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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一个病娇喜欢你,你会怎么做?

2019-08-26心灵
小说里要是有我会尖叫说我可以,但现实中我会尖叫说离我远些。
但迄今为止没遇到过病娇,所以我来虚构了嘻嘻。

【十点昙花】(已完结)

陈安河×程彦

BL慎入!

1

认识程彦是很偶然一个机会。

前不久我向工作了很久的医院递交了辞职信,接受高中同学的邀请,回到阔别不知多久的高中校园,成为一名校医。

校医的工作对于我来说轻松极了,除了突发的急性事件,我每天都能早早上床,抱着我家橘子安心入眠。

顺便说一句,橘子是我养的橘猫——一只非常黏人的小母猫。

那天下午六点刚下班,橘子的猫砂快没了,离学校两条街才有一家宠物店,虽然不顺路,但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慢慢走过去好了。

天公不作美,我买完猫砂往回走没多久,下雨了,而我没带伞。

正是深秋,天气有点凉,我慌慌张张的跑进一家便利店,打算避一避雨。

谁想刚冲进去就撞上了男生,对方怀里的面包酸奶落了一地,就连他的眼镜都被我撞掉了。

无比的,尴尬。

「抱歉抱歉,我跑得太急了,没看到你,不好意思哈。」我诚恳的给他道歉,和他一起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

「这没什么……」男生首先捡起眼镜戴上,温温和和的表示了不在意,但我也不瞎,他眼镜似乎是磕破了一点,这时我才看到他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四舍五入就是我学生。

于是我便说:「你眼镜不是被我磕破了吗?我会赔偿你,看你的校服是隔壁高中的吧,我是学校里新来的校医,你给我微信或者支付宝,我转给你。」

「真的没什么,只是平光镜而已……」男生还是在拒绝,他把捡起来的东西一件件放在收银台上,淡淡的说了句「结账」。

哎,这孩子也太实心眼了吧。

「一共是34.2,需不需要购物袋?」

男生摇摇头,在兜里掏啊掏,只掏出一张二十的纸币,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窘迫,开口询问能不能把酸奶放回去。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以单身三十年的手速点开付款码,一边说「我来帮他付」,一边把手机主动送到扫描仪下。

然后我收到了男生礼貌的道谢。

「谢什么啊,我都把你眼镜磕坏了,你一个学生我不赔给你实在不像话,要不然这个周末我带你去换个镜片?」

男生沉默了会,把面包酸奶放进书包里,可能是被我弄得不胜其烦,点头应下了。

他慢吞吞的背上书包,看了眼外面的雨势,又盯着我上下瞧了一瞧,说:「医生您没带伞吧,我家就在前不远,这雨一时半会儿小不了,或许可以去我家躲躲?」

本来是想拒绝的,但看了眼外面的雨,我还是同意了。

「会不会打扰到你父母?」

他在屋檐下撑开伞,听到我的话,走进雨幕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我,一直低着着头抬了起来,我这时才看清他被眼镜遮住的精致五官。

这种长相一定在高中女生里非常吃香。

「我父母都不在家,没有关系的。」

「好吧,那打扰了。」

我依言走过去,和他一起回了他家。

2

那次过后,好像见到他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有时是在校门口的便利店,或者门口的早餐店,又或者大课间的跑步。

可能是高中锻炼比较多,校医室总是没什么人,我偶尔就带了橘子来学校,在我看书的时候,橘子有时会到处乱跑,因为是生疏的地方,它找不到路回来,我就满操场找它。

最后是在银杏树林里找到它的,被他抱在怀里。

「这是陈医生的猫?」

「是我的,说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是去买猫砂,才遇到你。」

我把橘子从他怀里接了过来,问道:「今天有空么?」

他还戴着那副磕破的无框眼睛,闻言抬头看我:「今天周五放假,当然有空,陈医生有什么事?」

把橘子夹到胳膊肘下,刚好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笨,不是说好了吗?咱们去配眼镜,你先跟我回医务室等我一下吧,我把工作服换下来。」

他乖乖应下了。

当时我就在想,要是我以后生的孩子也这么乖就好了,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对他的脑袋撸了又撸。

眼镜店就在出了校门那条街的十字路口,眼镜店的店员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看见我和程彦,她冲我们甜甜的笑了,「你们是兄弟俩吗?」

