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星空 > 心靈

大學女生夜場結交土豪,為錢使盡渾身解數,利令智昏犯下彌天血案

2024-12-16心靈

一個是老師們眼中普通的女大學生,一個是妻子心裏絕對的好丈夫。 這兩個看似毫不相幹的人,卻在失控的欲望面前,迅速墜入深淵,開出攝人心魄的罪惡之花,最終將他們徹底吞噬。

嫌疑人

第一章: 河中散骸

2007年12月19日,雲南麗江公路管理總段,路橋施工隊負責人木鴻章徹夜未歸。在妻子李靜眼裏,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是個好老公,好父親。

木鴻章

夫妻倆感情很好,除了出差,丈夫從不會在外面過夜。就算是有應酬,也會提前打電話給妻子報備,最晚11點也會回到家中。

當天木鴻章前往醫院看望一位朋友,但直到晚上9點過還沒有回來,李靜心裏有一些忐忑,她給丈夫打了兩次電話,但對方都沒有接聽,等打到第三次,更是直接關了機。

第二天清晨,一夜無眠的妻子眼看丈夫竟史無前例地徹夜未歸,於是便打電話聯系丈夫的司機,詢問他們是否在一起,知不知道對方去了哪裏。

但司機的回復更增添了她內心的不安,因為對方說,昨天並沒有和木鴻章在一起,他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的。李靜隨即又聯系了交警朋友,打聽到昨天也沒有發生交通事故。

這下她徹底慌了神,在家人的陪同下,趕到丈夫單位。這裏距離家中不過三公裏,但那天仿佛顯得特別遙遠。

到了單位後,李靜依然沒能找到丈夫的蹤影,而同事們則表示昨天中午以後就沒再見過他,監控影片也印證了這一說法。

木鴻章在當地算是小有名氣,平時為人大方,喜歡露富,身上時常都揣著不少於一萬元的現金,難道他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被人綁架了嗎?李靜不敢再往下想,立刻到派出所報案。警方迅速向周邊各縣市釋出了協查請求,同時一邊搜尋木鴻章可能會去的地點,一邊聯系失蹤當日他曾見過面的同事及朋友。

兩天後,木鴻章的車被找到了,這輛黑色帕拉丁越野車,停靠在黑龍潭旁,玉河中村的一家民宅背後,這處偏僻的村道距離天上人間娛樂城只有300米遠。

木鴻章的越野車

由於這個村子周圍地質災害頻發,所以政府牽頭將整村搬遷,現在這裏只剩下幾位行動不便的老人。

一位村民表示,這輛車在這裏已經停了兩三天,一直沒有動過。車子裏裏外外都很幹凈,看上去像是被人刻意地清掃過。

12月22日,一名遊客無意間發現護城河沿岸,漂浮著一個包裹嚴實的塑膠袋,他覺得有些好奇便撈上岸檢視, 沒想到開啟來仔細一瞧,這居然是一只斷手,他嚇的魂飛天外,慌忙報警。

嫌疑人將屍體沈河的地方,幾日後河裏漂起一個麻袋

接下來幾天,更多疑似人體的組織被當地居民發現。法醫也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經過統計一共有260余塊被分解的遺骸。

面對如此慘狀,哪怕身經百戰的刑偵人員都難以直視。透過DNA比對,最終確認這些殘骸都屬於失蹤的木鴻章,本案也立即升級為刑事案件進行偵查。

木鴻章被害的訊息迅速在小鎮上不脛而走,人們對此議論紛紛。有人說他是被一夥專殺有錢人的強盜給害了,有人說他是因為在外面找了情人才遭此橫禍,更離譜的是還有人說他是被食人魔給吃了。

這些流言蜚語給警方增添了極大的壓力,眼下找到切實證據,還原案件本身才是最重要的。那麽究竟是誰和木鴻章有著如此的深仇大恨呢?

