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用第一人稱寫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節有所演繹,請勿對號入座!)
「我從來沒想到,我會在58歲時,連自己兒女的關心都得不到。」 這句話,我是在一個的午後,從嘴裏 脫口而出 的。當時,我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家裏的角落,心裏。我的女兒琳琳和女婿濤濤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可我清楚地知道,她們並沒有想帶我一起去。原本以為,作為年邁的母親和嶽母,至少能在這次旅遊中得到一絲眷顧,可誰知,最後的結果卻讓我心裏久久無法平靜。
我和丈夫趙海濱結婚已經,生活的重擔大部份都壓在了我的肩上。為了家庭,為了孩子們,我已經 不知不覺 地犧牲了自己多少年。可如今,子女們漸漸長大,工作也有了自己的成就,而我,也早早地到了退休的年紀。退休後的生活,平靜中透著幾分孤獨和寂寞。兒女各自忙碌,雖然偶爾會有電話和短訊來問候,但總覺得,那份關心,總是顯得那麽遙遠。
我年紀大了,退休金元,生活並不奢侈,但也算夠日常開銷。為了幫忙照顧女兒琳琳的小孩,我索性把自己的薪資卡給了她。琳琳和濤濤這對剛剛有了孩子,瑣事忙得 不可開交 ,常常需要我幫忙帶帶孩子,順便照顧點家務。這些年,雖然心中有些不平衡,但我心想,作為母親,我為孩子們做這些事,也是的。
一開始,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畢竟,帶孩子本來就應該是長輩的責任。尤其是琳琳和濤濤剛開始工作,生活上還需要很多幫助。而我,既有時間,又有心,也就自願承擔了這份責任。然而,漸漸地,我發現,自己似乎成了他們生活中的「隱形人」。,濤濤和琳琳帶著孩子出門旅遊的時候,竟然不帶我一起去,雖然嘴上說著「媽,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們這次出去不方便帶上你」 ,但我心裏的失落,卻無法用言語。
那次旅遊的事情,還是讓我楞了一下。琳琳和濤濤準備帶著孩子去度假村,臨走前,濤濤很是熱情地給我打了個電話:「媽,咱們這個假期計劃去旅遊,您就留在家裏照顧孩子,不用跟著我們一起去了。」 我頓時有些錯愕,心裏有些不平衡。盡管嘴上說著「好的」 ,但心裏卻越來越覺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讓我非常難過。
濤濤他們的態度並不算冷漠,但總覺得缺少了點溫情和關懷。他們的眼裏,似乎只有自己的小家庭,偶爾向我提出一點要求,卻從不考慮我的感受。就連那張本該屬於我自己擁有的薪資卡,最終也成為了他們的一種依賴。我知道,自己對孩子們的支持已經有些過度了,可是我怎麽舍得拒絕呢?每當看到琳琳忙碌的身影,我就不忍心讓她承受太多壓力。而濤濤這個年輕人,雖然嘴上說著要照顧我,但實際上,的生活幾乎完全是圍繞著自己來展開的,似乎從未真正關心過我這個母親,是否也需要休息、需要關愛。
可是,更令我感到寒心的事情還在後頭。原本以為,帶著孩子旅遊的過程中,他們至少會體貼一下我,讓我也能感受到家庭的溫暖。然而,當他們回到家時,我才知道,那趟旅遊,濤濤的父母是唯一的陪伴者。我問琳琳,「你們旅遊挺好的吧?什麽時候去的?」琳琳笑著回應道:「媽,挺好玩的,我們去的是一個度假村,濤濤和他的父母去的,帶孩子去得很方便,您知道的。」我楞住了,心裏像有塊石頭壓著。那一刻,我的心情難以言喻。甚至沒有人主動告訴我,「媽,旅遊時你有空可以一起去。」他們的心裏,似乎根本沒把我當作家庭的一部份。
「媽,別生氣,我們以後帶你去。」琳琳知道我不高興後,趕緊安撫我。可是我卻感到,自己的角色已經被淡化到了極點。濤濤的父母可以一起去享受假期,而我,連一個簡單的邀請都沒有。想了想,我問琳琳:「濤濤他們帶父母去,為什麽不帶我一起?」琳琳低下頭,不敢看我,她輕聲說:「媽,濤濤說你年紀大了,帶著小孩子不方便。」她的語氣裏充滿了無奈,也充滿了不解。可這份無奈,似乎並沒有讓我感到溫暖,反而讓我更加傷心。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不斷在心裏反復咀嚼這件事。我開始懷疑,是否自己一直以來的付出,換來的只是冷漠與疏離?我想過,或許自己的年紀大了,不再是家中的「主力軍」 ,但我依然希望,自己能在孩子們的生活中占有 一席之地 。至少,偶爾能感受到一絲關懷,一點溫暖。可現在看來,這些,都似乎成了奢望。
