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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知):紫夏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男友易哲考上公務員的第一天,就跟我發微信說分手。
我躺在市中心大平層的沙發上,看著面前的香奈兒包包,笑出了聲。
如釋重負地回了兩個字:
「好的。」
1
「寧琪,我們分手吧。」
我開啟微信,看見這條來自男友易哲的資訊。
先是一楞,然後隨手回了一個「好的」。
居然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今天,他剛剛入職老家縣城的一個機關單位,成為了一名公務員。
2
兩天後,易哲會打包帶走他的東西。
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他不僅拿走了床單,還拿走了新買的鍋。
我無言以對。
臨走前,他拖著大包小包立在門口,陰陽怪氣地說:
「寧琪,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年紀也不小了,趕快收斂下你那脾氣。」
「你看看你,一沒穩定工作,二家庭條件一般。」
「離開了我,以後再也找不到像我這麽優秀的了。」
我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向他,反譏道:
「是嗎?你真是既普通又自信,我們走著瞧。」
當天晚上,我刷到易哲的朋友圈。
他發了他和新女友的合照。
新女友的確長得不錯,看起來性格應該也比較外向。
但是相比較而言,顯然易哲的顏值更勝一籌。
往下滑,底下一堆他的共同好友點贊,還有調侃。
「恭喜哲哥!賀喜哲哥!」
「兄弟,茍富貴,勿相忘。」
「哎喲,愛情事業雙豐收啊!」
我隨便翻了兩條,就關了微信。
這時,閨蜜胡嵐打電話過來。
胡嵐是我的發小,畢業後留在了老家縣城,成了一名普通公務員。
「姐妹兒,看到渣男發的朋友圈沒?」
當初我和易哲談戀愛,胡嵐就不看好,如今分手了,她更是為我抱不平。
「恩,看到了。」
我平靜地回答,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聽說渣男攀上了我們單位領導的女兒。」
「那個女生去日本留學過一兩年,目前沒有工作。」
「怎麽認識的?」我很好奇,他不是才剛入職麽?
「聽說啊,早在渣男參加面試的時候,就被我們這兒的七大姑八大姨盯上了,各種打聽他的情況。」
啊?我吃驚地張大嘴巴。
「這麽誇張嗎?想男人想瘋了?」
胡嵐順著我的話,一本正經地回答。
「對啊,就是想瘋了,一點兒都沒誇張。」
3
我相信胡嵐的話。
大學畢業前,我曾經回到老家縣城,在政府部門實習過一段時間。
親身體會到了小縣城的封建、閉塞,和當地人思想觀念的落後。
印象最深刻的的就是男少女多的婚戀市場。
在老家縣城,只要是男的+活的+在編公職人員,那就約等於優質男。
屬於一進單位就會被全縣的七大姑八大姨盯上的程度。
記得實習的時候,坐在我對面的一個剛進來的男同事。
大概條件是長相端正,身高1公尺85。985院校畢業,普通雙職工家庭。
一下子成了縣城未婚男青年中的香餑餑,給他介紹的人排隊排到了火車站。
他挑選的物件不僅有同行業的女公務員,還有女教師、女護士。
他很得意,經常在飯桌上對相親物件品頭論足。
選可以輔導小孩作業的女教師好,還是溫柔體貼的女護士好?他很苦惱。
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理解,且尊重。
我果斷拒絕了爸媽讓我考公的願望。
利用自身英語專業優勢,以及機緣巧合。
從事了跨境電商這個行業。
由於趕上了時代的風口,我漸漸將副業轉為主業,賺了一筆錢。
不僅買了在市中心買了一套三百平米的大平層,還購買了一輛價值一百多萬的保時捷。
這一切,我沒有跟易哲透露過半分。
4
以前,他常說能找到我當他女朋友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
還答應我,以後會和我一起留在本市,一起奮鬥。
然而,當他被錄取的名單公示出來的那天,我才知道,我被騙了。
他根本沒有找工作,而是報考了老家的小縣城。
他說他父母要求他回去,方便照顧父母。
我和他狠狠吵了一架,大聲質問他:
「為什麽騙我?」
他一臉平靜,聳了聳肩:
「沒辦法。我是家裏的長子,必須回去照顧父母。」
我憤怒地望著他。
「那我呢,你有沒有考慮過我?」
「你跟我回去不就行了?」
我快被氣笑了。
「你讓我放棄現在月薪兩萬塊的工作跟你回小縣城?你月薪多少?夠養家嗎?」
他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月薪兩萬怎麽了?不穩定啊。等到了三十五歲被裁員,你就知道穩定工作的好處了。」
「以後結婚了,我養你不行嗎?你只需要照顧好家庭就行。」
「再說了,你爸媽有退休薪資,我爸媽不一樣。」
易哲一直喋喋不休,我盯著他的臉,突然感到很陌生。
我沒有說話,默默走進臥室,反鎖上了房門。
5
說起來,我與易哲談了五年。
已經見過父母,但從未提及結婚二字。
我曾旁敲側擊探了下口風,他總回避這個話題。
終於,他提出了分手,理由是我要的彩禮太多。
區區六萬塊錢,很多嗎?
