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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瑾暄結婚後,他把植物人白月光接回家,讓我照顧了三年

2025-01-12心靈

【不為若塵】

和傅瑾暄結婚後,他把植物人白月光接回家,讓我照顧了三年。

白月光蘇醒那晚。

傅瑾暄連夜將我趕出家門,「我不希望她醒來看見你。」

我平靜地簽署了離婚協定。

後來,他喝醉了,深夜打電話給我,「蘇若繁,我認輸,我們復婚吧。」

電話裏傳來護士的聲音:「傅先生,蘇小姐七天前已被診斷為腦死亡……」

聽說那晚,一向心高氣傲的傅瑾暄,低聲下氣求腦科專家出山。

而我,已經回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我在給林皎皎擦拭身子時。

余光瞟見她的手指動了。

我連忙撥通傅瑾暄的電話。

「瑾暄……」

一句話還沒說完。

電話那邊傳來傅瑾暄冷冽而不耐煩的聲音。

「我在開會,你最好是有什麽天大的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

我壓下心頭的苦澀,話鋒一轉,「剛才林皎皎手指動了……」

「你說什麽?」傅瑾暄霍然起身,當即取消了會議,「我馬上回來。」

二十分鐘後。

傅瑾暄回到家。

他帶著家庭醫生直奔病房。

醫生檢查過後,說:「林小姐有蘇醒的跡象。」

傅瑾暄欣喜若狂。

我聞言也松了一口氣。

結婚三年,我照顧了林皎皎三年。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早點醒來,還我一個清白。

2

醫生叮囑傅瑾暄,「傅總,您可以多在她耳邊和她說話,有助於喚醒她。」

等醫生離開後。

傅瑾暄牽住林皎皎的手,親吻著她的手背。

「皎皎,你不是想和我去看海嗎?等你醒來,我就陪你去看海。

「你喜歡的裙子,首飾,包包,我都買給你。

「你以前吵著說,想來傅氏上班,等你醒來,都依你。

「我知道你愛美,你臉上這道疤,我會請最好的整形醫生幫你做修復。」

我站在病房外,聽著傅瑾暄的深情告白,心底很不是滋味。

明明我才是傅太太。

卻如同不被愛的第三者。

在林皎皎出車禍前,傅瑾暄眼中只有我。

她車禍成為植物人後,一切都變了。

他履行承諾和我結了婚,卻在婚後第二天,把林皎皎從醫院接回家。

他說:「皎皎因你而變成現在這樣,你來照顧她。」

傅家明明有那麽多保姆,還有專門的醫護人員。

可他要我親手照顧她。

我曾問過傅瑾暄:「你要怎麽才能不恨我?」

他說:「除非她醒來。」

現在林皎皎即將醒來。

傅瑾暄對我的恨,真的會隨之消散嗎?

3

夜晚。

我泡完澡出來,正準備上床睡覺。

傅瑾暄敲開次臥的房門,一臉冷峻,「若繁,你搬出去,我不希望皎皎醒來看見你。」

「什麽?」我不敢置信地望著傅瑾暄。

記憶裏那個說會永遠保護我的少年,越來越模糊。

我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

爸媽是新聞記者。

我十六歲那年,爸媽在一次外景拍攝中,意外離世。

我接受不了失去雙親的打擊,曾經想過輕生。

那日傍晚,我站在天台上。

目光絕望地望著遠處的夕陽。

身後傳來一道溫暖而清澈的聲音,「你有什麽想不開的事?能和我說說嗎?」

我回過頭望著傅瑾暄,那是我第一次遇見他。

我苦澀地開口:「我爸媽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只剩下我了。」

他站在遠處,耐心地開導我,給我重新活下去的勇氣。

夜色彌漫,煙花突然升上天空,轟然綻放。

我嚇得險些跌下天台。

傅瑾暄沖上來拽住我,將我拉了回來。

我們坐在水泥板上,擡頭看著遠方綻放的煙花。

劫後余生,連空氣都變得珍貴起來。

心中的抑郁一掃而空,我輕嘆:「好美啊。」

傅瑾暄側目望著我,英俊的面容被煙花映得璀璨奪目:「如果你剛才跳下去,就再也看不到這麽美的煙花了。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如果你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往後可以依靠我。」