有時候,我會問自己,是否應該再度調整自己的,是否該放手不再過度介入他們的生活。可一想到小孫子那天真的眼神,我又心軟了。我知道,這一切的困難,都源自於我的沈默和讓步。
自從那次旅遊的事情後,我的心情一直處於低谷,時不時就會想到琳琳和濤濤那種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疏遠。其實,作為母親,我從來沒有要求過太多,只是希望自己在這個家庭中能得到一點點關註,一點點溫暖。可 事與願違 ,我的期望似乎越高,失望就越大。
過了幾天,琳琳找了個機會打電話給我。她說:「媽,我和濤濤打算帶著孩子去買點東西,你也來吧。」聽到這話,我一時有些楞住了。她怎麽突然就這麽主動邀請我呢?是因為之前我表達了不滿,還是她真心想陪陪我?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能和他們一起出去,畢竟是一件開心的事,我趕緊答應了:「好,我這就去。」
我換上了最常穿的衣服,匆匆準備好出門。等我到家門口時,琳琳和濤濤正好帶著孩子從樓下走過來。琳琳看到我,笑得很開心:「媽,你來了,快上車吧!」她的笑容讓我一陣溫暖,仿佛那種被冷落的感覺一下子被抹去了。濤濤從車裏伸出頭,對我說:「媽,今天有你一起,我們也能順便給你買些東西。」說話間,他還特意瞟了琳琳一眼,似乎想給我一種「我們有心照顧你」的暗示。
我知道,濤濤是想彌補之前的不愉快。雖然他的話語裏沒有直接提到旅遊的事情,但我還是感受到了他在盡力彌補我心裏的空缺。琳琳則一臉輕松,似乎完全沒意識到我心裏其實還是有些不舒服。不過,這次我決定不再提過去的事,只是笑著答應:「那好吧,今天就跟你們一起出去,正好也該換點新衣服。」
到了,琳琳帶著我四處挑選,濤濤則是抱著孩子在旁邊等著。有時候,他會主動過來幫我提些重的東西,或者問我喜歡什麽顏色,似乎在努力彌補過去他疏忽的那些時刻。琳琳也很用心地給我挑了幾件衣服,說:「媽,您也老了,不能總穿那些老氣的衣服,得打扮得年輕一點。」
我沒說什麽,只是笑了笑。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他們對我的關心總是那麽疏離、 若即若離 。但今天,看到他們的樣子,我突然發現,其實這種關心也不錯,至少比以前那種完全 不聞不問 要強一些。
然而,正當我感受到一些溫暖的時候,濤濤的母親也來到了。琳琳看見她母親時,笑著迎了過去:「媽,你也來了,正好我們一起逛逛。」濤濤的母親和我對視了一眼,表情中有些許尷尬,但她還是笑著走了過來:「哎呀,琳琳,你們怎麽不早說一聲,大家一起出來逛逛。」她的話裏,似乎也沒有什麽真正的溫暖,更多的是一種冷漠的客套。
濤濤的母親是一位很傳統的女性,性格有些保守,平時和我也沒什麽深交。每次見面,她都會保持一種禮貌的距離。雖然我們是親戚,但始終不算太親近。今天她的到來,讓我有些不舒服。琳琳看出了我的反應,低聲說道:「媽,別介意,濤濤媽今天也正好出來了,我們一起買點東西。」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無奈,也像是在給我做解釋。我知道,琳琳是想緩和氣氛,可濤濤母親的到來,還是讓我感到有些突兀。
接下來,琳琳和濤濤的母親似乎成了這個購物行程的主導,琳琳兩邊跑,既陪著我,又要照顧她母親。而濤濤則陪著孩子,偶爾也會過來看看我們的進展。整個購物過程顯得很分散,大家各自忙著挑選東西,話語間沒有太多的溫暖,反而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冷漠的距離。
中午分時,琳琳提議大家一起去餐館吃個飯。她選了一家高檔的餐廳,氛圍看起來不錯,菜品也挺豐盛。我們坐下後,濤濤的父母和我對面而坐,琳琳和濤濤則坐在我們旁邊。點菜時,濤濤的母親直接拿起選單,指著一盤看起來很貴的海鮮,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這個菜看起來不錯,我們就點這個吧。」琳琳點點頭,又看看我,說:「媽,您也試試這個,挺好吃的。」
