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與楚國：世界格局與春秋戰國類比（三）
文/荒野泓清
現在的世界，顯然與中國春秋戰國時代相當神似。前已粗略類比分析了美國與秦國、中國與齊國，現說說俄羅斯與楚國，兩者的相同點固多矣！比如，偏遠、蠻荒，面積大；野道、好戰，喜爭霸，等等。具體來說，至少有以下六個。
1、面積超大，人口不多，大而不強。 看看春秋戰國時期的地圖，楚國面積幾乎占了普天之下「王土」的一半。據說從河南淅川發端的楚國，逐步兼並了漢江流域的數十個小國，地盤逐步擴張，往北又吞滅黃國（今河南潢川西北）、江國（今河南正陽縣、息縣西南）、英國（今安徽金寨東南）、蔡國（今河南上蔡縣）、陳國（今河南柘城至周口一帶）、六國（今安徽六安北）、蓼國（今河南固始東北）等小國，共計滅國四五十，領土往北擴張到豫南、皖中甚至遠到蘇北的徐州一帶（故徐州一直以東楚進行自我歷史定位，其實徐州並入楚國是後來很晚的事，徐州純屬自作多情）。
戰國後期楚懷王又派兵滅越，奪取大片土地，楚國到戰國末期的極盛之時，占據了自大巴山、巫山（也即湖北西部）以東，直到大海的整個長江中下遊之地，往南直至嶺南，疆域十分遼闊，儼然成為雄踞南方的一大強國。
但面積遠遠大於其他諸侯國的楚國，卻總體上處於遠離中原的偏遠的南方，在較長時間裏，楚國的綜合開發程度不夠，經濟上沒有中原地區富庶，人口顯然也沒有中原地區人口稠密，楚國的城市規模比較小，普遍並不富裕，缺少天下知名的大都會，即便是郢都也遠遠比不上洛邑、臨淄、大梁、邯鄲的繁華富麗和無與倫比，所以齊國的晏子才敢在楚王面前說吹齊都臨淄「揮汗成雨、聯袂成蔭」的牛。
看看現在的俄羅斯，面積高達1700萬平方公裏，全球面積第一大國，占據歐亞大陸北半部，咋看起來幾乎占了整個歐亞大陸（5400萬平方公裏）小一半的面積，準確來說占了歐亞大陸的三分之一，極盛時期的蘇聯更不得了，面積更是大的離譜。歐亞大陸有多少個國家，平均面積又能劃上多少，俄羅斯毫無疑問就是巨無霸的存在。
俄羅斯以全球第一的面積，人口卻才1.43億人，和中、印、日、美，甚至與印尼、巴基斯坦、孟加拉國等國家比起來，都比不上；經濟總量，俄羅斯僅抵中國廣東一省而已，經濟發達程度、科技創新水平與英、法、德、日、韓等「蕞爾小邦」相比，都相形遜色。可以說，俄羅斯的人口、經濟與其大國地位並不是特別相稱。俄羅斯的人口出生率不高，刺激生育的效果也不夠理想，未來似乎也是堪憂的。
從綜合實力看來，楚國改革不徹底，吳起改革半途而廢，楚國王權不強、貴族勢力強大，利益集團掣肘，內部矛盾較多，凝聚力不夠，造成楚國大而不強的局面。楚國地處於蠻荒的南方之地，與中原主流文化相對疏離，在春秋戰國的長時間裏比較落後。俄羅斯也是這樣，沙皇的農奴制改革也不徹底，蘇俄、蘇聯乃至現在的俄羅斯，現代經濟的元素也不多，與時代大潮相比，俄充滿濃郁的落後色彩。從面積、人口和綜合經濟實力來看，俄羅斯和楚國毫無疑問，是高度類同的。這是第一條，也是最粗淺的相同之處。
2、地緣困境，不得伸展。
俄羅斯和楚國一樣，雖然極其狂熱地東進西突、四處擴張，但好像就是宿命一般，到終了仍舊像囚徒一樣，陷入無解的地緣困境當中不能自拔。