在生活中他謙遜明理,幾乎沒和人紅過臉,在妻子眼中他也是好丈夫好爸爸,實在很難想象誰會對這樣一個好好先生下此毒手?警方決定還是得先從他的人際關系開始著手調查。

第二章: 追根溯源

鑒於死者的車,在天上人間娛樂城附近被發現。於是,警方首先對這裏進行了走訪。因為工作上的需要,木鴻章經常會到娛樂城進行商務應酬,他是這裏的老顧客。

據工作人員透露,他與曾在這裏兼職過的女大學生張超關系密切,後來幹脆直接包了對方。

這些資訊與前面了解到的木鴻章,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看來他並不是表面上那樣的正人君子。而這個小情人張超自然也引起了警方的關註。

另一方面,調查發現,在木鴻章失蹤後,他的銀行卡曾被人分兩次,共計取出4萬元人民幣。透過調取銀行監控,發現取款的為一男一女,盡管兩人都蒙著面,但其中的女嫌疑人與張超外形非常相似。

透過一系列的走訪摸排,警方很快在麗江將其抓獲。12月23日,面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警察,張超並沒有感到驚訝,反而很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們來幹什麽,接著便束手就擒。

在接下來的審訊中,張超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並坦承一同作案的還有男友謝宏,以及其好友陳光呂。12月25日,警方將潛逃至昆明的兩人抓獲。隨著嫌疑人的落網,這樁令人發指的案件細節也被一一曝光。

當時三人用尼龍繩將木鴻章勒斃後,使用菜刀、匕首等工具將其分解。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張超竟然還手持DV拍下了整個犯罪過程。

那麽,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一個女大學生淪落夜場,她又為何要如此殘忍地殺害自己的金主呢?

張超,1988年1月14日出生在北京市門頭溝區。父母都是煤礦企業的普通職員,如同大部份家庭一樣,他們省吃儉用供其念書,但女兒的學習成績並不是太好。2006年,張超就讀於雲南大學旅遊文化學院。

張超

盡管來自北京這樣的大城市,但在校園中張超的生活卻十分低調,周圍同學對她了解的也比較少。 很多人對她的印象就是個「普通女生」。

一些相熟的男同學說,她長得不算漂亮,在學校裏也不是很活躍,雖然平時也愛打扮,但並不時尚。如果不是發生了這個案件,甚至很多人都對她沒有印象。

當時,雲南大學旅遊文化學院作為一個民辦院校,各個專業每年的學費在1萬元左右,再加上上千元的住宿費,對於一般的普通家庭而言,這並不是一筆小數目。學校距麗江古城不遠,打車十幾元就能到,公交車也能直達。

在這裏,很多商業機構都活躍著這所大學的兼職學生。2007年,張超父母所在煤礦處於瀕臨破產的邊緣,父母雙雙下崗,失去了經濟來源,這意味著她下一學期的學費將無力支付。

張超迫切的需要一份高收入的兼職工作,於是她將目光放到了離學校不到三公裏的「天上人間」娛樂城。

在娛樂城兼職,底薪雖不多,但灰色收入卻不少。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最低就能拿到200元的小費,上不封頂。

如果有熟客透過她們訂房消費,也能獲得額外提成。倘若出台包夜,收入則更高。

2007年5月,張超和另一名女同學經人介紹,進入「天上人間」做起了公主。專門陪客人喝酒唱歌。在這裏她給自己取名楊樂,謊稱是雲南大學的學生,由於普通話標準,談吐文雅,很多客人都喜歡點她,覺得有大學生作陪很有面子。

但沒過多久,在娛樂城僅兼職兩個月後,她就被學校發現,並聯系了其父母,希望他們能勸說女兒不要再去,或許是迫於窘迫的經濟狀況,父母表示女兒和對方簽了合約,還是等合約到期後再離職。

眼看與家長溝通無果,學校將此事報告給了當地的文化部門,在相關機構對娛樂城施壓後,他們辭退了在校的兼職女生,張超也離開了。

然而正是在娛樂城兼職的這兩個月裏,她認識了決定自己命運的兩個男人,謝宏和木鴻章。

章: 暗流湧動

我們先來說說她的男友,謝宏時年25歲,雲南省景谷縣人。他差不多是和張超同一時間入職的。在混跡夜場前,他曾在部隊服役,長得高大帥氣,為人也很低調,穿衣打扮比較時尚。退伍轉業後,他拿著安置費學了酒店管理,然後在昆明的夜場,做到了經理職位。

謝宏

後來因為和妻子離婚,便來到了離家更近的麗江發展。由於人生地不熟,他只能從最底層的「少爺」,也就是男性服務員重新做起。

當看到稚嫩的張超被醉酒的客人刁難時,他利用自己在風月場所的經驗幫助其解了圍。不久後,兩人便確立了戀愛關系,甚至發展到了口頭訂婚的階段。

但是謝宏收入很低,有時甚至連房租都付不起。而張超為了賺更多的錢,還去了另一個不夜城兼職。學校室友曾勸她最好不要在這種場所工作,但她卻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像那些女子一樣,隨便與客人過夜。

