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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穿越成惡毒女配最後和原男主在一起的文?

2021-01-05心靈

(完結啦~)

我叫杜莘莘,我是個小說裏惡毒女配。

我身旁躺著的有著絕世容顏的男人叫霍遇,是我的男朋友。

哦對了,他還是小說裏的男主角。

(1)

說來慚愧,我第一次碰到霍遇的時候不是在咖啡廳啊圖書館啊學校啊馬路邊這種比較唯美的地方,我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在墓園。

那天我是去給我的媽媽李淑娟掃墓的。

我是從小就穿過來的,我爸杜念儀和我媽李淑娟兩個人雖然不是有錢人,但對我是極好的,有好的第一都會想到我。

十歲那年,一個卡車司機疲勞駕駛把站在路邊等綠燈的我媽撞死了,杜念儀一下子就老了十幾歲,不肯接受事實,葬禮之後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之後一直覺得李淑娟只是出去玩了。

醫生和我說最好不要刺激他,我也就沒告訴他真相,只是和他說我媽生他氣去國外了,等她冷靜下來就回來。

他也信了。

人嘛,總得有個念想。

每當我媽祭日我都會自己一個人來墓園陪我媽待到傍晚,然後回家陪著我爸過我媽的生日。

那天,我去墓園照例陪我媽呆到了傍晚,回去的時候,起風了。

我裹了裹外面的衣服,風吹樹葉發出「沙沙」,我往回走,突然不知從哪傳來了輕微的哭聲。

加快步伐往前走,沒想到聲音反而越來越近我想我大概走錯方向了,剛要轉身,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寒毛直豎,喊了一聲:「誰啊!」

「是我莘莘。」熟悉的聲音響起。

「老杜?」是杜念儀,我望向他,「你怎麽來這了?」

「我,我也不知道回過神就在這了。」他說。

「啊,這樣子啊,那,那我們回去吧。」我拉住他準備離開,怕他看見李淑娟的墳墓。

他頓住不走,我更害怕了,萬一他看見了一病不起了就糟糕了。

正當我越來越心急的時候,他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我安靜仔細聽,我照做,然後那哭聲格外地清晰。

杜念儀往聲音的地方走去,我感嘆於他的膽子之大一時間竟然忘記拉住他。

他往前走了幾步頓住,然後用手勢示意我過去。

我慢慢走過去,一看,這座墓碑旁躺著個男孩,蜷縮著身子靠在墓碑旁。

臥槽,多麽恐怖的畫面。

我和老杜一左一右蹲在這小孩邊上。

畫面越發的詭異,我倆正好一黑一白跟黑白無常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是來索這小孩命的。

我倆對視了一眼,石頭剪子布,我看著我出的剪刀和老杜的石頭,真想宰了十秒鐘前的自己。

我大著膽子戳了戳男孩,沒想成這男孩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這才發現這小孩貌似感冒了,手燙的不像話。

有結論了,是個人。

「老杜,這小孩好像發燒了。」我看向老杜。

「帶回去吧。」老杜嘆了口氣,然後走到小孩前面蹲下身子。

我趕緊幫忙把人搬到他背上,心想老杜這熱心腸的毛病可得改改了。

我發誓,如果現在我知道這是男主,我可能壓根不會救他。

可能吧……

(2)

老杜沒把人帶去醫院,帶回自己家了。

一是我攔著了,因為醫院裏有老杜情敵,怕這人說漏嘴,雖然我也清楚紙包不住火,但能瞞一天是一天,二是因為老杜年輕的時候學過醫。

我和老杜正在吃飯,躺在沙發上的小孩嚶嚀一聲,揉了揉頭看了看周圍,然後蹦了起來。

我嘴裏叼著油條老杜維持著喝粥的動作,兩人看著那小孩。

那小孩看著我倆,大約是尷尬了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聲音有點女聲還未變聲:「這裏……是哪?」

「我家,你發燒了,我和老杜把你帶回來的。」我咬下了一塊油條。

「謝謝。」他道謝。

「正好,小夥子來喝粥。」老杜對著那人招了招手。

小孩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坐下。

老杜把粥推到他前面,給了他一個勺子,他猶豫了一下說了句謝謝接過喝了起來。

「你叫什麽呀?」我看向他。

「我,我叫周末。」他囁嚅道。

「周末?好名字啊,上學一想到你這名字開心的不得了。啊,對了,我叫杜莘莘,那個是老杜,我爸。」我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老杜,他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然後點頭。

「看你這樣也才十四五吧,我十六了,你叫我姐吧。」我看他面黃肌瘦,又比我矮,應當是比我小。

「啊……我,我,好的。」他似乎想說什麽還是忍住了。

「淑娟回來知道你給他找了個兒子保準打死你。」老杜笑呵呵的說。

「……」我吃油條的動作頓了頓,低頭讓他看不清我的表情,語氣笑呵呵的說:「才不會,李同誌可寵我了,才不會打我。」

「你這孩子……」老杜還在笑呵呵,我卻有點吃不下去了,打算換個話題。

我看向那小孩:「周末,你家在哪等會讓老杜送你回去。」

「……沒有,」他說,「媽媽不在了我也沒有家了。」

「……」我也不好說什麽了。

「那你要不要待在我家?」老杜突然開口,說的內容讓我嚇一跳。

「老杜?」我看著他。

「你要不要來我家?」老杜沒看我,他看著周末詢問他的意見。

「不好的,我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這有什麽,多個人多雙筷子的事,來我家給莘莘做了半。」老杜微笑著。

「好。」周末松口了。

期間兩個人沒有一個詢問我的意見。

於是,在我穿書的第十六個年頭,我莫名其妙多了個弟弟。

(3)

老杜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給周末住。

順便憑借著和我學校校長的關系,把周末塞進了初二。

比我小一年級。

於是我的日常生活多了一個任務,放學之後等周末值完日一起回家。

我杜莘莘在我們學校也算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我成績優秀名列前茅但同時也是校霸,有一群小跟班。

這天晚上我坐在周末教室,看著他擦黑板,嘆了口氣:「小末,這明明不是你的工作幹嘛要攬到自己身上。」

「反正我也閑著沒事幹。」周末擦著黑板笑呵呵,語氣略傻。

知道周末每天都要值日的時候,我立馬抓了個他同班小跟班問他是不是有人欺負周末。

小跟班連忙搖頭表示:「莘姐,真沒有,誰能欺負莘姐的人啊,這都是莘姐你弟弟他自己搶著幹的。」

我回憶著這幾天周末來我家的表現得出結論:周末這小孩很害怕不合群,總想著討好別人。

我看著他又是嘆了口氣。

「姐姐可以先回家的。」他說,大約是怕我等的不耐煩。

「那我回去了。」我背起書包就走了出去。

周末沒說話,過了一會擦完黑板掃完地關上教室門,望了望周圍空蕩蕩的沒有人,心裏止不住的難過但還是深吸了兩口氣露出了個笑容。

下樓梯的時候,看到拐角的人楞了,腳步頓住。

「終於弄完了?走吧。」我看著他。

「姐,你,你沒走啊……」

「廢話,不然你現在面前的是鬼嗎?」

「……」他沒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走過去牽住他的手:「走啦。」拉著他走。

夕陽落在兩人身上,兩人的影子越來越斜直至重合。

(4)