對楚國來說，要爭霸中原，就得北上中原，但北進談何容易。無論是前面春秋時期的晉楚爭霸，還是後面戰國時期的秦楚角力，中原都是諸侯列國激烈爭奪和反復拉鋸的中心地帶，沒有哪一個諸侯國的勢力有實力獨占中原。
直到後來秦國攻占南韓的三川郡，才算打進中原，並逐漸得中原繼而得天下。
所以說，雖然楚國相繼滅掉了隨國（湖北）、蔡國（河南駐馬店一帶與安徽中部）、陳國（河南周口一帶），在南方獨大。但在諸侯爭霸、問鼎中原的過程中，楚國的勢力並不能理想地進入中原核心地帶，似乎僅有楚莊王觀兵周郊、問鼎中原那一次，而且來了就走，沒待住。更為震驚楚國君臣的是，在晉楚爭霸過程中，晉國協同同姓吳國，從「北—東北—東」三方對楚國形成合圍之勢，最終吳軍攻破郢都；在秦楚爭霸的過程中，秦國占有巴蜀，楚國未能逆流攻占巴蜀，一得一失，楚國在戰略上處於一種被封鎖被圍攻的狀態，地緣劣勢比較明顯。
今天的俄羅斯也是被美西方步步進逼，戰略空間一再被壓縮，東邊又有不友好的小日本牽制，西邊的北約虎視眈眈，幾乎已經推進到俄羅斯的家門口。如果這次俄羅斯搞不定烏克蘭，那麽西方的勢力早晚會波及外高加索地區、乃至中亞，只有與中國接壤的這個方向似乎暫時無虞。
俄羅斯從東歐平原深處區區5萬平方公裏的莫斯科公國發展壯大，四五百年來，俄羅斯瘋狂侵略擴張，但時至今日，仍然難言有理想的出海口，被封堵在大陸上，束手束腳，不得自如地進出大洋。
當年，彼得大帝認為，要使俄羅斯擺脫貧窮閉塞的狀態，就必須面向海洋，開啟出海口。在歷史進入16世紀風起雲湧的大航海時代之後，直至今日，大型良港對於一個大國在全球擴充套件政治、經濟和軍事影響力，更是具有戰略意義，搞國際貿易、發展藍水海軍，把影響力投射到遠洋乃至全球，沒有理想的出海口顯然是不行的。
因為，沒有理想的出海口就意味著不能有效地利用海洋，世界上輪番崛起的大國沒有一個不是有效利用海洋的國家，葡萄牙、西班牙、荷蘭、英國、法國、德國、日本、美國均是如此，即便不太那麽「海洋」的法國、德國，其實對海洋的利用還遠遠超過俄羅斯，法國當年在非洲、亞洲和美洲開拓的殖民地遍布世界，還占領了大洋當中的很多小島，一直到今天，這些顯然都是靠經略海洋才搞定的。德國作為後起之秀，雖然「來晚了一點」，在全球的殖民地也不少，只是不那麽出名，中國人比較熟悉，能說得上的就是山東青島膠州灣了。但德國的地緣位置也有點類似俄羅斯的困境，沒有開闊的海岸線，被海上強國英國堵在北海，難以暢快進出。
對俄羅斯來講，雖然面積超大，但是位置不巧，廣闊的外海港口（另還有內河港口、內海港口等兩個類別的港口）實際上沒有一個，這可謂俄羅斯之痛。北冰洋那邊太冷，摩爾曼斯克雖然是唯一的不凍港，但地理位置偏遠，經濟潛力不大，西邊的波羅的海、東邊的日本海，都有敵對國家圍堵，對俄羅斯來說進出大洋都不算通暢。
具體來說，俄羅斯如果經波羅的海出海，需要經過瑞典、波蘭、德國、丹麥、挪威等9個國家的「家門口」，有各種島嶼、半島及陸地阻攔，從這一線出海，俄羅斯嚴重受制於人，顯然還不如德國好些。
而在西南方向的黑海—地中海一線，1783年，在沙俄將軍、女皇葉卡捷琳娜情夫格裏高利·波將金主導下，克里米亞汗國的土地（遠比克里米亞半島大的多）被俄羅斯帝國正式並（在這之前，沙俄和鄂圖曼帝國已經打了上百年，之後還有克里米亞戰爭的血腥爭奪）。
