下山啦。

结果兴奋地少吃了几碗饭,下场是深夜被狠狠饿醒,辗转反侧的我还是撑不住地悄悄潜进了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今夜的月光格外地皎洁,就在我趁着月光厨房里东摸西摸时,忽然一瞬间月光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视线里一片漆黑。

顿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冷汗飞起,这五年未曾再遇的该死的熟悉感。

按我以前的经验,铁定又要碰见鬼了!

于是我颤抖地,僵硬地扭过脖子去,只见身后一片漆黑,一个模糊的人影和……两团像是鬼火一般的东西,一团蓝色,一团殷红,还亮晶晶的。

我僵硬在那,直到它们忽然闪了一下,我才知道原来那是一双眼睛。

异瞳……黑衣……比我还矮……

顿时明白了的我:有一句卧槽不知当讲不当讲。

「好……好久不见,」我站直后,犹豫地开了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五年未见依旧一点都没变的小少年不见神色,音色清冷,「我来取一件东西。」

我正要问什么东西,忽然看见他往旁边走了一步,被挡住的月光忽然明晃晃地照亮了过来,我一侧头避开了这有些刺眼的光芒。

却错过恍然看见我一部分侧脸的小少年眼孔收紧,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的模样。

他一甩衣摆,忽然逼近我,同时到来的是我来到这里见过最令人窒息的威压,我捂住胸口,难受地坐到了地上,仿佛下一刻就要灵魂出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多了一丝急切与暴戾,「他在哪?」

真他娘的夭寿,我不就是偷个粮么,也没偷你家的啊,竟要遭如此苦难,有没有天理了啊!!!

16.

恐怖如斯。

少年冷静下来后,甩袖立在我的一旁,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好像没有人的感情。但这次,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我喘了口气,后头发现少年的那双异瞳冷不丁地盯着我看,道,「缓过来了?」

我僵硬地扯扯嘴角。

「现在,你能告诉我青砚的下落了吗?」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压着性子,努力平和地与我交流。

这一问把我搞懵了,我仔细回想,是真的没有印象。

可是「青砚」这两个字,一个人的名字,却给我带来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我怂怂地摇摇头,道,「不认识。」

此时少年语气似乎极为不耐,认定了我在说谎,「你们都是青鸟王室嫡脉,就算他大你个几百岁,也不至于不认识。小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骗我的后果。」

最后我还感到了一丝森然,这家伙怎么知道我是青鸟族王女的,总不可能是看面相看出来的吧。

好家伙,先甭提那要啥啥没有的原著,就说现在我还是失忆中啊,连记忆都没有,哪能有印象啊,这具躯壳也坑爹,不说资质令人发指,就说别人穿越不都带着什么系统空间金手指吗,怎么到我了就啥也没有啊?这一个个大佬都蹦迪似的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了,结果人家那边的剧情和我这丝毫不挂钩。

论被天道坑了的三无穿越者该如何存活在挖的遍地是坑的傻逼原著世界里?

答曰:猥琐发育,别浪。

「其实,实不相瞒,我曾摔下过悬崖,已失忆多年……」我有些忐忑地说出这句话,在看到他的下一步动作时,慌忙道,「等等等等一下,您您您您这是……」

少年蹙眉,他抓住了我衣服的后领,十分简单粗暴地拽住我的后领打算带我离开,我心里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这货不会打算揪着我的领子直接拎着走吧。

「带你去山崖。」

「去那干……干什么……」

「再摔一次。」

我:卧槽。

「万万不可啊大佬,我我我我一个娇气、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的扛不住啊!摔死了您就真的再也没办法知道那人的下落了。」

他的动作一顿,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垂下眼眸似乎在思考,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抓住我命运的后领的那只手也就松开了。

我看着他摸着下颚若有所思地念叨,「可是我当年也没摔死啊,现在想想,莫非是他手下留情了?」

我看了看外面,感觉时间不早了,忽然想起来少年最开始来找我的目的,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啥,你最开始来找我是不是要问我要什么东西?」

少年先是一愣,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哦。」接着蹙眉看向我,「你是不是顺走了本座的朝暮乾坤镜?」

我以挑眉作不解状。

那少年也不做解释,淡淡地看着我。

对视三秒后,我有点慌,因为我忽然想到了当初我带走的那个所谓纯金的瓜子盘,冷不丁心里有点虚。

再联想到那玩意儿时不时散的金光,好家伙,十有八九就是它了。

但是他娘的哪个正常人会把这么nb的东西当瓜子盘?