這天,我和周末放學走到家門口,周末正要開門我攔住了他,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拿出了一個眼罩給他戴上。

他雖然疑惑但還是任我擺布。

我拉著他開了家門,然後帶到客廳,和面前的老杜對視之後,和周末說:「小末,我數321,你把眼罩摘下來。」

他點了點頭。我迅速走到老夫身邊。

「3,2,1,歡迎你來到我家100天紀念日。」我舉著蛋糕和老杜微笑著看著他。

這事還得從早上說起。

老杜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一旁,我有點迷茫問他怎麽了。

他說:「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什麽日子啊?」我疑惑。

「今天是小末來我們家的一百天紀念日啊。」老杜笑著說。

「……不是,老杜你怎麽娘不唧唧的。」然後我的頭就收到了老杜的一記愛的爆栗。

「你懂什麽,這叫情趣,你看再過二十天就是我和李同誌結婚七千天的紀念日了。」他滿臉得意。

我的笑容僵了僵,深吸一口氣換了個輕快的語氣說:「誰讓你把李同誌氣走了?你想怎麽給小末過?」

「送束花?買個蛋糕?」

「就買個蛋糕吧,送束花就大可不必了。」

「行,我下午去買個蛋糕,你晚上回來這樣這樣。」

「ok。」

於是就出現了上面這一幕。

周末看著我倆,沒說話眼睛裏迅速起了水霧。

「謝,謝謝杜叔叔,謝謝姐姐。」他抹了抹眼淚。

「哎呦你這孩子怎麽哭了?」老杜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吃蛋糕。不是生日就不點蠟燭了啊。」我分好蛋糕,遞給了周末和老杜。

然後挖了點鮮奶油點在了周末臉上,周末呆呆的。

老杜笑了笑說:「莘莘都多大的人了還喜歡這種。」然後低頭準備吃蛋糕,我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按住他的頭猛的向下,老杜不出意外的得到了一臉蛋糕。

老杜擡起頭,摸了摸臉上的鮮奶油,露出了一個微笑:「杜莘莘~~」

我見狀立馬跑走,老杜緊跟著站起身,追著我在我臉上拍了一塊蛋糕,我不甘心的追著他,兩人激戰的時候還不忘記臉相較起來略幹凈的周末。

三個人打的好不樂乎,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周末也沒想到,這個場面將會成為以後那段最絕望的日子裏為數不多想起來的快樂。

(5)

我在房間裏做題目,門忽然被敲響,我走過去開啟了門看著面前的人。

周末此刻表情嚴肅,看著我一副想說什麽的樣子。

「怎麽了?」

「姐,李阿姨,她是不是不在了?」他猶豫著說。

「……」我一下就反應過來楞住了,看了看周圍老杜不在,把他拉進了我房間,「你怎麽知道的?」

「我去看媽媽看見了李阿姨的墓,上面的李阿姨和客廳的三人全家福是一樣的。」

「……」我沒說話,過了半晌,「不要讓老杜知道,他不能知道這個。」

「我,我不會告訴杜叔叔的。」他保證。

「嗯,小末最乖了。」我揉了揉他的頭,「去寫作業吧。」

「嗯。」周末往門口走去,開啟門走出去的前一秒轉頭看向了杜莘莘。

這是周末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杜莘莘,她撐著頭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眼神寂寞又帶著留戀,身形瘦小,看上出有一種說不出的孤單。

周末楞了楞,最終還是走出去關上了門。

隨堂測驗,周末同誌非常完美的取得了「43」的高分。

這讓他大受打擊,於是那天我半夜上廁所從浴室出來經過他房間的時候,他的門縫透出了光。

我楞了楞,看了看時間都12:37了,小孩子熬夜對身體不好,我敲了敲他的門,沒一會他開啟了門。

看著我明顯楞住了,「姐?」

「怎麽還不睡?」我揉了揉他的頭走了進去。

「有一道題不會。」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我很快會解開的,姐你早點睡。」

「我教你。」我不由分說的搬了張凳子坐到邊上,拍了拍他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他坐了下來,我看了看題目發現不是很難,只不過他的思路錯了,我指導他沒註意兩個人的身體靠的很近。

「你聽懂了嗎?」見沒有回音我又喊了一聲:「小末?」

「啊?啊!會了會了。」他咳了兩聲。

「你怎麽臉紅了?太熱了?」我看著他,「不會感冒了吧?」

「沒有沒有,姐,你快去睡覺吧,」他推著我出門,然後:「晚安。」

就關上了門,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青春期的男孩子心思真多變。

(6)

又是一天,我們三人正在吃飯,門被敲響了,三人石頭剪刀布,結局我咬著筷子去開了門。

門一開啟,來著是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老者,灰白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茍,帶著金絲邊安靜,後面跟著一堆黑衣人大約是保鏢之類的。

老者向我鞠了一躬,表明自己有事。

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楞了楞,然後把人迎了進來。

老者找到了老杜,說明來意,他是一戶人家的管家,來這裏是為了接他們老爺的兒子,就是周末回家。為了補償我們可以給我們一筆錢。

老杜問他怎麽這麽久了才接人回去。

老者說是因為周末的母親懷了周末偷偷跑了,他們老爺也是最近才知道有個孩子的。

老杜問他們可以過一段時間再來嗎?

老者表示很急,今天就要走。

我和老杜兩個人相視無言。

老杜拉著周末去了房間,不知道聊了什麽,再出來的時候周末已經同意了。

老者又說他們那裏東西都有,行禮可以不帶。

我悶聲不吭,有點不開心,可是沒辦法,人家一看就是有錢人,我們小門小戶的真要搶個人是比不過的。

我和老杜兩人送他們離開,門口停著一輛邁巴哈。

老杜和周末說:「小末,以後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

「好。」周末點了點頭。

我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就在他要上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什麽喊住了他。

他轉頭望向我,我從口袋裏掏出了我剛做好的平安福遞給他,本來是想過幾天等老杜那個做完一起送的。

他接過,「謝謝姐,我一定會珍藏的。」

我沒說話,他跟著老者上了車。

老杜問老者可以透露姓名嗎,以後也好去看看周末。

老者表示不行,老杜也只好作罷。

邁巴哈啟動揚長而去。

穿書的第十六個半年頭,我莫名其妙多出的弟弟也莫名其妙的沒了。

(7)

日子還是要繼續的,慢慢悠悠,悠悠慢慢,時間過去了四年。

我也憑借著我穿書前的智商和穿書後的學習考上了S市的盛立大學。

順便解散了我高一中因為二病成立的杜家幫,散夥那天我自費請他們吃了頓燒烤,一群手下眼淚汪汪的表示:「莘姐,我們不會忘了你的」

我扶額搖頭心想:求求你們快把我忘了吧。

去學校的時候,老杜開著已經「吱啦吱啦」的麪包車送我去學校。

正值盛夏,天氣熱的不像話,不湊巧的是老杜車裏的空調還壞了,我趴在視窗吹風。

遇上紅燈,老杜停車,沒了風,我心裏只想罵娘,看著邊上停著的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黑色轎車,車窗全都關上了,應該是有空調。

