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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年我離婚帶倆娃無人要,隔壁寡婦抱3歲女兒來,咱們一起過日子

2024-11-15心靈

■作者:我愛吃番茄 ■素材:趙守山

(本人用第一人稱寫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節有所演繹,請勿對號入座!)

我叫趙守山,是河南省汝陽縣大灣村的果農。說起我的名字,還是我爹給起的,山就是大山的意思,希望我像大山一樣厚重可靠。我爹常說:「守山啊,男人就要像山一樣可靠,不能讓人看輕了去!」可是到了1988年,我卻成了村裏人眼中最不可靠的男人。

那年夏天,我們村的果園裏碩果累累。金黃的梨子掛滿枝頭,散發著誘人的清香。我穿梭在果樹間,細心地給果子套著防蟲的紙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我臉上落下斑駁的光影。身後,七歲的兒子趙小山正認真地幫我撿掉地上爛掉的梨子,他個子不高,但已經盡力幫我分擔農活了。

「爸爸,妹妹是不是又哭了?」小山突然擡頭問我。我側耳一聽,果然傳來五歲的女兒小花的啜泣聲。我趕緊放下手中的活,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小花蹲在果園邊的泥地上,小手沾滿了泥巴,一邊哭一邊喊著:「媽媽。。。我想媽媽。。。」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蹲下身子把女兒抱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別哭了,爸爸在這兒呢。」我笨拙地安慰著,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為什麽她媽媽會離開我們。

是的,我老婆王月紅在去年冬天離開了我們。那時她說要去廣州做生意,說是要賺大錢。我不同意,覺得在家裏種果園雖然不會發大財,但也能養活一家人。可她卻說:「守山,你就知道守著這幾畝地,這輩子能有什麽出息?我不想這麽窩在鄉下過一輩子!」

就這樣,她走了,連看都沒看孩子一眼。後來聽說她在廣州認識了個做服裝生意的老板,直接和我辦了離婚手續。這個訊息在村裏傳開後,我一下子成了笑柄。村裏人背地裏指指點點:「你看趙守山,老婆都跑了,還帶著兩個拖油瓶,這輩子算是完了!」

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我,可是孩子們受到的傷害,卻讓我心如刀絞。小山在學校常常被同學笑話沒有媽媽,小花更是經常半夜醒來哭著找媽媽。每當這時候,我就抱著他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果園裏的活沒法停,孩子也得照看。我只能帶著他們在果園裏幹活,一邊幹活一邊照看。小山懂事,總是主動幫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小花還小,經常一個人玩著玩著就哭起來。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我也習慣了在果園裏幹活時豎著耳朵,聽著孩子們的動靜。村裏人說我是「鰥夫帶娃」,說我這輩子別想再找媳婦了。確實,這兩年,但凡有人說媒,一聽說我帶著兩個孩子,對方立馬就沒了下文。

可我沒想到,生活的轉機會在那個悶熱的夏天到來。那天,小山突然發起了高燒,額頭燙得嚇人。我背著他往村衛生室跑,路上遇到隔壁開小賣部的寡婦秦巧雲。她看到我慌張的樣子,趕緊問:「守山,孩子這是怎麽了?」

「發燒,燒得厲害!」我顧不上多說,繼續往前跑。

很快我就發現了更大的問題:醫生說小山得了肺炎,需要去縣城醫院治療。可是我口袋裏只有幾十塊錢,連個人借錢也借不到。正在我六神無主的時候,秦巧雲抱著她三歲的女兒歡歡來了。

「守山,這是兩千塊錢,你先拿去給孩子看病。」她從衣兜裏掏出一疊皺巴巴的錢。

我楞住了:「巧雲,這。。。」

「別婆婆媽媽的,趕緊帶孩子去醫院!」她把錢塞到我手裏,又說:「放心,我幫你看著小花,你只管照顧小山。」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我突然紅了眼眶。這些年在村裏,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幫我。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小山的病算是好了。回到村裏後,我發現秦巧雲不僅照顧了小花,還把我的果園也給打理得井井有條。

「你這是幹嘛?」我有些尷尬地問她,「地裏的活哪能讓你來幹?」

她抱著歡歡,笑著說:「怎麽?嫌我幹得不好?再說了,你家果子再不打藥,蟲子都要把果子給糟蹋了。」

她說得對,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照顧小山,果園裏的活全都耽誤了。看著她身上的汗水,我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愧疚。