这怕不是喝了旺仔NB奶吧?

但是就算有再多的腹诽,也不敢浮现在面上,我只能先硬着头皮回答,「可是那个东西还在我的卧房里,离这里有点远,要不我跑一趟?」

少年也看了一眼窗外,似乎也觉得时间不早了,大概他还有别的要事,干脆一挥手,说,「一月之内,把它送回来。」

「送哪?」

正准备离去的少年闻言一愣,才想起来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于是言简意赅地道,「鬼域,覆舟。」

话罢,他破门而出,已不见踪影。

等等,这个货怎么过了五年才来找我拿,不会是去办事时路过峨眉山派正好想起来吧,还有这一遭到底对我来说有啥意义,难道就是单纯的受了一波打击,外加一个去鬼域而且没有任何奖励掉落还非去不可的任务?

淦,我摸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还是先找点吃的吧。

17.

大清早的,我还在做梦呢,结果就听见了我那亲爱的三师姐杀猪似的嚎叫……啊不是,应当说是天真烂漫美少女温柔的呼唤。

「小师妹————」

「起床啦————」

「下山喽————」

我用被子盖住了脑袋,不愿意离开我的床,但是似乎再不起床安纱纱就要敲锣打鼓吹唢呐直接送我飞升了。

唉,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那。

最后还是揉揉眼睛,起了床,收拾包袱的时候,我正要去拿柜子里的纯金瓜子盘,也就是那个听说很厉害的朝暮乾坤镜,忽然发现容韫闭关前给我的那颗糖,我一直没舍得吃。

在安纱纱的催促下,我顺手就将它们一起放在了包袱里,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乾坤镜和糖又放在了贴身的衣袖里。

安纱纱一路上都很活泼,我们下山前的最后一步就是还要去拜见师尊。

因为我娘亲在闭关,所以我们只能在她闭关的山门外磕了三个头。

这里绿茵环绕,缠在山门上的藤蔓似乎还闪着点点白色光芒。

娘亲,离儿会平安归来的。

……

安纱纱迫不及待地让我上去抽任务卷轴,卷轴派放的难度都是按该弟子的修为以及能力所能达到的极限而定,我用手轻轻一按灵珠,半晌,就召唤出了卷轴。展开后,安纱纱与我都沉默了一下。

「朱……朱雀蛋?」我眨巴眨巴眼,看向安纱纱。

卷轴上写的意思是,去青黛城边的烈焰山上寻找传说中上古神兽朱雀的后代。

安纱纱此时翻来覆去的看卷轴,有点不可置信,「不是吧你的修为才这么点,也不过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而已,是灵珠坏了还是有人存心想害你啊?居然让你去偷朱雀蛋,疯了吧。」

「师姐,要是无法完成任务会怎么样?会被逐出师门吗?」

「那倒不至于,但是会被逐出内门。」

我看着安纱纱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笑笑,「我这不还有三师姐嘛,师姐不放心我也得相信自己啊。」

安纱纱原本嘟着嘴为我打抱不平,听到这一番话面色忽然转好,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是啊,老娘这么牛掰还搞不定一个朱雀蛋?