差點潸然淚下。

綠燈了,老杜開車,風又吹了過來,雖然風也帶著熱但總比沒有的好。

到了學校,我和老夫下了車,把後面一堆的行禮搬了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搬家的。

收拾行李那天,我曾微笑著和老杜說:「老杜,我只是去上學,電風扇就不用帶了吧……」

「那怎麽行,熱了怎麽辦,哦,對了,」老杜拍了拍腦袋,「熱水壺也帶著,鍋要不要?椅子會不會不舒服,要不要家裏帶張去?」

我放棄了與老杜交談,隨他去了。

宿舍在三樓,幸虧車是能開到宿舍樓下,不然別說上學,我可能會先死在搬東西的途中。

進入宿舍樓,有親切的學長來幫我拿東西上樓,我很感謝,當然,如果他能不要一個勁的想我推銷他的電話卡就更好了。

宿舍四人間,收拾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死黨周落雨和自己同一間宿舍。

我也沒真讓老杜把電風扇搬進來,在他失落的眼光裏我嚴詞拒絕了他。

於是收拾完畢之後我和老杜和周落雨以及她的父母一起去了趟食堂,哦,還有那個學長。

吃完飯我和周落雨把長輩送走之後,準備去學校逛逛。

那個學長說他可以帶我們去熟悉一下,我們同意了。

學長說他叫齊風之,比我們大一屆,然後介紹了學校的各種吧啦吧啦的。

分開的時候還加了微信。

齊風之非常嚴肅的和我們說:「小學妹,如果要電話卡一定要買我這裏的。」

我和周落雨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期間碰上了一個女孩,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長相清秀可愛,身上居然帶著點光芒。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我好像想起了什麽。

(8)

回到宿舍,我們和其他兩個女孩打了個招呼然後聊起了天。

一個長得艷麗漂亮的女孩叫邱舒,另一個帶著厚重的眼鏡的女孩子叫趙昕。

趙昕和我們聊了一小會,她的手機響起,她拿起一看向我們說了句抱歉,她老公的直播開始了,就坐到一邊戴上耳機聚精會神的看手機。

邱舒家裏富有,長得漂亮,為人直爽,在交談過程中表示已經逮到了一個學長,兩人已經開始發展了。

她還神秘兮兮的說:「這個學校裏和誰談戀愛都不要和學生會主席談戀愛,那個人冷漠無情,對女人毫不手軟,有許多學姐用她們的前車之鑒給我們示範了,下場沒一個好的。」

「那他叫什麽?」身旁的周落雨問。

「叫霍遇。」邱舒說。

我皺了皺眉頭,這名字好耳熟啊,怎麽好像在哪聽過。

半夜,我突然驚醒。

嘴裏念叨著:霍遇好像是……男主來著……

然後反應過來:老子他丫的是穿書的啊!

(8)

哈哈哈,sorry sorry,時間久了差點忘了自己是個穿書女了。

於是想起這個以後,我一夜沒睡。

第二天頂著倆黑眼圈起了床。

周落雨看見我叫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然後拍了拍我的肩:「杜小莘,嚇死了,我還以為看到妖怪了。」

「去你的。」我笑著拍開了她的手。

雖然想起了自己惡毒女配的身份,可生活還是要過下去的。

我嘆了口氣,大學逃不過軍訓。

我們的教官是一個二十八 九歲的男生,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我們是他帶的第一批學生。

但是新人不輸老人,這教官的力度也不差。

第一天的時候,外面27℃差點小命沒了。

我們一大幫人去食堂的時候,有幾個人忍不住的抱怨教官。

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

在第三天的軍訓時候,我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可是擡頭望去又找不見人,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七天之後,軍訓要結束了,軍訓結束前一晚,知道教官離開大家卻很不舍,那幾個一開始覺得太嚴想要換教官的人甚至流了眼淚。

然後第二天早上,開了大會,我終於見到了男主角。

他穿著黑色西裝,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劍眉星目,挺鼻薄唇,臉龐棱角分明,沒有表情,長得的確不凡,不愧是男主。

只不過……他不熱嗎?

還有……怎麽感覺他有點眼熟呢。

正在疑惑,發現正在講話的人好像看了我一眼。

錯覺嗎?我也沒當回事。

(9)

結束之後,大家都散開,我和周落雨手勾著手走在林蔭道上。

我想起男主好像有點心理變態來著,幸虧女主善良耐心解救了他,兩人在一塊。

可是到後期,女主的真面目才顯示出來,她解救了霍遇,又做了一些事把他扔進了深淵,然後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給予霍遇安慰和貼心的照顧,導致霍遇被她吃的死死的。

自己這個惡毒女配也因為愛上了霍遇,在搗亂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下場非常慘,二十多歲的姑娘跟六十歲一樣,精神崩潰了。

我拍了拍胸口,表示幸好自己不喜歡男主這種類別的。

「杜小莘,這學生會主席長得真不錯,怪不得那麽多學姐爭先恐後的搶著去告白。」周落雨笑著說,「幸好我喜歡齊風之這套的。」

「周小雨,這才一個星期多一點,你不會要拋棄我吧。」我看著她不敢置信。

「抱歉了,時間不等人,姐妹我先走一步。」

「周小雨,算你狠。」我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你也找一個不就得了,你喜歡什麽類別的?不會是學生會主席那樣的吧。」

「拉倒,我不喜歡那型的,我好陽光小狼狗這類的。」

我們兩人說說笑笑,壓根沒在意對面來了一個人,直到我撞上了。

「哎呦,臥……」我看了看人,立馬改口:「主席好。」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繞過我離開了。

周落雨立馬過來勾住我回了宿舍。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怎麽感覺這霍遇在生氣呢?

大約是錯覺了,這人都一副表情。

可是有一股熟悉感,很熟悉又陌生。

「周小雨,我感覺這人好像我弟。」

「又來了又來了,杜小莘,你怎麽看誰都像你那個走了老多年的弟弟?」周落雨一臉頭疼的表情,「先不說人長得像不像,單說年齡就不能是你弟了吧。」

「倒也是。」我點了點頭。

我也是魔怔了。

(10)

我加入了學生會。

在宣傳的學姐大力的誇獎學生會不僅不用幹活還閑的要命的虛假宣傳之下我進去了學生會。

進了之後,不僅壓根不是這麽回事就連學姐也不見了。

學生會忙的要死,特別是在霍遇的管理之下,大大小小的事學生會都會管,。

別的部門半個月開一次會,他倒好,一個星期開一次,這導致了許多人的經受不住離開了。

這天開會,我也是打算在結束之後離開部門的,結果我發現了一個事情。

照常,霍遇坐在前方,邊上站著的副主席就是那個上次見到的女孩子,身上有光芒,叫林知妍,是女主。

有一個人向霍遇說了什麽事情,霍遇皺了皺眉,一只手握拳放在嘴邊,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小拇指。

