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 年,太平洋战场上的小日本形势不妙,于是愈发猖狂,加大了对我国的侵略力度。
他们实行了「一号作战计划」,主攻中国河南、湖南和广西地区,此役被称为「豫湘桂战役」。小日本企图借此打通从中国东北到越南的大陆交通线,开辟新的战略通道,以此缓解他们在太平洋战场失败带来的悲观情绪。
但小日本想得太美,却被打得很惨。因为他们不了解咱中华历史悠久、幅员辽阔,哪能随便让外敌横行。他们不知道他们进攻的湖南是啥地方,可能没听过「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这句话;也不知道让他们损失惨重的衡阳是啥样的城市,可能根本不了解衡阳当时和重庆、昆明并称战时中国三大中心城市,税收全国第二,被称为‘小南京’和‘小上海’。
衡阳保卫战,那是中国抗战史上非常经典的以少胜多的战例啊,被称为「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它还是中国整个抗战史里,作战时间最长、敌我双方伤亡士兵最多、战况最激烈的城市争夺战之一。而且,这也是日本战史里唯一一次日军伤亡比我军多的战例呢。
下面这次伟大战役的前因后果和来龙去脉,在那个「十万青年十万兵,一寸山河一寸血」的时代,看看华夏大地上是如何谱写可歌可泣的战歌的。
【衡阳保卫战的背景】
从 1937 年 7 月 7 日的「卢沟桥事变」起,小日本就开始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耀武扬威,横行霸道。他们趁着中国这只雄狮还在沉睡,干了很多坏事,还大放厥词,说要几个月就占领全中国。
但是,当全面抗日的号角在中华大地吹响后,疯狂的日本帝国主义才意识到,在几千年历史文化的浸润下,这里的人民是如此坚韧勇敢、热血无畏。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已经打了好几年,虽然小日本仗着机械化部队和武器装备的优势,在一些平原地区的局部战役中取得了一定的优势,但在中国人民发明了「铁道战」「游击战」「地道战」等战术,转向持久战之后,小日本在中国战场上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日本资源匮乏,发动战争就是为了抢夺资源,结果在中国战场陷入资源消耗的无底洞,其有限的资源被大量消耗。因此,日本又开辟了太平洋战场,想通过「拆东墙补西墙」来保持资源供应的平衡。
可他们没料到,世界人民反法西斯的决心和能力超乎想象,1944 年前后,日本在太平洋战场上逐渐陷入了困境。
中国战场和太平洋战场都失利了,这让日本军国主义者很害怕,时间一长,他们可能就会投降。
那咋办呢,为了改变这不利的情况,日本侵略者转变想法,把大部分兵力都调到中国战场上,想快点打通从中国东北到越南的大陆交通线,开辟条新的战略输血通道。
为此,日本鬼子为了他们所谓的「一号作战计划」,调集了 50 万兵力,这占到了他们侵华总兵力的 80%,还采用陆海空三军联合的方式,对河南、湖南和广西地区(那时华北的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沦陷了)发动了猛攻。
客观地说,那时日本鬼子的装备和火力确实比咱们国家先进,所以在平原地区作战,他们的优势很明显。正因如此,1944 年他们发动「一号作战计划」后,同年 4 月就占领了郑州。
到了五月,日寇又攻占了许昌和洛阳。
6 月,中南重镇长沙沦陷,日寇把兵锋指向长沙以南的衡阳。
衡阳是中南地区的大城市,战时被誉为「小南京」和「小上海」,税收全国第二,且地处粤汉铁路和湘桂黔铁路的交会点,是中国西南的门户和军事要冲。其军事和经济价值不言而喻,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之称实至名归。
在日寇疯狂逼近的情况下,1944 年 6 月 18 日长沙沦陷后,中国赶忙构筑衡阳防线。
现在衡阳的守军是国军第十军,军长是方先觉,他手下有四个师,分别是周庆祥的第 3 师、葛先才的预 10 师、荣有略的第 190 师,还有暂编 54 师来协助防守。其中第 190 师和暂编 54 师名义上是一个师,但实际上这两个师都不满编,加起来也就一个团的兵力。所以,衡阳守军名义上是一个军,但实际上满打满算也就 17000 多人,跟日军的一个师团兵力差不多。
那小鬼子对衡阳是志在必得啊,他们为了衡阳会战到底调了多少兵力呢?这衡阳会战啊,是日军第 11 军负责的,指挥官是横山勇。第 11 军的主攻部队是第 68 师团和第 116 师团。此外,日军还调了第 13 师团、第 58 师团、第 40 师团和第 37 旅团来支援和配合第 11 军攻打衡阳,总兵力有十多万人呢。
6 月 23 号,日寇大批人马气势汹汹地朝衡阳城来了,震惊中外的「衡阳保卫战」要开打啦!
