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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病嬌喜歡上缺愛性人格會發生什麽事呢?

2020-06-07心靈

【愛上神經病】已完結,請放心食用哦。希望大家喜歡我哦。

1.

蘇書被關起來了,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裏,伸手不見五指。

被關在這裏不知道多久了,有人會透過鐵門下的小視窗送飯,吃的一般,反正餓不死。

睡夢中醒來總有個陌生又熟悉的人緊緊抱著她,躺在她的身邊,同床共枕,十指相扣,如果不是在一片漆黑裏,什麽也看不到,蘇書都覺得他們是一對及其相愛的戀人呢。

...

父母去世了十年,蘇書接下來的六年裏,像個小乞丐把親戚家都住了個遍,直到十八歲。

她也沒考上大學,臉長得不錯,讀了個衛校,在一所精神病院醫院裏面做護士。

工作辛苦但是薪資福利不錯,她很滿足,只是偶爾,孤獨。

那天夜裏,蘇書檢查完歸她照看的所有病人後,想到了白天護士門說的話:「你們知道嗎?馮竹回來了。」

聞言,她一楞,他回來了嗎?

想到那個男人,高高瘦瘦,總是對著她笑,蘇書垂下頭,是個神經病呢,能隨意進出精神病院的富家小夥。

此時,馮竹帶著一頂黑色鴨舌帽,瞧著二郎腿坐在保安室裏一眼不錯的盯著監控裏的蘇書,一只手撐著頭,看似隨意,其實全身都緊繃著。

2.

那個晚上蘇書被綁架了,她不知道是誰,被餵了m/i藥,她惶惶終日,打不起精神。

只有在那個男人來的時候她才會開口,比如現在:「先生,您綁架我到底是幹嘛?如果您是為錢,想必那您應該提前調查一下我的身份,沒有遺產的孤兒是沒有錢的。」

男人,聞言微怔,沒有說話,只是抱她的手更加使勁。

距離拉近,蘇書嗅到更加清晰的血腥味,隱隱約約猜到了是為了什麽,但她不敢打破此刻平靜的局面,只得繼續試探:「如果您是劫色,您這樣幹抱著我,是在幹嘛呢?我知道我長得不錯,你要劫色能不能快點,然後放我走,我很窮,不能丟了工作。」

說完這句話,蘇書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她願意獻身也不想死,畢竟這輩子這麽苦,她也想吃點糖。

「呵」馮竹輕呵一聲,黑暗中挑起半邊眉毛,臉上的夜視鏡直直對著懷裏的小女人,明明害怕的要死,還要死鴨子嘴硬。

蘇書掙開手,翻身,面對著男人,雙手開始探索,一路摸到他的唇,猶豫了一瞬,吻了上去,那一瞬,她竟然心虛了,想到了那個男人,耳朵裏反復重復著他還在時對她說的話:「蘇書你敢跟別的男人勾搭,我弄死你們。」

算了,就當他死了吧。

3.

馮竹看著她的主動,恨得牙癢癢,當初死活不肯愛他,現在就敢跟不認識的男人上床。

自己吃自己的醋也是絕了。

他註視這女人閉著眼親的投入的樣子,心裏扭成一團,心一橫,翻身做主人,掌握主動權,受傷的手緊握,鮮血透出白色繃帶。在他取下礙事的夜視儀時,他沒有看見女孩子,淚如雨下,睜開的眼裏盡是絕望。

兩具身體合二為一時,馮竹一口吞掉蘇書的痛呼,他想他應該少一分生氣,畢竟蘇書的第一次還是他的。

但是,蘇書隨便獻身給陌生人,他很生氣。

男人很高,瘦骨嶙峋,應該是她見過最瘦的男人。

她想,以前馮竹也很瘦呢。

一夜歡好,第二天醒來,蘇書發現自己被搬到另一間屋子去了,這一次,他為她留了一盞昏黃的台燈。

一如既往,飯菜裏下了Y,吃完她渾身沒勁,像一條美人魚只能躺著。

4.

半夢半醒,蘇書是被濃重的血腥味熏醒的,看著眼前放大的腦袋,她被嚇了一跳,轉而覺得這是夢,他當初都說了不要她了,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呢。

擡起手,遮住額頭,眼淚順著眼尾留下:「是夢吧。」

良久,鴉雀無聲的房裏響起沙啞的男聲:「不是。」

蘇書突然睜開言,與馮竹狹長的眼對視,淚線不斷劃過臉龐,滴落到他的手上,他的手上纏著一圈被鮮血浸濕的繃帶。

只是很快,她又受不住困意,睡了過去,夢裏全是清秀的男孩子站在天台上,風將他的襯衣吹的鼓起,整個人搖搖晃晃,歇斯底裏朝著她嘶吼,樓下全是警車,安全氣墊鋪滿了樓下,就是為了救馮竹這個變態神經的太子爺。

「蘇書,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騙我就要付出代價!」

「馮竹,你下來好嗎,我誰都沒有了,只有你了啊,你下來..」

「騙子,騙子,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也不要你,就算樓下的安全氣墊接住了我,你也給我記住,我因為你死了,我要你內疚!」

23樓,一道白影墜下,沒過多久,另一道白影也隨之墜下。

A市頭條:馮氏財團太子爺與精神病院小護士女友雙雙跳樓殉情,所幸兩人並無大礙。

後來,馮竹被他爸強行送去了美國,一走就是三年。

5.