易哲心知肚明,但義正言辭地道:
「我們老家沒有給彩禮的習慣。」
我一聽這話,立馬反駁:
「你表妹結婚的時候,男方給了十萬塊的彩禮,被你自動過濾了麽?」
易哲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你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撈女!」
「誰家結婚要彩禮啊?簡直無理取鬧!」易哲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再說了,別人能陪嫁了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還有一台二十幾萬的車。你家能出多少嫁妝?張口就問別人要錢。」
我氣得渾身發抖,一股怒火直沖腦門。
差點想說出真相,但我忍住了。
我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冷笑,笑聲越來越大,直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瘋子!」
易哲罵了一句,甩門離開。
6
和易哲分手後,我迅速調整狀態,全身心投入到事業上。
我辭去了原本的工作,和朋友合夥成立了一家傳媒公司。
朋友安然作為法定代表人,擔任執行董事,而我作為股東之一,兼任總經理。
三年後,公司逐漸步入正軌,涉及的範圍越來越廣。
經營的業務不僅涉及電子商務領域,還有美妝、娛樂、體育等多個領域。
提供孵化網紅主播,短視訊內容生產及投放,打造自有供應鏈體系等服務。
經過公司的一番運作,名下的主播們漸漸有了知名度,業務源源不斷。
作為股東之一的我,更是賺得盆滿缽滿,可謂雙贏。
有一天,S鎮鄉村振興辦的辦公室主任聯系我們,請我們公司旗下的主播幫忙帶貨。
S鎮正在大力推廣「一鄉一品」電商直播助農活動,要求各鄉因地制宜,幫助村民透過線上平台把農作物銷售出去。
由於我們公司之前做過助農公益直播,反響很好。
我們也很樂意幫助家鄉做點善事。
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將事情定了下來。
安然拿過來一份企劃書,需要我過目並簽字,上面有一個名字,引起了我的註意。
那個名字叫,易哲。
我拿起來翻看了一下,才知道易哲剛剛被調去S鎮鎮政府的鄉村振興辦。
我直接將易哲交過來的資料放在一邊,拿起其他人的資料翻看。
過了一段時間,鎮政府遲遲收不到我們公司的答復,急忙派人來問進展情況。
按照公司章程規定,任何一項對外合約,簽字的人是法定代表人安然。
但內部程式上,必須經過我過目且批準才行。
我簡單提出幾個存在的問題,分分鐘把策劃書駁了回去。
對方改了一下,又發了過來。
我又找了個理由,又駁了回去。
對方繼續改,再次發了過來。
如此往返三次,對方發現不對勁了。
易哲被派了過來,親自登門詢問緣由。
他來過公司三次,每次都很「不巧」地遇上我出差。
直到第四次,辦公室江主任親自登門,我決定見一見。
7
大中午的,江主任坐在黑色沙發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滿臉堆笑。
他斟酌了下,從公事包裏重新拿出了一套方案,遞給我過目。
我一目十行,確定這是一份新的方案,風格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我隨口問是誰做的方案,江主任說是新來的小劉,剛畢業的大學生。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毫不吝嗇地稱贊了一番。