没想到我一个三十多的人,竟然会被当做初入社会的小青年,嘿嘿,借了程彦的光。

我故意搂住他的肩膀,冲店员笑了下,「怎么样,我弟弟帅吧,品学兼优,回头送你当男朋友啊。」

店员被我哄开心了,结账时还给我们多塞了一份清洗用具。

只是回去的时候,程彦看起来,十分不开心,别问我是怎么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来的。

就很奇怪,我又没招他,但我也没机会开口问,因为我家很快就到了。

告别前,他给了我一个微笑。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那个微笑和他本人极为违和,但我没多想。

3

过了一个星期,来医务室的学生徒然多了起来。

大多数都是女生,而且都是面色红润的女生。

用我高中同学的话来说,都是冲着你脸来的。

为此,我烦不胜烦。

说来也巧,我高中同学就是程彦的班主任,也有几天没见到他了,我在送走又一对女生后,问我高中同学:「你们班的那个程彦呢?这几天都没看到他。」

「哎,你说他啊,他前几天发烧请假了,他父母都在国外,开学时还特地让我多看护他,我就打算找时间去他家看看他,可惜班里那群崽子们太闹腾了,一直没找出时间,你这是认识他?」

「嗯,算得上是朋友。」

「那赶巧,不是快国庆假了,你就当帮我个忙,去他家替我看看他。」

我本来没想答应的,但想起程彦冷冰冰的家,我有点心软,还是答应了。

然后,噩梦开始了。

我去他家的那天,是一个阴天的下午。

我提了点水果刚在他家门口站定,他家门就开了,他穿着深蓝色的睡衣,提着一袋垃圾,没有戴眼镜,弯着腰抬头看我。

我一点也不自然的抬手冲他笑了下,说了声「嗨」。

事后回想起来,我一定是一个呆逼。

不得不说,程彦属实长得好看,尤其是他没有戴眼镜的时候。

「陈医生来找我吗?真是意外呢。」程彦接过我手里的水果,给我倒了杯温水,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还有一抹温和得体的笑容。

我在他的笑容下丧失了应有的判断力,浑浑噩噩的喝了一大口水。

简单的询问了他的病情,他说已经退烧了,就是没什么力气,所以在家里多待了几天。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都很正常,奇怪的是,他看着我的眼睛是亮晶晶的。

「陈医生能来看我,我非常非常非常高兴。」他一连用了好几个「非常」,搞得一贯不要脸的我都不好意思起来。

「是你班主任关老师委托我来的啦,是不是在家太无聊了。」

我说完这话,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下来。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我被他冷冰冰的表情吓了一跳,心里有点不安的问他。

他很快又笑起来,转身去了厨房,「陈医生你在家里坐会儿,我洗点水果。」

我没敢说不用了,硬着头皮在他家转了起来。

我高中同学说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除了性格有些孤僻,几乎是没有任何缺点。这句话在我看了他陈列了一橱柜的奖杯后,得到了印证。

「你还会弹钢琴吗?」

「嗯,会一点皮毛。」他的声音淡淡的从厨房里传来。

我盯着橱柜里省级钢琴比赛一等奖的证书咂舌,真是个谦虚的孩子。

顺着橱柜一直往右看,我注意到橱柜右边虚掩着的门,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张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大床,应该是程彦的房间吧。

反正是他自己说的我可以随便转转,进去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

怀着对程彦的好奇心,我进去了。

甫一进去,我呆在了原地。

床对面的墙壁上挂满了我的照片,各种各样的……绝大多数是偷拍的手法。

我一瞬间反应过来,首先想着要逃离这里——离程彦远一点,越远越好!

「啊哈,一不小心就被陈医生发现了。」

是程彦的声音!

「阿河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惊讶,」他伸手按住我的肩,「我爱你啊,为什么你看起来想离开我呢?」

我这时才后知后觉感到了恐惧。

「如果是阿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离开我。」

黏稠的恐惧剥夺了我的氧气,我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他环住我的脖子,我想远离他,手臂却软得抬不起来。

……怎么回事?