蘇書醒來時,腰間搭著一條手臂,她知道是那個人。

猶豫了一會,開口:「先生,能不能給我避孕藥。」

啪,台燈被開啟,蘇書不適應光線,手背遮住眼睛,瞇起眼。

她不敢回頭,通常這種人,你看了他的臉那才是必死無疑,想到此,她緊緊捂住眼睛。

「先生,你把燈關了吧,出去後我不會報警的。」

「蘇書,我回來了。」

男人的嗓音較之以往更加薩啞,低沈,但她聽出來了,是馮竹。

他,回了。

馮竹抱起她,強行讓她面朝自己,拿下她眼睛上的手,十指相扣。

多少年沒見了,三年零四個月,一千兩百個日夜。

蘇書仍然閉著眼,擡起另一只手,捂住眼睛,淚水順著指縫往下流。

6.

調整好情緒,蘇書睜著紅腫的像套子的眼,打量了馮竹一會。

最直觀的就是瘦了,瘦的不成人形,瘦的面頰凹陷,瘦的眼眶更加深邃。

「馮竹,你好醜。」

「噗呲」

兩人一起笑了,額頭頂著額頭。

只是,到底是離開了三年,拋棄了她,三年。

良久。

「馮竹,放我離開。」

溫馨團聚的氣氛鄒然消失,馮竹狠狠瞪著猩紅的眼,怒視她:「你又騙我,又騙我。天台上,你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你騙我。」

男人的躁郁癥又發作了,聲音越來越大,握著蘇書的手的力氣大的出奇。

馮竹憤怒的將她的手一甩,甩在了床頭的墻上,砸的悶響。

雪白的床單被血跡染紅,蘇書動也不動,仿佛沒有知覺,只是低著頭。

馮竹被那抹血色刺紅了眼,爬下床,對著墻開始砸,墻上留下了數十個血色的拳頭印子,蘇書終於是心疼了。

「馮竹,你別這樣!」

這樣沒有表明心意的呼喚自然是不會讓一個病嬌轉好,甚至可能會激怒他。

看著男人瞪圓眼,猶如撒旦走來,蘇書忍不住害怕的往後退了退,就是這一退,激怒了男人。

床上,地上,沙發上,浴室,到處留下了他們的身影。

7.

蘇書再醒來的時候是疼醒的,她一動,渾身都疼,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還有被咬破皮的地方,慘不忍睹,馮竹不見蹤影。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每一次都會是這樣。

是的,她騙了他,他又何嘗沒有騙她?

在她面前裝陽光小奶狗,一得手就露出獠牙,海誓山盟他都當了真,他卻不說真話,什麽醫院的工作人員,什麽狗屁,明明就是個有錢有勢的神經病!

當她親眼看見馮竹滿手是血將歡歡做成了標本的時候,她就害怕了,生氣了。

歡歡陪伴她六年,就因為她抱著它,他就對一條狗痛下殺手!

分手,他不同意,他說她是騙子,尋死膩活,等到樓下擺滿了安全氣墊才跳,明知出事機率很小,但是她就是怕,怕自己又是一個人了,跟著跳的那一瞬間,是釋然,她想,她原諒他了。

醒來收到卻是一紙巨額支票,電視上美麗的女主持人字正腔圓播報:馮氏財團太子爺馮竹赴美進修學習...

哦,她拼命了,他走了。

蘇書眼睛裏含著淚水,自嘲一笑,註孤生啊。

8.

馮竹,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別墅裏多了一個婦人照顧她。

自上次他們大吵,三個月了馮竹只來了四次。

一次是因為她有孕了。

鹹魚的生活過得很快,別墅裏設施齊全,除了她不能出這個別墅,不能使用與外界聯系的工具,其他,都可以。

可以看電視,只能調台的那種。

有私人電影院,沒事她就在裏面看看電視,看看電影,沒有工作有吃有喝的日子過得不錯。

撫一撫微微鼓起的肚子,蘇書面露失落。

她從小渴望父母之愛,不想她的孩子出生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有不正常的父親,聚少離多的父母。

晚上,蘇書覺得有人在摸她的肚子。

悠悠醒來,她握住那只手,透過層層夜色盯著稍微長胖了一點的男人。

「馮竹。」

「嗯。」

「馮竹」

「嗯?」

「我不想要他。」

「嘭」台燈被砸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你老老實實給我把他生下來,我放你走。」

男人的語氣不容置疑,說的決絕。

原來是為了孩子,她還以為,是因為她呢,蘇書低下頭,微微扯起一個笑容。

9.