我暗自偷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好哄了。

晨光微熹,天色已由起初将醒欲醒的模样变换为轻盈明媚。安纱纱将自己的弯刀往腰间一束,与我并肩走向山门外。

我瞥了一眼她的刀,忍不住问道,「你的暗器呢?」

安纱纱一愣,看了我一眼,回答道,「小离儿怎么知道我之前是用暗器的啊?那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后来师尊说我适合用刀,也就改了。」

我想起之前看过安师姐用过一次刀,确实虎虎生威,也很适合她。

心里想着,然后转移了话题,「那青黛城在哪啊?」

安纱纱闻言蹙眉驻足,扒拉着手指盘算了一会儿,「啊,我想起来了,那儿离清鸿宫不算远。」

顿时,听见了「清鸿宫」三个字的我眼睛睁得又大又亮。

这本书的男二便是清鸿宫的少宫主,清鸿宫中的弟子都在练一本叫【画谪仙】的功法,练此功法者,断情绝爱,便是无情道。

不过这功法玄妙是玄妙,但是尤其难练,各代宫主都未曾参悟它的第十重,就连天资卓越的男二也只停留在了第九重,文末更是作者懒得填坑,潦草地写了最后男二失踪于第三次三界之战中,生死不明。

其实照作者那个德行,在我看来,他本来要写男二黑化归来,要与男主一绝死战的狗血剧情的,只不过太懒了,干脆放男二自生自灭得了。

呵,果然不是亲妈。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师姐,你知不知道萧绥安……」

「萧绥安!?你也知道他?」安纱纱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不正常的激动,「三界第一美人萧绥安啊!」

「啊……等等,什么鬼,他不是三界第一战神吗,怎么成了……」我面上闪过一丝懵逼。

「哦,战神他也是。但是他的容貌明明更令人激动不是嘛……」

我看着她一脸花痴,忍不住叹气,大姐,你不是爱男主吗,咋现在成了这副模样了……

一路上我们边赶路边聊天,倒也乐得自在,最后我躺在舟上时被衣袖里的东西硌了一下,一摸,发现是朝暮乾坤镜。

于是就顺便问了一句,「师姐,那你知道覆舟是谁吗?」

然而话音刚落,安纱纱面上的笑容忽然一收,有些凝重地盯着我看,「你见过他?」

「没有啊。」直觉告诉我这事不能说。

「呼,那就好,」安纱纱呼了一口气,「鬼帝覆舟,无心之人。」

「他是鬼帝啊……但这无心之人是何解?」

「覆舟这人在数百年前横空出世,世间没有人知晓他的过往,然而他出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创立鬼域。」

「自古以来,只有三界之分,然而他硬生生打破了这个规矩,鬼域专收极恶之人,大多是三界容不下的恶人都在那里,他座下七位鬼王,皆是十恶不赦之人,能制服七个这种级别的恶人,定然也不是善类。」安纱纱面色凝重。

「也就是说,鬼域之人并非是鬼,而是被三界厌弃,人不人鬼不鬼的极恶之人,」我蹙眉到,「当真是很恐怖。但为何称覆舟为无心之人?」

安纱纱闻言一顿,「啊这,其实我也不清楚,大概理解是就是这个人很冷漠残酷?」

我倒也不纠结这个,反而心中有点奇怪,这个人定然有着近千年的修为,干嘛要维持小少年的模样。

另一边又有点伤感,看来最矮的还是我,人家覆舟要是不压着容貌,定然也是一米八的大高个儿。

可恶啊,越想越气。

我小离儿何时能站起来!

「小离儿,咱们这小舟不太稳啊,你先别站了。」安纱纱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我。

我:……靠。

18.

青黛城的模样,有几分像前世见过的烟雨江南,朦胧美好的感觉。

我与安纱纱好不容易赶到了这里,迫不及待地想好好吃一顿,这几天天天啃干粮,太难受了!

