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明朝末年,山東有個名叫李陽的牧童。今年15歲。父親走的早,老母親今年60多歲,老母親因為年邁多病,幾乎沒有勞動能力。村裏好心人看這家可憐,於是介紹李陽到賴員外家放牛。
且說,賴員外是縣城有名的富戶,家裏房屋百間,牛羊成群。有個兒子名叫賴寶,卻是驕奢淫逸,不學無術,每天只知道鬥雞走狗,揮霍家財。
賴員外雖家財萬貫,卻因這獨子的不爭氣,心中常常憂慮。
這天,他對兒子說:」你看人家李陽和你同歲,勤勞樸實,每日辛勤勞作,無怨無悔。你若能學學他的半分勤勞和懂事,咱家這份家業也算是有了指望。」
賴寶聽了父親的話,非但沒有悔改之意,反而嗤之以鼻:「他一個放牛娃,能有什麽出息?我賴寶生來便是享福的命,哪用得著像他那樣吃苦受累。」
賴員外聽完大怒,揮手要打他,但賴寶機靈地躲開跑出門去了。賴員外氣得渾身發抖卻也拿他沒辦法。
第二天,早上,李陽喘著粗氣,跌跌撞撞跑進來:「不好了!老爺,咱家少爺昨晚死在青樓了!」
這話一出,賴員外心裏猛的一震,手裏茶杯「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碎片四濺。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眼圓睜,難以置信地盯著李陽。
賴員外顫抖著站起身,踉蹌幾步,扶住桌角才勉強站穩。他喃喃自語:「你說什麽?」
「老爺,少爺的屍體被青樓的人發現,現在正躺在青樓門口,等您去認領呢。」李陽聲音顯得有些低沈。
賴員外只覺天旋地轉,他顫巍巍地走出房門。街坊鄰居們聽說了,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的同情,有的竊笑,更多的議論紛紛。
賴員外將兒子的屍體拉回來,悔恨自己沒能管教好而痛苦了半晌。隨後想著叫兒子入土為安,卻又覺得此事太過蹊蹺,不能就這麽草草了事。
他強忍悲痛,喚來管家,吩咐道:「去,把城裏最有名的仵作請來,我要知道我兒子到底是怎麽死的!」
管家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仵作便匆匆趕到。經過一番仔細檢驗,仵作眉頭緊鎖,緩緩說道:「少爺並非自然死亡,而是中了慢性毒藥,昨晚毒發身亡。」
賴員外聽了,心如刀絞,怒火中燒:「是誰!是誰如此狠毒,害我兒性命!」他瞪大眼睛。
隨後,賴員外派出手下,暗中調查此事。經過一番調查,終於發現,原來兒子在青樓和一個名叫小翠的姑娘交往甚密。
據說,小翠本是外地流落至此的孤女,被青樓老鴇收留後,便以其美貌和聰慧,成為了青樓中頭牌。但小翠是極為貪財嫉妒之人。
原來,賴寶那晚在她房裏過夜,酒後和她發生了爭執,賴寶用極為惡毒的語言侮辱了她並打得她鼻青臉腫。
小翠懷恨在心,便暗中在賴寶的酒裏下了慢性毒藥。賴員外得知真相後,長嘆一聲,心中既有憤怒也有無奈。
當時有個習俗,人死後屍體要停放在家裏三天,方可下葬。賴員外看著兒子冰冷的屍體,心中五味雜陳。
他決定,在這三天裏,要為兒子討回公道,於是親自前往青樓,和小翠當面對質。
不料小翠也服毒自殺了,並留下了一封遺書,字裏行間滿是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和對賴寶侮辱的控訴。她在遺書中承認了下毒的事。
賴員外手捧遺書,顫抖不已。他未曾料到,一段風流韻事竟會引發如此悲劇。
賴員外對老鴇說:」我看著小翠也是可憐人,如今她和我兒雙雙身亡,我也就不追究了,可否將小翠的屍體賣給我,我兒在酒泉之下跟她結個冥婚,也算是對他們二人的一種慰藉吧。」
老鴇聽完,面露難色,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將小翠的屍體交給賴員外處理。
賴員外帶著小翠的屍體回到府中,命人精心裝扮,命人將小翠裝入兒子的棺材中,訂了鐵釘,準備第二天葬在祖墳旁邊。
第二天,賴寶出殯,賴員外請了8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擡著棺材,緩緩走出家門,一路向祖墳行進。
走到半路一處山間時,8個擡棺中的一個小夥子,感覺棺材變得異常沈重,腳一滑,竟險些摔倒。
重重地將棺材落地,他喘著粗氣,對同伴們喊道:「這棺材咋突然怎麽重了?」
其他小夥子聽完,也紛紛覺得不對勁,合力調整重現擡起時,棺材卻紋絲不動。
這時,陰陽先生心感不妙,急忙跑過來,說:」這棺材不能落地,一旦落地,便會驚擾亡靈,引發不祥!快,起棺!」