這個動作是周末以前常做的,我楞了楞,會議結束之後,我回過神。

出門去找霍遇,在樓梯口喊住了他:「主席!」

「?」他腳步頓了頓,轉頭看著我。

「或許,啊!」後面不知道哪個孫子不長眼大力的撞了我一下,我踉蹌了兩步眼看就要摔下去,心想:完了完了,破相了。

手臂被人拽住,然後對方一個用力把我拽了回去,我跌進了他的懷抱。

我看著他楞了楞:「主席……」

他立馬放開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了句:「小心點。」然後和林知妍離開了。

林知妍離開的時候回頭神秘莫測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楞了楞,連要說什麽都忘了。

因為,剛才自己沒看錯的話,霍遇拽住自己的那只手上,好像有一道橫向的疤。

自殺的那種疤。

我突然有點恐懼,覺得自己的問題好像不太重要了。

我還是沒有結束學生會。

不過我後來也想過了。

年齡不對,性格也不對,顏值相差略大,就憑一個動作就認為霍遇可能是周末這個想法太草率了。

小說裏沒太過詳細描述霍遇,只知道他心理變態,家世顯赫,有不好的童年。

我用手機查了查霍遇,霍遇是半年前霍家當家人霍華德去世了之後突然冒出來的,霍華德去世的突然也沒有怎麽詳細說。

我閉眼揉了揉。

(11)

天氣不太好,外面烏雲密布,我看著頭疼。

原因無他,我沒帶傘。

我嘆了口氣,擡頭看了看會議室的眾人,大抵是校慶快要開始了,大家臉上都很嚴肅認真。

我看著前方的霍遇和李知妍,再次感嘆,不愧是男女主,這個顏值太養眼了。

會議結束,大家稀稀落落的離開了,我在會議室坐了一會,待到了最後。

會議室變得安靜,我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開始下起的雨。

突然想李同誌了,我在有了霧氣的窗戶上用手指畫了個笑臉。

看著笑臉我也笑了,透過笑臉看著窗戶外的天空。

想李同誌,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同誌知道我怕鬼,這麽多年了,我竟然一次也沒夢到過她。

也想老杜,最近幾年老杜沒到李同誌的祭日都會莫名其妙的走到李同誌墓園的不遠處,幸好自己註意到了趕緊把人帶離。

老杜也寫了很多信,放在郵箱裏寄給李同誌,地址是我胡謅的。每次他把信放進郵箱裏都會被我拿回來藏起來。

看著老杜每天都會去看郵箱,期盼李同誌的回信,從期望到失望,我都忍不住想告訴他事實,可我不敢。

我只能騙他,騙的了一分鐘是一分鐘。

我感覺到有誰在看我,向四周望去又只有我一個人,我揉了揉太陽穴,背起包離開了會議室,站在教學樓門口,看著瓢潑大雨,我嘆了口氣。

周落雨追著齊風之出了學校,邱舒和她的小奶狗們去唱歌了,趙昕也不遠萬裏的去h市看他老公的演唱會。

我看著這雨不小反大,想了想從這裏到宿舍還是有段距離的,猶豫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沖進了雨幕,然後被人拽住了。

「誰啊?沒看到爺爺我……」頭頂沒有了雨,我擡頭一看是一把傘,看著拽住我的人,我喊:「霍遇?不對,主席。」

「別跑,」他開口,聲音低沈沙啞有磁性,「會感冒。」

我看著他楞住了,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道謝:「謝謝。」

「沒事。」他說。

「主席怎麽會在這?」我有點疑惑。

「湊巧。」他又說:「我送你回去。」

「啊,我,不……」我頓了頓,「好。」

兩人一路無言,雨淅瀝瀝的落在雨傘上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音。

走到宿舍樓下,我又向他道謝然後走進了宿舍。

要進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他,透過雨幕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好像是在看著我,又好像不是。

(11)

說實話,我對霍遇的湊巧其實不太信的,但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主動撐傘送我一段。

日常的會議結束後,我走到門口,一個人「咻」的一下從我身邊跑過,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又「咻」的一下跑回來抓住了我的手,是周落雨。

「你怎麽了,周小雨?」我看她姿勢詭異。

「我靠,杜小莘,你現在就是神。」她有點激動,然後把一個檔袋塞到我手裏,「我肚子疼的要命,幫我送一下主席那邊,快截止了我要趕不上了。」

「啊,我……」

「杜小莘我愛你。」她抱著我的臉猛親了一下,然後沖進了廁所。

我無奈只能幫忙送過去。

我敲了敲門,霍遇的聲音從裏面傳來:「進來。」

我走進去,霍遇在看的東西和周落雨遞給我的東西一樣。

我走過去把東西放在他桌上,他楞了楞,頭都沒擡就說:「杜莘莘?」

「啊?在。」雖然有點疑惑但我還是應了。

「幫人送東西?」他擡頭望著我。

「對。」我點了點頭。

他「嗯」了一聲又低下了頭,我轉身離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東西頓住了。

這,這是若安奶茶限量20杯的金頂布朗奶茶,我每次去都沒有了。

我看著它腳就是提不起來。

霍遇感覺到人遲遲沒走,有點奇怪看了看杜莘莘,只見她盯著自己桌角的奶茶定住了。

「怎麽了?」他問,「想喝?」

「啊?不是,那個,我……」誠實的說,「嗯。」

「給你吧。」霍遇把奶茶拿起來遞給了我。

「不好吧。」話是這麽說手接的特別快。

「別人送的,我不愛喝奶茶。」他低頭看著檔。

「這樣啊,謝謝主席!那我先走了。」我捧著奶茶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寂靜的房間裏,霍遇盯著門看了許久。

(12)

校慶前兩天,周落雨找上了我,希望我出演她的劇,她是戲劇社社長來著,那天讓我送的東西就是她的劇本。

她的劇大致講述了有雙重人格的女主和男主的相遇相知相愛。

讓我去演女主的第二人格,就是男主趙度驚鴻一瞥的角色,出場不多。

讓我去一是雙重人格差別較大,有兩套裝扮,一個人演的話,時間來不及,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和女主主人格的演員體格都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男主指明要找我。

我一開始拒絕的,可是在她的百般哀求,她表明包了我一個月奶茶的情況下我同意了。

我戲份真的少,主要是一開始出場蕩個秋千和後期跳個舞轉個圈的場景。其他都是主人格的演員的任務。

我去了戲劇社,看到了這部劇的男主。

「莘姐!」他看到我就喊道。

「你是?」我看著他猶豫的問。

「莘姐,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鄭曉。」

「鄭曉?啊,是你啊。」想起來了,這人是鄙人當年成立杜家幫的第一批人裏的骨幹,後來高二的時候轉學了。

「莘姐,果然是你,你留長發了?」他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差點沒認出來你,你那時候是短發來著的。」

「哈哈。」我擺了擺手,「你為什麽要指定我?」

「莘姐,我覺得這個很適合你。」又說,「而且我也很想見你,我聽社長說起你才知道你也在這個學校。」

「啊,這樣啊。」

「哎哎哎,你們兩個快點過來排練。」周落雨打斷了我們倆。

我的戲份是出場的時候在花園裏站在秋千上蕩秋千,男主心動之後走到我前面,他伸手把我扶下地我平地摔進他懷裏。

然後害羞吧唧的跑開以及後期在舞房跳舞,男主看見此時已經知道我是人格。

我站在他前面和主人格站在他另一面,問他究竟喜歡哪個,然後就沒了。

第一天排練結束後,鄭曉邀請大家去喝奶茶。

路上大家都說說笑笑,鄭曉勾住我的脖子,「莘姐,咱杜家幫的人我在我高中也給你招了不少人。」

「解散了。」

「不是吧?」

「謝謝你啊。」我看他失落的樣子有點不忍心。

「這有什麽好客氣的,跟著莘姐走一輩子不愁。」

「你快閉嘴吧。」這句話是我招攬人的時候想出來的,現在聽怎麽這麽非主流。

我和他交談著,對面來了兩個人,像是一道光突然出現了,我看過去,是霍遇和林知妍。

霍遇看著我倆,臉色不太好,好像是生氣又好像不是。

「主席。」我打招呼。

他點了點頭。

「要一起喝奶茶嗎?」我問。

「不用了,」他搖了搖頭,又說,「早點回宿舍。」

「好的。」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他走到我身邊揉了揉我的頭,然後離開。

(13)