从对比介绍来看,中国军民在兵力、态势、装备方面都不占优势,这场战争似乎注定是一场大败仗。但中华儿女有奇志,他们能扬长避短,发挥有限优势。战前,中国军队集中动员,发挥了地利和人和的优势。
衡阳人民抗日救亡热情高斗志强,这里是夏明翰烈士的故乡,他说「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衡阳久经战火,万众一心,同仇敌忾,誓与守军共保衡阳。
地利方面,衡阳位于丘陵地区,城市内有很多山,特别是衡阳城西南面有很多山坡高地,这为第 10 军的防线和据点构建提供了良好条件。方先觉军长让人在这里构建了四通八达的战壕工事和许多暗堡据点,并把每个山头阵地前的断岩主坡削成九十度的陡峭绝壁,进攻者只能架云梯才能往上爬。
另外,战前,中国军民还通过抗敌后援会发动民众破坏道路、毁掉桥梁,以切断日军的进攻路线。
日军派飞机侦察,得到的情报是:株洲到衡阳的铁路和宝庆到衡阳的公路,都被衡阳居民破坏了,运输设备啥也没有。
此外,还有 3000 多名工人征用了 120 多万根木料,协助第十军,利用衡阳周边的河川、丘陵、城墙和房屋,修建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城内各街道都挖掘了战壕、散兵坑,修建了暗堡、机枪掩体和铁丝网等,形成了强大的防御体系。
双方都亮出了底牌,就等开打了。
【衡阳保卫战的惨烈经过】
日寇先下手为强,兵分三路进攻:中路从湘潭经衡山,打衡阳正面;右翼从湘乡去永丰,攻衡阳西南面;左翼从醴陵去攸县、茶陵,往南侵犯安仁、耒阳,包抄衡阳东南面,想切断第四战区国民党军从韶关北上支援衡阳的通道。
6 月 24 号,敌军第 68 师团在东阳渡往西强渡湘江,朝南围攻衡阳。
26 号凌晨,衡阳机场被敌人占领了。
中国兵力不足,防线拉得太长,外围阵地防御火力薄弱,因此 28 日被日寇完成了对衡阳的四面包围,并发动了第一次总攻。
日寇还是用老一套,先排炮猛轰,飞机编队俯冲轰炸,再火力掩护下冲锋。可方先觉军长在长沙会战中已多次跟日军交手,对他们的套路了如指掌,他让士兵们躲在掩体后,避开了日寇的狂轰滥炸,等日寇冲锋时才全力反击。
哎呀,突然之间,那些日寇还以为我们的阵地被打没了呢,结果被手榴弹炸得鬼哭狼嚎的,只能灰溜溜地逃走了!