賴員外聽了,臉色驟變,又命兩名家丁上去幫忙。但棺材依舊紋絲不動,像是牢牢粘在了地上一樣。
那8個擡棺的小夥子,見著詭異的一幕,驚恐萬分:「這也太邪乎了,我們不擡了。」
賴員外見狀,高喊:「我加錢!加倍的錢!只要能將這棺材安穩送到祖墳,我賴某絕不食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幾個擡棺的壯漢,在金錢的誘惑下,走上前來。陰陽先生卻叫他們等一下。他吩咐抓一只黑狗來,用黑狗血淋在棺材上,以破邪祟。
很快,一只毛色烏亮的黑狗被牽了過來,陰陽先生手持利刃,迅速在黑狗脖頸上一劃,黑狗血噴湧而出,被接血的銅盆穩穩接住。他口中念念有詞,將狗血繞著棺材淋了一圈,隨後大喊:「起!」
眾人合力,這次棺材緩緩升起,還比以前都輕了。賴員外心中稍安,一路上命人不斷撒下紙錢,以安撫亡靈。
終於,一行人將棺材擡到了祖墳,準備下葬。陰陽先生仔細檢查了四周,確保無恙後,手指一處地指揮挖掘。隨著土壤的翻動,地下竟然挖出,萬余只蜈蚣,它們長短不一,密密麻麻扭曲著身體,令人毛骨悚然。在場眾人,紛紛後退。
陰陽先生卻眼神發出一絲狠意:「快!給我打死這些蜈蚣。」
在場眾人你看我,我看看你皆無人上前。李陽從小聽說過一些靈異的事情,上前說:「先生,這蜈蚣是百足之蟲,在這墳是不是個好兆頭,且有毒,倘若被咬到那後果不堪設想。何不另尋個吉地,以免驚擾它們。」
陰陽先生卻搖搖頭說:「不可,此地乃賴家祖墳,風水寶地,豈可輕易更變?蜈蚣為陰物,群聚於此,必是亡魂不安之兆。若不除去,恐後患無窮。」
賴員外在一旁聽了,焦急萬分,大喊道:」我加倍酬金,只求速速解決!哪位壯士願挺身而出,為我賴家除此大患?」
李陽見狀一把奪過身旁一個壯漢手中鎬頭,眼神堅定。跳進墳坑裏,面對著密密麻麻的蜈蚣,毫無畏懼。高聲喝道:「賴員外收留我,是我的恩人,既是為賴家解憂,我李陽何懼之有!」
說完掄起搞頭朝著蜈蚣群猛砸下去。一鎬頭下去數十個蜈蚣被攔腰斬斷。這時,無數個蜈蚣被驚嚇,擡頭朝著四面八方爬著。李陽毫不畏懼,一個搞把接一個搞把拍打著身邊蜈蚣。
陰陽先生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但坑內蜈蚣仍是不斷地湧出來。賴員外見狀,對其他人,大喊一聲:「快,還不進去幫忙,我賴某人說到做到,每人再加10銀子。」
眾人一聽,紛紛跳下墳坑,各抄起家夥,加入了戰團。一時間,墳坑內乒乒乓乓,鎬頭、鐵鏟與蜈蚣的碰撞聲不絕於耳,夾雜著人們驚恐的呼喊。汗水和著蜈蚣的綠色黏液,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面。
隨著時間的推移,蜈蚣群的數量終於開始減少,那些原本囂張跋扈的蟲子,在眾人的合力下,逐漸失去了抵抗之力。最終,墳坑內蜈蚣群變成了肉醬,滿地的殘肢和綠色的黏液,空氣中那股腥臭味愈發濃烈,令人作嘔。
陰陽先生,擡頭望向天空,片刻後低頭掐指一算,大喊一聲:「埋!」眾人應聲將棺材埋入坑中,用黃土填埋壓得實實的。接著賴員外墳前祭奠一番後走了。
自此李陽從墳地回來,身體卻出現了異樣,無緣無故的發燒生病,整個人渾渾噩噩。這天,李陽在山上無精打采放著牛,一個破衣爛衫的乞丐路過跟他討一口吃的。
李陽從小窮苦長大,深知受凍挨餓的滋味,於是二話不說從布袋裏掏出一個油餅給那乞丐。
乞丐接過油餅感激涕零,狼吞虎咽吃完後和李陽閑聊。李陽便將賴員外藏兒子時發生的奇事說起來。
那老乞丐聽完若有所思,片刻後腳下搓出一口泥把玩。李陽見狀有些惡心,卻也沒說什麽。突然,那老乞丐嘿嘿一笑將手中泥遞給李陽。李陽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你幹嘛?」
乞丐微微點頭,笑了笑說:「此乃神泥,可解你身上異狀,消災解禍。」。
李陽滿臉疑惑,這臟兮兮的泥巴怎麽可能治病?但看老乞丐一臉認真,心中又升起一絲希望。
「我本是雲遊方士,見你心地善良才出手相助。這泥看似普通,實則吸納了天地靈氣。」老乞丐接著解釋道。
李陽猶豫再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備受折磨,咬咬牙接過來放入口中吞下。瞬間一股溫熱之感傳遍全身,之前的萎靡不振一掃而空。
李陽驚喜不已,連忙跪地拜謝。老乞丐扶起他說:「真是造孽呀, 你命中註定有此一劫,不過福禍相依,日後你定會有所造化。」說完,老乞丐又搓了三顆泥丸遞他,說:」我看你禍事纏身,你要依我言,我保你躲過一劫。「