笑盈盈地恭送江主任離開後,我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領導又指派了易哲將合約拿過來簽字。
「你好,我想找一下你們安總,她在不在?」
前台給我打了個電話,我說讓他直接來我辦公室。
「安總在外面出差,恐怕要走一個多月。不過,她全權委托寧總負責。」
「啊,這樣啊。」
易哲一頭霧水,他疑惑地多問了一句:
「請問你們寧總是什麽人啊?她簽字算數嗎?」
前台一本正經地回復他:
「寧總是我們的總經理。」
「喔,原來如此。那請問她在幾樓辦公室呢?」
「三樓右轉第一個間辦公室。」
我悠閑地坐在沙發椅上,喝了一口茶。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
易哲推開門進來,見到我的那一刻,他瞬間呆住了。
「是、是你……」
我假裝楞了一下,詫異道:
「原來你就是小易啊。」
故意把「小易」兩個字咬得很重。
易哲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我示意他坐下,接過合約,仔細翻看。
屋內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偶爾用余光暼了下易哲。
他看起來有些不自在,坐立難安的樣子。
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突然,他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琪琪,幾年不見,你變漂亮了。」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跟你很熟嗎?
我忍著惡心,淡淡地回了一句:
「謝謝。」
他見我反應冷淡,又加了一句:
「還在生氣呢?」
我擡頭快速看了他一眼,不解道:
「什麽?」
「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讓過去的恩怨都過去吧。」
我放下手中的合約,直截了當地問:
「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想請你吃頓飯,不知寧總能否賞光?」
「沒興趣。」
話到此處,我不想再聽他廢話。
「這份合約我看了,大致沒什麽問題。但是按照規定,還需要交給法務部再稽核一下,下次再通知你過來。」
易哲聽出我在趕人,仍不死心,又問:
「那能加個微信嗎?方便聯系。」
這個人怎麽回事?腦子裏在想啥呢?
「不用了,到時候我會讓秘書電話通知你。」
8
接下來的幾天,我時常收到共同好友的詢問。
說易哲想要我的微信,能不能給。
我有點無語,直截了當地回復不能。
但是,仍然有人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將我的微信推給了易哲。
於是,我收到了以下好友驗證:
「寧總,能加個好友嗎?我是易哲。」
「不要多想,只是為了工作方便聯系而已。」
「在嗎在嗎?」
……
我沒有搭理。
又過了一周,他又發好友驗證訊息來了,破口大罵:
「寧琪,你拽什麽拽?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麽?」
「有什麽了不起的?外面哪個野男人給你的?」
「窮人乍富的小人,就是你這種垃圾!」
……
大晚上的,把我直接看懵了。
這個人的素質真的……一言難盡!
我立馬將這些話截了個圖,發了個「滾」字,拉黑。
拉黑以後,世界終於清凈了。
簽合約之前,我聽說了一個爆炸性新聞。
易哲出軌了!小三鬧到單位上來了!