終於到了校慶那天。

我們一群人在後台談笑風生,輪到我們了,我們喊了一聲「加油」。

上了舞台,我發現霍遇他們也在下面,在第一排打分,我想起周落雨說過如果分數高的話社費會增加。

我盤了頭發,穿了一身白裙,站在秋千上,燈光打在我的身上,鄭曉飾演的趙度上了舞台,和排練的一樣,他看著我要楞住,就是楞的時間長了一點。

一切都非常完美,就是我和主人格替換下台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

第二幕我要跳舞,其實就是轉兩個圈,就當我和主人格的女孩子要問「你究竟愛誰」的時候,我聽到頭頂有「嘎吱」一聲,我擡頭發現燈掉下來了,速度極快,壓根來不及跑。

身邊一片驚呼聲。

「我操了。」這是我昏迷的前一刻的所想。

思緒昏昏沈沈的,我感覺在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螢幕,上面寫著。

你要回去嗎?

是 否

我楞了楞,下意識的想點「是」。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他哭著說:「姐,不要走。」

我說:「不要哭,小末。」我聽不見他的回答了。

我好像看見了一個小男孩,赤裸著身子渾身是傷,眼神無光,他顫抖著拿起美工刀在手手腕上劃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螢幕,我點選了「否」。

然後徹底陷入了黑暗。

(14)

「嘶……」我揉著頭悠悠轉醒,看著天花板楞了一會反應過來:我被砸了來著,那我推理一下我現在應該是在醫院。

嗓子裏幹的冒火,我撐著有點發軟的身子坐了起來,有人推門而入,是周落雨。

「杜小莘,你終於醒了。」周落雨滿臉驚喜。

我指了指自己脖子,然後手做出一個握著東西的樣子,表示自己要喝水,沒想成。

「杜小莘,你這是給我表演啞劇嗎?」說著說著還一邊坐了下來拿起一旁的蘋果啃了起來想看我接下來的「表演」。

「水……」我看著她翻了個白眼,發出了聲音。

嘶啞的不像話,我說完猛的轉頭看了看周圍還以為是哪個老妖婆,結果發現是自己。

「哦哦哦,水啊。」她這才轉頭去找水。

我看著她無奈得很,不過有人比她快一步。

我看著我嘴邊的茶缸楞了楞,嘴比腦子快一步,等真的回過神,我也已經喝完水了。

「還要喝嗎?」他問我。

「啊?嗯……嗯?」我點了點頭又迅速搖了搖頭。

「我再去打點水。」他揉了揉我的頭。

我整個人處於懵逼的狀態。

「周小雨,我還不會是在做夢吧……」我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

周落雨沒有回話,只是走到我身邊拍了一下我的腦袋。

「臥槽,疼死了……」我揉了揉頭,「周小雨,我只是被砸成輕微腦震蕩,等下給你拍成重度腦震蕩了。」

「不是你問我你自己有沒有在做夢嗎?」

「我又沒……等會,那我不是在做夢?」我恍然大悟,「我靠,那,那剛剛那個真的是霍遇嗎?」

「如假包換。」

「不是,這怎麽回事啊?」

「你不是三天前被砸暈了嗎,多虧人霍遇及時把你刨出來,不然你都看不見今天的太陽。」

我看了看外面說:「今天是雨天……」

不對,刨出來……

她繼續說:「這三天他把你照顧的滴水不漏,甚至不讓我插手,我都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現在習慣了。」

「不是,他為啥啊?」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到底做了什麽讓人高嶺之花對你青睞有加呢。」

我好像還沒睡醒……

(15)

霍遇打完水走了進來,周落雨便尋了個理由離開了。

我挽留不成。

霍遇把水放在我旁邊的桌子上,順手拿起了一個蘋果,坐在一旁削起了皮。

我看著他猶豫的開口:「霍,霍遇?」

「嗯?」他沒有擡頭,低著頭削皮。

「你為什麽要,就是,嗯……」

「因為我想照顧你。」他突然擡起了頭,望著我,兩個眸子裏像是閃著光。

「可是為什麽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猜。」他又低下頭削皮。

……我他媽猜你猜我猜不猜。

不得不說習慣真是一個恐怖的東西,我從一開始的不適應,渾身都不自在變成了現在坦然接受霍遇的照顧。

不得不說,霍遇照顧我是照顧的真好。

陽光明媚,天氣晴朗,本人現在一座廢棄的工廠。

沒錯,我被綁架了。

是這樣的,半個月前我被砸了個輕微腦震蕩,在醫院修養了半個月,然後醫生讓我回去修養,我就出院了。

霍遇去了停車場開車,我坐在醫院門口的花園壇邊看著人來人往,就在這個時候,一群黑衣人迅速走過來,給我的頭套了個黑麻袋,把我綁走了。

……臥槽,大哥,誰他媽大白天在醫院門口綁人啊?

我在工廠被綁了沒多久,一群黑衣人圍著一個白衣女人走了過來。

我看著她驚呼出聲:「林知妍?」

她露出了一個微笑,「杜莘莘,好久不見。」

「哈哈哈,好久不……不是,你綁架我?」

「是呀。」她慢悠悠走到我身邊。

「為什麽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她忽然捂住肚子大笑了起來,我看著她感覺她怎麽有點神經病。

她笑夠了,擦了擦眼角因為大笑流出的淚,說:「因為你破壞了我最完美的藝術品啊。」

「我不記得有弄壞過你什麽東西啊。」

「你把我的霍遇破壞了啊。」

「霍遇?」我有點奇怪,不是說藝術品嗎怎麽又扯到霍遇了?

「對啊,霍遇就是我最完美的藝術品。」

「霍遇怎麽會是藝術品?他又不是東西……不對,他是東西,不對,他不是,不對,阿西,隨便吧。」

「你知道嗎?霍遇他啊是我最心愛的娃娃,他就應該任我擺布,他不能有表情的,你知道嗎,他雖然看著高高在上其實低賤得很,我兩年前在ktv的時候,我可看著他是怎麽給一群老男人‘俯首稱臣'的。」

我沒有說話。

「你看吧,你不知道,我是最了解他的,他怎麽不明白呢,他不聽話,他要聽你的話,這怎麽可以呢?我不允許。」

「那設計砸死我的也是你?」

「是呀,沒想到你竟然沒死,就連植物人也沒變成,太可惜了,如果你變成植物人,我興許我還能把看著你漂亮,把你收藏起來呢。」

「所以你綁我來到底要做什麽?」

她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刀,刀背抵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擡頭望著她。

「那天我去醫院看你,沒想到你不僅醒了過來,而且霍遇望向你的眼睛裏還有光。我不喜歡。」她頓了頓,「我不喜歡眼睛有光的娃娃,我要讓他恢復原樣,恢復成黯淡無光,眼睛裏充滿絕望,無悲無喜無欲無求的眼睛,就像兩年前ktv他轉頭望著偷窺的我的時候的眼睛。多麽漂亮啊!」

我依舊沒說話,不想刺激她,心想:完了完了,清純美女變成瘋批美人了。警察叔叔什麽時候到?