我不是傻子,就算机体在恐惧下身上会出冷汗,面色苍白,下肢无力,但绝不会到达我现在的这种程度。

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假装听不懂他的话,强撑着脸上的笑意对他说:「时间不早了,快到中午了,我我该回去了,橘子在家里闹呢哈哈……」

他抱着我在床上躺下,下巴就搁在我肩膀上,察觉到我的僵硬,他蹭了蹭我的脖子,委委屈屈的说:「可是阿河,我每天都很想你,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语气,听起来像撒娇。

我扭头,看到了程彦精致的、扭曲的脸。

4

「阿河我最喜欢你了,你每天晚上都会在我梦里哭,哭起来很漂亮,你哭给我看好不好?」

神他妈哭给他看!

手臂还是软的,我拍开他的手臂就要起来,腰间却横着一条胳膊,拦住了我。

「放开我!」

他的胸膛在我背后,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在笑。

「阿河,你是我的爱人,我抓住了怎么可能会放手?」

他侧过来,顺势也把我放到床上和他面对面,他紧紧搂住我,我的额头贴着他的肩膀。

「程彦,我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是你的爱人。」

我试图心平气和,毕竟他还只是一个高中生,目前也没对我做什么。

「你现在放了我我还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做个狗屁的朋友。

如果今天我能出这个门我立马报警辞职远走他乡。

他哼了一声,「朋友?我不想要朋友。」

他低头含住我的耳垂,「我只想把你做哭。」

wqnmlkb!

我给了他一脚,没有力量的一脚踢过去……感觉更像是调情。

「为什么勾引我?」

我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谁他妈勾引你了!

他的力气出奇的大,强行握住我的两只手腕压在枕头上,一时之间我竟然挣脱不开。

似是猜到了我的想法,他做了个不开心的表情,眼里颇有些委屈的看着我,「我只是想让阿河陪我。」

说完,他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低头吻住了我。

草泥马一家在我心里奔腾。

这人有病吧!

不等我有所反抗,他用力把膝盖顶到我两腿之间,另只手滑进我的衣服,在我腰上挠了一下。

日,我怕痒!

我没忍住松开了牙关,他顺势把刚刚塞进嘴里的东西渡到我嘴里,强迫我吞下去。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

操!

我干脆一口咬了下去。

「唔。」

他终于放开了我。

「是我的吻技不够好吗?阿河你为什么拒绝我?」他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看起来委屈极了,「阿河不喜欢我吗?」

「喜欢个屁,我他妈的真不是同性恋!」

「这又没什么……」他的脸凑过来,亲昵的用鼻尖蹭蹭我的,「你会喜欢上我的。」

他伸出舌头舔舐我的脸,舌尖在我右脸颊上打圈,含糊不清的赞叹道:「阿河哪里都甜……最喜欢阿河脸上的这颗小痣了。」

鸡皮疙瘩滚了我一身。

」滚!「

兴许是那药的作用,一股强烈的睡意侵袭了我的大脑,我的意识模糊起来,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了我。

我睡着了。

5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双人浴缸里,身体被热水泡得发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头也有些晕晕的。

「阿河醒了呀,」程彦穿着宽松的浴袍站在浴缸旁,弯下腰,带着稍许凉意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你想做什么?!」

程彦不说话,看着我的眼睛,歪头亲了我一下。然后用带着笑意的声音欢快的说:「还好阿河你醒了呀,不然接下来的事光我一个人做就没那么有趣了。」

他的目光暧昧的从我身体上划下,我瞬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程彦你清醒点!你这样是犯法的!」

「你情我愿……犯什么法?」程彦直起身,拉开腰带,把浴袍脱了,抬脚跨进浴缸,「别怕阿河,对你,我一向是很温柔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我抱起来,把我按在他怀里。

我的背后是他的胸膛。

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老实人,不是我自夸,真的,我陈安河从小就长在红旗下,不早恋不喝酒不烫头,标标准准的三好学生,连小姑娘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接吻了。

程彦在吻我。

他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侵犯了我的口腔。

但我没空理会他的嘴。

他的手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滑,我打了个激灵,想推开他,但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搭在他肩膀上,更像是欲拒还迎。