肚子漸漸大了,蘇書也被養的更好了一點,只是卻再也沒見過他。

男人消失了蹤影,別墅裏多了位營養師,蘇書被養的好,孩子也好,管家說定是個大胖小子。

聞言,蘇書低下頭,扶著肚子,笑的溫柔。

電視裏還是那個女主持人在播報新聞,蘇書能了解外面的世界只有透過新聞聯播。

「今日重大新聞,馮氏集團太子爺和李氏集團千金訂婚,強強聯手...」

後面的話,蘇書聽不見了,因為她腦袋裏一片空白。

暈了過去。

...

「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披著白大褂,看著蹲在花園裏哭泣的女孩子問。

蘇書放下手機,傑克死在冰海的畫面還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剛想開口一陣鼻酸,嗚咽一聲。

可憐的像只小倉鼠。

男孩,從口袋裏抽出紙遞過去。

蘇書受寵若驚的收下。

後來,他們開始聯絡熱切起來。

他叫馮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是這家醫院的年輕醫生,未婚,陽光,帥氣,蘇書想,是個很好的結婚物件呢,嘻嘻。

畫面一轉,是他被綁在輪椅上,被醫生強迫打下鎮定劑。

「蘇護士,你剛來我們醫院實習,怕是還不知道這個病人,這位病人有間歇性精神病,以後你離他遠一點。」

間歇性精神病...

畫面再一轉,他變得正常,拿著玫瑰花跪在她面前,再一轉,他縱身越下23層的高樓,她緊隨其後,最後是他給年輕女人帶戒指的畫面。

10.

早產生了個女兒,瘦瘦小小的,好不可憐,蘇書虛弱躺在床上,問眼前久違的男人:「叫馮念蘇好嗎?」

馮竹一個南方人聽成了「馮戀蘇」

他紅著眼圈,重重點頭。

蘇書因為早產,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漸漸瘦的不成人形。

馮竹隔三差五來一趟,急得不行,拽著營養師的衣領咆哮:「你算什麽營養師,我給你那麽多錢是幹嘛的?」

蘇書拉著他的手,輕輕搖搖頭,說出了最傷人的話:「馮竹,不是因為他,是因為你,我知道你和別人訂婚了。」

聞言,男人高大的身軀慢慢跪在床前,雙手握住蘇書的手搖頭:「蘇書,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蘇書抽出手,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馮竹,你要孩子,我生了,你放了我吧,我在這裏,會死。」

以前每次,這樣說,馮竹都會發瘋,這一次他沒有,沒過幾天,蘇書被送走了,這一次只有營養師和管家跟了過去。

管家給她做飯,飯桌上,管家道:「蘇小姐,少爺說,您只要養好了身體,隨時可以離開。」

蘇書拿筷子的手一頓,原來真的是只要她生個孩子啊,呵。

蘇書,端起碗,死勁扒飯,沒有一絲形象,太久沒進食,很快又吐出來,蘇書不放棄,吐了再吃。

管家看著她的樣子,神情憤怒。

11.

蘇書離開了。

活奔亂跳的離開了。

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辭職了,離開了這個城市,在小城市裏用自己的積蓄付了個首付,買了個公寓。

找了份朝九晚五的文員工作,開始了新的生活。

在這裏,天很藍,空氣清新,沒有人監視,也沒有人,陪她。

工作了九個月後,蘇書在辦公室裏接到了陌生人的電話,顯示是那個城市的陌生電話。

「餵,您好。」

「蘇書小姐嗎?求您快來見我們少爺最後一面吧,本來他為了娶您,答應老爺先和李氏集團假裝訂婚,一年後他就可以娶您,我雖不知道為何這樣做,但我也知道一定是公司出了問題,您在的這段時間裏,少爺積極在醫院接受治療,吃藥,很少離開醫院,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控制病情和您在一起,可是您,您,唉,您來看看少爺吧,您走後,少爺不肯配合,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長越來越長。」

手機掉在地上,蘇書難受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傻瓜,傻瓜,這個大傻瓜!為什麽不說真話,一如以往別扭的要死。

11.

