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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寡母蓋房遭鄰居欺負,我替他家撐腰,獲得美滿姻緣

2024-12-31心靈

我叫李海洋,1986年我就初中畢業了,去了建築工地打工,我性格外向,手勤嘴甜,師傅們都喜歡我,都親切喊我「小李子」,都願意教我砌墻手藝,我抓住機會,加班加點學習瓦工手藝,在我十八歲那年,就已經成為呱呱叫的大師傅,無論砌墻壘磚,還是室內抹墻帖地磚,我都是一流的好手藝。

二十歲那年,因為手藝精湛,我自信滿滿,就在老家成立一個建築隊,把村裏的砌墻大師傅組織起來,在農村承包建築,剛開始,因為經驗不足,也走過彎路,但我迅速調整自己的思路,不僅在品質上要過硬,還學會和戶主溝通,建築隊迅速走入正規,隊伍也不斷壯大,我很快就賺到人生第一桶金。

1991年,我二十一歲,已經在附近村莊有了一定的名聲,提起李海洋的建築隊,可以說無人不知,大夥都誇我的建築隊,不僅品質過硬,而且價格公道,對我是好評如潮。

在九一年的夏天的一天,有位大嬸在我午睡時候找到我的家裏,她要蓋一座新房,連北屋和配房院墻都一次完工,大嬸有四十多歲,面帶憔悴,我非常納悶,找建築隊都是家裏男人的事,大嬸怎麽親自出面,經過簡單溝通我才知道,大嬸得老公去年在工廠幹活的時候,不小心觸電身亡,廠子賠償了八萬元。他們的兒子已經十六歲了,就想用這筆錢在宅基地上蓋個新院,將來給兒子娶媳婦當新房用。

我非常同情大嬸得遭遇,也理解大嬸一個婦女的不容易,我答應給她最低的價格,高品質的水平把房蓋的漂漂亮亮,讓她把心放寬。大嬸聽了非常高興,她有點激動地說:「我打聽都說你的建築隊價格公道,而且砌的墻又非常漂亮,所以我村的建築隊沒用,專門過來找你,大嬸我相信你。」

第二天,我抽空去了大嬸家的宅基地看了看,大嬸在八裏外的張屯村居住,她這是一個廢棄的老宅基,房子已經倒塌,臨東西大街,有東西鄰居和後鄰居,後鄰居是新蓋的房子,東鄰居房子偏舊,也就是農村普通的老房子。大嬸和西鄰中間是一條胡同。

地理位置挺好,一切建築材料可以直接拉到院子裏,我詢問大嬸一些事宜,比如和鄰居有沒有糾紛,蓋房的時候會不會找麻煩。大嬸憂郁地說:「後鄰和西鄰關系都不錯,就是東鄰家難纏,他是我本家一個叔叔,特別愛占便宜,跟誰打交道總想占上風頭,前幾天我給他提過要蓋新房,他當時就表示,蓋房可以,千萬別蓋高了,後鄰居是去年蓋的,我們肯定要比人家低點,但叔叔他家是老房子,我的新房肯定要超過他。」

聽了大嬸得話,我心裏已經明白,東鄰家不是好惹得主,蓋房肯定不會一帆風順,他一定會前來搗亂,這種人在農村見多了,最愛欺負比他軟弱的人,根本就不講道理,有心不接大嬸的活,但考慮大嬸孤兒寡母不容易,又是這麽相信自己,就是知道是個粘窩窩,也得硬著頭皮幫助大嬸把房建起來。

我們商定了價格和放線的日期,就讓大嬸趕緊把塌掉的老房子拆掉清理幹凈,好挖槽打夯,大嬸說自己什麽也不懂,讓我自己找拆房的,她只管出錢。大嬸說相信我。

於是當天晚上我就聯系拆房和挖槽打夯的朋友,叫他們盡快下手拆,要一氣呵成,不要耽誤我到日期放線動工,朋友點頭答應,說保證不會耽誤我的事。

時間很快就到了放線這一天,一切都是準備就緒,上午八點我帶著三個工人就來到了大嬸蓋房的工地,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東鄰居已經早早等在那裏,他是一個六十左右的男人,鼠目猴腮,身材枯瘦,看面相也不是良善之輩。