「小二,把你们这的好菜都上一遍!」安纱纱十分豪气地把钱袋子一扔,开了个雅座。

我高高兴兴地拿起来筷子,却在抬头看到对面雅座里的白衣身影时,呆住了。

安纱纱正要去夹一块鱼肉,看到我投向她背后的视线,好奇的一回头,顿时吸了一口冷气,筷子掉了一地。

都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我见过那么多美人,却没有一个能与眼前人相比,且不说美得雌雄莫辩,这由眉眼到骨子里,都透露着清冷的气质,当真如那不问烟火的仙人那般。

容韫自然是当世无双,若论样貌与眼前人相比倒也不相上下,没有逊色这一说,然而她却被称为谪仙,便是因为沾染了人间的绚烂烟火,迈入了世俗的潮浪,会喜笑颜开,会有人的喜怒哀乐。明艳动人,令人感到亲切。

眼前人却不像容韫,清冷至极,当真像是九天之上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人物,不会爱,不会笑,断了情思。像是生来高贵,尽是令人只能远远敬仰,不敢玷污。

这便是萧绥安罢。

感叹,这么好一男二结果修的无情道,为女主默哀三秒。

……

萧绥安醅了一壶茶茗,怀中窝着一只皮毛雪白的兔子,这一场面竟是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

他在感到了我们的视线后,微微向我们颔首。

安纱纱羞涩地捂着脸,埋下头吃饭。

我眨眨眼,冲他一笑,正要低头时忽然注意到那只兔子。

好像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是那只兔子的眼睛太红了,散发出的气息也有些怪异。

然而它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然后……瞪了我一眼?!

我丢,现在的兔子这么嚣张了?

我哼唧一声,架起桌上的麻辣兔肉吃了起来,边吃边向那只兔子示威。

在察觉到它的眼神越来越不善时,我有点瘆得慌,最终还是挽着安纱纱的胳膊离开了这栋酒楼。

安纱纱笑着敲我的脑壳,「小离儿,幼不幼稚呀,还和兔子闹矛盾?」

「哼,以后我餐餐都要吃麻辣兔头!」

……

烈焰山,顾名思义。

就是着火了的山,而且一年四季烧到头还不会灭的那种火,草率的说,这种火就叫烈焰火。

被烈焰火给烧着了,那就得长点心了,没在二十四个时辰内找到能医治的冰魂草,虽说不至于当场毙命,但得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这偌大的烈焰山想要找一株冰魂草纯属是痴人说梦。

所以,也没人闲的蛋疼大老远跑烈焰山去作死。但是这几年搞了个什么神兽朱雀降临,顿时一群人前仆后继地去送死,也没见谁带回来个鸟毛来。

但山脚下的人永远都是络绎不绝。

就挺玄幻。

19.

午后,青黛城下起了细雨,朦朦胧胧,薄雾缭绕,我与安纱纱撑了同一把青伞,在安静的街道上慢慢地走着。

街边的小摊大多都收了摊,我嘴里叼着个酥油饼,悠闲地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我不经意的一瞥,却见到了那般芳华惊艳。

一袭紫衣翩飞在烟雨朦胧的小城之中,为这清新淡然的雨景又添了几分明艳动人,那肆意轻狂的身影,却在高桥处驻足,一扬紫衣,她冲我回眸一笑,撩人心弦,动人心魄。

我不禁呼吸一滞,愣着原地,一动不动地抬头望向高桥之上,不禁喃喃道,「娘亲……」

却不防被安纱纱用手一敲,我才吃痛回神,才发现那里早已无了容韫的身影。

她笑着打趣我,「小离儿想娘亲啦?」

我用力眨眨眼,深吸一口气,挽着安纱纱的臂弯向客栈的方向跑去。

「也许吧。」

……

一连三日,我还是没法子忘记那天高桥上的一抹紫衣,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侧脸,却足矣令我认清是容韫的容貌。

只是,平日里看惯了着素衣的容韫,未曾想到艳丽衣裳装饰的她,竟是如此这般……

但是这件事,我却未曾与安纱纱提过。

容韫现身于此,本就奇怪,人物是非繁杂,直觉告诉我,这事不简单,而此行也定不平凡。

相处多日,我发现,安纱纱本性善良,相较怜芳华与花绮罗而言,心思也比较单纯。

这种复杂的东西,就不叫她一起操心了。

「小离儿,收拾好了吗?」安纱纱在门外喊我。

我把包袱一扛,推开门冲她甜甜一笑,「好啦师姐,我们动身去烈焰山吧。」

20.