李陽覺得眼前這位乞丐不簡單,再次跪地:」教。」老乞丐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從現在開始三天時間你不要相信任何說的話,晚上有人喊你名字你也不要應答,過了這三天你便會沒事!切記!」李陽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下。
乞丐見他點頭便起身告別,李陽望著乞丐的背影漸漸遠去。突然,那乞丐轉身:「遇到危險時刻,你手中的神泥可保你一命。」說完轉頭走了。
李陽看了看手中汙泥,疑惑不解地裝進了懷裏。揚鞭追趕那遠處的牛了。
當天李陽平安無事,他心裏還暗自慶幸。可到了第二天半夜,被一股難聞的煙味嗆醒,他揉著睡眼起身,發現床下點著三炷香,那香如鬼魅的眼睛一般在昏暗中發光,出陣陣幽冷的氣息。
李陽吃驚不小,不知何人何點的香,也不知為何要如此。正在疑惑不解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李陽驚得魂不附體,一躍跳上床鉆進了被窩。
門外是個女人的聲音:「李陽啊,你娘病得厲害,快跟我回去看看。」
李陽聽到他娘病了,心急如焚:剛要起身,突然想起老乞丐的叮囑,生生又鉆進了被窩。李陽壯著膽子問:」你是誰呀,這大半夜怎那麽知道我家的事情?「
門外,那女子催促道:「李陽,別墨跡了,再晚就來不及了。我是小翠,我路過你家看到的,快開開門。「
李陽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忍著擔憂說道:「姑娘,你先請回吧,我明日自會回家。」李陽剛說完這話,頓時感謝汗毛都豎起來了,猛地往墻角靠攏,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心想:"小翠?小翠不是給少爺配了冥婚?怎麽會......咋會來找我?」
這時,外面安靜了下來,李陽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兒。許久之後,他才緩緩探出頭來。此時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一片慘白。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陰森的冷笑,「李陽,快開門呀?」那聲音變成了男子,又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
李陽強作鎮定,大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娘根本沒病對不對?」笑聲更盛了,「我是賴寶啊,我父親那麽看好你,你母親病了卻不管嗎?」
李陽聽見是賴寶,暗叫不好:「這是賴寶的鬼魂來了。」李陽驚恐萬分,驚恐萬分慌亂中爬進了床下,不料將那三柱香壓斷熄滅了。
這時,門外沒了動靜,李陽卻不敢出來,一直到了天亮。李陽見天色大亮這才從床下爬出賴長舒了一口氣,深知那乞丐不簡單,竟然算到了自己有災禍。他便從枕頭下取出三顆泥丸看了看。
將其中一顆裝入懷裏,準備出門放牛,這時賴員外走了進來,看著李陽先是一驚,很快又恢復過來,忙問道:」你沒事吧?「
而後彎腰看向李陽床下,見香斷了。臉色大變陰沈下來。
李陽聽完心想可能是昨晚的事情,吵醒了賴員外。於是將昨晚的遭遇細細說給了賴員外。
賴員外聽完背著手轉身,長嘆了一口氣,隨即又轉身到李陽身邊說:」李陽啊,那床底下的三柱香是我所為。那天你跟著去安葬我兒,遇到了怪事,那三柱香是去邪惡的,不可將它斷了呀,你等著「
說完轉身出門,不一會手裏拿著三柱香,遞給李陽:「這是陰陽先生給的驅邪香,在邪魅面前,能保你周全。你且收好,今晚三更記得點燃此香。」
李陽接過香,心中有些驚訝,也有對昨晚經歷的後怕,還有便是對那位神秘乞丐的感激。
賴員外見狀,拍了拍李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李陽,這世間之事,往往超乎常人想象。我兒去世之後,家中便怪事連連,我也是無奈之舉,才求助於陰陽先生。你心地善良,又與我兒情誼深厚,我怎能眼睜睜看著你陷入危險而不顧?」
李陽聽完,眼眶微紅,感激地點了點頭:「員外放心,我定會小心行事。只是那乞丐……」
「乞丐?」賴員外眉頭一皺,「什麽乞丐?」
李陽將乞丐的相貌與所作所為簡單描述了一番,又將泥丸拿出來給賴員外看。賴員外看了,神色凝重:「此人非同小可,這泥丸與你遇到的邪魅有關。你今晚務必小心,那驅邪香只能暫時壓制邪魅。」
當晚半夜,李陽再次被敲門聲驚醒。他猛地起身,低頭看床下三柱香,燃燒的正旺,香味彌漫在整個房間。
李陽擡頭望向房門:」誰?「