我疯了,他的舌头还在我嘴里搅和,我用力咬住,瞪着他,他要是敢乱来我就咬断他的舌头。

但我低估了他的狠心。

他对我狠,对自己更狠。

他在浴缸里做了两次,把我抱回房间后又做了一次,床上乱糟糟的,他便把我抱回浴室,给我清理他留下的东西。

他的手指探进去时,我有些难堪的闭上眼,他低沉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害羞了?」

我没说话。

「好可惜没看到阿河哭,但阿河是第一次哎,我好开心。」

他低头给了我个轻吻,「好喜欢阿河啊,好阿河再对我笑笑好不好?」

他嘴里血腥味还很重,我觉得恶心,扭头避开了。

「为——什——么——躲——我?」

他的语气沉下来。

天色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太累了,我们快洗完好不好,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他的手指还在我的身体里,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停下动作,「这里不就是你家吗?」

他手指的动作变快,干涩得要命,我握住他的手,「程彦,我真的很累了。」

我突然发现我这人其实挺随遇而安的,发现这种事我居然还能平和的和程彦说话,可能这就是生活就像是强X吧。

噩梦的一天总算要结束了,他想做的都做了,是不是该让我回家了?

我乐观的想。

「阿河,我也想疼疼你的,」他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语气里充满了危险的味道,「可你一点也不乖,为什么想离开我?」

他什么意思?

「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他的手指在我身体里按压摸索。

「阿河,我想让你快乐,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快感,我喘息着再次握住他的手腕。

「原来是这里呀,」程彦吻了我下,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怪阿河,我又有感觉了。」

他捉住我的手,「你摸摸看,它又变大了,阿河你让它满足好不好?这次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我坐在他腿上,他把我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把我抱起来,又把我放下来,和之前的酸胀感不一样,强烈的快感像电流一下下刺激着,我没忍住,真的哭了出来。

「我爱你呀阿河,你是我的,只属于我的。」

他一遍遍的在我耳边吐露爱意,他握住我,快感冲蚀着我的大脑,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会让你也爱上我的。」

6

饥饿和酸痛叫醒了我,眼前一片漆黑。

还在晚上?

我缓慢眨了眨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我戴了眼罩。

眼罩很紧,没有一丝光漏进来,我想摘下来,手脚还是软的,抬都抬不起来,更糟糕的是我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

程彦关了我几天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非法拘禁罪」: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他侮辱我,我要告他,送他去坐牢。

他是高三生,他已经成年了,他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我很愤怒,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要冷静,在送他坐牢前,我首先要离开这里。

四肢无力应该是他事先给我服用了有肌肉松弛效果的药,他现在的目的是想让我服从他,所以不会危及我的生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吱呀」——

暂时失去视觉后,我的听觉灵敏起来。

是门开了?

「阿河还没有醒吗?」

是程彦!

「到阿河吃饭的时间了哦,是阿河最喜欢的土豆炖牛腩,凉了就不好吃了。」

脚步声向我这边靠近,饭菜的香气被开门带起的风卷了过来,我久未进食的胃部发出抗议声。

「原来醒了啊。」程彦笑了,左边传来滚轮的声音,紧接着我左边的床垫塌陷下去,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后背,我被程彦搂在怀里。

「好啦,阿河乖乖吃饭,我们先吃点小米粥垫垫肚子。」

我抿着嘴,没搭理他。

「听话——」他的语气加重。

我选择无视他,开始采用古早原始的办法,绝食。

「好吧,那我们换一种办法。」

他抱着我不紧不慢的动作着,微微探身吹凉勺子里的粥。

「咔嗒——」是碗放下的声音。

我的下巴被他钳住,他堵住我的嘴巴,故技重施。

草你妈草你妈草你妈!

他妈的就你会恶心我。

「阿河你不要害羞,想让我这样喂你就直说嘛,我这么喜欢你,当然会满足你了。」他顺势亲了下我的脸颊,「阿河乖乖的。」

最终,我妥协了。

喂我吃完后,他离开了一会儿,应该是去洗碗了?我在心里估算时间,大概是过了十几分钟,他又回来了,把我抱起来。

「今天天气很不错哦,阿河陪我看会儿电影吧。」

一时之间不明白看电影和天气好有什么联系。

他找的是个应该很老的片子,我听剧情没什么影响,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评几句。

「这个男配对自己好残忍,他居然能忍住不去见心上人,要是我,一天不见面都不行。」

一边说一边还把我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我在心里呕吐。

光听声音其实是很无聊的,程彦他时不时的给我投喂零嘴,恶趣味的用嘴递过来,假装不小心碰到我的嘴,叼着我的嘴唇研磨,最后再假惺惺的道歉。

yue——

我有点麻了。

就当这不是我的嘴好了,或者是被狗啃了一口。

他给我喂了口水,电影的主人公吵架了,我听得昏昏欲睡。

「你不过是仗着我对你的爱有恃无恐!」A男如此说道。

「你给我滚!」B男如此回道。

?原来是同性恋电影,难怪我没看过,爹是直男。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背后的人肉靠垫传来低低的笑声。

