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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貧幹部有多心酸?

2018-11-24心靈

必須匿名說,要不容易被領導看見。

吉林長春。駐村工作隊隊員,不是第一書記。

現在不叫脫貧攻堅了,現在叫鄉村振興。

我們這市直機關每個單位都得派駐村幹部。

一般都派新來的大學生或者軍轉幹部去駐村。(為啥?因為好欺負。。。)

老油條都不去,領導畫啥大餅也不去。因為真是扶不動啊,費力不討好,而且去時容易回來難,後邊再說為啥扶不動。

實際工作,很枯燥,從扶貧的角度來看,看上去又很沒有意義。主要工作居然就是建檔和迎接各類上級檢查。一迎檢的時候簡直檔山材料海,動不動突然有個新要求或者改個格式,一周工作就得推翻重新來。(這塊我必須罵人,就不能一把放個準p?)

但是!!我依然認為駐村工作十分重要,意義也十分重大。

一是對村長和村書記的腐敗行為,有了強有力的監督,他們目前十分忌憚,收斂了很多,各項惠民政策得以落地。沒有駐村這個事兒之前,有的村,低保戶的卡都由村長把持,他中間克扣一點再給低保戶發現金,給多少算多少。話說村長和村書記真是個神奇的產物,不是公務員,沒有編制,不受公務員法約束,既有公權力,又可經商,成天開著百萬豪車大搖大擺。。。(網友批評我,不能以偏概全,也存在好的村幹部。)

二是抑制了邪教在農村的傳播,真的是邪教,披著天主教東正教的外殼,但完全變了樣,在農村大肆斂財,宣傳信教包治百病,還有的大肆宣傳反華內容。這塊好多挺搞笑的,還有基督、薩滿、佛教融合版本,同一個教裏又有上帝,又有大仙。好多是從南韓和日本傳過來的,有機會後邊更一些這些,暫時不多說。自從駐村後,邪教的活動也收斂很多。

雖然事實上我們並沒有打擊邪教的執法權和職能,但是,它們怕我們!不敢大張旗鼓的行騙了。因為組織部逼著我們逢年過節的得挨家溜兩圈,又得照相留痕又得備證的。上級檢查還會到某家考我們這家的基本情況,比如什麽疾病,幾個孩子,幾個上學,家裏養豬還是養鵝?所以我們必須真的對包保戶情況特別熟悉。這也就導致我們沒事兒真得去老鄉家轉轉。真碰見信什麽邪教的,他會抑制不住自己的內心給你傳教,我們也會抑制不住的告訴他誰給你土地誰給你錢(低保)誰給你醫保才是對你好,讓你活著時候掏錢死後升天享福的肯定是圖你錢!包治百病的事兒倒是讓他治一個啊!給他舉例鄰村的吳老二、張老三、李老四的大姨子信了還不去醫院了,死的更快了,王老五癌癥去醫院手了術報銷完沒花多少錢現在十多年了活的好好的。然後再普普法,有些老鄉對這些事就有所警覺了。

扯遠了!回頭說說扶貧。

貧困線的標準很低,年收入超過五千基本就算脫貧了。事實上只要有地的,就算把地承包出去,這個收入也就不屬於貧困了。但是,會給貧困村指標,比如至少可以報多少個貧困戶。一般把身體殘疾,年紀大子女不贍養,或者無子女,或者一些光棍懶漢啥也不幹確實窮的這種報成貧困戶。如果有剩余的指標,村書記就會把和自己關系好的報成貧困戶。不過因為我們的存在,村書記不會太過分,那種確實貧困的肯定都報了,不給報的話,村民會直接來找我們,我們就住在村裏,找我們十分方便。

回到話題,我們怎麽扶貧?