不對,這是小說啊,按小說的尿性,警察叔叔一般來的都比較晚。完了完了。

突然她轉過頭看著某處,眼裏迸發出了強烈的愛意。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反應過來了,我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霍遇……」

(16)

他穿著常年不變的黑色西裝,呼吸有點急促

「阿霍,你來啦。」林知妍看著霍遇,笑容怎麽都止不住。

「林知妍。」霍遇看著我似是松了一口氣然後望向了林知妍,「你要做什麽?」

「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嗎?」林知妍歪了歪頭,一臉的天真可愛。

當然,我這個認為的前提是如果我沒有被她綁過來。

「……」霍遇沒開口,只是看著她。

林知妍便笑著說,「我想讓你變回原樣啊~」

霍遇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麽?」

「你不記得兩年前星皇ktv……」

「閉嘴!」林知妍還沒說完,霍遇就打斷了她。

「你記得,那就好~~」林知妍在我身邊蹲下身子,左手撫摸著我的臉,右手繞過我的脖子用刀背在我的臉上輕輕的劃了兩下。

刀背的冰冷讓我打了個激靈。

「林知妍!」霍遇高喊一聲,神情緊張。

「你果然在乎她,動手。」林知妍下令,她身後的一群黑衣人沖向了霍遇。

「不要傷到他的眼睛。」林知妍囑咐道。

霍遇對一群人到底是有點困難的。

與此同時,林知妍對著我笑了一下,「我喜歡你的臉,太可惜了,不過我會讓你死的好看一點的。」

「……」我他媽還得謝謝你是吧?

「不許動!」一群人沖了進來,我看過去,老淚縱橫:警察叔叔,你們終於來了。

「啊呀,來這麽快?」林知妍嘆了口氣表示不滿,「那就再見啦。」

她舉起刀往我胸口刺去,我看見霍遇向我奔來,我看見他衣服破爛,我看見了……

他一直穿著的襯衫遮住的,他掛在脖子上我送給周末的平安福。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甚至看見了一個公主切的蘿莉美女對我說:「一杯新的米露。」

然後我又又又暈過去了……

(17)

我睜開眼,我飄在空中,周圍黑黑的啥也看不見。

「我怎麽會在這?大概還沒醒。」我又躺下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的交談聲吵醒了我。

我再次睜開眼,看著眼前兩個正在交談的人。

準確來說又有點不像人,他們的樣子跟六七歲小孩一樣,身體周圍發著光,身後甚至有雙翅膀。

「怎麽辦啊,阿不。」黑衣服的小孩看著對面的白衣服小孩。

「我怎麽知道?你怎麽選到這麽差勁的宿主啊?」白衣服的小孩攤了攤手。

「我也不知道啊,她既沒有搗亂讓男女主感情更進一步也沒有撮合男女主,反倒讓……」黑衣服小孩頓了頓,「咋辦啊,今年的業績我完了。」

兩個人一時間無聲。

「哎呀,都怪這個沒用的……咦?你醒了?」黑衣服大約是有點氣急敗壞了,他一邊擡頭手指著我,一邊轉頭,這才發現我醒了。

我看著他倆,「你個小屁孩罵我?」

「啊?對不……不是,你本來就該罵啊。」黑衣服的小孩說。

「為啥?」我盯著他不解。

「你為什麽不撮合男女主啊?」

「我為什麽要撮合他們?」我更迷惑了。

「你穿進來的時候不是有指南的嗎?」

「……」我思索了一下,「放你媽狗屁,哪來的指南,你給鬼看了?」

「我,我,」他被我吼懵了。

「說話註意點。」白衣服的小孩擋在他前面。

還沒等我繼續說話,黑衣服的小孩拽了拽白衣服小孩的袖子,說:「阿不,我好像忘了給她看指南了……」

白衣服小孩一下子就轉頭看著黑衣服小孩,然後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阿於,你幹什麽的?這麽重要的都能忘了?那你不會在她遇到男主的時候沒提醒她吧?」

「啊,疼疼疼,我忙著另一個世界,忘了……」等待他的是白衣服小孩下手更重的揪耳朵。

然後,他倆站在我的前面,鞠了一躬,齊聲說道:「對不起。」

我看著黑衣服小孩通紅的耳朵,忍著笑說沒關系。

「我怎麽會來這?」

「我也不知道,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然後我突然想起了什麽,問他們:「我之前昏迷的時候,我的面前有出現一個螢幕,那個是不是你們做的?」

「是我做的。」阿於擡起了手,「因為我看你好像不撮合男女主,我的業績也要完了,但我又不可以強制把你送回去,這樣我會罰款的。沒想到你點了‘否',我還想說你怎麽這麽沒眼力見……啊,疼。」

阿不在頭上捶了一拳止住了他的話。

「真的對不起,我們會彌補你的。」阿不說。

其實我想說沒關系,可是聽他這麽說,我有了個想法。

「我想看霍遇經歷過的事情可以嗎?」

「這個……」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可以,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

「阿不……」阿於還想說什麽,被阿不拉到了一邊說悄悄話。

悄悄話是悄悄話,但是這個空間只有我們三個,他倆聲音再小我都能聽到一點。

「你快閉嘴,萬一她回去給你一個差評怎麽辦?」阿不說。

原來還能差評?

我記在心裏,回去參他一筆。

(18)

他倆不知從哪弄出了一包薯片遞給了我,我也就笑呵呵的接下。

然後眼前出現了一個大螢幕。

他倆說讓我自己看,看完打個響指他們就會出現送我回去。

拆開薯片開始吃了起來,螢幕出現了一個小孩,我定睛一看是周末。

是離開我家的那天。

他來到了一座別墅前,眼神裏都是憧憬,他跟著那個老者走了進去,院子裏有正在幹活的傭人,看見他然後竊竊私語,對著他指指點點。

他低了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安的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擺。

他走進了房子,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男人帶著眼鏡看報紙,女人穿著華貴,見他進來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他走過去,男人要出去上班路過他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微笑,女人坐在沙發上塗指甲。

老者問女人應該把他放在哪裏,女人隨手指了一個房間。

老者把他帶到房門口,然後就走了。

周末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看就是雜物房,裏面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床在雜物裏面,周末表情暗淡嘆了口氣收拾東西。

一直收拾到了晚上,也沒有人喊他吃飯,他推開門走出去,整個房子都是黑的,他走到廚房,發現沒有任何東西,便回了房間。

開啟包,裏面有當時老杜為他準備的麪包,是怕他在車上餓了。他開啟麪包,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他睡在床上,床板很硬上面只鋪了一層被子連床墊都沒有,他就這樣睡了一夜。