「昨天还是让阿河累到了啊……」

……我懒得理他。

电影的声音徒然变大,我听到啵唧的水声、含糊的呜咽声。

……?

程彦你是真的有病啊!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臂收紧,脑袋压在我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我的嘴角。

「果然让感情升温的方式是让双方都感到舒适的做爱。」

不等我有所回应,他另只手已经探进我的睡衣。

草你妈的程彦!

7

事到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横竖都是他恶心我,不过是方法不同,我还不如暂时迁就他。

首先是暗示自己,我也是爱他的。

有点恶心,但我必须骗过他,不然我永远都逃离不了。

8

我尝试将自己的态度软化。

例如问他下一顿可以吃XX,我想听XX的歌,身上有点黏糊想去洗澡,诸如此类。

但别妄想我会在那个时候回应他,妈的,我再强调一遍,我!是!直!男!

现在的我已经彻底失去对时间的观念,只有在他给我喂吃的时候才知道这会儿但吃饭的点了,勉强用我睡觉次数来计时。

四肢还是使不上力,但勉强能在床上活动了,可以自己吃饭喝水,但上厕所和洗漱还是需要他的帮助,卫生间离我太远了,并且眼罩也无法拆下来,程彦给我打了个死结,死紧死紧的,操他妈的。

我开始表演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症状,哀求他陪在我的身边,但这小子警惕的要命,还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给我喂药。

难道我会被他关一辈子吗?傻狗关临冬还没发现我失踪了吗?

因为数次的失败我承认自己有些抑郁了,我用光了我所有能想得到的办法,但还是无法逃离程彦的家。

9

在我睡了七觉后,事情出现了转机。

我醒来时罕见的发现他还睡在我身边,紧紧抱着我。

「程彦?」我试着推推他。

以往他每次在完事后都会把我里里外外都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在我醒过来时都会乖乖投喂,这次却还在我身边,甚至于他的那个还硬硬的放在我身体里。

真是让人火大。

我恨不得左右开弓给他两个耳掴子,但为了维持人设,我故作担忧的拍拍他的脸。

「别闹,我还想再睡会儿。」他嘟囔了一句,把我往他怀里塞,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在心里问候他祖宗,脸上摆出爱意,亲了口他的下巴。

「身上好难受,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然后我发现他的身体僵硬了,然后我被他推下了床。

???发什么疯!

「你你你你你你是谁?!」他甚至比我还惊愕,声音里满是不知所措。

要命哦,我的屁股,本来就痛,这人是又发什么神经了?还是只是试探我?

我娇柔做作的维持人设,「程彦你忘记了么?我是陈安河,你的男朋友。」

听听这语气,多么自然,我觉得如果我能出去,我可以去冲一冲奥斯卡奖。

程彦很乖的道歉,把我抱起来,「对不起……一时起床……懵了。」

奇怪,很奇怪,这似乎和平时的程彦相差太多,他脑袋被撞坏了?

我承认睡之前他恶趣味的整我我没忍住踢了他一脚,但就我现在这个力气,他也没法受伤啊。

再试探看看。

我钻进他怀里撒娇,「屁股好痛,好端端的干嘛踢我,没必要这么记仇吧,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出现了,情侣中的经典语录。

「没有啊……我当然……最爱你了。」他僵硬的给我揉屁股,我心中的怀疑扎根,决定进一步试探。

「都怪你,怎么还不抱我去洗澡,身上黏糊死了。」

「啊?」我听到他声音都充满了窘迫,「你你你你你身上这些都都都是我我我我……?」

好家伙都结巴了。

确定了,这不是程彦。

我天真无辜的说,「你要不要检查一下,上次你留下的罪证?」

10

我怀疑程彦是双重人格。

根据我上学那会儿浅薄的医用心理学知识,我判断他现在人格转换了。

姑且叫这个程彦B好了,另外一个变态叫程彦A。

程彦B除开一开始在床上对我手足无措,之后似乎是很好的进入了「陈安河男朋友」这个角色,他任劳任怨的照顾我,给我做饭,抱我去洗澡。

而且他不会对我动手动脚,表现得很君子,我尝试过勾引他,但程彦B不为所动。

要是程彦A那个变态,我估计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虽然我本来就因为戴着眼罩看不到。