我也沒理他,就張羅放線用的東西,事先我讓大嬸在拆房前,把兩家房子之間空隙量一下,並讓她鄰居親眼見證後再拆老房子,大嬸拿出了一張紙,這上面寫的就是拆房前所有的尺寸,讓我按這個上邊放線。

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騎自由車也過來了,大嬸說這人是她孩子的姑父,是專門請來幫忙的,我非常高興,就和中年大叔簡單寒暄溝通了幾句。

我按尺寸先放東汕頭的線,因為這是關鍵的地方,大嬸的東鄰叔公就湊了過來,他咳湊一聲說道:「你不能按以前的尺寸放線,必須再讓十五公分。」

我一看瘦老頭開始發難了,就笑著問道:「為什麽,這裏邊有什麽說頭?」

「你廢話少說,叫你讓你就讓,別問那麽多。」瘦老頭蠻不講理的說。

這時候大嬸和她妹夫都走了過來,大嬸客氣地說:「二叔,我們以前都量好的尺寸,你為啥讓我退十公分。」

「以前外墻都不抹水泥,現在房子都要抹水泥,你不多留點行嗎?」瘦老頭瞪著眼沒好氣地說。

我趕緊說:「那沒事,我保證外墻抹好水泥不超過這個數,這一點你放心。」

瘦老頭吧嗒吧嗒嘴沒吭氣,我想了想,索性讓出來五公分,免得以後他找麻煩,大嬸的姑爺也同意,就這樣我把東墻的線順利的放好。

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們一起來到大嬸另外一個院子,一進門我就發現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正在院子裏刷洗碗筷,兩條黑黝黝的大辮子,在胸前搖動,面似桃花,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皮膚如凝脂般潔白細膩,看的我有點口幹舌燥,心亂神迷不由心裏贊嘆:「這絕對是十裏八鄉百裏挑一的大美女。」

我在吃飯的時候,就把瘦老頭找茬的事,又重新提了出來,告訴大嬸,東鄰居她二叔公不是良善之輩,肯定以後還要再找麻煩,讓她提前做好應付的準備。

大嬸臉上瞬間愁容滿面,她女兒接過話說:「我二爺在村裏最不講理,他東院鄰居蓋房,他家就和人家吵架,最後還驚動了派出所,我弟弟又小,他到時候找事咋辦?我們又打不過人家。」

大嬸孩子的姑父李大哥說道:「和這樣的人做鄰居,倒了八輩子黴,但曉麗你也別怕,咱走一步看一步,他是你的二爺,估計也不會太過分。」

我也沒再繼續說啥,但心裏也在盤算對策,以後真的來搗亂,我該怎麽辦。吃飯的時候從曉麗嘴裏我了解到,她二爺有倆兒子,都是村裏的混混,但有一點就是他家裏的人,都欺軟怕硬,遇到比他硬的他們比誰都慫,專門喜歡撿軟柿子捏。

房子既然已經動工,我就把大量的工人都調了過來,想盡快把主體蓋好,以免夜長夢多,三四天的時間,房子主體已經建好,到了瓦房砌山尖的時候。

第二天,我剛到工地,東鄰瘦老頭和他倆兒子都在工地上等我,他倆兒子都四十左右,身材都非常瘦小,其中一個嘴裏叼著煙卷,用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說:「掌尺得,別往下再蓋了,你看山尖一壘,高出我家房子快一米了,都是壓西不壓東,這不明顯影響我家風水嗎?你當掌尺得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影響我家風水嗎?」

我氣的笑了:「大叔,你的是老房子,你家如果翻蓋房子還會蓋現在這麽高嗎?這是你堂嫂家,孤兒寡母不容易,你們擡擡手就過去了,我說的對不對?」

這時候我的二十多個工人都到了工地,大夥都站在一旁看著我們,東鄰居的另一個兒子喊到:「不行,這肯定會影響我家風水,我看你們誰敢再往上壘,一會我就把架子都給你們拉翻,摔下來我概不負責。」

這時候大嬸和曉麗都過來了,她倆都一起給他父子三人說好話,大嬸幾乎要給他們跪下,希望不要阻攔自己家蓋房子。曉麗的姑父也氣的拳頭緊攥,滿臉帶怒。

我看這麽多工人不能幹活,我也火往上撞,我看了看了這個父子三人,然後大聲喊到:「夥計們,上架子幹活,誰阻攔我們幹活,就往死裏打他們,決不手軟,我看誰敢拉我的架子,不想活命他就試試。」