烈焰山上赤焰燎原,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危机四伏下,而我的任务却是寻找上古神兽朱雀遗留之子,当然可能现在还是个蛋。

这是我与安纱纱失散的第四天,我蜷缩在山涧中,虽然我挺好奇这火气冲天的地方咋还能有林有水,但是这个世界很奇妙,其构造委实是我等凡夫俗子不可捉摸的。

但是你他喵都有林有水了,就不能多只鸟啊鸡啊兔啊?搞得这四天我只能天天吃草,因为包袱早在那群缺德蛮人的伏击中丢失了。

我与安师姐确实是运气不好,连个鸟毛还没碰到,就先是被黑店坑,被幻境坑,被蛮人坑……最终失散,不知对方生死。

我误入幽林山涧,不知归途何方,辗转徘徊迷失了回家的路。安纱纱坠入烈焰山群,四方妖冶红焰,生死未卜血苦漫过了山色。

这四天,我找到了不少冰魂草,而那个真正处于危险中的人,却不知有没有寻到这救命之物。

烈焰山没有真正的夜晚,因为它少了明月的照耀,我浑浑噩噩地随着太阳的升升落落死命寻找出路,到了最后,我已毫无力气,脚已经磨出了血泡,我并没有强大的力量,深厚的修为,这几天的摧残,我似乎已与寻常人家无异。

但不知是什么的力量,只要心中想起娘亲,怜师姐,花师姐和安师姐的面容,总是支持着我再多走一点点。

后来站不起来了,就干脆趴在地上滚好啦,滚一会儿,歇一会儿,就算是脚废了,可我这小身板还没废啊,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找安师姐……给她冰魂草!!!

就在我滚到天昏地暗的时候,我终于看到远处的地面泛出了点点赤色,灰不拉几,满身脏泥的我终于弯弯起了眼角。

疲惫与饥饿涌上心头,吞噬了伤痕累累带来的痛觉,我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但我却死活不愿阖眼,因为我怕我醒不来了。

「师姐……师姐……娘亲……你们在哪……」终究是泪上眼眶,我无法再移动一步。

很快,我便陷入了一片昏暗。

只是,我好像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了。

「容姐姐,这里有个小姑娘!!」是清脆的少年音。

「哦?」那魂牵梦萦的声音响起,语中饶有兴趣的样子还未待我深究,便早已失去了知觉。

少年抱着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呆呆地看向那一袭紫衣的明艳美人,似乎在等着她回应什么。

容卿看着他噗嗤一笑,「傻小子愣着干什么,能救活就救活,救不活……」

澜音这时忽然抢话道,语气中是难掩的激动,「容姐姐,我我我可以的!!」

容卿抿唇一笑,眉眼间皆是风情,一举一动自成媚态,那独特的妖孽气息反而最令人着迷。澜音逐渐看痴,步伐微顿。

而容卿此时却未注意到他,她虽然风流成性,万花丛中过,但对这种她眼中的小朋友可没兴趣。

她的注意,全然放在了少年怀中的女孩身上。

一柄玉扇被放在手中把玩间,表面漫不经心的同时,容卿也不禁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青离……小,离儿?」

21.

好冷,好冷……

「娘亲!」我忽然从梦中惊醒,艰难地喘气,像是刚被人从冷潭中打捞起,全身尽湿。

微微回神,才发现自己满身的伤已经被料理,肩上也已经盖了一件狐裘,不见月色,不知何处寒气逼人。来烈焰山时,我又何尝想过这里的夜也很冷。

「小离儿?」

我依稀听见有人唤我,侧头望去,只见篝火旁佳人眉眼温柔,一颦一笑撩人心弦。

我压下心中酸楚,却拗不过眼眶的湿润,此间世人碌碌,我一缕孤魂漂泊异世,谁又知我的苦?

纵是心中千般酸苦滋味,我也只愿与一人诉说,师姐们是待我很好,但是若是真正的敞开心扉,我也只愿同她。

「娘亲,娘亲……」我想喊出声,怎奈声线沙哑,喉中腥甜,只是喃喃罢了。

容卿折扇轻摇,戏谑般地看着我,我什么也没说,因为眼前人这骨子里玩世不恭的气质已经让我明白了一切。

纵是容貌有七分相似,哪怕是十分九分的相似,人与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深深埋入自己的臂弯,「哼唧」一声,不愿再看,这张和容韫极是相似的脸真闹心!!