我心裏隱約有些不悅。每次吃飯,濤濤的父母總是喜歡先挑貴的,似乎每次都把我和琳琳當成「理所當然」的存在。可是今天的我,突然感覺到一種 前所未有 的壓抑。濤濤的父母並不問我想吃什麽,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點菜,而琳琳則盡量顧及著我,給我夾菜,盡量讓我吃得好一些。她那種溫柔的關心,讓我有些動容,但更多的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失落感。
飯桌上,濤濤的父母聊得 熱火朝天 ,而我和琳琳則更多地傾聽著。偶爾,濤濤的母親會轉過頭對我說:「趙阿姨,您也老了,別再總是這麽辛苦了,照顧孩子太累了。」我笑了笑,心裏卻有些許不悅。這種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卻像是他們的一種暗示,告訴我:「你也該放手了,不要再牽掛這些年輕人的事情了。」我知道,他們的生活已經有了自己的規劃,而我,似乎只是那個默默付出的「旁觀者」。
飯後,我們一起去了附近的公園散步。濤濤的父母走得很快,琳琳和我則走在後面。琳琳一邊走,一邊低聲問我:「媽,最近怎麽樣?身體還好嗎?」她的關心讓我覺得有些暖心,但同時也讓我愈發意識到,自己的角色似乎越來越被邊緣化了。濤濤的父母可以隨時享受兒子和兒媳的陪伴,而我呢,似乎永遠是那個背後默默支持的人。
走著走著,我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到周圍年輕人 成群結隊 , 三五成群 的情侶,或是帶著孩子的父母,而我,站在這片喧囂的人群中,感到自己仿佛成了孤島。
「媽,怎麽不走了?」琳琳轉身看見我站在原地發呆,聲音中帶著些許疑惑。
我,搖了搖頭:「沒事,走吧。」接著,我又開始跟著她往前走。可是,我的腳步似乎比之前慢了一些。眼前的人群 熙熙攘攘 ,我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是被遺忘的一部份。琳琳一直在我身邊,不時低聲問我是否累了,要不要停下休息一會兒。而濤濤和他的父母則依然在前面聊著天,偶爾回頭看一眼我們,眼裏沒有什麽特別的關註。
到了傍晚分時,我們終於散步結束,準備返回。琳琳看了看我,微笑道:「媽,今天累不累?要不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點點頭,心中充滿了無奈。琳琳一邊幫我拿著包,一邊和濤濤商量著:「濤濤,媽今天有點累,早點回去吧,晚上她可能不想出去吃飯了。」濤濤聽了點點頭:「好,媽你回去休息,我們去外面吃點簡單的就行。」
我坐在車裏,看著窗外越來越遠的城市景象,心裏忽然湧上了一股的情緒。琳琳和濤濤的確在盡量照顧我,可是,他們似乎永遠沒有意識到,我的心裏其實缺少的,不是衣服和食物,而是那份被重視和被需要的感覺。
回到家後,濤濤的父母主動提出留在我們家裏吃晚餐,我看著他們地往廚房走去,心裏一陣無力感。他們仿佛對家裏的事務是 理所當然 的管理者,總是習慣性地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決定一切。我不禁想起了那次旅遊的事情,濤濤的父母去度假時,他們一點也沒有考慮過我這個母親的感受。琳琳和濤濤雖然在意我的存在,但這種關心總是表現得太表面,似乎不曾真正地走進我的內心。
「媽,休息一下,我這就去做飯。」琳琳站在廚房門口,笑著對我說。
我微微點了點頭:「你不用特意做飯,濤濤他們不介意隨便吃點嗎?」說這話時,我的語氣顯得有些疲憊。
琳琳忙不叠地搖頭:「怎麽能不介意呢,今天大家都很辛苦,得做些好的。媽,別擔心。」說完,她便轉身進入廚房,忙活開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裏充滿了復雜的情感。琳琳雖然在努力盡孝,但她依舊沒有完全意識到,我需要的並不僅僅是這種物質上的關心。我渴望的,是一種情感上的關註和陪伴。每當看到濤濤的父母能享受兒女的陪伴,我心裏就會湧上一股莫名的失落。為什麽他們可以有那麽多的陪伴,而我,似乎就只能默默地退到一旁,做那個永遠無法被真正看見的人?