有了我的話,大夥都迅速行動起來,我叉著腰,站在院子當中,師傅們都上了架子,小工們開始用小車往裏推磚和灰,東鄰大兒子想過去拉砌墻的架子,我把眼一蹬,他趕緊縮了回去,不一會父子三人嘴裏小聲嘟嘟囔囔地走出了院子。

這一仗我終於打勝了,徹底鎮住了他們幾個,大嬸臉上也露出笑容,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嬸一直向我道謝,曉麗看我的眼神也是滿眼的崇敬。

下午收工的時候,我等大夥走完,我才推起自己的摩托車,這時候曉麗的姑父李大哥突然走到我身邊:「海洋,你先別走,我給你說件事。」

我趕緊把摩托車放好,笑著問道:「叔,有啥事你說。」

李大叔遞給我一只香煙,我接到手裏,倆人都蹲了下來,都找了塊磚掂在屁股下面。我用打火機先給大叔點著嘴裏的香煙,然後又把自己嘴裏的香煙點著。

大叔猶豫了一下,然後小聲說:「海洋,透過幾天接觸,我們都非常敬佩你,你真是條漢子,我有句話說出來你可別見怪,願意就答應不,不願意叔也不勉強你。」

李大叔的話叫我一頭懵,給我戴了一個高帽子,好像有什麽話不好開口,我趕緊說:「叔,你別繞彎子,我是個粗人,你有話就直說。」

「那好,我就直說了,我也向你們工人打聽了,你至今沒有定親,你看曉麗怎麽樣?能否配得上你,我給你牽牽線撮合一下,你可願意?」李大叔笑著看著我的眼睛。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大了,說實在的自從那天第一次見她,我心裏就暗暗喜歡上這個女孩,夜裏常常夢見和曉麗在一起,但自己是正人君子,不敢乘人之危,幫助她們家不受鄰居欺負,也是在幫助自己,如果不替大嬸一家出面,自己到時候不能完工,肯定也會受到一定的損失。

李大叔既然給我提親,我估計百分之百已經給曉麗母女商量好了,我能娶這麽漂亮的女孩為妻,那是求之不得,也是自己的福分,想到這裏我心中暗喜,真沒想到,自己的俠肝義膽竟然贏得美人心,這是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叔,謝謝你,我願意。我李海洋沒有意見,只要我和曉麗走在一起,我一定把這個家撐起來,誰也別想再欺負他們。」

李大叔興奮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好小子,真是個爺們,這話我愛聽。」

就這樣,李大叔拉著我又走進曉麗的家門,曉麗母子正收拾碗筷,見我倆進來,知道我答應了,滿臉含笑,曉麗也低著頭,羞得滿臉通紅,我把袖子一挽,趕緊和她們一起收拾碗筷,大嬸趕緊制止了我,回頭對曉麗說:「你快去屋裏陪海洋說幾句話去。叫我自己刷洗就行了。」

曉麗停下手中的活,和我一起走到屋裏,我看著俊俏的曉麗,心裏樂開了花,嘿嘿傻笑,曉麗小聲說:「你笑啥?我還害怕你不願意,看起來你心裏挺美的。」

我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我在你家幹活好幾天了,你不僅漂亮,而且還非常能幹,能跟你走在一起,我求之不得,我怎會不願意?」

曉麗笑了,我也笑了,我想過去拉她的手,可又不好意思,我們倆幸福地交談著,一直聊了多半個小時。

我全部完工後,曉麗母親把工錢按我以前講好的,要全部給我結清,我執意少要了四分之一,曉麗母親特別過意不去,我笑著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一定會擔起照顧你們的責任。」

曉麗的母親欣慰的笑了,她眼裏含淚連說:「我信,我信。」

我是這樣承諾的,也是這樣做的,我和曉麗結婚後,經常過來幫助嶽母幹活,家裏大事小事,嶽母都和我商量,小舅子上大學的學費是我拿的,他後來結婚也是我一手操持的,我盡到了一個女婿和姐夫的責任。

歲月流轉,一眨眼就幾十年過去了,我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小夥子,已經變成了快六十歲的老年人,已經步入人生的秋天,回想往事,一切就像發生在昨天,感嘆時光老人過得太快,它帶走了我的青春,送來了我的暮年,我要珍惜余下的時光,和自己愛的人,一起度過幸福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