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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懲惡僧)

2024-10-21心靈

明朝永樂年間,棲霞山上有個靈巖寺,寺中有位法慧和尚,長得眉清目秀,法相莊嚴,很受人尊敬。

「法慧大師,我家老爺去世了,夫人讓小的來請你下山替老爺念經文超度。」吳管家對著法慧躬身行禮,言語尊敬。

法慧打了個稽還禮,便收拾東西隨著吳管家到了吳府。吳老爺的夫人葉氏忙迎了出來。

「有勞大師了。」葉氏一身素縞,襯得清麗的容顏更是楚楚動人。葉氏乃是吳老爺的續弦,年方三十,正是風華正茂時。

「阿彌陀佛,夫人客氣了,這是貧僧該做的。」法慧念了句佛號,目不斜視的進了靈堂。

吳老爺出殯後,葉氏留法慧在屋中念經,直到頭七結束。葉氏讓下人退下,自己跪在屋內,雙眼緊閉,靜靜聆聽法慧念經。

法慧見屋中只有自己和葉氏二人,一邊念經,一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葉氏。葉氏身段玲瓏,加之夏衣單薄,顯得身材更是凹凸有致。

法慧不由咽了咽口水,伸出一只手觸到葉氏的胸口,葉氏身體一顫,卻沒睜開眼睛。法慧見此,心中一喜,更是大膽的觸摸葉氏胸前的綿軟。葉氏一驚,露出一聲輕微的呻吟。法慧嘿嘿一笑,上前打橫抱起葉氏去了屋中,葉氏也不掙紮,任由法慧把她放到床上。

原來這葉氏是個不安分的主,早在很久以前上山燒香時,就和法慧勾搭在一起了。這法慧出家前本是個強盜,為了躲避官兵追捕才出家做了和尚。外表看著慈眉善目,內裏卻骯臟不堪。

兩人郎情妾意,很快滾到一起。葉氏擡手推了推法慧:「你這惡僧,也不怕佛主知道懲治於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法慧摸了一把葉氏的臉,笑的邪肆,和平時人前的莊嚴判若兩人:「要真有佛主,世上這麽多不平事,還不得累死他。」

葉氏被法慧的話逗的「咯咯」笑了起來,二人宛若夫妻一般纏結在一起,直到吳老爺頭七結束,法慧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吳府。

回寺的路上,法慧見一漂亮的婦人在河邊浣衣,看看四下無人,不由起了心思,悄悄走到婦人身後。

「誰,誰在哪裏。」正在浣衣的婦人突然拿起一旁浣衣的棒槌,厲聲喝問。

法慧沒想到婦人突然發聲,嚇了一跳,在看婦人雙眼無神盯著他,他伸手在婦人眼前晃過,婦人眼珠卻沒動,只不停問著:「是誰,在不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貧僧乃是靈巖寺的和尚,路過這裏,想洗把臉,歇歇腳,不想打擾到施主了。」法慧看婦人這個樣子,知她看不見,便大膽的盯著婦人瞧。

婦人二十出頭,長相清秀,一身布衣不掩風華。

婦人聽到對方是個和尚,放下棒槌道:「小婦人不知是大師,以為是歹人突然靠近,我衣物已經洗好,大師請便。」

婦人俯身摸索洗好的衣物,打算回家。法慧見狀忙上前幫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撫過婦人的手指,婦人渾身一寒,忙退後一步,匆匆離去。

法慧看著婦人離去的背影,久久才收回目光,自言自語道:「你跑不掉的,遲早是我囊中之物。」

這些年,法慧因著自己和尚身份的遮掩,做下不少偷香竊玉之事,有的婦人不願意,法慧便用強,事後婦人們也不敢鬧出來,一是怕沒人相信一臉佛相莊嚴的法慧大師是個禽獸,二來也怕夫家知道她們丟了清白,把她們趕出家門。這個時代丟了清白的女人,要麽被休棄,要麽青燈古佛一生。婦人們的忍氣吞聲,讓法慧越來越大膽,只要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能跑掉的。

法慧很快打聽到盲婦的訊息,盲婦姓徐,是徐家村人,小時候患了眼疾,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團白霧。

徐母早逝,徐父怕自己死了,女兒沒人照顧,招了一個孤兒做上門女婿。孤兒叫柳林,在鎮上做工,夜晚才會回來。徐父幾個月前已經去世了,白天家中只徐氏一個盲婦在家。且徐家住在村尾,離得最近的人家也有幾十米的距離。法慧打聽清楚後,心裏有了計較。

半個月後,徐氏在家做家務,院門被敲響,她警惕的拿著探路的棍子,走到院門口詢問:「誰啊!有什麽事嗎?」

「阿彌陀佛,貧僧路過此地,想找施主討杯水喝。」法慧聲音祥和,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大師裏面請。」徐氏聽到是出家人,加之現在是白天,賊人也沒那麽大膽,便開了院門,讓其進了屋裏,又摸索著倒了杯水出來。