沙俄終於得到了南下黑海的戰略要地——克里米亞半島，得到黑海北岸的廣闊國土和優良港口，成為了「黑海沿岸的國家」，打通了通往歐洲的航道，但終究是內海港口，要經過狹窄的土耳其海峽才能進入地中海，航道曲折，特別費勁，不通暢。
在東邊，俄羅斯在奪得外東北和庫頁島後，擁有了海參崴、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作為出海口，但冬天結冰，而且更要命的是，外圍有日本列島、千島群島，像鎖鏈一樣將俄羅斯的出海口困住，進出大洋很不方便，容易被狙擊，當年日俄戰爭，俄羅斯太平洋艦隊就吃了不占地利的大虧。
總之，俄羅斯想西出大西洋、東出太平洋、南下地中海—印度洋，似乎都很費勁，好像是天定的宿命一般。
再反過來看看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和海洋的聯系，非洲、美洲暫且不論，蒙古國、阿富汗、中亞五國等少部份歐亞內陸國除外，歐亞大陸的很多中小國家進出大洋都十分方便，但就是俄羅斯，即便這麽大的塊頭，進出大洋仍然很費勁。要不說這幾年，俄羅斯費大勁拿下克里米亞、又搞烏克蘭幹啥？
當然了，俄打烏也不僅是出於出海口這一項考慮，還有建立安全螢幕障的地緣政治考慮，掠取人口等等。
3、蠻荒偏遠，文化落後。
無論是楚國，還是俄羅斯，二者一直都想竭力融入先進文化中心的圈子，但一直都被文化中心的國家在心理上鄙視。
1453年，信奉伊斯蘭教的奧斯坦土耳其帝國攻占君士坦丁堡，東羅馬帝國滅亡，東羅馬帝國的君士坦丁堡作為東正教的中心淪陷後，意味著東正教需要有新的地方承接其正統衣缽。1472年，莫斯科公國的伊凡三世迎娶了拜占庭末代公主——君士坦丁十一世的侄女佐菲雅為妻。這下好了，文化和宗教落後的莫斯科公國為了融入文明世界，自作多情，自稱東羅馬帝國和君士坦丁堡的合格繼承人，名正言順的接過東羅馬和東正教的政治遺產及意識形態衣缽，自稱第三羅馬帝國。但沙俄骨子裏到底是有點自卑，沙皇的宮廷一度通行法語、使用德意誌宮廷的禮儀，可見還是不自信，沙俄缺少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缺少文化自信。
時至今日，西歐的天主教世界和英美等國家，都沒有真正從文化心理上接納俄羅斯，仍然認為俄羅斯文化是野蠻的東方草原文化。「撕下一個俄羅斯人的臉皮，你就會發現一個韃靼人」——這是美國紐約州立大學教授艾榮對俄羅斯人的一句著名評語。總之，英美法德等所謂純白人國家，仍然難改成見，內心裏認為俄羅斯人野蠻，沒有他們文明。
再看楚國，地處南方偏遠的荊蠻之地，因為距離中原較遠，與中原地區相對隔絕，楚文化和中原文化相差甚遠，文化較為落後，一直以來被認為是蠻夷。蠻荒的楚國，被周天子和中原諸侯國視為南蠻，在政治上和文化心理上被歧視。為此，楚國倒也大大方方不尊王化，索性也就擺出「你說我是蠻夷，我就是蠻夷」的態度給你們看。楚人也素以蠻夷自居，連楚王自己都豪橫地喊出，「我本蠻夷，不與中國之號謚！」（我楚國本就是蠻夷，你們那一套不適用於我）。文化上落後，這一點，俄羅斯和楚國很相似。
4、好戰，爭霸心強。
