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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缺爱长大缺乏安全感存在感总想取悦别人怎么办?

2015-01-20心灵

刚放了几天的猪,只觉得手都有点生疏。

所以我们短话长说,这个问题如果只关注讨好别人这个概念那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摆明了这一句话里有四个问题。

缺爱,安全感缺失,孤独感,再以及讨好型人格。

多数的回答略显搞笑说实话,很多人觉得应该通过修正思维,调整生活方式,然后来使自己恢复正常的心理,不再去讨好别人。

那么怪事来了,前三个问题又怎么办呢。

我们要明白不是讨好型人格导致了缺爱,安全感丧失,以及孤独感,而是这些东西导致了讨好型人格的出现。

什么停止讨好,培养爱好,自我暗示,我觉得但凡是具备那三个问题的人类,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心理缺陷到底能不能拿这些东西来填补。

对一个缺爱者说你应该用自己的爱来填补自己,能够得到的最大可能或许是对方歇斯揭底,大吼着我就要有人爱我,我就要有人拼命地爱我。

凭什么其他人可以得到爱,到我这里就得自己像个雪人一样环抱自己,在这个人类压根儿就没有翅膀的世界里,谁又愿意当可怜虫跪在雪里张嘴等那天上落下的蜜糖。

于是自爱更可能变成一种对于没资格的判定。

而事实上让一个讨好型人格者,为了合群从而选择去努力改变行为模式变得正常,那么这又算不算一种讨好呢。

在这里我们把讨好型人格者比喻成因家道中落,被迫流浪街头的倒霉蛋,并且他们时常受自尊心被践踏的煎熬。

你不能说你要消除痛苦,就得爬起来挣钱,然后有车有房穿衣体面,那太难了不是吗。

光鲜亮丽的企业家就爱这么说,但事实上满地都是泥腿子打滚儿,那不一定是错的,但绝非多数人能够做到的。

做不到就是没意义。

所以我的看法是咱们另辟蹊径,一条道走到死,咱们接着讨,只不过需要划定界限,区分出哪一条街道,哪一条巷道,咱们得有规划有目的地去讨。

比如说咱们不能逮着谁都要,咱们得慧眼如炬,得火眼金睛,得紧锁眉头审视每个路过的人,那有些人穷的裤裆漏风,你冲他翻两个跟头他都不带分点瓜子的,还有些人天生一副尖酸相,你给他哄高兴了,他丢完俩钢镚儿给你来一句姑娘何苦自贱。

还有那种忧国忧民类型的也不成,那你还没有张口,他就得以影响街坊风貌的名义把你赶走。

咱们还得有职业精神,宁饿死也不能翻垃圾桶。

基于以上这些行业经验,咱们就得明确目标,要在那并非人烟稀少的地方,瞅准那些会为你的扮相而捧场的人。

瞅准了,翻个跟斗唱首歌试探两下,对方如若情绪稳定,回馈尚好,那就给他记住了。

切忌不能死皮赖脸控制不住趴人家背上,干咱们这行务必记住细水长流才是好,今天唱首喜马拉雅,明天表演日语扣你急哇,后天再整个马褂坐地上打快板卖茶。

如此一来,谁是受众自当了然。

讨好型人格不可怕,但讨好型人格如若没有耐心,和辨人的清醒,那就会倒霉到挨一脸子唾沫星子。

我当然知道讨好是一种自我物化的行为,但偏偏我觉得物化那没什么,前提是要找到合适的买家。

如果你真的能快乐,别说物化,就算是氧化我也拍手叫好,往台上毛起扔百元大钞。

扮丑角又怎么样,钻进玩偶里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又如何,厌倦,说谎,渴望,那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你理应有作为一个异类的觉悟,这就是我们这种非正常群体的自我认知。

你要接纳自己病态般的自私,并明白不论你是畏畏缩缩去讨要,还是佯装微笑去示好,你都只不过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一种情绪的反馈而已。

你的碰壁不代表被否定,所有人无非不是这条街上的过客,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你得到反馈提供概率,你只需要安心等待。

有这样的觉悟,才不会产生人类对你很重要的幻想。归根结底,你要的是一种长久的正反馈与满足感。

那就自己去寻找。

可对诸位来说这似乎是很不正确的劝诫,反倒更像是精神病患的蛊惑之言,但我曾经表达过一个观点。

缺陷的诞生,就意味着答案的已求证。

而答案是什么呢。

答案就是这样的人她只会渴望被那暴烈的,璀璨的,狭小的,封闭的爱所包裹着。

那样的爱要热的发烫,烫到她冻了几十年的骨头都酥软,那样的爱还要紧致,狭小空间里的封闭让她看不到外物,那样的爱甚至还要漫长,漫长到她一生里所有的呼喊都会有回应。

这样的爱就是答案,比吃两瓶药再来瓶酒更能见效,她顷刻间就能够幸福快乐,然后情绪美满直到变老。

即便这看上去很像某种圈养,那也幸福地直叫其他人骂娘。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那太稀少了不是吗,你得到这样的爱和你从非正常人类变为正常的概率没什么两样,而我从来不会把那称之为解药。

因为我很清楚那样的解救。

绝大多数人得不到,也做不到。

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像那天幻想赐下爱的宗教一样,带着大家伙一同蜷缩在巷子口的烂板凳旁边,等待着天边破晓。

那些衣着光鲜的人类带着骄傲踩过咱们的残汤剩饭,但我只能劝诸位稍安勿躁,因为开工的时间还没有来到。

更何况尘世间各有各的烦恼,那些人类也会排着队站在楼顶往下跳。

然后砸在咱们的破碗前,肢体横飞像下雪了一样。

等时辰到了,马路上车水马龙,城市里的钢筋森林映射下鱼鳞般的光影,咱们就各躺各的道,各唱各的歌,各扮各的丑,各讨各的好。

假如真的有神那么祂理应包容我们的无能,而当温暖明亮的礼品店对橱窗外的病态过于排外,那我不介意去做衣衫褴褛偶尔快乐的乞丐。

人活着不是为了丢下破碗,换了西装走在大街上,我想生命的乐趣大概也包括捡半瓶白酒,然后斜靠在垃圾桶边喝边唱。

那看上去的确是精神病患,像车流中的一匹野马。

但那来自于妄想里畸形的快乐绝不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