她是有男朋友的人,賺點小費就夠了。但僅僅一個月後,她便認識了木鴻章,這些誓言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與男友謝宏不同,木鴻章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他可以說是整個家族的驕傲。 1968年,他出生在雲南麗江的一個小山村,憑借自己的聰慧勤奮考取了,雲南某理工大學。

畢業後,他回到麗江工作,沒幾年便成了當地小有名氣的工程師,朋友們都尊稱他為「木工」。

但其事業還遠遠沒有達到頂峰,認識張超時,他已經是麗江公路管理總段的一個專案負責人,而且還先後在外面承包了好幾個大工程,賺得是盆滿缽滿,名利雙收的他全款買房買車,還將年邁的父母都接到城裏養老。

木鴻章的妻子是一名小學老師,夫妻倆感情非常好,就算是他賺了大錢,倆人依然保持著很和諧的關系。

即使是在案件發生後,妻子依然不相信丈夫是一個在外拈花惹草的人,她認為丈夫的死,肯定是被人謀財害命,這個叫張超的女生對於丈夫來說,只能算是逢場作戲,為了生意場上的應酬而已。

她曾經對身邊的朋友說:「現在做工程的很多都養了情人,但我老公肯定沒有。」可惜,木鴻章終究還是辜負了妻子的這番信任。天上人間娛樂城甚至距離她執教的小學不到100米遠。

木鴻章平時工程上應酬的人,文化程度都不太高。和這些人在一起,實際上並沒有太多共同語言,他顯得比較孤獨。

雖然張超算不上特別漂亮,但卻比一般的公主學歷高,談吐知性,這已經足夠讓其動心,找她作陪也顯得更有面子。

而木鴻章出手闊綽,為人非常大方,總是主動買單,如果有人相爭,他都會開玩笑地說:「我是有錢的,這點小錢讓我來付,不必客氣!」其豪爽的一面讓張超非常心動,所以每次都搶著去他的包廂服務。

對於其主動邀約,張超也來者不拒。在作陪的飯局上,木鴻章展示著成功男人的財力和人脈,飯後還會專門開車送她回學校,並且塞上小費或禮物,這一切都讓其非常受用。

而謝宏對於女友的這些作為早已看在眼裏,但他並沒有阻止其與木的來往,反

2007年9月初,因為被娛樂城辭退,還沒有湊足學費的張超火燒眉毛。臨近開學,木鴻章察覺到了對方的苦惱,於是拿出1萬塊遞給了她,張超因此大受感動。

當木在車上掀起裙角提出非份的要求時,她沒有拒絕。

章: 殺機畢露

在熟悉木鴻章的人看來,他其實和圈子裏大部份男人沒什麽兩樣,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在拉市海邊他買了一幢三層樓的別墅,專門用來和女人幽會,張超僅僅是其中一個。可見他在妻子面前地表演功夫,不是一般的高。

被包後,張超的境況發生了明顯改變。很多同學發現她開始背著昂貴的小包,穿著成熟進出校園。時常陪同木鴻章出沒於酒吧等娛樂場所。而從他那裏得到的錢,大部份是和男友謝宏一起花掉。

那麽既然有了一個這麽給力的金主,張超為什麽還要將其置於死地呢?顯然在物質生活發生改變的同時,其內心也逐漸開始變化。

盡管在大部份媒體報道中,她就是利用木鴻章這個闊綽的冤大頭搞錢,但人性中的占有欲或許不是如此簡單。

張超在處於人生谷底時,被其伸出援手,她很難不會對這個男人產生依戀。不過木鴻章卻根本不在乎這份心思,畢竟對方只是眾多情人中的一個,而且無論再晚,天黑了他永遠都是要回家的。

另外有報道指出,木包了張後不久,便讓她帶一些女同學出來聚聚,大意是相互認識一下。當張超帶著要好的女生前來赴宴時,發現木鴻章眼睛看的都發直了,這讓其非常不爽,感覺對方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有訊息稱,當時張超曾對謝宏提出分手,但對方不同意。之後她便沒有再提過,或許是還喜歡著男友,也或許她還希望能從對方那裏找到一絲安慰。