在基礎設施上,其實也做了挺多事兒的,給村裏修路,通自來水,裝路燈,修灌溉水渠,建文化大院,裝健身器材,危房改造,廁所改造。。。諸如此類吧。

具體到貧困戶上,大致三種辦法,第一種政府財政掏、單位公家掏、單位工作人員掏、駐村幹部掏,形式上不能直接發錢,但基本等同於直接發錢。第二種是搞點什麽產業,給貧困戶分紅。第三種是幫貧困戶琢磨養點什麽,搞搞養殖,或者介紹個打工單位之類的。事實上,一般也只有第一個方法起作用了,就是直接掏錢發。第二種搞產業的基本全死了,有搞食品加工的,有搞豆腐坊的。。。貧困戶是只想拿錢不想幹活,一旦雇人,能不虧錢就燒了高香了。第三種,少有成功的,比如幫誰介紹了個打更的工作,那麽就算一個月2000他也脫貧了,貧困戶為了不脫貧繼續拿低保,是不會幹我們介紹的工作的。有養雞養鴨養鵝的,基本上也都是包保單位職工湊錢高價買了。村民很有意思,養的肥的,大的,都賣給收家禽的販子,販子不要的瘦雞留給我們。。。聰明才智全用我們身上了。(笨雞按只賣,不論斤)

他們都認為村裏只有三個傻子,就是這三個駐村幹部。

回到問題,駐村扶貧幹部有多心酸?因為檢查的時候會問貧困戶對駐村工作隊工作是否滿意,他們的滿意度是一個重要考核依據,其實有時候對駐村幹部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比如某貧困戶找過某村駐村幹部某老哥,想讓他把她姑娘安排某重點小學去讀書,再給她租個房子去陪讀。這位老哥直接表示不可能,沒有這樣的政策支持,結果這就被記恨了。某次上級檢查時候,該貧困戶說老哥從來沒去過她家,對她漠不關心,困難也不給解決,貧困戶把家裏讓貼的基本資訊表也故意扔了。老哥幸虧次次留痕,次次拍照,救了自己一命,但是兩年白幹,駐村結束後回單位不但啥說法也沒有(正常一般會給個什麽優秀啊,提一格啊,給個先進啊,調個好地方啊),領導還批評他工作不到位,委屈十足!

最逗的是某辦公廳的駐村工作隊,第一書記不會開車,周末時候有事兒要回單位(真的是周末,不是工作日),讓另一個會開車的隊員開車送了一趟。結果好巧不巧趕上大領導去附近的地方視察,心血來潮去要來這看一眼,到了之後,發現沒人,大發雷霆,給了處分,這位第一書記口碑非常不錯,扶貧這事兒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疲勞。結果辛苦苦一兩年換來仕途進步空間戛然而止,後來聽說給逼出抑郁癥。。。

其實何止是心酸,簡直就是苦逼,聽說還有在扶貧途中車禍去世的扶貧幹部,孩子才上幼稚園,聽著就難過。

汛期是最難過的,頂著大雨巡堤。我想我一定是瘋了,不會遊泳的我掉下去百分百就GG了。然後我還得時刻提防不知道誰家散養的純黑色土狗,手裏時刻得拿個棒子防止它偷襲。我到底是做了什麽孽???

說說為啥有的貧困戶扶不動。上邊總是紙上談兵,告訴扶貧先扶誌、必扶智,我真想叫寫這個話的人來,你扶一個試試?不把你三觀振稀碎我就表演生吃拖拉機!你來教教曾經猥褻(疑似性侵,了解情況時候大家描述很隱晦。)自己兒媳婦,被兒子棄管,目前70歲老頭啥是禮義廉恥和仁智禮義信??我們聯系過他兒子,問能不能贍養他父親,他斷然拒絕,並解釋了原因。我一想也合理,他兒子沒抽這種畜生已經算孝順了。但是我們還必須沒事兒給這個老頭發錢、送米面油,我感覺真的對不起納稅人,把你們的錢給這種人了。(扶貧先扶誌、扶貧必扶智這個說法,我認為對兒童有作用,對成年人就不用扯這個了。除了因病致貧和孤寡老人以外,其他的貧困戶都是因懶致貧。你給他講道理,他都懶得聽。)