狗der!!

小心娘亲知道了把你先清蒸再油炸了!!

22.

到底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算再不爽也得和容卿他们道谢,并以四株冰魂草为谢礼赠予他们。

容卿还饶有兴趣地戏逗我,「小离儿不认得娘亲了么?娘亲好伤心啊。」

我瘆出一身鸡皮疙瘩,对于这方面毫不留情地反驳,「少主真的好兴趣,做男人做不过瘾还真做起女人来了。」

在旁的乖巧少年澜音听到这一番话,眼里充满了迷惑。

「小离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是男是女不重要,哪有开心重要。」

「那你开心就开心,能不能别拿我娘亲的脸出来浪。」

容卿撇撇嘴,「谁叫你娘亲那么好看呢,真是长在我的心尖上了,我要是有这张脸就好了……」

我立刻眼里充满警戒,下意识后退几步远离这个家伙,突然间看到呆萌的澜音,痛心疾首地指责她,「你你你你怎么还拐小孩?!」

容卿下意识地解释,「我我我我没有!」

「那你怎么带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企图诈诈她的话。

「是这小孩非要跟着我的,」容卿潇洒地一拂袖,「果然是因为我的魅力太大了!」

我的嘴角不禁抽搐,「那你干嘛要来这里,莫非也是为了那劳什子朱雀蛋?」

容卿不屑地说道,「我又不是那群没脑子还成天做白日梦的傻子。」

我:……好像有被冒犯到。

「咳咳,」我面上多少有点不自然,「那你这是图什么啊……」

容卿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据说烈焰山里烈焰鸟的羽毛天下独绝,若是用来做羽衣……」

但是她又有点垂头丧气,「可本少主都在这找了一天一夜了,连根鸟毛都没见着!」

「都是莫须有啦,不过一路上你们有看到一位绝色灵动的美人么?她大概高我一头……」我转而担心起了安纱纱,焦急询问起来。

容卿若有所思,「绝色么?我印象不是很深啊。」

我:……

「蓝衣女刀客,有妖族气味。」沉默寡言的澜音忽然道。

我一愣,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

容卿挑眉。

「她受伤了,那时她只靠在炎石壁上奄奄一息,可以她为中心的方圆数十里焰山凶兽不敢靠近,我们也被结界所挡,」澜音沉声道,「那布界之人法力高强,我还能感受到其间的隐隐妖气,却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的声音颇有些发颤,「那……她会没事的吧。」

澜音未曾回答,只是蹙眉望向我。

「那妖气,与你身上的颇为相似。」

23.

安纱纱挣扎着想支起身子,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处。

如同烈焰焚烧,万蚁嗜骨,她疼得甚至没有睁开眼的力气。

一声轻轻的叹息回响在空旷的山洞里。

「是……谁。」安纱纱下意识地警戒起来。

那声音多少有些温柔与无奈了。

「别动,这里处处皆是滚烫烈焰,小心受伤。」

安纱纱汗浸衣襟,凭借深嵌石中的刀勉强支撑起身子,却在剧痛难忍之时,感受到了一种温和的辉晕,她逐渐放松下来,松开了紧咬的嘴唇,血渍称得人凄美几分。

她微微抬头,似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眼前轻凉薄纱拭过的感觉。这下她发现自己彻底看不见了,明明是极薄的材质,却让她窥不得一丝灼光。

「别害怕,是为了保护你。」

「谢谢……」安纱纱迟疑了一下,「阁下是?」

那人顿了顿,转而语中含二分笑意,「我就是光啊。」

「你不可见我,光会灼伤你的眼。」

24.