好消息是他没有再给我喂肌肉松弛药了,我好歹可以自己摸索去上厕所。

怕他心生端倪,我没有解下我的眼罩。

坏消息是我不知道他的立场,程彦A是想得到我,程彦B呢?

他如果是一个精神状态良好的人,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柔弱娇软的陌生「男朋友」后不会表现得如此镇定。

我无法确认。

为今之计,还是需要试探为主。我现在走几步路就喘,如果他真的是骗我,我跑都跑不了。

11

程彦B喜欢弹钢琴。

在程彦B面前我总算拥有了穿在身上的衣服,之前变态程彦A以我除了睡觉就是在做爱为理由不给我穿衣服,我只好每天裹着被单。

这里并没有我的衣服,程彦B给我拿的是他的衣服,不是很合适,但总比没有好。

我现在心态已经非常平和了,程彦B比程彦A好应付太多,我一度升起就这样也不错的想法,这不就是我梦想中的摆烂生活吗?

但绷紧的眼罩将我带回现实。

如今我和程彦的关系是不对等的,他剥夺了我的人身自由。

又过了两觉后,我觉得我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趁着程彦B睡着,我解下眼罩,我打算在今天逃出去。

我找不到任何通讯设备,没办法报警或者给关临冬打电话,楼下的门都被锁住了,我找不到钥匙。

就在我扒着窗户翻出去的时候,我被程彦B发现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手里还拿着我解下来的眼罩,末了,脸上又露出那种我熟悉的偏执癫狂的笑容。

坏了,不是程彦B,是程彦A回来了!

12

我只记得那天夜晚的星星非常亮。

他把我按在窗沿边,粗鲁的脱下我的裤子,而我无力反抗。

功亏一篑。

13

那晚过后,我的身体好久才恢复过来。

他一遍一遍在我耳边说「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恍惚中竟生出了「永远不会离开」的想法。

恐惧和悔恨包裹住我,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过就这样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然后我给了自己两巴掌好好清醒了一下。

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抑郁情绪短暂的操控了我,程彦A已经不会再相信我了,上次过后他当着我的面给我喂药,并且强迫我吞下。

很快,熟悉的无力感回来了,黑暗吞噬了我。

我又开始三点一线的生活,餐厅——床——卫生间。

我失去了我所有的底牌,或者说我本来就没有底牌。

我打算放手一搏。

人格转换其实我并不能把握,我没办法知道下次程彦B出现是什么时候,唯一能判断这两个人的不同是程彦B非常喜欢钢琴,他喜欢烟火,喜欢柔软的月光,似乎是喜欢一切热闹美好的东西,毕竟他对我不感兴趣,我俩就只能靠看剧打发时间,他看我听。

而程彦A喜欢我。

他喜欢看我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并且他沉迷于情事,基本上我醒着的时候都在做。

妈的老子要是个女的是不是孩子都出生了?

我在心里把他翻来覆去的骂,手上恨不得掐死他。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抛开这个不谈,我发现他有写日记的习惯。

为什么知道是日记呢,是因为摸到了密码锁。

但程彦A很谨慎,似乎是吃了一次亏,他几乎不会让我一个人独处。

精得要命。

我只能等,等下次人格转换的时间。

14

但我没想到程彦B来得这么快。

程彦A将我怼到靠着床,捏着我的下巴和我接吻,亲着亲着就切号了,可怜的程彦B手指还在我后面,他这次比上一次更加手足无措。

确认了,和我一样,直男一枚。

我扯下眼罩帮他拿了出来,并用纸巾擦干净他手指上的润滑剂。

有点尴尬,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追不上我。

「你是程彦的主人格还是副人格?」我没有时间虚以委蛇,直接摊牌。

他看起来还有些惊慌失措,「安河你发现了?」

他傻乎乎的,还天真的以为我是程彦的「男朋友」,「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只是我的副人格太强势了,他目前不知道我还存在,我控制不了我醒过来的时间。」