春秋戰國時期，是歷史上大分裂、大動蕩、大整合的時期（另一個就是清末民初了，但仍不比前者），政治上禮樂崩壞、王權式微，各種制度和變革並起，諸侯國都試圖變法、富國強兵；經濟上，生產力快速發展，商業活躍，各國加速經濟交流，同時也意味著加劇了碰撞、激化了矛盾，比如黃河沿岸各諸侯國往往「壅防百川，各以為利」，沿線築堤、以鄰為壑、以水代兵，惡意將水禍引向別國，造成黃河下遊地區河流壅滯、下泄不暢、河勢遊蕩，孟子為此感嘆道:「禹以四海為壑,今吾子為鄰國之壑」。
諸侯國之間還打經濟戰，齊相管仲透過大量采購魯國的縞、楚國的鹿等打經濟戰，故事很多。公元前651年，齊桓公召集諸侯「葵丘會盟」，訂立了【葵丘之約】的盟約，以周天子名義宣布了五個條款：「毋雍泉、毋訖糴、毋易樹子、毋以妾為妻、毋使婦人於國事」，其中「毋雍泉」的意思是說，諸侯國不能截流、築壩或造儲水池；「毋訖糴」的意思是，遇到饑荒年歲，各個諸侯國不能將糧食囤積居奇。總之，各諸侯國之間進行著殘酷又激烈的鬥爭，每個諸侯國都在苦苦尋找出出路。
楚國作為實力強勁的南方大國，更是素懷問鼎中原、爭霸天下的雄心。春秋時代，楚國和晉國圍繞中原地區長期爭霸，兩大諸侯國的鬥爭貫穿了整個春秋中後期，楚莊王也繼齊桓公、晉文公之後成為春秋五霸之一。
從公元前632年，晉楚為爭奪中原霸權爆發的首次大戰——城濮之戰開始，直到公元前506年吳破楚入郢之戰前，晉楚之間一共打了13場直接戰爭，晉國11勝2敗，也就是說楚國11敗2勝。這似乎更能說明楚國的好戰和爭霸心，打了那麽多次敗仗也一直使勁打，不服輸。可以說，一部春秋史，半部都在講晉楚爭霸，晉楚爭霸確實是占了相當大的比重。
歷史進入戰國時代，秦楚爭霸又成為重頭戲之一，戰國前期，秦楚在漢水上遊激烈爭奪，戰國中期，經商鞅變法後的秦國強大起來，秦楚角力日益激烈，楚國、齊國、秦國三強爭霸，楚國要麽聯秦，要麽聯齊，就像剛剛過去的中美蘇和現在的中美俄大三角。戰國後期，魏國、趙國等中原強國被秦國打趴下之後，雄踞南方、阻扼西秦的楚國成為秦國東吞六國、一統天下的最大障礙。
縱橫家蘇秦曾言，「縱合則楚王，橫成則秦帝」，秦國和楚國之間先後爆發丹陽之戰、藍田之戰、鄢郢之戰、李信伐楚之戰、秦滅楚之戰等大戰，戰爭極度慘烈悲壯，所以後來有「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復仇情緒，楚國好戰、不服輸的勁頭遠遠超過富足的齊國。
俄羅斯的好戰心極強，爭霸世界500年。近代以來，參與歐洲爭霸，打敗瑞典，奪取北方領土，與土耳其發生12次俄土戰爭。
更為輝煌的是，俄羅斯（沙俄、蘇聯）打敗了風頭一時無兩的拿破侖法國，稱霸歐洲，後來又打敗了極其兇悍、不可一世的希特勒德國、並暴擊日本，威震歐亞；進入冷戰時代後，與美國作為兩個超級大國進行全球爭霸。
5、粗硬、笨拙，孤傲。
俄羅斯的民族精神。其一就是熊，俄羅斯人對熊的崇拜和喜愛是深入文化骨髓的，熊是俄羅斯民族崇高的象征，是俄羅斯人心中的圖騰，熊賦予他們力量和創造力，老毛子自豪地把自己比作熊，熊一直都是俄對外的形象。熊巨大、健壯、強悍，質樸、笨拙、粗魯、憨厚，但也貪婪、兇猛，獨來獨往、高冷、難以接近。讓人既尊敬但又害怕的熊，神態穩重又平糊，但如果它生氣起來回擊是猛烈的，這與俄羅斯人的性格特質很相似。
俄羅斯知名油畫【白樺林】，作者：列維坦