吃過晚餐,濤濤的父母沒有留下來就匆匆離開了,他們的忙碌讓我有些感嘆:或許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已經不再是家裏唯一的「主角」了。琳琳和濤濤忙著送他們回去,我坐在沙發上,慢慢地翻看著電視,卻怎麽也提不起興趣。家裏變得寂靜,只有孩子偶爾的笑聲打破這份寂靜。我看著那歡笑的小生命,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復雜心情。
「媽,您也休息一會兒吧,濤濤他們去送父母了。」琳琳走過來,把我從沈思中拉了回來。她的眼神裏有一種不舍與溫柔:「媽,您累了吧?」
我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還行,沒事。」但其實,我的內心卻並不平靜。我能感受到琳琳是真心關心我的,但她也只是以她自己的方式在照顧我。她依然把自己和濤濤放在第一位,而我,雖然依舊是這個家庭的一部份,卻始終站在邊緣地帶。
晚上,我坐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的夜景。琳琳和濤濤回家後,我決定不再打擾他們,給他們一點屬於自己的空間。濤濤已經是家裏的男人,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而我,已經不再是這個家庭的中心。我想,我或許應該學會放手,學會接受自己在家庭中的新角色。
正當我坐在那裏發呆時,琳琳走了出來,輕輕地問我:「媽,怎麽還在這裏?快進屋,別著涼了。」她走過來,輕輕地把我攙扶進了屋內。我看著她那溫暖的笑容,心裏突然有了些許寬慰。雖然我沒有得到完全的理解與陪伴,但至少,她並沒有完全忽視我。在這段平凡的生活中,琳琳的關心讓我感到了一些溫暖,哪怕這份溫暖並不總是如我所期望的那樣完整。
第二天,濤濤又來了電話,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愧疚:「媽,昨天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我們今天帶你出去走走好嗎?」我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再那麽孤單了。盡管他們有時候讓人感到疏離,但也許,他們並沒有真的把我遺忘。
「沒事,濤濤,我沒什麽不高興的。」我笑著回答,語氣輕松了許多。「你們也忙,別擔心我了。」
或許,我一直在執著地期待一些完美的家庭時光,期待所有人都能圍繞著我轉,期待自己能再次成為孩子們的「中心」。但是,生活畢竟不是童話,而是需要我們逐漸學會如何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如何在改變中找尋自我。我知道,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年輕時主導家庭的女人了,而是一個逐漸學會放手,學會適應新的母親。
琳琳和濤濤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他們也在努力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而我,作為母親,可能需要放下對過往的執著,學會享受自己的生活,學會讓自己在這個家庭中找到新的定位。家庭的紐帶不是單純的付出,而是透過彼此的理解與支持,彼此的溫暖與關心,慢慢建立起來的。
我突然覺得,雖然自己已經年邁,但我並不孤單。無論是琳琳的體貼,還是濤濤偶爾的關懷,至少它們讓我感受到了一絲絲溫暖。或許,我應該開始更多地為自己而活,而不是僅僅活在別人的期待中。畢竟,人生不止是付出,更是要學會享受生活的每一個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