他像是從天而降的守護神,是我那時可以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從那以後,他一直用自己的零花錢資助我。

給我補課,讓我心無旁騖地備戰高考。

我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大學,順利完成學業。

他還為了我,和爸媽冷戰,說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下我。

4

收起思緒。

我聽見傅瑾暄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天亮之前,搬去公寓。」

「傅瑾暄,這是我的家……」委屈在心頭彌漫開來。

「你的家?」傅瑾暄眸底是淡淡的嘲諷,「蘇若繁,你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我這個層面的生活。

「不要把我對你的施舍,當作理所當然。」

他的話,猶如沈沈烏雲,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原來,他對我的好,只是施舍。

這個家,是他的家。

哪怕我和他領了證,他也可以隨時把我趕出去。

我失落道:「好,我搬去公寓。」

傅瑾暄催促:「我讓司機送你,你盡快下去。」

我簡單收拾了幾身衣服。

臨走前,去敲了敲主臥的門。

結婚後,我和傅瑾暄一直分房睡。

我們的關系,他是主導者。

哪怕是履行完夫妻義務,他也會叫我回次臥。

上一次留宿在主臥,是他生日那晚。

我下廚給他準備了燭光晚餐。

吃完晚餐後,他將我抱進主臥。

一個小時後,我起身裹上睡袍,像往常一樣準備回次臥。

他拽住我的手,將我拉回被子裏,「還沒讓你走。」

後來我筋疲力盡睡去,他便也就沒有讓我再回次臥。

此刻,傅瑾暄開啟主臥的門。

他穿著浴袍,看來是剛沖完澡。

結實的腹肌上還掛著幾滴水珠。

「什麽事?」

我紅著臉將目光移開,小聲地問:「公寓密碼是多少?」

「皎皎的生日。」他語氣中透著理所當然,仿佛並不在乎我會不會吃醋。

是啊,我們身份原本就不對等。

我沒有吃醋的資格。

「嗯。」我轉身離開。

手腕卻被他拽住。

我以為他要挽留我。

卻聽見他用冷漠的聲音說:「你剩下的衣服首飾,我讓王媽放到地下室去。」

心中僅剩的一點希望被澆滅。

我掙脫他的手,平靜道:「你看著辦就行。」

我快步離開,不讓他看出我的難過。

經過旋轉樓梯時,身後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5

我走後的第二天。

林皎皎蘇醒了。

我是一名婚禮策劃師。

王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

我正在公司埋頭寫婚禮策劃方案。

「夫人,傅總讓我把你的衣服首飾都鎖進地下室的小房間了。」

「知道了。」我淡淡應道。

王媽壓低聲音向我告狀:「夫人,林小姐醒來後,照鏡子看見臉上的疤,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我端去的飯都掀翻了。」

從王媽的語氣可以聽得出來,她對林皎皎頗有怨言。

不過,她和我說這些,如果被傅瑾暄聽見,可能會不高興。

在王媽眼裏,我是傅宅的女主人。

可在傅瑾暄眼中我不是。

「嗯,我在忙,先掛了。」我借故掛斷電話。

下午公司有個表彰會。

我起身去茶水間煮了一杯咖啡提神。

同事江燦走過來,低聲和我閑聊:「若繁,白總要提拔一位部門經理,同事們都猜會提拔你呢。」

上任部門經理離職後,白總就說要提拔一位部門經理。

這幾個月考核期,我負責的婚禮策劃方案效果最好。

客戶滿意度極高,客戶轉介紹幫公司接下了一個更大的訂單。

我晉升的機會很大,估計下午開會白總會宣布晉級名單,還會發放上半年的獎金。

我含糊其詞:「八字沒一撇的事,別亂猜。」

江燦繼續八卦:「你上半年的獎金應該很高,升職加薪了之後,打算怎麽獎勵自己?」

其實我想自己買一套房子。

有了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小窩,就再也不用怕被傅瑾暄趕出去。

同事之間閑聊,有些話不能亂說。

我轉移話題:「你上半年表現也不錯,應該也有不少獎金,打算獎勵自己什麽?」

江燦是宣傳部,和我沒有競爭關系。

她開啟話匣子:「哈哈,我還有房貸要還呢,拿了獎金打算先還一部份房貸,減輕壓力。」

我點點頭,附和:「嗯。」

咖啡喝完了,我和王燦準備回辦公區。

我的手機突然有電話進來,是傅瑾暄打來的。

王燦先回了工位。

我在茶水間接通電話。

傅瑾暄用命令的語氣說:「若繁,你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看了眼時間,表彰會要開始了。