第二就是白樺林。俄羅斯廣袤的白樺林，高大筆直、堅韌挺拔、昂揚向上，帶著點絕世而獨立的孤傲，寄托著俄羅斯人的情感和思緒，成為俄羅斯畫家筆下永恒的主角，具有獨特而重要的意義，白樺樹因而有著俄羅斯樹的稱號，成為俄羅斯人性格的物象標誌和文化符號，被認為是俄羅斯民族精神的又一象征。
此外，正像其廣袤、遼遠、荒涼、人煙稀少的國土一樣，俄羅斯人的精神世界也是遼遠、荒涼的，具有很大的內卷性，龜縮在其遼遠的國土裏作防禦狀，缺少走出家門、放眼世界的真正的、強大的精神力量。
俄羅斯人的性格也是孤獨的，沙皇亞歷山大三世豪言：「俄羅斯只有兩個盟友，它的陸軍和海軍！普京也重復過這句話，俄羅斯的盟友只有「兩個」，一個是俄羅斯陸軍另一個則是俄羅斯海軍！俄羅斯人就像熊一樣，骨子裏終究是獨來獨往的物種，難以改變，缺少真正的盟友，也並不真正對誰掏心掏肺。這一點，西方看得也很清楚，在2020年美方所舉辦的一次活動中，美國國防部長埃斯珀曾言：「美國和盟國有著不可匹敵的不對稱優勢，且有著共同的價值觀，反觀俄羅斯的盟友不足十個。」
再看楚國，楚國人的傲慢無禮很出格，偏居南方的楚國素來不服周王室天下共主的權威和號令。楚國在諸侯國中第一個稱王，楚國國君熊渠把三個兒子封為王，公然挑釁周天子的政治秩序，因為除了周天子，天下的諸侯國誰有資格稱王？後來的楚國國君熊通又自稱楚武王，其兒子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楚文王。楚國僭越周天子，公然稱王，算是徹底放飛了自我。公元前706年，楚武王還大言不慚地請隨侯向周王室遞話，「我蠻夷也。今諸侯皆為叛相侵，或相殺。我有敝甲，欲以觀中國之政，請王室尊吾號。」公元前606年，楚莊王把楚國大軍開至東周首都洛邑南郊，舉行盛大閱兵儀式，問鼎中原、圖霸天下，氣焰十分囂張。
6、老是被侵略，最後又能成功復國。
郢都與莫斯科真有幾分相似。不算秦將李信、王翦滅楚之戰，楚國中間先後兩次被攻破，一是孫武帶領吳國軍隊，攻陷郢都，吳人入郢、昭王失國；
二是白起帶領秦國軍隊伐楚，攻城略地，攻入郢都。但楚國顯然擁有無法比擬的戰略縱深，後來得以成功復了國。
同樣，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無險可守的俄羅斯從誕生之日起，歷史上被侵略無數次，被蒙古人侵害無算，被鄂圖曼土耳其帝國庇護下的克里米亞汗國掠奪人口，很悲慘。
後來又發生拿破侖大軍攻占莫斯科的事情，再後來納粹德國兵臨莫斯科城下，幾近被攻破。可以說，俄羅斯被侵略就像俄羅斯的擴張一樣，相伴相生。俄羅斯如果不能擴張，擴大自己的防禦縱深，便會被比自己更強大的敵人吞並，這也算是俄羅斯面臨的不進則退的尷尬命運吧。
拿今天正在發生的俄烏戰爭來說，美國著名國際問題專家布熱津斯基認為，失去了烏克蘭，俄羅斯就徹底失去了重現往日輝煌的可能，沒有烏克蘭的俄羅斯只能是一個更加「亞洲化」的俄羅斯，一個更加遠離歐洲的俄羅斯。可以這麽說，如果俄羅斯今天搞不定烏克蘭，那麽外高加索地區，中亞皆騷然從之，俄將被三面合圍，僅剩南面的中國。（2022年11月12日-1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