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這個瞬間
無比想擁有能自己說的算的一個家!真的真的不需要多大地方。
介紹一下背景情況,剛出生父母離異跟了父親,二年級娶了後媽生了弟弟,我的童年從那時起就戛然而止了。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感覺無論何時我都是那個家裏的局外人,生活上、學習上從來得不到關懷和照顧,更不敢奢望好好表現要禮物。三年級以後,輾轉各個離家遠的地方上學,寄宿在學校旁邊的租戶家,一直到現在,大四了。
整個灰色的成長就不過多贅述了,同類人的經歷我都深受過。這樣的生存環境催生了我的獨立、好強、敏感以及早熟。我深深的清楚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自己更愛我,我沒有保護傘也沒有急救衣,我這一輩子只有我自己。
一年前,爺爺奶奶相繼去世。我知道我唯一的依靠也飛去了天國,悲傷之余還有種解脫感,那個「家」測底沒了牽掛,終於可以「敬而遠之」少回去盡量不回去了(爺爺奶奶和他們一起生活)。也是在那一年,我知道世界上沒有人再管我的死活,被迫和他們和解(他們指爸爸、後媽等等)。變得沒有要求,全聽著他們的,關系緩和了不少。
作為今年的一名考研學子,我用我的生命在拼一個研究生的學歷。每天5點起,12點睡,全程不休息累了就喝點咖啡提神(考研期間為了提神,以咖啡代水),吃喝拉撒全在圖書館。這樣的節奏持續了整整一年。因為心高氣傲誌願報的太高差了幾分,可能需要調劑,但是調劑學校還是個未知謎一樣定不下來。現在每天復習著好幾個學校的專業課,還要擠時間寫12000字的文學論文。
這個「家」沒有因為我的復試給予任何照顧環境。我們都在一個屋子裏生活,我弟看電視,我爸刷影片……聲音真的戴耳機都絲絲入耳。家裏有套學校附近的房子,鑰匙在後媽那,和我高中在一個地方,可我高中時還是在外面住……
那套房子疫情期間空著,就在剛才我弟依舊看電視,我爸依舊刷影片打遊戲的時候。我說明天開車送我去那個房子學幾天習,我爸直接拒絕毫不猶豫。以各種理由推脫,什麽開車不路過那,什麽我自己去吃飯都成問題(把我扔在外面不管上這麽多年學,我餓死了麽?現在關心這個問題了),什麽把另一個沒人住冷的要死的屋子收拾出來讓我自己去另一個屋子住。說白了,就是交不出鑰匙,也不想讓我去。本來以為關系好點了就會考慮我一下,看來我想多了,遇事還得靠自己。那個房子自始至終沒有放過任何我的東西,曾經放過後媽全給我郵回奶奶家了(現在我們住在爺爺奶奶的房子裏)。
我不明白了,我準備調劑毫無頭緒,論文寫起來舉步維艱,專業課多的像山一樣的資料,我不說你們也當看不見也就算了。考研復試要是出了差池,不僅我去年所有的努力都一場空,也毀了我提升自己的機會。研究生就差這一步了,難道我的未來在你們眼裏就那麽不堪?從我一開始說考研就被反對,到考試臨期壓力大說二戰被呵斥(就這麽著急我掙錢養家),卻在談話間打算讓弟弟考研……他們從來就這樣偏心,不,不是偏心,那才是他們的孩子,不是麽?
要不是疫情,我真想像以前一樣說走就走,出去租個房子(我這裏疫情嚴重,租不到房,所以才想回自己家的房)。真的,剛才那段話那個要求被拒絕後,我真的無比希望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只要有一把自己說了算的鑰匙,隨時可以棲身的地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