我為難道:「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我下午走不開。」

「很重要的事,要當面說,我給你半個小時。」他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掛完電話,我楞了楞。

白總經過茶水間,含笑對我打招呼:「若繁,一會兒表彰會準時參加。」

我權衡了片刻。

如果是放在以前,傅瑾暄說有重要事,我會請假趕過去。

可如今,他已經將我趕出了傅家。

相應地,我也應該以工作為重,而不是以他為重。

「好。」我對白總點了點頭。

6

表彰會。

白總宣布將我提拔為策劃部經理。

我們這是婚禮策劃公司,策劃部是整個公司最重要的部門。

上半年,我負責的策劃方案是整個公司業績最高的。

我在表彰會上拿到了 30 萬的獎金。

白總給我頒發獎金的時候,對我說:「若繁,如果哪天你要補辦婚禮,公司再送你價值 30 萬元的婚禮策劃。」

同事們發出艷羨的聲音:「哇塞,雙倍的獎勵。」

其實我知道這份獎勵我用不上。

不過,老板在表彰會上說的話,應下就對了。

我點頭:「謝謝白總。」

公司的同事知道我已婚,但是不知道我的老公是傅氏集團總裁。

我在公司也一貫低調,穿的衣服都是幾百塊錢的小眾牌子,背的包包也不算太貴。

我和傅瑾暄只領了證,沒有辦婚禮,也沒有拍過婚紗照。

因為他家裏不同意這門婚事。

我們還簽了婚前協定,他的財產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上周我給傅瑾暄過生日,他那日心情似乎不錯,對我說:「我今天心情不錯,你可以提一個願望。」

我小心翼翼地說:「陪我看一場煙花,就當作是……補辦婚禮了。」

我自己是婚禮策劃師,可我不敢在傅瑾暄身上奢望太多。

只要他陪我看一場煙花。

在絢爛的煙花下,留下我們牽手的照片。

就當作是辦了婚禮,拍了婚紗照。

他當時笑了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表彰大會開了一下午。

這中間,傅瑾暄又打了一次電話,被我掛斷。

會議結束後,我向白總請了兩個小時假。

提前下班,去找傅瑾暄。

趕到傅氏集團時,辦公區的氛圍很低沈。

總裁助理帶我去總裁辦公室,路上對我說:「夫人,傅總心情不太好,把杯子都摔碎了,你進去哄哄他。」

平時傅瑾暄叫我,我都是隨傳隨到。

哪讓他等過這麽久?

他肯定生氣了吧。

我敲門,走進總裁辦公室。

傅瑾暄對背著我,站在落地窗戶前。

我關上門,聲音軟下來:「下午實在走不開,你找我什麽事?」

7

傅瑾暄回過頭來,臉色比當初得知林皎皎出車禍時還要差。

「工作比我還重要?」

爸媽去世後,傅瑾暄成了我最重要的人。

曾經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在工作之上。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如果抓不住喜歡的人,那就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他都可以為了林皎皎把我趕出家門,我為什麽不可以為了工作冷落他?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問:「找我什麽事?」

他從抽屜裏拿出兩份離婚協定,遞給我:「蘇若繁,我們離婚吧。」

剛才僅有的一點底氣,被他擊垮。

我想過他會為了林皎皎繼續冷落我。

可沒想到,他會直接提離婚。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讓你等這麽久了。」我氣焰全消,卑微地說,「能不能別離婚……」

「呵。」他冷哼一聲,反問,「你以為是因為你遲到我才提離婚?」

言下之意是,他今天叫我過來,就是奔著離婚來的。

「是因為林皎皎嗎?我都和你說了,她出車禍和我無關,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呢?」