」李陽開門啊,我是賴員外,最近賴府似乎有些不太平,我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你。「
李陽心中一緊,點了點頭,迅速穿好衣服,(心中暗自慶幸賴員外的關心),然後輕手輕腳地開啟房門。門外,賴員外的臉色詭異而陰沈。
」李陽啊,我來看看你「來員外邊走進門邊問。
李陽點了油燈,在昏暗的燈光下,賴員外那張忽明忽暗的臉龐,讓他感到不安。他強作鎮定,將賴員外迎進屋,眼睛不時看向床下的驅邪香,心中暗自思量:為何賴員外的神色如此不對勁?
「員外,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麽急事?」
話音未落,只見賴員外伸手掐住李陽的脖子,面目猙獰起來,變成了女子的樣貌,尖叫著:「李陽,你死定了!」
李陽被掐得喘不過氣,連連後退,絆倒在床上那女子卻不放手力道反而更加重。
突然,那女子的樣貌又變成了男子的模樣,李陽認出了是賴寶。賴寶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你這傻小子,拿命來吧,你可知你床下是引魂香。」說完,賴寶的力量似乎又增強了幾分,李陽感覺自己的脖子仿佛要被捏碎一般。雙手拍打著咿咿呀呀掙紮著。
賴寶發出瘆人的笑聲:」如今你要死了,我讓你死個明白,這一切都是我父親所為,叫我魂魄進入你體內,奪你性命,以續我賴家血脈!哼!」
李陽聽完,心中驚駭萬分,原來這一切都是賴員外的陰謀,那乞丐、邪魅、泥丸,乃至今夜的一切,都是精心設計好的局。他拼盡全力,想要掙脫賴寶的束縛,卻無奈力量懸殊,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要窒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賴寶的模樣又變成女人:「李陽,我小翠,是被賴員外害死的「
李陽這時驚得魂不附體,腦子一片空白,突然,他想到了枕頭下得泥丸,閉著眼睛摸索著,終於,他的手指觸碰到了那冰涼的泥丸。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他毫不猶豫地將其塞入口中。剎那間,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迅速流遍全身,給予了他前所未有的力量。
李陽猛地睜開眼,雙目如炬。他雙手一掙,竟輕而易舉地掙脫了鬼魂的壓制鬼魂驚愕之下,連連後退,臉上的猙獰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恐懼。
「你……你怎麽可能……」鬼魂的聲音顫抖著,如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原來,鐘馗附在李陽身上,拿乞丐給的泥丸,並非凡物,而是鐘馗生前所留的一縷正氣,專克邪祟。李陽體內正氣充盈,如有千百個壯士之力,他站起身來,目光如電,直視著那鬼魂。
「賴寶,你與你父親,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李陽的聲音鏗鏘有力,回蕩在屋內。
鬼魂驚恐萬分,它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正氣。它想要逃跑,卻發現四周的空氣凝固,動彈不得。
「你……你休想……休想傷我!」鬼魂色厲內荏地喊道。
李陽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鬼魂的臉色便蒼白一分。終於,李陽來到了鬼魂面前,他雙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正氣如狂風驟雨般向鬼魂撲去。
鬼魂在這股正氣面前,最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化作兩道白煙,消散在空氣中。
當晚李陽便離開了賴府,帶著母親投奔親戚去了。
沒過多久,賴員外和陰陽先生離奇的死了。原來,小翠的鬼魂到了陰間將賴員外及陰陽先生的惡行一一稟報給了閻羅王。閻羅王聽後,大為震怒,決定給予他們應有的懲罰。
賴員外與陰陽先生在陰間受到了嚴酷的審判,他們的罪行被一一揭露,無論是草菅人命還是玩弄陰陽之術害人,都讓他們無法逃脫罪責。在陰間的刑罰之下,他們飽受折磨,終於明白了生前作惡多端的後果。
而李陽與母親在親戚家中安頓下來後,生活逐漸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