第二天,有人敲了他的門,他揉著眼睛去開門,是傭人,那傭人只說了一句「吃飯了」就轉身離開不再管他。

他跟上,來到了飯桌旁,準備坐下,女人突然開口:「不要和我做一桌,你好臟。」

他手足無措,只好站到一旁。

男人開口了:「我叫霍華德,是你爸,她叫柳路,是你媽。」

周末點了點頭。

男人又說:「今天開始你叫霍遇,今天跟我出去一趟。」

周末又點了點頭,男人給了他一碗粥,也沒讓他坐下來,就讓他站著喝完了粥。

男人帶著周末來到了一家飯店,進入了一個包間。

裏面已經坐了許多人,一群男人,他們穿著西裝,看見跟在霍華德的周末都直勾勾的盯著他。

周末被盯著不自在,轉頭這才發現有幾個男的身邊都跟著一個男孩,他們的手放在男孩身上,上下撫摸甚至有的伸進了其中一個男孩的褲子。

周末很聰明,我看著他的表情一下子僵硬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霍華德坐在位置上,說:「開宴吧。」

沒有伴的男人一下子站起了身,往周末圍過去,周末一步步往後退靠到了墻上。

一個男人伸出手拽住了周末,周末奮力抵抗:「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沒用,一個小孩怎麽會是一群人的對手呢,而且包間隔音很好不會有人聽見的。

霍華德冷冷的看著,說:「不能用後面。知道嗎?他還未成年,萬一去警局就麻煩了。」

「當然了,你放心。」男人們笑著說。

我看著周末從害怕到恐懼到抵抗到放棄。

我突然覺得自己嘴裏的薯片有點食之乏味。

(19)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了周末成年。

我也才知道周末原來是比我大的。

那天,霍華德想侵占他,但他沒想到,周末在很早之前就給他的藥增大了劑量。

那天,霍華德死了。

周末看著外面的天空看了很久。

警察來了,柳路抱著霍華德的屍體哭了很久,然後看到了一旁無動於衷的霍遇,沖了過去打了他一巴掌:「是你?是你是不是!是你做的!」

「夫人是覺得我殺了爸爸?」霍遇冷笑道,「我為什麽要殺他?我有要這麽做的理由嗎?」

柳路停止了動作,她知情然後呢,她能說出來嗎?

她癱倒在地上看著地面看了很久。

霍遇沒看她徑直繞過了她。

霍老爺子來了,他不知道他兒子的所作所為他只是嘆了口氣,保護了霍遇。

然後我看著他在霍家有了一席之地,憑借著聰明才智得到了霍老爺子的欣賞,漸漸的,連柳路看到他都會不自覺的低頭。

我打了個響指,兩個小孩出現在我面前。

「我要回去。」言簡意賅。

「好的。」阿於說。

「我還需要撮合男女主嗎?」我問。

「不需要不需要,但是我只有一次許可權,所以你只能等那個世界你生老病死之後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那你的業績?」

「挨神主一頓批就好了。」

「好,謝謝你們。」我擡手揉了揉他們的頭。

阿於走到我面前,擡起食指在我額頭點了一點,一道光融入我額頭,我有點困倦,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我勉強睜開了眼,看了看周圍,我果然又回醫院了。

身體有點疼痛,胸口纏著紗布,我在床上躺了一會,然後坐起了身。

窗外鳥語花香,芳草如茵陽光正好,有人推門而入,是霍遇。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看見他眼角似乎有淚光閃過,他現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笑了,向他招了招手,他終於邁步走到了我旁邊,輕聲問:「怎麽了?」

我示意他彎下身子,他照做,我擡手抱住了他,感覺到了他渾身僵硬。

我笑著說:「好久不見,小末。」

(20)

林知妍被抓了,我非常感謝這個世界的警察叔叔沒有像其他小說世界的一樣,讓人給跑了。

我啃著蘋果看手機,越看越不得勁。

這都快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我都沒見過霍遇的一根毛,更別說霍遇人了。

那天我抱了他一下,然後松開了他,他磕磕絆絆沒放出半個屁,然後說是要給我去拿粥怕粥冷掉然後跑走了。

我也沒想太多,畢竟個人覺得粥冷了真的不好吃。

我等了一會,霍遇是沒回來倒是周落雨來了,她一只手拎了個外賣上面寫著「xx粥鋪」另一只手拎著個果籃。

「你怎麽也買了粥?」我笑著她問她。

「什麽叫也?你說這個啊?」她提起左手的粥,「霍遇塞給我的。」

「霍遇給你的?那他人呢?」

「我剛進醫院門,他就沖過來說他有事,把東西塞我手裏就走了。」周落雨把東西放好,在我床邊坐下。

「是嗎?那應該是有急事吧。」我剝了個香蕉吃了起來,然後和周落雨東南西北的聊天。

回到現在,我也能下床了,我就站在窗邊看樓下老頭老太,他們穿著病號服都不忘了在那跳廣場舞。

然後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轉身下了樓。

霍遇坐在樓下的長椅上長嘆了口氣,還是不敢去,起身沒走兩步就聽身後有人喊自己。

那個聲音太過於熟悉,讓他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心裏催促著自己:走啊走啊。

可現實是自己就站在那一動沒動。

我磕磕絆絆的下了樓就看見那人要離開,立馬出聲喊住了他,幸好他也很乖的沒有再走一步。

我走到他身邊,牽住了他的手,我感覺到他的顫抖,我拉著他坐會了長椅上。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

「怎麽不上來?」我問他。

他沒有回話。

「霍遇!」我喊了一聲。

他這才擡起頭看著我,「為什麽不討厭我?」

我感覺莫名其妙問:「我為什麽要討厭你?」

「林知妍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

「所以說啊,我為什麽要討厭你呢?」

「我很臟啊,我那麽不堪,我……」他捂住了臉,「我明明想把我塑造的很好,用更好的我去見你的。」

「我不會討厭你,」我輕輕抱住了他,「臟的又不是你,不堪的也不是你,我以前不會討厭你現在更不會討厭你。」

他渾身顫抖,像個要報廢的攪拌機一樣。

我一下一下的拍著他,他漸漸平靜下來。

「為什麽想用更好的你來見我呢?」我問他。

他不說話,我便也沒說話。

過了許久,他終於開口:「因為我愛你。」

我笑了笑,他看著我有點疑惑:「你為什麽不奇怪?不厭惡?」

「你這人怎麽總希望別人討厭你?」我點了點他的額頭,「校慶那天,你那火熱的視線想讓人不註意都難。」

他楞楞的看著我,「那你為什麽還要抱我?你知道我喜歡你,你還抱我你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嗎?」

「我只是安慰你啊。」我攤了攤手。

「你騙人。」他看著我篤定道。

「猜對啦,我……」接下來的話被他猛的一個擁抱打斷了。

他抱我抱的很用力,我回抱了他,我看著他身後的天空說:「天氣真好啊。」

他說:「是啊。」

(1)