傅瑾暄冷漠道:「不必再解釋了。如果那晚不是你把退燒藥藏起來,叫林皎皎出去給我買退燒藥,她就不會出車禍。」

他說完,遞給我一張卡,「把離婚協定簽了,這是封口費,我不希望她知道我們有過一段婚姻。」

我沒有接他遞過來的卡。

如果這段感情無法挽回,我可以試著接受和他離婚。

可我不想被冤枉。

「林皎皎不是醒了嗎?你叫她過來,我們當面對質好嗎?那晚真不是我把退燒藥藏起來,我也沒有叫她去買退燒藥。」

傅瑾暄蹙眉,打斷我:「你就這麽不想和我離婚?」

他說完不給我任何回嘴的機會,威脅道,「蘇若繁,如果你再纏結,我會把你爸媽的墳墓遷出煙雲山。」

我如遭雷擊。

我爸媽死後,骨灰合葬在他們相遇的煙雲山。

兩年半前,當地有關部門把煙雲山承包給藥材商種藥材。

爸媽的墳墓剛好是在承包的區域。

所以對方要我遷墳。

我不想讓爸媽死後還不得安寧。

於是,我去書房找傅瑾暄,求他幫我擺平此事。

那時我們還在因為林皎皎的事冷戰。

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憑什麽幫你?」

我懇求道:「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他目光打量著我,將我按入懷裏。

我的臉能感應到他炙熱的心跳聲。

他掌心捧住我的後腦勺,啞聲命道:「取悅我。」

我主動吻上他……

那晚過後,傅瑾暄花兩個億,動用了各種關系,搶拍下那座山頭。

幫我擺平了遷墳一事。

如今,他竟然會用這件事來威脅我。

我對他徹底死心,拿起筆在離婚協定上簽了字,「我不會再纏結你,求你別動我爸媽的墳墓。」

8

傅瑾暄看著我的字跡發楞,「你不看看離婚協定?」

「沒有什麽好看的。」我和傅瑾暄原本就簽訂過婚前協定。

離婚我分不到家產,也不在乎。

我有養活自己的能力。

正要起身。

他提醒:「那套公寓是你的名字,你繼續住著吧。」

「哦哦。」當初原本是我要買那套公寓。

我的錢只夠付首付,我想貸款買。

傅瑾暄知道後,幫我補齊了全款。

我暫時還沒看到合適的房子,那就先住著吧。

正在這時,總裁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秘書在電話裏說:「傅總,林小姐來了。」

電話還沒掛斷,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瑾暄,我可以進來嗎?」

是林皎皎的聲音。

這下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傅瑾暄牽住我的手,把我帶到總裁辦公室裏的獨立休息間。

他壓低聲音對我說:「我不想讓皎皎知道你來過,我讓你出來前,你別出來。」

他說完,不給我反應的機會。

將房門關起來。

我覺得很可笑。

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我都是躲躲藏藏的那個。

楞怔片刻,外面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林皎皎說:「瑾暄,我爸媽問起我們倆的婚事,你看……」

傅瑾暄態度略顯冷淡:「再說吧,既然你已經醒了,那就先搬回自己家。」

林皎皎不解:「為什麽呀?我住你家住習慣了,讓我再住一段時間嘛,反正我們遲早都是要成婚的。」

傅瑾暄冷拒:「不可以。」

「哦~」林皎皎嘟了嘟嘴,撒嬌道,「下午有空嗎,陪我去逛街好嗎?」

傅瑾暄不耐煩地說:「有會議,走不開。」

林皎皎語氣失落:「那好吧……」

我將目光移向休息間。

裏面有一張單人床,這是傅瑾暄平日午休的地方。

床頭上擺放著一個相框。

裏面鑲嵌著我的照片。

我拿起來看。

這張照片是三年前,我們去海邊旅遊。

他幫我在海邊拍的一張背影照。

我穿著吊帶長裙,站在緋紅色夕陽底下。

拍完照片第二天晚上,林皎皎就出了車禍。

旅遊回來我們便有了隔閡。

沒想到他會把這張照片洗出來,擺放在休息室的床頭。

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他既然不喜歡我,又何必把我的照片擺在床頭?

每天睡午覺,看著不膈應嗎?