不甘心的日寇接着又狂轰滥炸了好几轮,还发动了好几次大规模冲锋,但都被守军的机枪和手榴弹给击退了。
日寇首次进攻失利,气得第 68 师团长佐久间亲自到前线指挥部队冲锋,结果他和参谋长原氏真三郎大佐,以及师团司令部的很多军官和士兵都被炸死、炸伤。
29 日清晨,日寇再度来袭,在第 68 师团新师团长大人的指挥下,连续猛攻,但都被衡阳守军一一击退,寸土不让。
晚上,久攻不下的日寇派了一个联队去夜袭,却被守军发现了,他们在铁丝网外,还被狠狠地轰炸了一通。
6 月 30 号,日寇又派了俩师团来疯狂进攻,除了在守军阵地前留下一堆尸体,啥也没捞着。
7 月 1 日天快亮时,日寇被打得火冒三丈,他们集中了各种火炮,对城西第一线山头阵地狂轰滥炸了一个小时,觉得守军阵地肯定被摧毁了,就再次发动总攻。结果,冲在前面的两个中队被守军炸得一个不剩。
7 月 1 日中午到 7 月 2 日上午,日寇在飞机和炮火的掩护下,不断发起冲锋,完全不计代价。然而,不管他们怎么猛冲猛打,我方守军坚决抵抗,始终没有让日寇占领哪怕一寸土地。
于是,第 68 师团长佐久间中将等 2000 余名官兵牺牲,日寇于 7 月 2 日下午被迫停止对衡阳的首轮攻击。
横山勇接到的第一轮日军进攻报告是:
我们进攻受阻,从 6 月 28 日开始攻城,都五天了,还没前进一寸,伤亡惨重。炮兵没炮弹了,步兵子弹也打光了,实在没力气再进攻了。
横山勇请示火田俊六同意后,下令停止攻城,然后休整前线部队。
短暂休整和补充后,7 月 11 日晨,日军发起第二次总攻击,第 68、116 师团兵员弹药得到充分补充,向守军阵地发起大规模冲锋。
为了给地面部队清除进攻阻碍,日寇第 5 航空军出动了主要力量,连续轰炸衡阳城和守军阵地。在第 1 飞行团战斗机的掩护下,他们的轰炸机第 6 和第 44 两个战队的主力,对市区和西南两面的山头阵地进行了反复轰炸和扫射,几乎将外围阵地上的据点、工事和战壕都摧毁了。
我们的守军一度只能躲在敌军炸出的弹坑里进行抵抗。
更严重的是,城内所有有线通讯线路都被敌机和炮火炸毁了,方先觉将军与各师、各团失去了联系,只能靠传令兵来回传递消息。
最后,方先觉将军直接带着警卫去各阵地指挥、督战,放弃了居中调度。正是因为全军将士如此拼命,日寇的疯狂进攻才再次被击退。
7 月 13 号,连续三天没进展的日寇,让第 116 师团的步兵第 120 联队在联队长和尔大佐的带领下,对山头阵地发起冲锋,结果和尔大佐被直接炸死了。
另一边,攻打张家山的日军第 2 大队大队长足立和该大队 5 到 8 中队的所有官佐都在进攻中牺牲了,只有四分之一的日寇侥幸逃脱。
鬼子屡战屡败后才知道,只要阵地上还有一个中国军人,他们就别想占领那个阵地,所以他们只能靠空军和炮兵狂轰滥炸,把我们的阵地炸成废墟。
这样,衡阳城就一直被日寇没完没了的轰炸,轰炸到 7 月 18 日。
日军第 68 师团主力志摩旅团在炮火掩护下,好不容易推进到小西门外 400 米处,结果却被我军守军疯狂地封锁了火力。
日寇赶忙调来炮火支援,但在轰炸后,我军守军却把日寇先锋放进,随后纷纷拉响手榴弹,采用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打法。
因为双方打得太乱了,日军的炮都没法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冲锋的部队没了。
一直到 7 月 19 号,连续拼了一天一夜,日寇的第 68 师团志摩旅团才好不容易前进了一百米——离小西门只剩三百米了。
这时候,衡阳一直攻打不下来,而且己方伤亡惨重,日寇的火田俊六总司令着急了,打电话狠狠地训斥了横山勇,让他赶紧打下衡阳城。
在长沙的第 11 军前进指挥所里,横山勇对着作战地图直发愣。不是他不尽心尽力,实在是衡阳城太难打了,第 116 师团和第 68 师团都是甲种精锐师团,还有强大的炮兵部队和轰炸机战队,可都打了几十天,死了那么多人,还是拿不下只有一个残缺军兵力的衡阳孤城,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7 月 20 日,横山勇下令暂停攻城,他得重新琢磨衡阳这座孤城,拿出更有效的打法,不然日军士气和日本军国主义威信都得在衡阳城下玩完。
横山勇被逼入绝境,决定孤注一掷,集中所有能用上的兵力攻打衡阳,还亲自到前线督战。