「巧雲,謝謝你。這兩千塊錢,我。。。」

「急啥?」她打斷我的話,「等你果子賣了再說。」

就這樣,我家多了一個鄰居常來走動。秦巧雲的女兒歡歡才三歲,圓圓的小臉蛋,大大的眼睛,特別討人喜歡。小花也終於有了玩伴,整天跟著歡歡玩得不亦樂乎,很少再哭著找媽媽了。

村裏人又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我和寡婦勾搭上了,有人說秦巧雲是看上我家的果園了。我聽在耳裏,卻無暇顧及這些閑言碎語。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別人的指指點點。

秋天快到了,果園裏的梨子漸漸成熟。我和秦巧雲商量著去縣城找水果批發商,爭取把價錢談高一點。誰知道剛到縣城,就遇到了幾年沒見的王月紅。

她穿著時髦的連衣裙,手上提著名牌包,要不是她主動和我打招呼,我差點認不出來。

「守山,」她笑著說,「這些年你還好嗎?」

我心裏一陣發堵:「托你的福,還活著。」

「我這次回來,是想看看孩子,」她的語氣忽然變得柔和,「我在廣州生意失敗了,想通了很多事。守山,要不。。。我們復婚吧?」

我楞住了。這些年,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她回來的場景,可真當她說要復婚的時候,我心裏卻異常平靜。

「月紅,回不去了。」我轉身就要走。

「那兩個孩子也是我的!」她突然拉住我的胳膊,「我有權見他們!你要是不同意復婚,我就去告你!」

我一下子火了:「你有什麽權利?這些年孩子生病、上學,你在哪裏?我自己一個人把他們拉扯大,你現在倒想起來要當媽了?」

「怎麽?你是不是和那個寡婦。。。。。。」她冷笑著說。

「住口!」我打斷她的話,「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巧雲比你強太多了,她。。。。。。」

「哦?叫得這麽親熱啊?」王月紅譏諷地說,「我明白了,你們果然好上了。」

我懶得理她,轉身就走。可沒想到,她竟然跟著我回了村。那天晚上,她直接去了我家,說要見孩子。

小山和小花看到媽媽回來,卻一點也不高興。這些年,他們早就習慣了沒有媽媽的日子。王月紅想抱抱小花,小花卻躲到了秦巧雲的背後。

「你是誰?為什麽要抱我?」小花怯生生地問。

這句話像刀一樣紮在王月紅心上。她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是你媽媽啊,你忘了嗎?」她強擠出笑容。

「不,你不是我媽媽!」小花突然大聲說,「巧雲阿姨才是我媽媽!她給我做好吃的,陪我玩,教我寫字。。。你是個壞人,你拋棄了我們!」

王月紅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她看看我,又看看秦巧雲,突然冷笑起來:「好啊,你們演得真好!趁我不在,就把我的位置給別人了。」

「月紅,」秦巧雲突然開口了,聲音很平靜,「你要是真為孩子好,就別來打擾他們了。這些年,他們已經受夠了傷害。」

「你算什麽東西!」王月紅突然歇斯底裏地喊起來,「你不過是想霸占我的丈夫、霸占我的孩子!」

「夠了!」我厲聲喝止她,「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

王月紅楞住了。她沒想到我會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過了半晌,她咬著嘴唇說:「好,好得很。我明天就去法院,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耍什麽花樣!」

王月紅走後,屋裏一片寂靜。秦巧雲抱著受驚的小花,輕聲安慰著。小山站在一旁,緊緊攥著我的衣角。

「對不起,」秦巧雲突然說,「都是因為我。。。。。。」

我打斷她的話:「不關你的事。這些年,要不是你,我們父子三個還不知道怎麽過呢。」

秦巧雲低下頭,眼圈有些發紅。這時,歡歡從外面跑進來,奶聲奶氣地說:「爸爸,小花姐姐是不是不開心啊?」

我們都楞住了。歡歡什麽時候開始叫我爸爸的?秦巧雲趕緊說:「歡歡,不能亂叫。。。。。。」

「為什麽不能叫?」歡歡撅著小嘴,「小花姐姐都說了,你就是她媽媽,那你就是我姐姐的媽媽,所以趙叔叔就是我爸爸啊!」

孩子純真的話語,讓屋裏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我看著秦巧雲通紅的臉,心裏突然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