其他什麽好吃懶做的都見怪不怪了。什麽天天打麻將,低保錢到手就輸光,月月如此。也不種地,把土地承包出去,收的錢也是幾天輸光。跟他說八百遍不要再打麻將了也左耳進右耳出。還有給發點雞苗他能轉賣了,回頭跟你說都病死了,讓你再給他買一批。這怎麽扶?爛泥扶不上墻啊。

其實除了因病致貧的,我們這兒的農村居民脫貧要比城市裏的貧困戶脫貧容易的多!村民有地啊,即便不自己種,承包出去就過脫貧線了,而且吃飯吃菜都是地裏長的,不用花錢,夏天時候地裏的菜吃不完多到爛在地裏,我見過最誇張的甚至用蔬菜拌玉米面餵鴨子。。。

(南方的朋友可能不太理解東北農村耕地分配的狀況,這耕地條件非常好,平原,黑土地,地廣人稀,還可以大機械作業。麻煩有些朋友起碼先百度一下再噴我。這邊土地計量單位一般用"坰"。我所在的村屬於條件還算可以的,在冊地一個人約六畝(每個人,不是每戶),還有不在冊的開荒地,每戶約兩畝不到,另外,土地目前並沒有重新調整分配,例如村民父母過世,土地仍然由該村民耕種。另外一般民房前後的自留地(自己家房前屋後的地,不往外承包),是兩個巨大的園子,園子一般延伸到逼近馬路,修上柵欄,能圈多少圈多少。前園子一般種蔬菜,後園子一般種蔬菜和玉米(玉米一般種在後園子,不然影響民房采光。自留地裏種的玉米一般是糯玉米,村民自己吃的,產量低但賊好吃)。冬儲的蔬菜一般是大白菜、馬鈴薯和蘿蔔。有的村民會往地下挖個大洞(地窖),冬暖夏涼,用來儲菜。然後豬圈和雞舍一般修在院子一側,沒什麽勞動能力的人一般也可以養一些溜達雞,餵點糠皮剩菜,雞自己到處溜達刨食,這種雞就是笨雞,產的蛋也叫笨雞蛋,其實還更貴。先簡單介紹這些吧,所以我說,這的村民,只要不懶,脫貧真的容易!)

另外,補充一下,在東北農村,為啥說但凡不懶的,脫貧真的不難。因為東北的農業補助應該是領跑全國的。包括直補耕補這些,不是農村的朋友可能不明白,簡單解釋就是只要你把地種了,政府就按面積直接給你發錢。舉個發的多一點的例子,以長春榆樹為例,2022年如果你種植大豆,每畝補貼約600元,如果你家有一坰地種大豆,那麽政府直接給你發9000塊。當然種其他農作物也補貼,具體看當地政府具體的規定,各地有所差異。這類補助一般是誰種發給誰,村民也可以承包其他村民的地,多種多得。

而城市裏的貧困戶,才是真的貧,沒有土地收入,吃任何東西都需要花錢買。。。

今年我完成"微心願"碰見一個城市貧困戶,一個老阿姨,沒有低保,喪偶,70平房產一套用來居住。有一女兒,遠嫁,有贍養能力不贍養,不符合低保條件。配偶留下老舊麵包車一輛,尚未處置,殘值預計幾千塊錢,因為處置了也不符合低保條件,老阿姨把它當倉庫用了,放撿的瓶子紙殼子。老阿姨身體一般,打工的話,屬於她敢打沒人敢用那夥的。這個老阿姨真是每天為生活掙紮。東北城市的基本支出除了水電、物業費,還有取暖費。即便把取暖停了也得交20%余熱費。而且一切食物都需要用錢購買。老阿姨當年下崗被買斷了,自己沒交社保,配偶本來有退休金但是去世了,徹底沒生活來源了,老阿姨每天出沒在附近的各個垃圾桶,撿瓶子和紙殼子,這是她主要的生活來源。我去她家送米面油時候,她家裏堆滿了拾荒撿來的垃圾。社群說她被鄰居舉報無數次,但又無可奈何,滿是心酸。回到話題,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共性問題,這也是我認為城市貧困戶與擁有土地的農村貧困戶相比,反而更貧的原因。