畢竟男友全靠她養著,必須全心全意地對自己,不像她只是木鴻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且還不能爭風吃醋。另外有知情人士稱,二人在幽會時,木曾對 張百般虐待,她對此充滿怨恨。

再就是,木鴻章愛顯擺的行為也讓張超心中的天平開始失衡。他不斷地在其面前露富,幾千塊錢隨手就花出去,還會拿著銀行卡在對方面前炫耀,並稱裏面有300多萬。這些事情不斷重新整理著張超的金錢觀。

在陪木鴻章參加飯局時,看到其經常一擲千金,這讓張超認為他比想象中更加有錢,自己也理應得到更多。以至於後來的小恩小惠,都無法再讓她滿足。

有一次,木鴻章打牌連輸幾萬,他喊來張超幫忙,結果對方竟幫他贏回了十二萬。木鴻章非常高興,大方地分了兩萬塊給張超。

但他怎麽也想不到,這樣不僅沒能贏得美人笑,反而讓對方憤憤不平,覺得自己幫忙贏了這麽多,至少應該分到一半以上。

在如此復雜的愛恨糾葛下,當謝宏挑唆張超合夥對木鴻章下手時,她沒有拒絕。

2007年12月,謝宏找到張超商定以被強暴為由,要挾對方賠償五萬元。由於木鴻章身強體健,謝宏擔心自己一個人無法制服,便和張超到昆明約見好友陳光呂。

陳光呂是當地某卷煙廠的臨時工,聽兄弟說木鴻章欠他很多錢,想要找其幫忙一起暴力索取,出於哥們義氣,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12月16日,在接到謝宏的電話後,陳光呂向單位請假連夜乘車於17日淩晨抵達麗江,他被安排在謝宏和張超的出租屋內。18、19日,他們開始采購用於作案的工具。

為了避免集中購買引起賣家懷疑, 他們分別在多個市場購買了尼龍繩、黑色塑膠袋、橡膠手套、編織袋、棉線手套,以及用於偽裝取錢的衣物等等。

在部隊當過兵的謝宏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除了以上物品,他還購買了不記名的手機卡,以免警方針對通話記錄發現源頭。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等著獵物進入布置好的陷阱中。

第五章:滔天罪孽

12月19日,張超用新買來的手機卡,發短訊約木鴻章到出租屋幽會。當晚八點,從醫院看望完朋友後,他便駕車來到了出租屋樓下。

張超領著情人回到屋內,剛進房間,一把刀就抵到了木鴻章的脖頸處。

謝宏和陳光呂用尼龍繩將他捆起來,然後在其身上搜出了手機、身份證、駕照、銀行卡、車鑰匙、電腦以及2000多元現金,共計價值兩萬余元。

在此期間,木鴻章的妻子三次打電話過來,最後一次,張超直接將手機關掉了。

謝陳二人從木身上搜出的,正是他平時總炫耀的那張銀行卡,謝宏持刀威脅讓其說出密碼和余額。想要活命的木鴻章很快就說出了密碼,並表示卡上有8萬元,如果不夠還可以打電話找家裏要。

接著,張超和陳光呂進行偽裝後,騎單車到ATM機取錢,由於每日取款的限額,所以他們提取了2萬元後便返回。

可惜這些錢並沒有保住木鴻章的命,幾人擔心放他走後報案,謝宏和陳光呂用尼龍繩將其勒死。其實無論他怎麽做,都是死路一條。

因為從三人一開始準備的物品來看,就已經預示了他的結局,這也直接讓後來在庭上,堅持只是臨時起意殺人的張超,無法自圓其說。

木鴻章死後,謝陳二人將屍體搬到衛生間,用事先準備的工具將其分解。張超也參與其中,她負責的是膝蓋以下部份。並且還說當時拍下了整個過程,但後來警方並沒有找到相關錄像。