夜深了,秦巧雲抱著歡歡要回家。小花卻死活不讓她走,拽著她的衣角直掉眼淚:「巧雲媽媽,你不要走,我害怕那個壞女人會來。。。。。。」

「巧雲,」我猶豫了一下,「要不,你今晚就住這兒吧。」

她楞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這樣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小山突然說,「我和妹妹都想巧雲阿姨住下來。」

看著三個孩子期待的眼神,秦巧雲終於點點頭。那天晚上,我打地鋪睡在堂屋,把裏屋讓給了秦巧雲和三個孩子。聽著裏屋傳來的歡聲笑語,我心裏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我去地裏幹活時,發現村裏人的眼神更異樣了。有人指指點點:「你們看,這下真的住一塊兒了,還要臉不要臉?」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幹活。可心裏卻在想: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呢?秦巧雲對我們這麽好,我卻連句心裏話都不敢說。就在這時,小山跑來告訴我:「爸,那個女人又來了。。。。。。」

我趕緊往家跑。果然,王月紅帶著兩個人站在院子裏,手裏還拿著一份檔。

「趙守山,」她得意地晃著手裏的檔,「這是法院的傳票。我要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我一把奪過檔,手都在發抖:「你憑什麽?這些年你盡過一天當媽的責任嗎?」

「就憑我是他們的親生母親!」王月紅冷笑,「你們在這裏茍且,我要是不管,孩子們以後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你給我閉嘴!」我氣得渾身發抖,「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正吵著,秦巧雲從屋裏走出來,平靜地說:「月紅,你真的為孩子們好嗎?」

「你少在這裏裝好人!」王月紅指著秦巧雲的鼻子,「我看你就是想霸占我的位置!」

「我沒想霸占任何人的位置,」秦巧雲聲音依然平靜,「我只是心疼這些孩子。你知道嗎?小山發燒住院的時候,守山連醫藥費都拿不出來。你知道嗎?小花每次做噩夢,都是守山抱著她一遍遍安慰。這些年,他們過得有多苦,你知道嗎?」

王月紅被問得啞口無言。這時,三個孩子從屋裏跑出來,抱著秦巧雲的腿。小花帶著哭腔說:「我不要跟那個壞女人走,我要和巧雲媽媽在一起!」

看著這一幕,王月紅的臉色變了又變。她咬著嘴唇說:「好,好得很。你們等著,我們法院上見!」說完,轉身就走。

我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秦巧雲和三個孩子,突然覺得很疲憊。這些年,我一直在苦苦支撐,生怕孩子們受委屈。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就在這時,秦巧雲突然說:「守山,我有個主意。」

我擡頭看她,發現她的眼睛裏閃著淚光:「要不,我們結婚吧。」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響。我楞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她擦了擦眼淚,「你覺得我是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配不上你。可是守山,這些年我看在眼裏,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過得有多不容易。我。。。我心疼啊!」

三個孩子都擡頭看著我們。小山突然說:「爸,你就答應巧雲阿姨吧!這樣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小花也跟著說:「是啊爸爸,我想要巧雲媽媽!」

連歡歡也奶聲奶氣地說:「趙叔叔,你就當我爸爸吧!」

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我的眼眶濕潤了。其實這些日子,我何嘗沒有這個想法?可是我配嗎?我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男人,有什麽資格耽誤秦巧雲?

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秦巧雲說:「守山,你別想那麽多。我們都是帶著孩子的人,誰也不會嫌棄誰。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如果能找個像你這樣老實本分的男人,該多好啊!」

我看著她憔悴卻依然美麗的臉龐,突然覺得鼻子一酸。這些年,我何嘗不是一直在等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

「巧雲,」我深吸一口氣,「你真的想好了嗎?我家裏條件不好,果園的收成也不穩定。。。。。。」

「想好了!」她堅定地說,「只要你答應,我們就去領證。到時候,就算那個王月紅真去打官司,也拿我們沒辦法!」

我終於忍不住,一把將她摟在懷裏。三個孩子也撲上來,抱著我們的腿又笑又鬧。那一刻,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家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去鎮上領了結婚證。回村的路上,秦巧雲說:「守山,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像對歡歡一樣疼小山和小花,你也要像親生女兒一樣疼歡歡。」