東北的人均耕地和耕地情況應該比其他地區的條件好很多。所以在人均耕地少的地方,扶貧應該面臨著更多的困難,駐村幹部的工作應該也更有挑戰。

說說在村裏的見聞吧。可能與問題無關了。請大家原諒,寫的跟流水賬一樣。

我駐村之前,實話說吃過大鵝(東北特色菜,鐵鍋靠大鵝),但從來不知道大鵝戰鬥力這麽強,還這麽倔強。

我們住在村裏,村委會收拾出來個房間給我們,擺了幾張床單人床。這有自來水,但是沒下水。上洗手間得去外邊的旱廁。

有一天,我從廁所出來,就和一群大鵝就這麽遭遇了,擋住了我的去路,不知道誰家養的,趕鵝的老鄉應該是來借廁所的,總之沒見著他。

鵝大概一兩百只,密密麻麻一大群,前排的體型大,後排的體型小一點。為首的一只,應該頭鵝,濃眉大眼,膀大腰圓,一臉流氓像。在村裏呆這麽久,比這規模還大的鴨子我是見過的,心想應該差不多,我一跺腳應該就能嚇跑。於是尷尬的一幕就這麽發生了,大鵝本來沒鳥我,我跺腳想讓它們給我讓路,反而激怒了他們。領頭那只怒睜雙目、張開翅膀,沖我鵝哦鵝哦的叫!我雖說總被欺負,但到村裏了還能讓你一只大鵝給我欺負住了?我又往前一步,用力跺腳,大嚎一聲!然而大鵝並沒慫,依舊沖我鵝哦鵝哦的叫,估計是在罵臟話。。。

後來,我尋思要不我就繞著走吧,這鵝太笨不知道害怕。我剛一轉身,大鵝應該是感覺氣勢上壓倒我了。。。領頭那只就開始領著這群鵝進攻了,大家自己腦補畫面吧,大概跟星爺食神那個電影單挑十八銅人陣場面相似。上百只鵝,全張開翅膀,為首的幾只用嘴擰,用翅膀拍。。。後邊的鵝無論大小都揮動翅膀助陣。我比劃了幾下,踢了幾腳大鵝,踢出去一只立馬有另外一只補位繼續輸出。。。好漢難敵四手,何況是這麽多只大鵝。。。被追了大概有一百米吧,就這麽我就敗走了麥城。。。

我回到宿舍清點戰損的時候,我腿上青了好幾塊。。。第一書記給我科普,村裏有三霸,土狗、大鵝,還有老李頭家的大公雞。。。讓我以後繞著走。。。

2023年1月25日更新:

今天更點可能會被和諧的,講講我眼中的東北的村幹部。前文提過一句,這裏細說說吧。村幹部實際指的就是村兩委成員。即村黨支部委員會、村民委員會,簡稱「村兩委」。支部委員會的一把手就是村書記,村民委員會的頭就是村主任(村長),然後是村支委在政治上領導村民委員會。所以村書記相當於是一把手,村長是二把手。其屬於群眾性自治組織,所以不屬於國家機關幹部,沒有編制,也不受公務員法約束。公務員法是國家公職人員的緊箍咒,比如不許經商等等。。而村幹部不受其約束,所以好多我們耳熟能詳的故事就這麽來了。。。

東北農村呢,是一片富饒的黑土地,不是拽詞兒,全國的黑土地基本都在這東北平原,這玩意兒主要就美、中、俄、烏克蘭有,土地肥沃種啥啥高產。所以小日本惦記東北惦記了上千年。我估計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吧,總之黑土地養育的人口是武德充沛的。有時候真存在能動手就不吵吵這種情況。。鋪墊這麽多,我想的說的是,真要是沒點武德,真鎮不住某些村民。。。因此,能當上村長和書記的,必然也有點過人之處。有的靠人格魅力,有的靠宗族,有的靠武力值,有的靠鈔能力。總之,他們能收拾的了刺頭,刺頭怕他們。

