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星空 > 心靈

為了父親的約定,我娶了他戰友的女兒,結婚後,我倆日子順風順水

2025-01-06心靈

文/七月晚風 素材/周子文

(聲明:為方便大家閱讀,全篇用第一人稱寫故事,情節虛構處理,切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父親早些年參軍的時候,認識了個叔叔姓孫,兩個人一個班,又是老鄉,自然就親近一些。

復原以後,兩個人回到了各自的家鄉,孫叔去了鄉裏開小車,我父親回到了老家,聽從奶奶的安排,結了婚,生了子。

父親結婚後,就在家張羅著跟人學起了種蘑菇,他學歷低,村裏幾家種蘑菇的,也都是沒經驗,摸索著種的。

第 一年,父親種出來的蘑菇,長不大,還黑湫湫的,賊難看,賣不上價,算上人工,成本,賠了不少。

第 二年,父親有了些經驗,也謹慎了很多,但還是失敗了,他說可能是通風不到位,蘑菇焉兒吧唧的,又沒賣個好價錢。

這時,孫叔來到了我家,一問才得知,父親種蘑菇,接連兩年都失敗了,他到屋裏轉了好幾圈,跟我爸說:「周哥,別發愁,技術員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回去給你問問。」

沒幾天,孫叔帶來了一個年輕的大學生趙強,說是在外鄉找的省裏下來的農業專家,是個大學生。

孫叔陪著,在我們家住了十來天,趙強講著,孫叔拿筆寫著,筆記記了厚厚一大本。

在趙強的指導下,我父親掌握了種蘑菇的技術和知識。

這一年,我們家的蘑菇長的非常好,迎來了大豐收。

父親挎著荊籃,裝了一籃子蘑菇,去給孫叔送。因為剛下過雪,路滑,騎單車騎不了,從我們家到孫叔家,不算遠,只有30多裏地,父親一路步行走到了孫叔家。

父親和孫叔在一起吃了飯,倆人一高興,多喝了幾杯,父親貪了杯,喝多了。

他說,誌強(孫叔)咱倆多年的戰友情誼,復原回到家,你又幫了我這麽多,我感激你,我一個老農民沒多大的能耐,能認識你我是真高興。我說句掏心窩的話,我是真把你當好兄弟了,我家一個兒子,你家一個女兒,咱兩家攀個親戚,結個親家吧,親上加親,你看如何?咱倆的交情,為人,你我都知道,咱倆在中間說和說和,倆孩子以後的日子差不了。