他的安排是:第 40 师团去衡阳西北角,挡住第六战区的援军;第 58 师团去北面攻城;第 13 师团(在耒阳南边)北上,和第 68 师团打南门;第 3 师团从茶陵到耒阳,准备攻城;第 116 师团继续打西门;其他师团和直属部队在湘江两岸,拦住来援的中国军队。
与此同时,横山勇还从长沙运了 36 吨弹药去支援攻城部队,还把刚到长沙的第 64 师团、派遣军直辖的松井部队和一些野战补充队兵员送到衡阳,补充衡阳各师团的战损。
7 月 30 号,日军经过 10 天调兵遣将、部署调整后,终于对衡阳城完成了第三次总攻部署。
第 58 师团和军直属炮兵部队负责攻打北门;第 40 师团在西北角支援;第 116 师团和炮兵第 2 联队的步兵炮队负责攻打西门;南门由第 68 师团、第 13 师团、独立山炮第 5 联队、步兵炮队和速射炮队负责;东门由第 13 师团一部分和山炮第 19 联队负责。
空军这边,日寇派出了第 5 航空军的轰炸机第 6、第 16、第 44 三个战队和战斗机第 1、第 8 两个飞行团进行立体掩护。
8 月 3 日半夜,日军连续对衡阳市区、西南两面高地进行地毯式轰炸,一直炸到天亮。日军等不及了,不想让空军轰炸耽误他们冲锋。
飞机轰炸后,紧接着又是火炮轰炸,一轮接着一轮。
随后,狡猾凶狠的日寇才从各个地方开始进攻。
东门那里的日军第 116 师团的一部分,爬上了对面的一个山头阵地,看到战壕里都是齐腰深的积水,他们对中国军队的将士们一直在水里泡着还坚持战斗,感到特别震惊。
但很快他们就会更震惊了,因为他们想不到,已经被他们狂轰滥炸的中国军队,竟用集束手榴弹击退了他们的进攻。
夜里,日寇又来偷袭,悄悄摸到了中方阵地,可没料到突击队竟又被中方守军给灭了。
南面的第 68 师团想报仇,也在 8 月 3 日早上猛攻,想爬上高地,但还是被我们疯狂压制,都不敢露头。
后来在炮火支援下,日寇两个大队冲锋救援被压制在高地的部队,结果这两个大队的中队长、小队长全被击毙,他们死伤惨重地败退了。
其他方向的进攻也都被我们击退了,战斗持续到了 8 月 5 日。
被打得气急败坏的横山勇于 8 月 8 日下午再次下令,对衡阳城和咱们的阵地狂轰滥炸,一直轰到天黑。
晚上,第 116 师团第 133 联队长黑獭少将命令第 1 和第 2 两个大队组成夜袭队,制定行动计划,打算十一点开始行动。
但是在晚上十点刚过,那两个日军大队就被炮轰了,俩大队长死的死,伤的伤,夜袭计划只能叫停了。
8 月 6 号,日军第 58 师团再次发动全面进攻,这回他们终于从北门打进衡阳城了。
此时的衡阳守军处境相当艰难了,都已经孤军奋战 40 多天了,水陆空都被全面包围,早就粮尽弹绝了。
城内守军只能和入城敌军进行白刃战,和日军拼刺刀,最惨烈的时候,最近的一股日军距离方先觉的军部也就一百到二百米远,参谋长孙鸣玉不得不亲自带领特务营和军部科室人员在军部附近和敌人厮杀。
防线被突破,城内巷战激烈,各部失联……方先觉将军在军部还有电台能与重庆联系时,含着泪发出最后一封电文:
重庆,委员长蒋
敌人今晨打进北门了,城内没子弹了,援兵也没了,太危险了。我们只能为国捐躯了,下辈子再见吧。
方先觉、周庆祥、容有略、葛先才、饶少伟、孙鸣玉,于 6 日一同叩于。
8 月 6 日晚上,衡阳城里的巷战仍在继续。第 58 师团的第 93 大队和第 96 大队在巷战中损失惨重。
第 68 师团一直挺悲催,被守军堵在西南城外阵地前,这次攻城战中,他们的第 57 旅团长志摩源吉少将也没了。
8 月 7 日凌晨,日军集中火力,对还在顽强抵抗的西、南两个方向的守军阵地狂轰滥炸了一个小时。
8 月 7 日白天,各路日军纷纷突破防线进城,可等来的还是没完没了的巷战。
8 月 7 日下午,日军让一俘虏给方先觉传话,让第 10 军别打了。
随着日军逐渐掌控了市内多数高地,城里的守军已无力回天。方先觉将军为了不让更多人伤亡,也为了保护那些失去战斗能力的军民,在 8 月 8 号早上,不得不下令停止抵抗,向日军投降。
历时 47 天,震惊中外的「衡阳会战」结束。战后统计,我军守军打死日军约 2 万,杀伤近 6 万,守军牺牲 1.6 万多,仅存 1200 余人。还有 3174 名衡阳人民为抢挖工事、运送弹药牺牲。
哇塞,千年古城直接夷为平地了,那些抗战英雄真的太了不起了,他们的名字将永远被铭记!