透過ICU的窗戶,蘇書看見了馮竹,據說是發病後抵抗,從三樓跳了下去,一條腿綁著石膏,躺在床上瘦的像個紙片人,蘇書心痛難言,捂著眼睛不忍再看,淚水,滲透指縫。明明,走之前,他還長胖了不少呢,這個大傻子。

「你就是蘇書吧。」

蘇書看著面前老態龍鐘的男人,滄桑的抱著一個小女孩,是念蘇。

「您好。」

中年人,將女孩遞給旁邊的保姆,整理西裝,從助理手裏結果金絲眼鏡戴上,緩緩開口:「我是馮竹的父親。」

蘇書眼睛盯著念蘇,對著保姆的方向說:「馮叔叔,您好。」

「你很漂亮,戀蘇長得很像你。」

「謝謝。」

「以後,你能留下來嗎?」

聞言,蘇書猛地擡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知道,和一個精神病在一起要承受很多壓力,可是沒有你,他會死,我是個自私的父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著,所以,不管你要什麽,只要你留在他身邊,我都答應。」

蘇書轉頭看了看裏面瘦成幹的男人,眼圈泛紅,點點頭:「好,叔叔,我留下來。」

12.

馮竹悠悠轉醒看見的正是自己日思夜念的女人,他閉上眼,自言自語:「是夢吧,她才不會來看我呢。」

這句詞很熟悉,那次被關,她也說了同樣的話。

「不是夢,我很想你。」

女人的聲音不像外面那種女人甜膩,而是一種煙嗓,聽著就覺得有故事,當時他就不由自主被這煙嗓的哭聲迷住了呢。

馮竹睜開言,狹長的眼睛不錯的註視著她。

良久,兩人無話。

蘇書看著他在眼裏打轉的淚水,率先低頭,輕輕趴在他沒受傷的胸前,伸出小手捂住他的眼睛:「今天是好日子,給我把眼淚憋回去。」

男人悶聲悶氣的說:「沒有你的日子,都不是好日子。」

哦?這樣嗎?蘇書抿抿唇,瞇起眼睛,不信的看著他冒著靑茬的下巴:「四年前,你為什麽去美國?」

反正,蘇書不要他了,馮竹自暴自棄,從前他最不想在她面前承認自己有病。蘇書已經知道他是個神經病了。

「病發了,太嚴重了,被老頭子強制送出去治病了。」

末了,加一句:「神經病。」

蘇書輕點他的胡茬,嘆一口氣,繼續問:「那為什麽囚禁我?」

「是懲罰,這麽多年沒見,你的日子倒是過得逍遙,而我在異國他鄉每日靠看監控過活,你對著誰都笑。」男人哼的一聲表達不滿。

蘇書啞然失笑,她這是職業精神好嗎?服務人員就得笑啊。

馮竹聽到微乎其微的笑聲,他被羞得急了,扯起嗓子大聲道:「我也要問你,為什麽我不在你還那麽開心?」

蘇書:「恩,我是很開心。」

馮竹用完好無失真的手推開她的頭,閉上眼睛,不在說話,心裏疼的緊。

「我開心的是,你沒死,你跳下去的時候,我也跳下去了,我們都沒死,我很開心。」

馮竹握緊拳頭,閉著眼裏外圈變得通紅。

唉,蘇書嘆氣,主動握住他的手,附在他耳邊道:「馮竹,我知道你有病,可是怎麽辦,越危險的越迷人,我一只都被你吸引,一只都愛你。」

蘇書說完猛地被男人抱在懷裏,緊的讓她呼吸困難。

14.

三年後,戀蘇上幼稚園。

蘇書拍拍躺在沙發上陪女兒看小豬佩吉的男人的肩膀:「你的戶口本呢,明天念蘇上幼稚園,需要影印件呢。」

馮竹拍拍女兒的小腦袋,先是抱著蘇書親密一吻:「老婆,我去拿,你坐著。」

男人很快下樓,遞給蘇書紅色的戶口本。

蘇書翻開,馮戀蘇。

蘇書瞬間淚目,這個該死的傻瓜,南方的傻瓜,L/n不分的笨蛋。

看著父女兩看的笑呵呵的樣子,蘇書默默擦幹自己的眼淚。

要是讓他知道當時自己是想離開他,所以才取名馮念蘇,他估計會發飆吧。

這幾年,他積極接受治療,一次也沒發過病。

蘇書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他事實真相了。

馮竹見她半天沒動,轉頭一看,他媳婦眼睛都紅了。

拿著戶口本眼睛紅的像得了紅眼病。

她估計覺得他是個南方的傻瓜,可她不想想他來北方生活了多少年,她要走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取得名字。

馮竹湊在蘇書耳邊輕聲說:「馮竹思念蘇書。」

蘇書耳朵被呼氣的癢,不可置信的歪著頭看他,眼淚還帶著點小心翼翼。

馮竹又是一聲嘆氣,語氣像極了蘇書平時吐槽嘆氣的樣子。

湊在她耳邊沙啞著聲音說:「別怕,蘇書,你就是我的藥。」

PS:馮竹:你是我的藥,有你我不發病。

蘇書:你給我全部的愛,讓我覺得自己是擁有最多了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