據說是因為易哲最近的工作狀態不太好,被領導嚴厲地批評了幾次。
他覺得很沒面子,情緒十分低落。
這時,單位新近的一個綠茶女出現了,貼心地安慰了一下他。
但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某個加班的夜晚,他倆的事被突然返回拿手機的同事撞見了。
就這樣,流言蜚語就自然而然地傳開了。
小縣城只有這麽大,分分鐘就傳到了他老婆耳朵裏。
他老婆是個暴脾氣,馬上就帶人鬧到單位上來了。
無數吃瓜群眾目睹了這場鬧劇。
我聽完一點都不意外,易哲這個人本性就是如此。
沒過幾天,果然換了個人來我們公司。
9
來之前,小劉已經將擬好的電子版合約發給了我。
經過法務部稽核,基本上沒什麽問題。
依照約定的時間,小劉過來和我們一起簽好了合約。
他一進門就熱情且禮貌地打招呼:
「寧姐,您好。」
我沖他笑了笑,柔聲道:
「小劉來了,快進來吧。」
其實,早在小劉還在讀書的時候,我就見過他幾面。
因為,他是胡嵐的表弟。
簽完合約,小劉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被我盡收眼底。
我主動開口詢問:
「怎麽了?有話要說呀?」
小劉扭捏了半天,湊到我跟前,小心翼翼地道:
「寧姐,姓易的小子到處說您的壞話,單位都傳遍了……」
我聽了一頭霧水:
「啊?什麽情況?」
小劉不屑地癟了癟嘴。
「姓易的喝了酒,在飯桌上吹牛逼,說你是他的前女友。」
「可惜學壞了,給老男人當小三,才搞到了錢。」
「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周圍人之間把他拉出去了。」
「但是不知怎麽的,這事傳到他老婆耳朵裏去了。」
「聽說他回去之後,他老婆連夜翻查他的手機,把微信裏所有女性朋友,包括女同事在內全刪了。」
我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TMD……狗東西一天天的閑的P疼,跟吃了屎一樣,到處噴糞。」
小劉也氣憤不已,安慰我說:
「寧姐,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你是什麽樣的人,大家有目共睹。」
「沒有人接他的話茬。」
說著,小劉還順便拍了一波馬屁。
「智弦哥比他優秀一千倍一萬倍,姓易的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我哈哈大笑起來,提到余智弦,心裏滿是幸福。
小劉笑嘻嘻地,滿臉諂媚:
「對了,姐夫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可不可以找姐夫合個影,簽個名啊?」
我偏頭想了想:
「快了,他正在北京集訓,下個星期就結束了,到時候可以一起吃個飯。」
小劉開心地蹦起來,興奮地歡呼:
「噢耶,快要見到真人嘍!」
我笑了笑,真是個小孩性子。
接下來的工作進展地非常順利,我們一共開了三場直播。
共銷售農產品品種三十余種,累計銷售額超千萬元。
所有農產品瞬間秒空。
這項活動上了當地媒體的頭版頭條,贏得了群眾的高度贊賞。
S鎮政府,乃至市上的領導們都特別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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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當天晚上,由於堵車,我們遲到了十分鐘。
我挽著余智弦的胳膊,步入包間。
在坐的幾位領導過來打招呼,看向余智弦的時候,
露出些許疑惑。
我自然地給彼此做了自我介紹,「余智弦」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對方顯然楞住了。
余智弦是上一屆奧運會桌球三項冠軍,陽光俊美的容貌,高超精湛的球技,善良正直的人品,使他在國內外收獲了一大批的粉絲。
尤其是在國內,絕對是家喻戶曉的新星。
昨天他剛好訓練回來了,本來不想並來這樣的場合。
但聽說那個造謠過我的前任可能會來,他二話不說就主動要求一起。
即便是余智弦帶了黑色口罩,在場仍有不少人認出他來。
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議論紛紛。
這時,余智弦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輕輕地摘下了口罩。
他感到有些失禮,主動伸手跟縣、鎮政府的領導們握手致歉。
領導們開始有點沒反應過來,隨即臉都快笑爛了。
熱情地回應余智弦,一番噓寒問暖。
包間裏已經有人按耐不住了,急忙問服務員要來紙和筆。
紛紛跑上前來請余智弦簽名,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余智弦禮貌地一一簽了。
「哎呀,大家快回去坐著,趕緊讓人家兩口子入座。」
小劉在人群中大喊一聲,引導我和余智弦入座。
我和余智弦被安排在領導們一桌,安然在我的旁邊。
從進門到現在,我和余智弦成了整場的焦點人物。
其他三桌人一邊吃飯,一邊時不時地朝我們這邊獨望。
多數都是驚喜、激動、好奇的目光。
但其中有一道目光讓人如芒在刺,就像被野獸盯上的獵物。
我擡眼望過去,和對方的目光堪堪對上。
果然,是易哲和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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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漠地移開視線,視而不見。