一個小例子,農村環境整治,要求各家柴火垛(稭稈堆,燒火做飯用的)放置到指定位置。其初衷是除了為了美化環境,同時也是為了降低火災風險。但是對某些離放置點偏遠的村民,實際確實給一部份村民帶來了些許不便利。某村民跑到我們這一頓鬧,我感覺我要是身邊還有兩個工作隊員,他能把我們第一書記吃了。。說燒柴火不方便了,得給他買煤,不給解決他就今天就死我們這兒。實際柴比他原來的位置就遠了二三十米吧。沒辦法,我們自費給他買了煤,拉煤送去的時候,村書記跟著一起去的。這個村民一看滿足他要求了,得寸進尺,又讓給買十箱酒精塊,用來把煤引燃,不給買就要去信訪舉報。我們苦口婆心解釋,然後卵用沒有,他依舊胡攪蠻纏。。。估計村書記看我們這個熊樣看不下去,在我們的震驚中直接開噴,***有完沒完了?然後。。。我們頭大的事情,他一句就解決了。回來之後,我們集體反思,為什麽?工作方法不對?應該沒有。對待他態度不誠懇?我們第一書記好歹也是個正處,管他哥長哥短的,語氣溫和,也謙卑到家了,應該也夠誠懇了。政策沒講明白?講的應該很清楚了。那為什麽?很明顯,就是他不怕我們駐村工作隊,甚至感覺他自己可以拿捏我們,但是他怕村書記,害怕原因可能就是村書記的"過人之處"。

我相信,多數村幹部是好幹部,為自己的家鄉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和努力!但是一旦失去約束,也產生了一些"土皇帝",下面我講一個隔壁城市的真例項子,離我們非常至近,大家可以搜一下吉林省四平市河源鎮板石村村主任 孟慶革。我敢發出來是因為在2018年已經進去了。。當時也是震驚了我,以為新聞走錯了片場,能上CCTV還帶重播的,能上人民日報客戶端的。率眾沖擊法院,碰瓷法警、沖擊政府,最終省公安廳親自下場。。。細節我不描述了,關鍵字不好規避,貼文容易直接被和諧。大家某度自己搜吧,CCTV帶專題視訊的。其細節就算拍電視劇,編劇都不敢這麽編的。

還有他鄰居,四平劉家館子鎮五家村 原書記李學華。好奇的自己搜尋。

2023年1月26日更新:

我接觸的好多村民對政府的負面情緒,都是從村幹部這來的,他們好多人直接接觸過最大的領導就是村書記、村主任,他們真的認為村書記村長什麽樣,政府就什麽樣。村書記要是個腐敗分子,那麽就推斷中國共產黨就都這樣。

中國共產黨最基層的臉面和公信力,不負責任的講(哈哈因為我也負不了責任,說的不對你就當我胡說)實際就是被他們中的一部份人被丟盡了。

村幹部腐敗,據我觀察,主要圍繞在村機動用地、土地征收、集體資產管理、宅基地審批、壟斷工程計畫、非法開采礦物資源(東北主要是挖沙采石等)等方面。因為村書記村主任既有公權力,又可合法經商,所以就造成了他們即是運動員、又是裁判員的奇特景象。各種腐敗涉黑現象層出不窮。

甚至我有種錯覺,一個村書記的權利(權和利)可能都比副鎮長大。我聽說過副鎮長開滴滴還貸款補貼家用被通報的新聞,我還真沒聽過哪個村書記去開這個。更可氣的是,就算他真去開了,還特麽是合法的。

(這裏無義影射那些遵紀守法為民服務的、有良心、有黨性的村書記村幹部們,畢竟也有可能是我見識少,被一小撮人影響了判斷)

寫的邏輯有點亂,想到啥就說啥了,導致成流水賬了。

下次更一個某村隊長的故事。

今天累了。有空接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