「……」安纱纱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调笑,倒也不去追问,「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竟有些懊恼,「我记不清了,大概……也许……是……」

安纱纱:……怎么感觉被忽悠了。

「玄瑟?」他到最后还有点不确定。

安纱纱忍不住笑笑,未置言辞,最终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

她最后听到了杯盏轻扣的声音。

在这个被血染红的山谷里,她遇到了真正的光明炽热。

玄瑟坐在桌前醅茶,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却能看出他身上隐隐散出的金光。青年眉眼精致,眸中亦有金芒闪烁,眉宇间的金印闪了一刹,似是神凤翩翔。金纹长袍披身,长发慵懒地散落,遮挡了他的神色。

远方忽得传来一声渺远的凤鸣,仿若撼世。

玄瑟似有所感地望向南山涧,低声喃喃,「终于来了。」

他轻作挥袖状,像此方袭来的巨大撼波就此化解。石床上的少女熟睡安详,不知外界是非。

25.

「青离!抓住我的扇子!!」容卿几乎已是半吊在悬崖顶上,尽全力地向我伸出扇子。

我死死地抓着峭壁上的一株枯萎的藤蔓,另一只手用尽毕生之力向她探去。

我的脚下是无间深渊,明明举目就是人间,却如此遥远。

我听到了断裂的声音,这时便再也忍不住,泪水随着我的坠落因风飘落,我用力将肩上行囊抛给容卿。

「一定……一定要找到安师姐!!!」

「替我和娘亲告别啊……」

我此时只能感受到疾风刮掠之痛,我的皮肤隐隐渗出了血,胡乱摸索时,我按到胸口处坚硬,便索性拿了出来,只见金光之中,一颗放了五年的糖。

我和着泪的酸涩与血的腥苦,将世界上最甜的糖含在口中。

值了。

26.

洞光山涧。

容韫猛然睁眼,瞳孔震动,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她浑身颤抖,嘴角溢出血丝,忍受着犹如剜心的痛苦。

「师尊!」守在容韫身边的怜芳华急忙拥住她,以自身灵力为她调节紊乱的气息。

容韫似乎并不愿意,她努力平静下来,用还在颤抖的手轻轻推开了怜芳华,「别再浪费自身灵力了,这是我必要承受的。」

怜芳华怔神,抬起的手又轻轻放下,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容韫的侧脸,蓦然见到她眼中一丝红光乍现一瞬,下意识地握紧手心。

那天,终会来的么。

松开时,满手血污。

27.

「小……离儿呢?」容韫极其虚弱地靠在石壁上,纵使在如此剧痛作用下,她的手一直紧握这佩剑上的玉穗,那曾是青离亲手做给她的。

怜芳华勉强笑笑,「小离儿下山历练去了,她和纱纱都好好着呢,师尊你放心闭关,待你出关那日,我们四个一定会在门口守着恭候的。」

容韫却一脸愁色,「但愿如此。想来是她遇到了一些难以解决的事情,才动用了那个……」

怜芳华满目温柔,安抚地看着容韫,「占星楼曾为小离儿破例卜过十玄,九玄离不开一个福字。」

「那第十玄呢。」容韫看着怜芳华。

她犹豫了一瞬,垂下眼帘,「百世劫。」

前日,青离的命牌碎了。

甚至连临死前的最后场面都无法窥得。

28.

「咣——铛铛——」

「卧槽!」我吓了一跳,看着这横空飞蛋,紧紧地吸在那金盘子上。

哦对,是那什么朝暮乾坤镜。

「卧槽!!!!我怎么来这了?!」

「卧槽!!!!谁在说话?!」我差点吓飞了。

「你低头啊混蛋,瞧不起谁呢?!」我听见那声音恶狠狠的。

我不怀好意地低头看着我怀里的那颗雪白而无瑕疵的蛋。

「你再骂?!!」我作势要松手。

「啊不不不不不不要啊!!!我错了(இωஇ )」

「呵,瞧你个蛋样。」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qwq不要抛下我嘛~」

「所以说,你是个啥蛋啊?」我想着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趁死前心宽点,聊聊天。

「哼唧╯^╰,我可是朱雀蛋。」

我:……?

别骂了,肯定能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