幾個小時後,已經分裝好的殘骸被裝進塑膠袋,搬到了木鴻章越野車的後備廂中,接著運送到河邊拋棄,這期間,他們還在部份塑膠袋中,加入石塊增加重量以防浮出水面。

12月20日淩晨,拋棄完殘骸後三人兵分兩路,由張超偽裝後再次去提款機取出2萬元,而謝陳二人則負責將木鴻章的車,開到玉河中村廢棄民居的背後遺棄。

在辦完這些事後,三人會合,卻發現出租屋的鑰匙找不到了,無奈只好去了一家小旅館睡到天亮。

早上9點過,三人找房東開啟了出租屋的房門,開始清理現場並進行分贓。陳光呂分得13000元,然後帶著死者電腦、衣物坐車返回昆明,在路上,他將這些物品沿途丟棄。

而張超和謝宏共分得29000元,兩人繼續留在麗江並打算第二天再去取錢。不過,由於此時木鴻章的妻子已經報警,鬧得滿城風雨,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12月22日,警方透過比對確認死者身份,張謝二人決定逃往昆明。為了避免漏出馬腳,張超還是如常去學校上課,謝宏則帶著她的部份行李和所有贓款先行逃竄。

到了昆明後,他將2.49萬元藏到自己三姐家中。23至25日,三人陸續被警方抓獲。

第六章:慎殺免死

2008年5月27日,本案正式開庭審理,值得一提的是,公訴人對此案連用了三個特別——情節特別惡劣、手段特別殘忍、後果特別嚴重。而

奇葩的是這三名兇手,分別講述了三個不同版本的作案動機。

張超供述,自己之所以會對木鴻章下手,是因為對方強暴了她,當時木答應給她五萬元作為補償,但事後只給了1萬便再不提此事,出於憤怒她才會這樣做。

張超說自己並沒有提過要殺害對方,並且取錢後還曾說要放了他,但從衛生間出來後發現對方已經死亡。

張超接受審判

謝宏這邊則表示,他是因為女友被強暴,想要教訓一下對方,本來也並沒有想過要殺死木,但陳光呂說放走他會對女友不利,所以決定將其打暈,可誰知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打死了對方。

謝宏說自己認罪服法,也認識到這種行為造成的後果,請求法庭從輕量刑。

而陳光呂呢,他給出的口供是這樣的,來麗江之前根本不知道是要殺人,他也不缺錢花。如果事先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參與。

陳光呂

殺人是張超提出來的,逼著受害者說出密碼後,他們就一起去取錢,回來後,張超告訴他,要殺掉木鴻章,謝宏便和他一起用繩子勒死了對方。

在整個庭審中,張超的表現可以用伶牙俐齒來形容,當公訴機關出示指控證據時, 她說的最多的就是「我有異議」。

在陳述案情的階段,她哭著給木鴻章的家屬道歉,並跪地向著旁聽席連磕了三個響頭。或許是受到張超的影響,謝宏也向受害者家屬表示「對不起」,並起身向旁聽席連鞠三躬。

不過,他們的狡辯並沒有影響法官的判斷,2008年6月19日,麗江市中級人民法院宣判,張超及謝宏因搶劫罪被判死刑,陳光呂被判死緩。

三人均對判決表示不服,提出上訴。在此期間,張超寫了一封長達4000字的陳情信,並將自己的罪責怪到當地的不良風氣上,表示對購買作案工具等事均不知情,謝陳二人商議殺人時她也並不在場。

2008年12月29日,該案二審開庭,法院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並等待高院覆核。 不過,就是他們羈押期間發生的一件事,最終卻保住了張超的一條命,這又是什麽原因呢?

原來,在死刑覆核階段,為了活命,謝宏三次試圖遞紙條給張超串供,一是讓她補充自己被木鴻章強暴的細節,二是讓她將主要責任都推到陳光呂身上。

也就是這三張紙條,扭轉了法官對張超的一些看法,他們認為謝宏在此時指使翻供主觀惡念深、人身危害大,而張超雖參與犯案,但並未直接實施殺人,不應排除被謝宏利用的可能性。

最終2009年3月26日,最高法核定謝宏死刑,陳光呂維持原判,張超則被改判為死緩。 4月17日,謝宏獨自一人走上刑場,臨刑前,他只說了一句話:「我覺得女友應該和我一樣被執行槍決。」

在張超犯案後,她的父母匆匆趕到學校,但沒有見到女兒,也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什麽罪,只是苦苦哀求學校,保留住女兒的學籍。

而在此案中,另一個備受煎熬的,則是木鴻章的妻子, 多來年的信任一朝崩塌,社會輿論壓力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而為了不對9歲兒子造成心理創傷,她只能說,爸爸是工程意外事故而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