我點點頭,心裏暖暖的。

可是好景不長,第三天王月紅就找上門來了。她看到我和秦巧雲的結婚證,氣得臉都白了:「你們。。。你們居然真結婚了?」

「是啊,」我平靜地說,「我們是合法夫妻。你現在還想怎麽樣?」

她咬著嘴唇說:「那兩個孩子也是我的,我不會放棄的!」

「月紅,」秦巧雲突然開口,「你真的為孩子們好嗎?你看看他們,你覺得他們願意跟你走嗎?」

王月紅看向小山和小花,可孩子們卻躲在秦巧雲身後,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站在那裏,突然笑了:「好,很好。既然你們這麽絕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到底想怎樣?」我有些不耐煩。

「錢!」她直截了當地說,「你們給我二十萬,我就永遠不出現了。」

「二十萬?」我楞住了,「你知道我們種果園,一年能掙幾個錢?」

「那是你的事。」她冷笑著說,「要麽給錢,要麽我就鬧到你們沒法安生!」

我還想說什麽,秦巧雲卻拉住了我:「行,我們給你錢。不過你要寫保證書,以後再也不許出現在孩子們面前。」

我吃驚地看著她:「巧雲,你。。。。。。」

她對我使了個眼色:「放心,我有主意。」

送走王月紅後,我追問秦巧雲:「二十萬,我們上哪兒弄這麽多錢?」

她笑了:「守山,你還記得我開小賣部的時候,總說要把店面擴大嗎?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存錢。我和歡歡爸爸結婚時,他家給的賠償金我也沒動過。加上這些年的積蓄,差不多有二十五萬。」

我一下子楞住了:「巧雲,那是你的救命錢啊!」

「傻瓜,」她拍拍我的手,「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哪還分什麽你的我的?再說了,我就是想讓孩子們安安穩穩地長大。」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我們好。

第二天,秦巧雲把錢給了王月紅。王月紅寫了保證書,說這輩子再也不出現。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心裏五味雜陳。

「別想那麽多了,」秦巧雲拉著我的手,「我們還有果園要打理,孩子要養,日子要過呢!」

從那以後,我們的生活步入了正軌。秦巧雲把小賣部的生意交給別人打理,專心幫我照看果園。她很會做生意,沒多久就和縣城裏的水果商建立了長期合作關系,果子的價錢比以前高了不少。

更讓我感動的是,她把三個孩子照顧得無微不至。小山和小花漸漸忘記了傷心事,每天和歡歡一起上學放學,笑聲在院子裏不斷。晚上的時候,她會輔導三個孩子寫作業,教他們認字讀書。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到了冬天,果園裏的活兒少了,我們一家人圍著火爐吃飯。秦巧雲總會變著花樣給孩子們做好吃的,有時候是香噴噴的紅燒肉,有時候是可口的餃子。

這天晚上,吃完飯後,小花突然說:「巧雲媽媽,明天是母親節,老師讓我們寫一篇作文,主題是‘我的媽媽’。」

秦巧雲楞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那你準備怎麽寫啊?」

小花認真地說:「我要寫,我有個最好的媽媽。她不是生我的,但她比生我的人更疼我。她每天給我梳頭發,教我寫字,讓我和歡歡妹妹一起玩。。。。。。」

秦巧雲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她把小花緊緊摟在懷裏。我看著這一幕,心裏暖暖的。這才是真正的母愛啊!

夜深了,孩子們都睡了,我和秦巧雲坐在院子裏看星星。初冬的風有些涼,我把自己的棉襖披在她身上。

「守山,」她突然說,「你說我們以前是不是也是一家人?」

「啊?」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看,」她指著天上的星星,「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是一家人。後來轉世投胎,去過不同的地方,經歷不同的事。但最後,我們還是找到了彼此,組成了一家人。」

我聽得有些發楞,卻覺得特別溫暖。是啊,也許我們真的是命中註定的一家人呢!

這時,屋裏傳來孩子的說夢話聲,我和秦巧雲相視一笑。這個家,雖然不是最完美的,但卻是最溫暖的。我們都帶著各自的傷痕,卻在一起治愈了彼此。

人們常說,有些人的相遇,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我想,我和秦巧雲的相遇,一定就是這樣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