孫叔同意。

就這樣那年我四歲,春燕1歲,我們兩個人的父親,做主給我們訂了娃娃親。

孫叔家的春燕,胖乎乎的,生下來就有8斤重,圓滾滾的,肥呼呼的。

我父親去孫叔家帶著我,孫叔來我家帶著春燕。用他們老哥倆的話來說,感情得從小培養。

可我打心眼裏,從小就討厭春燕。

她肥呼呼的,走路像鴨子一樣晃蕩來晃蕩去,嘴巴一張一合,我就想到家裏養的大白鵝「嘎嘎嘎」。撲閃著翅膀,一歪一歪的走。

那年春燕三歲了,過年的時候,孫叔帶她來我家。

她穿著一身翠花小格子花棉襖,花棉褲,格子棉鞋。兩只手叉開,晃蕩著走到我們家院子,我從堂屋迎上去,正好跟她對臉。

我討厭春燕,但她從小粘著我,看見我,歡喜不得了,馬上就撲了上來,我躲閃不及,被她一撲,我倆一塊兒摔了。

我瘦唧唧,她胖乎乎,一胖一瘦,她伸出肥呼呼的右手,喘著氣把我拽起來,甕聲甕氣沖我吼:「周子文,你怎麽這麽娘娘腔,我沒挨著你,你就倒了?」

我翻翻眼,盯著她,心裏窩著火。

家裏的大白鵝,看到我受欺負了,「嘎嘎嘎」沖過來。

春燕一看,左右一閃,拎著鵝脖子在院子裏走了三圈,嘴裏嘟囔囔,鵝脖子松了,大白鵝翻個身,撲閃著翅膀想溜。

春燕一個翻身,騎到了白鵝身上,看的我嚇得渾身一激靈,直楞楞打了個冷顫。

春燕那麽肥,白鵝那麽小,她肥呼呼的身體,壓的白鵝「嘎嘎嘎」不堪重負忽閃著翅膀要溜。

終於掙脫了。

春燕想追,白鵝瞪著眼,盯著她,沖著春燕一用力,一堆鵝屎落地,「嘎嘎嘎」鵝翻著白眼,沖著春燕留下一泡鵝屎,溜了。

我一蹦多高,那是我媽養的金貴貴的鵝啊,就這樣被春燕薅著脖子轉三圈,騎著轉三圈。

我一怒,沖著春燕連推幾下,她倒了地,哇哇大哭。

父親聽到響聲跑出來:「周子文,你這哥咋當的?你就不會讓著春燕?」

我揉揉眼睛,往外跑,我要追我的鵝:「我就不,我就不。」

「哼,肥頭大耳,跟豬差不多。」

打那以後,遠遠的看見孫叔來,我就匆匆帶著我的鵝溜的遠遠的。

我忘不了,春燕薅著我的鵝脖子轉三圈,騎三圈。

我學習不好,初中畢業輟學在家,跟在父親身後,學起了種蘑菇,我父親說,他得把種蘑菇的精髓,完完全全教給我。

春燕初中後,也沒考上高中,她跟著她媽在家養豬。

孫叔常年在外跟人開車,春燕一個弟弟學習不錯,考上了高中,家裏的活兒就交給了春燕和她母親。

我們倆都大了,加上孫叔又去了外省,來往就少了,逢年過節的,我父親給我備好禮物,讓我給春燕家送過去。

我每次都挑下午去,把禮物放下,坐不了三分鐘,就說有事,走了。

春燕來我家回禮,也是下午,匆匆就走了。

她說,家裏包了十三畝地,養了二十多頭豬,很忙。

母親笑呵呵的送春燕:「燕兒啊,慢慢幹,可別累著了。」

她大大咧咧的說:「嬸,我力氣多的很,沒事哩。」

我低著頭,眼皮也沒擡。

這時,我已經偷偷和我一個同學好上了,她家是隔壁村的,她長的楊柳細腰,小臉蛋,大眼睛,哪哪都好看。

可是,我父母都不同意。父親說:「娶妻娶賢不娶色」,那姑娘打小我就見了無數次,十幾歲就開始描眉擦粉的,好好的嘴唇塗的紅漆漆的,瘦嘎嘎的,一看就不是過日子的人。而且她那個媽,十裏八鄉都知道,愛打扮,愛打牌,有其母必有其女,這事想都都不要想。」

母親也說,你 爸說的對,娶媳婦可一定看好丈母娘,丈母娘好的,女兒也差不到哪去,聽我們的話,準沒錯,你小子才多大?你 爸和我,我倆吃過的鹽可比你走路還要多呢。」

我急得團團轉。

父親看我的眼睛滴溜溜亂轉,怕夜長夢多。

他稱出去辦事了,實則跑去找孫叔了,倆人一商量讓我和春燕年底辦婚禮。

我知道後傻眼了。

父親備了禮物,父親,母親,我,我們仨去了春燕家,雙方父母坐一塊,商量了日子。

春燕在隔壁院子養了幾十頭豬,她忙來忙去,和豬食,倒到豬槽裏,一桶又一桶,跑來跑去。

胖乎乎的咋看咋想不明白,她咋恁有勁兒?

母親在一旁小聲對我說:「子文,你看看人家春燕多能幹,你心裏那姑娘,提的起一桶豬食嗎?扛的動一袋子麥嗎?過日子還得是春燕這樣的,咱農村人要的是實打實的,抹臉擦粉的要不得啊。」

母親一句話點醒了我。

是啊,我要文化沒文化,要家庭沒家庭,娶個仙女回來也拴不住啊。

春燕忙活完,洗了手,去竈屋做飯,她母親,弟弟,我母親都過去幫忙,我也走了進去。

我們擇菜,洗菜,我燒鍋,春燕掌勺,不一會兒九個菜做好了。

兩家人坐一塊,熱熱鬧鬧吃起了飯。

孫叔說:「別看我家春燕胖,可她幹起活來不含糊,而且一身的力氣,不扭捏,不做作。」

父親說:「你說到哪裏去了?我們家可沒嫌棄春燕胖,她是個好姑娘,我們喜歡都來不及的。」

雖然我心裏還存有芥蒂,但是一想到父母說的話,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臘月裏,我和春燕完了婚。春天裏,她就把我家院子改了改,和我一起種起了蘑菇。

夏天收麥時,收割機把麥子倒到地上,我和母親往袋子裏裝,春燕從家裏跑過來。

她說,媽,我來。

她蹭蹭蹭不大一會兒,就把幾畝地的麥歸袋子裏了。拉回去,放到初廈,母親做著飯,我倆往房頂扛麥。

我身小力薄,一次只背的動半袋,春燕跑得快 一次一袋,她讓我父親歇著,我倆扛,後來,我累的動不了,她自己扛。

春種秋收,我家這八畝地全靠春燕了。就是後來,她懷著身孕,一點兒也不嬌氣,背著藥桶,就去地裏打藥了。

母親說,莊稼人娶媳婦,還得是春燕這樣的。

後來,家裏又包了一些地,種蘑菇的規模,也加大了不少。春燕跟著忙前忙後的,從沒有叫過累。

母親前些年,患了病,臥倒在床5年,春燕跑前跑後伺候著我母親。給她洗頭,洗腳,擦身子,翻身子,端屎端尿的,五年裏,我媽身上幹幹凈凈的,整天也穿的幹幹凈凈的。

母親走後這幾年,家裏的日子慢慢過好了,在城裏買了房,裝了修,家裏的舊平房拆了,蓋了兩層樓,院子裏春燕留了地方,搭了棚,她說繼續種蘑菇。

我倆一胖一瘦,春燕幹的多,我 幹的少,她從沒跟我紅過臉,家裏有事我倆都是商量著來。基本上大事我拿主意,小事她看著辦,跟普普通通的夫妻沒什麽區別。

我們家從瓦房,到三間平房,到兩層樓,再到城裏買房,這一切的功勞都要歸於春燕的果斷,能幹,聰明。

慶幸聽了父母的話,娶了春燕為妻,日子普普通通,平平淡淡,這些年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得簡簡單單而又幸福。

(本文寫於2024年12月18日上午7:50分,所有文章皆今日頭條正選原創!圖片來源於網絡,侵立刪!杜絕抄襲搬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