「我和你并不是情侣,我被「你」囚禁在这里。」

我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是陈彦A的日记本。

「这是他的日记本,你可以看看。」

我和程彦B达成了共识。

我帮他消抹程彦A这个副人格,他帮我离开程彦A。

15

程彦B告诉我,程彦A是在他大概快初中出现的。

他父亲发现他性格大变,带他看医生,这才发现儿子有人格分裂。

于是开始治疗。

可程彦A并不甘心就这样沉寂。

程彦A很聪明,他学会了伪装。

他夺走了程彦B的控制地位,将自己伪装为程彦B,程彦B就此沉睡,他几乎都接触不到外界。

这段时间之所以能出现我怀疑是他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这才让程彦B醒来。

让程彦A消失的办法也很简单。

让他宣泄更多的负面情绪,直到程彦B拿回控制地位,然后用药物消除。

说到底,程彦A的产生是程彦的回避心理以及对自身的防御意识。

并且,程彦A有明显的抑郁症状。

我翻遍了程彦的卧室,找到了他所有的日记。

程彦的父母当年结婚的时候在外人看来是非常般配的恩爱情侣,但在他上初中时他父亲再也无法忍受妻子过盛的独占欲,最后离婚另娶。

程彦选择跟着父亲。

小学程彦就在家附近的学校就读,这时候他母亲的独占欲还不能完全表现出来,但一到程彦升学,一切就不一样了。

程彦A在日记里写的很详细,有时候我会发现洇开的字迹,脑海中甚至会出现小程彦趴在桌子上边抽泣边动笔的画面。

怪可怜的。

我心里不免产生些许怜爱。

程彦B出现的时间不是很长,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和程彦A相处。

至于相处方式,就不必我多说了。

对此,程彦B表示很抱歉。

他出现的时候会给我弹动人的曲子,精致的甜点,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懂浪漫的人。

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方式,我和他苦中作乐,从家里翻找老电影出来打发时间。他会插花,从天台那个玻璃花房里折取不同的鲜花,变着法子装饰花瓶,以寻求新鲜感。

虽然无法联网,好在家里的计时工具都在正常发挥它的作用。

挺奇怪的,在程彦A折辱我的时候我以为过去了很久很久,结果也不过才三天,我以为我会很厌恶他,但有他过往的经历以及天真烂漫的程彦在,我发现我无法恨他。

这是国庆假期的第五天。

程彦A才离开不久,现在他存在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为了不让程彦A发现端倪,我一直维持人设没有摘下眼罩,这会儿我的眼罩还来不及取下,陈彦就兴致冲冲的拉着我爬楼梯。

我怕摔倒想扯下眼罩,他却神秘兮兮的捏住我的手,「听话,我们先不摘这个,我想给你个惊喜。」

除非你告诉我程彦A永远沉寂了,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无法让我感觉到惊喜。

但我不忍拂了他的兴致,便顺从的跟着他的步伐。

今夜下了点毛毛细雨。

我的身体还比较虚弱,为了照顾我,他贴心的撑了把伞。怕我滑倒,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间,是一个合适的社交距离,绝对不会让我感到不适。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

我从来没来过这里,花房里是很舒服的温度,宜人的香气让我放松下来,他扶住我的肩膀,引导我坐下来,慢慢揭下我的眼罩。

「昙花一现!安河你快许愿!」

我忍不住动容。

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你想隐瞒越欲盖弥彰。

他怕我受凉,上楼前贴心的给我套了件毛绒睡衣,而他自己就穿了件蓝色家居服,像个小傻子一样向我展示他的花儿。

「怎么样安河,是不是特别好看!」

我点头附和,向他招手。

「程彦,你过来。」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奶猫,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

其实藤椅距离花墙并不远,我想我明白了他的心意。

他在我身边坐下,我环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

「程彦,你愿意当我的男朋友吗?」

16

记不清是怎么回到楼下的,昙花的香味弥绕着我甜美的梦境。第二天程彦抱着我开心的宣布了一个好消息:程彦A再也不会出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

我俩总算能抛开顾虑,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搜索了一遍,幸运找到了我没电的手机。