易哲老婆卻拉著易哲湊到我跟前來,跟我打招呼。
易哲老婆自我介紹說她叫張珊珊,久仰我的大名。
易哲則龜縮在張珊珊身後,一副幹了壞事心虛的模樣。
我挑了挑眉,想看看她的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接著,張珊珊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您和我老公也算是老熟人了。如果他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擔待,別為難他。」
小劉聞言看了她一眼,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說了。
可惜,張珊珊視而不見,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就像想要吃了我一般。
我直接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正色道:
「張女士,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喔。第一,我跟你老公不熟。第二,為難就更談不上。敢問尊夫人,我寧某人為難他什麽了?」
易哲拼命拉扯張珊珊衣袖,張珊珊不耐煩地回瞪了他一眼,繼續對我說:
「嗐,我不過是想提我老公感謝您的照顧。畢竟,您看您一個女人,坐到這個位置上,挺不容易的。受了很多委屈吧?真讓人心疼。」
是個人都能聽出這個女人話中不善。
一時間,有人上來打圓場。
「哎呀,易哲快管管你老婆,喝多了亂說話。」
「快回去吃飯。」
……
張珊珊不顧易哲的領導在場,仍然喋喋不休:
「我沒喝多!我就想跟大名鼎鼎的寧小姐說道說道。難怪老聽我老公提起你呢,果然有幾分姿色……」
張珊珊說話越來越離譜,易哲的臉色已經掛不住了。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也有人在竊竊私語。
這時,我身後傳來一道不悅地聲音:
「是誰在背後說我女朋友的壞話?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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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哲像個鵪鶉一樣縮在一旁不敢吱聲,越看越慫。
當初在酒桌上對我進行言語侮辱的氣勢分分鐘沒了。
我真的很懷疑自己當年被灌了什麽迷魂藥,怎麽會看上他?
余智弦站起來,目光越過張珊珊,落在易哲的身上。
「你就是易哲?」
張珊珊看著余智弦的目光有些復雜,替易哲回答:
「對,這是我老公易哲。」
「聽說你對我老婆的發家史很感興趣?想必在坐的各位也對我和琪琪的相識過程很好奇吧?」
余智弦認真地說。
緊接著,氛圍組小劉積極地捧場道:
「是啊是啊,智弦哥,你和我們寧姐是怎麽認識的?快說說!」
跟著,也有別的人起哄:
「哇哦,快說說,我們洗耳恭聽。」
余智弦轉頭看向我,征求我的同意。
我點了點頭。
余智弦伸手攬著我的肩膀,自豪地說道:
「其實,我和琪琪從小就認識……」
人群中爆發出一道歡呼聲:
「哇,原來是青梅竹馬啊!」
「嗯,是的。我和琪琪的爸媽都曾經是四川桌球省隊的成員,後來琪琪的父母成了國乒隊的教練,還開了一所桌球訓練學校。」
小劉瞬間恍然大悟道:
「難怪聽我表姐說,寧姐的父母是教練,居然是國乒隊的教練……」
「是啊,寧總太低調了吧。」
「我想起來了,國乒隊裏確實有個教練姓寧。」
至此,所有謠言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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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哲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十分精彩。
眾人看向易哲兩口子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鄙視。
有不少人早就看不起這兩口子的人品,指桑罵槐道:
「有句話說的好啊,叫半瓶水響叮當。有的人要啥啥沒有,造謠生事的本事響當當啊,有的人明明什麽都有,卻低調地不行。」
「是啊是啊,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跟人與畜 生的差距都大呀。」
「女人啊,不能整天閑著無所事事,不然看誰都像要搶自己老公的。」
這個女同事在譏諷當時張珊珊刪了易哲微信裏所有女同事的事。
說完,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易哲兩口子被懟地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感激地看了余智弦一眼,謝謝他幫我說話。
第二天,網路上就有了余智弦有女友的傳聞。
沒多久,詞條#余智弦 女友上了熱搜第一。
余智弦非常大方地站出來承認了我的存在,並希望能夠得到大家的祝福。
雖然遭受了各種不和諧的言論,但余智弦永遠站在我這邊。
而我的人生,早已走上了新的方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