「多謝女施主。」法慧接過杯子時,還是沒忍住,趁機又摸了徐氏的手一把。

「你幹什麽。」徐氏捏緊手裏的棍子,剛才她就感覺這和尚聲音熟悉,現在他摸自己手,才想起來,這是那天河邊碰到的和尚。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能做什麽。」法慧這會也不裝了,快步出去關好院門,又折身回來,露出一抹淫笑。

「大師,你乃出家人,出家人四大皆空,怎可如此。」徐氏知這和尚不是好人,連連後退幾步,家中現在就她一人,鄰居也距離甚遠,這可如何是好。

「小娘子,你雖然眼瞎,但模樣清秀,不如陪貧僧玩樂玩樂!定讓你賽過神仙。」法慧說完向徐氏撲了過去。

徐氏雖然眼盲,可是耳朵靈敏,忙閃身躲過,皺眉道「大師,你身為出家人,怎麽說出這番無禮粗俗之話來?」

法慧卻大笑道,「貧僧雖然披著僧衣,可裝的卻是一顆世俗之心。若不是披著僧衣能躲禍,我才不會走這條路。廢話少說,今天你就乖乖認命吧!聽話也能少受些罪。」

徐氏知道這會要是自己反抗,肯定不敵,最終還會受辱,不若先拖一拖他。

「罷了,小婦人就算反抗也不是大師對手,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小婦人飯已做好,不若允許婦人吃上一口飽飯,有了力氣才能伺候大師。」徐氏說到最後,害羞的低下頭。

法慧見徐氏滿臉羞紅,想著那柳林晚間才回來,他還有大把時間,自己剛好也沒用膳,不如一起吃飽,才有力氣盡興,便吩咐徐氏道:「你去把飯食端出來,咱們一起用。」

徐氏忙應下去了廚房,不一會便端著飯菜出來。法慧謹慎,看著徐氏吃了,才開始動筷。

飯後,法慧不等徐氏收拾,就把徐氏摟進懷裏,徐氏只能虛與委蛇。法慧正待去床上時,外面傳來‘咣當’一聲,二人嚇了一跳。

「大師,我去看看是不是我家那位回來了,你先進櫃子躲下。」徐氏摸索著開啟櫃門,法慧聽到柳林回來,也有些慌了,忙一頭鉆進櫃子。徐氏關好櫃門,從懷裏掏出一把鎖,鎖上櫃門後,忙出去喊人。

原來徐氏趁著盛飯的機會,把自己的盲棍放在窗外,又放了個盆子在上面,只要屋裏一有動靜,就會震的盲棍倒下,木盆摔落。法慧聽到聲音,在徐氏的誘導下,以為是柳林回來,進了櫃子被徐氏鎖了起來。

村民們聽到徐氏說屋裏進了賊人,忙拿了棍棒來幫忙,徐氏開啟櫃門,裏面的法慧剛探出半個身子,就被村民們一頓胖揍。

「不要打了,貧僧乃是靈巖寺的法慧大師,本是來化緣的,不想被這眼盲的女施主看作賊人了。」法慧邊呼痛,便解釋。

村民們聽到是靈巖寺的和尚,忙住了手,有人認出法慧,忙把他扶出櫃子。

「不知是大師,才會誤傷了大師,徐氏你眼睛看不見,可不能冤枉好人。」

徐氏見村民們信了法慧的話,也不辯解,只幽幽問道:「大師,那你為何鉆進我家櫃子。」

「是你騙貧僧說櫃子有老鼠,要貧僧幫忙捉老鼠,卻不想女施主實在惡毒,竟然把貧僧鎖進衣櫃。」法慧站在院子裏指責徐氏。

眾人一聽,也紛紛指責徐氏,徐氏不慌不忙道:「喔,那我為何將大師鎖進櫃子,大師不若給大家講講。」

法慧卻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怎知女施主是起了什麽惡毒心思。」

「起了惡毒心思的難道不是大師嗎?」徐氏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像法慧這種倒打一耙了。

「女施主何故汙蔑貧僧,就不怕佛主怪罪。」

「作惡之人都不怕,我這清白之人為何要怕。」

「施主口出惡言,一定會受懲罰的。」法慧指著徐氏,一副被冤枉之態。

「大師披著僧衣,卻做著禽獸之事,佛主知道,必定會遭報應。」

「貧道沒做過虧心事,佛主又能耐我何。」法慧伸開雙手,站在院子裏,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樣子。其實他心裏想著:我犯下的惡事還少嗎,何時遭過報應?佛門輕規?能奈我何?

忽然,天空中無端響起「轟轟」雷聲,法慧嚇了一跳。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道炸雷便劈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法慧的身上,瞬間成了焦炭。

村民們正不知該信誰時,看到成了焦炭的法慧,這下知道是法慧做了惡事,被雷劈死了。

結語:好人有好報,惡人有天收。善惡到頭終有報,法慧的惡行最終也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