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很有割裂感。
這種割裂感是我感知到一些事情的發生,讓我知道我現在只能乖乖的蟄伏著。
可是蟄伏的時候是並不舒服的,
只能默默的等待著
其實就是你明白你是回不去的,但是你看著你以前周圍的朋友親戚一個一個因為環境惡化在受苦,你無法提供任何幫助,因為你負擔不起他們的未來,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墜落在墜落在墜落
與此同時,你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其實你也沒有真實的連結感,那個世界遠沒有你看上去的那麽love and peace,隱形的各種壓力和孤獨,和永遠並不被真心的接納的感覺而產生的無力感在向你撲來。可是你知道你只能忍著
這種隱忍帶來的內心秩序的失衡的痛苦總是在半夜或者某個早醒的日子裏向你不停的撲來。
你的人格和自我都在強烈的割裂
你甚至有時候不知道自己要做一個什麽樣的人,但是你也無法是加繆的局外人裏的那個人那樣疏離,同時你也無法堅定地成為一個犧牲自我去幫助他們的人,你也無法做到對他們苦難的無視
這個世界上幸災樂禍能帶來的快感很短很短很短,幸災樂禍後就是無盡的不舍,難過,以及後怕,畢竟誰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選擇錯的時候呢,要是選擇錯的那個人是自己呢?
畢竟誰活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自己永遠幸運自己永遠命好呢!
與此同時你對於道德的堅守很多時候也是迷茫的,現實世界永遠和網上說的不同,但是有時候你也不知道怎麽反駁網絡上的言論。
你反感西方人的虛偽以及嘴巴上永遠都比做的多,但是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成為他們的一員,要不然你就會越來越失去競爭力。
這種就是在夾縫中生存的人的困境
好像在暴風雨來臨前的感覺,那種躁動不安,不太看得清前方的感覺,時不時的就浮上來。
可是同時,漸漸的發現悠閑的日子過久了,好像越來越失去了身上內建的那股野性,這樣下去也越來越沒有競爭力。
現在確實和十年前的感覺很不同很不同,那時候覺得答案很簡單只要我努力的做出選擇去遊到了另一個世界就可以解了,但是遊過來了你發現還有那麽多挑戰,最重要的是你還不能抱怨你的困境,因為你在看著別人一步一步更加被黑暗吞噬,卻無能為力,不知道是不是該做什麽,但是也無法袖手旁觀。
蟄伏的時候甚至連話其實都不應該說的。
你只能做個啞巴,越來越沈默,你在哪裏都不能說話,因為你已經是中年人了,再說得罪人的話就不像曾經那麽容易被原諒了。。。
啊,這個割裂的痛苦的只能蟄伏起來做啞巴的我。
此時的我,愛上了詩歌;只有詩歌可以match這種最抽象最虛無縹緲的感覺。
這種活的很安全但是很輕很輕的感覺,但是我思念曾經活的很厚重踏實的我。
天生是個超級高敏感和驕傲的人,在不斷的歷煉在社會的摸爬滾打中,只能是不斷的不斷的打磨掉自己內在的豐富的敏銳的細膩的那一面,被一層厚厚的老繭給蓋著,但是偶爾,你總是想揭開那個老繭看看裏面的嫩肉,but it really hur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