正走神間。

休息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我嚇得手中的相框掉落在地,碎成了很多塊。

傅瑾暄快步朝我走來,責備道:「誰準你亂動我的東西?」

「對不起。」我彎腰去撿相片。

手卻被破碎的水晶相框割破了,有血滴落。

「怎麽那麽不小心?」傅瑾暄拿出藥箱來,給我包紮手指。

他的神色讓我有一種他還在乎我的錯覺。

我甚至在他眸底看見了心疼之色。

下午表彰會,吃了齁甜齁甜的奶油乳酪蛋糕。

現在看見血,我的第一反應是幹嘔。

他見狀,眸光一深。

我沒做多想,可他卻想歪了。

「懷孕了?」

9

被他這麽一提醒。

我想起我的經期推遲一周了。

我平時很準時。

這次不知道為什麽會推遲。

難不成,真懷孕了?

不過這只是猜想,我還得回去驗驗才知道。

見我不說話,傅瑾暄冷漠道:「就算你懷孕了,也不會改變我想要離婚的決心。

「月份不大,你自己處理吧。

「我會給你補償。」

我心中湧起酸澀。

曾經我幻想過生下傅瑾暄的孩子。

父母早逝,我骨子裏很渴望擁有一個家。

不過,這個願望不會實作了。

一個會用挖我爸媽墳墓來威脅我的男人。

就算我懷上了他的孩子。

我也會打掉。

我將手從他掌心抽回來,起身道:「如果真懷了,我會處理掉,不勞你費心。」

我正要離開。

他握住我的手腕,聲音嘶啞:「你就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他難道以為,我會拿懷孕和他談條件,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

我不會。

我不稀罕。

我幹脆利落地表示:「沒有。」

我走出總裁辦公室時,聽見裏面傳來一陣聲響。

是傅瑾暄掀翻藥箱的聲音。

我明明已經答應不再纏結他了。

他不應該高興嗎?

不過,往後他的情緒和我沒有關系了。

我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討好他。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我凈身出戶。

他爸媽應該會開香檳慶祝吧?

第二天一早。

我看著驗孕棒上的一條杠,松了一口氣。

虛驚一場,幸好沒有懷孕。

沒有孩子的牽絆,在這段婚姻破裂之後,我可以全身而退。

10

周六這天。

江燦打電話給我:「若繁,我懷孕了,不過我和我男朋友已經分手了,你明早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醫院啊?我不想我家裏人知道。」

真巧。

我測出沒有懷孕後,例假已經來了。

我應下:「好,那我明天陪你去。」

第二天早上,我陪江燦去做了手術。

我扶江燦在一旁休息,我去排隊幫她拿藥。

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傅瑾暄和林皎皎。

我本來想躲開他們。

可林皎皎故意朝我走來,還撞了我一下。

我手裏的藥掉在地上。

「蘇若繁,你這是心虛,是不敢面對我嗎?」林皎皎說話間,撿起一盒藥。

她將藥名念出來,八卦道:「這是人流過後要吃的藥吧?怎麽,難不成你剛做了手術?」

傅瑾暄眸光一沈,打量著我。

我今天有些痛經,臉色蒼白,剛才走路時還下意識捂了捂肚子。

不知道他是不是誤會了,拽住我的手就將我拉到樓梯間。

他眼眸通紅:「你當真處理掉了我們的孩子?」

他捏疼了我的手腕,我試圖掙脫,解釋道:「有病吧,我沒有懷孕。」

可他卻拽得更緊,像是憤怒得想要將我捏碎:「你這個樣子,不要以為我看不出是剛做過手術。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

我臉上閃過厭煩的神色:「傅瑾暄,你夠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纏結你,你能不能也別纏結我?」

興許是我以前在他前面太乖巧。

他不習慣我的轉變,楞怔了一瞬。

我趁機掙脫他的束縛,嘲諷道:「體面一點,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還沒放下我。」

不等他答話。

我轉身。

手依然被他拽住。

他將一張卡放進我手心,聲音沙啞到了極致:「裏面有兩千萬,去買點補品,補補身子……」

看來他還是一廂情願地以為我懷孕並且拿掉了孩子。

我回頭,將銀行卡甩在他的臉上。

一字一句道:「不必。」

從樓梯間出來時,我看見林皎皎就站在門後。

她一臉愕然地看著我:「離婚?你們在我昏迷時結過婚?你打掉的孩子,是瑾暄的?」

我懶得和她解釋。

在她回國時,便已知道我是傅瑾暄的女朋友。

她眼前的語氣,仿佛我趁她昏迷,搶走了傅瑾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