【衡阳保卫战的伟大意义】
战后,为了表达对一位杰出对手的敬意,一贯残暴的日军主动向方先觉将军等人抛出橄榄枝,甚至把被俘的第 10 军官兵重新编成一军,用方先觉的「先」字和天皇昭和年号的「和」字,取名「先和军」,并邀请方先觉担任军长,同时给出丰厚的待遇,但都被方先觉将军严词拒绝。
对手宁折不弯,比奴才卑躬屈膝更容易获得众人尊重。于是,日军先后分四批释放了第 10 军的四个师长和部分官兵。
同年 12 月,方先觉将军不为日军开出的条件所动,被日军礼送出营,返回重庆。
蒋介石觉得自己对率军投降的方先觉将军心中有愧,因此既往不咎,还是安排他在军中留任。
衡阳保卫战虽然最后衡阳城还是失守了,但这是在敌我力量悬殊的客观条件下发生的,所以也没什么可非议的,应该说虽败犹荣。不以成败论英雄,衡阳保卫战给予了嚣张的日寇以沉重打击,打出了国威,打出了民族誓死不当亡国奴的气节和精神。这才是最宝贵的!
没想到啊,一座孤城、一军将士,愣是让小鬼子投了数倍兵力,打了 47 天才勉强拿下,还死了好几万。这对小鬼子的嚣张气焰,可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实际上,方先觉战前接到的任务是坚守 10 天等待援军,但他率全军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坚守了 47 天,还让敌军损失惨重,最后弹尽粮绝才投降。从情与理的角度来看,这些人对得起国家和人民,他们都是中国的热血军人。
老兵彭中荣回忆,衡阳保卫战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人物和事件。城南张家山、五桂岭阵地的预十师 3 个团,直属部队伤亡 90%以上仍死战不退;五桂岭争夺战中,半天内晋升了 5 个营长,但他们全部阵亡;张家山阵地的预十师三营孤军奋战,营长牺牲后,副营长顶上,副营长牺牲后,连长顶上,直至最后一兵一卒……
连日军对手都对会战中我方将士评价很高:
【日本帝国陆军最后决战篇】中提到:「方先觉将军是一位非常勇猛的战将,他所率领的第十军的三个师,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拼死抵抗,每一寸土地都要守住,其孤军奋战的精神,确实令人敬佩。在持续了四十多天的激烈战斗中,敌人没有一个士兵向我们投降。」
衡阳保卫战中,中国军人宁死不屈,英勇顽强。我方的顽强抵抗震惊了日本朝野,导致日本首相东条英机不得不引咎辞职,以平息公众的愤怒。
这么看来,衡阳市被称为「抗战纪念城」是当之无愧的,它还是全国唯一一个被政府命名的「抗战纪念城」呢。
衡阳保卫战是中国抗战史上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被称为「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是中国整个抗战史中战斗时间最长、敌我双方伤亡士兵最多、战况最激烈的城市争夺战之一,也是日本战史中唯一一次日军伤亡超过我军的战例。不管怎么说,它都将永远是中华抗战史上值得骄傲和自豪的荣耀。
此外,衡阳保卫战中中国将士痛击日本法西斯,既增强了全国人民的信心,又与盟军在欧洲大陆和太平洋战场上的反攻相互呼应,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关键部分。
回顾衡阳守军和衡阳人民用生命谱写的赞歌,我们要永远铭记并感恩那些为祖国而战、英勇牺牲的先烈。毛主席在【解放日报】上评价衡阳战士英勇,我们要发扬衡阳保卫战精神,让世界都说「中华儿女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