充上电开机,被关临冬的未接来电刷了屏。

我很欣慰,那条狗还是很关心我的。

程彦在继续找大门的钥匙,我给关临冬回电。

甫一接通,关临冬就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

「你小子到底去哪里浪了?好歹给我吱个声啊,要不是我,你家橘子早就去流浪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在程彦家。」

「啊?」关临冬明显对我还在他学生家里这件事无法理解,「你怎么还在他家?」

我深知现在不是告诉关临冬我和程彦关系的良好时机,他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便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好在男朋友十分贴心,挂了电话他收拾了我的衣服,把我送回家。

我们约好节后学校见。

道别时他恋恋不舍的望着我,一步三回头,要不是怀疑关临冬现在蹲在我家抓我,我恐怕会忍不住让他留宿。

回到家,关临冬果然在蹲我。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病了?」

肯定白啊,毕竟我有一周多没见过太阳。

「没事,只是胃有点不舒服。」

我有胃病关临冬是知道的,他却不接我的话,仔细盯着我的脸看,似乎是看出来什么,戏谑地笑了。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这几天都出去鬼混?」他怼了我一下,「怎么?都不给哥看看弟妹什么样?」

我镇定自若的答道:「你见过的,明天带他跟你吃顿饭。」

「行啊你小子,」他眉飞色舞的,看起来比我还高兴,「那我也不管你了,明天还要给小崽子们上课,走咯!」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他知道我对象是他学生后的精神状态。

我母校课间时间算是比较自由的,傍晚的自由活动可以出校门,我在学校附近餐厅订了位置,告诉了关临冬和程彦,关临冬好奇了一晚上,这会儿早早就来餐厅等着揭开他弟妹的庐山真面目。

等到程彦姗姗来迟,他惊讶之余维持住自己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趁程彦不注意,给我使眼色。

「这小子怎么来了?」

我镇定自若的牵着程彦的手,在关临冬震惊的眼神里,介绍我们的关系。

「临冬,这是我男朋友程彦,程彦,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关临冬。」

临冬僵硬的和程彦打招呼,我猜测他可能在心里骂我真不是个东西。

17

多了个男朋友,感觉生活也没有太多变化,在旁人眼中变得开朗的程彦很快和班上的同学打成一片,临冬很惊讶,但也能理解。

程彦的梦想是当钢琴家,他喜欢演奏,他向学校提交了音乐特长生申请书,这才得以让他课余时间松弛许多。

他文化课成绩不必担心,主要是多年没有演奏钢琴,手有点生,于是他常常会去音乐教室。

我们便在音乐教室约会。

也算不上是约会,我天生对浪漫过敏,只是单纯的觉得一边听钢琴曲一边看书还挺有味儿的。

「安河,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饭,我听小宋说学校后门新开了家卖红豆饼的,我们去尝尝?」

我放上书签,合起书页。

「那走呗。」

岁月宁静,悠闲漫长。

如果往后一直都是这样度过,还算不赖。

月色和雪色之间,日月星辉之中。

程彦是深夜十点悄然盛开的昙花,独属于我的一现。

「正文完」

番外:秘密

我叫程彦,我有一个秘密。

安河是我见过最为温暖的个体。

他喜欢温暖的阳光,柔软的微笑,松软的皮毛。

我是走读生,我家离学校挺近的,晚上下自习回家,我偶尔会碰到他在喂流浪猫。

那些警惕心极高我稍微抬脚就会一溜烟跑没影的小东西倾尽全力往他手心拱。

我做了个决定:我要把他带回家,驯服他。

开始是艰难的,他试图逃跑过无数次,我都发现了,我装作自己没有看到。

不过不得不说,小鹿的味道出乎意料的美味,我食髓知味,流连忘返。

然后他的态度慢慢软化,我知道,这只是他为了离开欺瞒我的障眼法。为了让我的小鹿以为我被骗过去了,我很高兴的配合了他。

我的小鹿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笨笨的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

我怎么忍心看到我的小鹿受伤?

于是我想了另外一种办法。

我短暂借用了我那沉睡已久天真无邪的主人格,将自己打扮包装为礼物,亲自送到小鹿的面前。

我的安河,他永远都是那么心软。

小鹿终于愿意住进我为他培育的山林。

我爱我的小鹿。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