我有男朋友了。

我也從大一到了大二,然而我倆的進展停留在了他一個星期前牽過我的手。

更進一步,沒有更進一步。

我和周落雨吐槽的時候,她隱晦的問我霍遇是不是不行。

我想了想,保不齊可能……

然後齊風之來了,然後他倆在我面前打了個啵,然後在周落雨的眼神中我知道。

我輸了。

我@#*~_#?_+#?*_///&&__#/

前兩天從學生會結束了,導致我現在閑的一比。

我坐在操場邊曬太陽,偶遇了邱舒和她的新男朋友。

他倆膩的要死,經過我身邊和我打招呼。

走過去我還能聽到那男的說:「你舍友還單身啊她好可憐啊。」

我突然感覺今天的太陽格外刺眼。

天慢慢變黑,操場上的小情侶越來越多,為了避免自己被「侮辱」,我決定換個地方。

於是我去了奶茶鋪。

我這還沒走過去,就有人在奶茶店門口招手:「莘姐。」

我定睛一看,「鄭曉?」

「是我,莘姐來喝奶茶?」

「對啊。」

「我請莘姐喝。」

「不用不用,你不是請過我一次嗎?這次我請你。」

「這怎麽行?」

「這怎麽不行?」

然後在你來我往中,以我先付錢取得了勝利。

準備回宿舍,鄭曉要送,我拒絕。

然後他講了一堆什麽江湖道義兄弟情義這種。給我整得七暈八繞的,反正這場是他勝利了。

路上他還和我提起了高一那會杜家幫如何如何,勾起了我的回憶,相談甚歡。

結果我的手被人抓住了。

我轉頭看去,那人陰沈著臉,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霍遇?」

「你幹什麽?」鄭曉伸手就要來掰開我倆的手。

霍遇一個用力我被拽了過去,拽到了他身後擋住了鄭曉。

雖然我也有點迷茫,但眼下看著兩人保不齊要打起來的樣子。

我連忙出聲:「沒事的,鄭曉,你先回去吧,他大抵是找我有事。」

「可……」鄭曉還要說什麽,霍遇已經拉著我走了。

我勉強回頭說:「你回去吧,我沒事的。」

(2)

他將我拉到了一個沒什麽人的地方。

我看著身邊這個氣場陰沈的人,說:「怎麽了?」

他松開我,看著我。

我笑著說:「怎麽?不會是吃醋了吧?」

他抱住了我,靠在我肩頭悶悶說道:「嗯。」

我輕輕將他推開說:「我和他只是好兄弟。」

「可他對你圖謀不軌啊。」

「你哪裏看出來他對我圖謀不軌啊?」

「男人的直覺。」

「那我以後少和他單獨一起行不行?」

「嗯。」他點了點頭。

我看著他垂著頭看我的模樣越看越像小狗,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

他也任由我擺布。

我看他還是有點不開心的樣子,突然福至心靈。

我招了招手示意他彎下點腰,他照做。

我拉住他的西裝領子,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唇。

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分。

我睜開眼看著他整個人呆住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玩,但也沒有繼續逗弄的意思。

「不生氣了吧?」我笑意盈盈看著他。

他抓著我的肩膀,我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他低頭吻上了我,輕輕的吻著我的唇,舌頭撬開了我的牙關,進行了更深入的探索。

直到我喘不過氣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背,才又獲得了新鮮空氣。

他微喘著氣,唇瓣濕潤,臉龐微紅,看了我一會,湊到我耳朵邊說:「再來一次。」

聲音低沈富有磁性,我被蠱惑了。

結局就是腿軟了,我一世英名竟然在此被人親的腿軟了。

我心裏斥責了我自己一下,順便罵了霍遇一句「妖精。」

霍遇送我回了宿舍樓。

我進了宿舍,周落雨在敷面膜,看見我先是「哎呦」,又連續「哎呦」了三聲,說道:「你這是被幾百只蚊子咬了上下嘴唇了?腫成這樣?」

「閉嘴謝謝。」

我洗了臉刷了牙上床。

「看來霍遇不是不行,是太行了?」周落雨打趣道。

「早點睡吧,周小雨。」我微笑著拉上了床簾拒絕與她談話。

今夜一夜好夢。

(3)

我接到舅舅電話的時候,我正打算和霍遇出門逛街。

我接起電話:「舅舅?怎麽了?」

「莘莘啊,」舅舅聲音哽咽,「快回來吧,姐夫沒了。」

「……」手機從我手裏滑落,我整個人呆在原地。

「莘莘?」霍遇搖了搖我,「怎麽哭了?」

我擡手撫上臉龐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

「霍遇,我要回w市。」我抓住霍遇的手。

霍遇動作很快,馬上叫來了他的司機,往w市開。

我坐在後座,咬著食指關節看著車窗外,只希望能快點。

霍遇把我的手放進了他的手裏,用他的手包裹住我的手。

司機開的很快,過了三四個小時到了醫院。

我幾乎是沖了進去,看到了門口的舅舅,我想說這什麽可是我張嘴說了幾遍發現我發不出聲音。

舅舅帶著我進了停屍房,我掀開了白布看到了熟悉的面容,他雙眼緊閉,嘴角帶著笑。

他好像只是睡著了。

舅舅和我說他手裏攥著什麽東西,他們廢了很大的力氣都沒有掰開。

我走到老杜身邊,發現他手裏的確攥著什麽東西。

我撫上他的手,很輕易的就開啟了他的拳頭。

我看著他的手裏攥著的是一枚金戒指,和他無名指的戒指是一對的。

這是他和李同誌的結婚戒指,被我藏在了我房間書桌最下面抽屜裏的最裏面。

我突然想起一個月前我回來看老杜,他說:「莘莘,我夢見李同誌了。」

我當時是怎麽回答的。

我沈默了一會:「……哈哈,大抵是李同誌快回來了吧。」

他躺在竹椅上,望著夕陽神情眷戀:「是啊……」

想必那時候他就知道了吧……

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眶裏往外湧,霍遇抱住了我,我靠在他的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葬禮來了很多人,老杜的熱心腸給了他很好的人緣。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幫忙瞞著李同誌的事情。

老杜下葬完的那天晚上,我在房間裏靠在霍遇懷裏睡著了。

我夢見了老杜和好久好久沒見過的李同誌。

老杜牽著她的手,李同誌滿臉羞紅,他倆相牽的手上,兩個金戒指閃著光,我最後還是把金戒指放回了老杜手裏。

李同誌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頭說:「莘莘長大了,我記得以前你還是那麽小的呢。」

我流著淚說:「是啊。」

老杜看著我說:「對不起,把你拋下了。」

「沒關系。」我吸了口氣向他們露出了一個微笑,「我找男朋友了,上次回去沒和你說。」

「對你好嗎?」

「很好。」

「那就好。」

他們的後面出現了一道光,他倆笑著對我說:「我們走了,照顧好自己。」

「嗯。」我看著他們微笑著牽著手一起走進了光裏。

早起的小鳥在叫,天空泛出了魚肚白,我睜開了眼。

霍遇還有點迷糊手往身邊一摸沒摸到人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最近杜莘莘的狀態都不是很好,有時自己和她說話她都聽不見,不會是要尋短見吧?

霍遇連忙準備起身就聽房門哢噠一聲開啟了。

門口的她編了個辮子,穿著深棕色的居家服,微笑著朝自己說:「早。」

窗外,太陽升起了。

(番外吧啦吧啦)

我看了看天氣預報,帶了把傘出了趟校門去了趟書店。

看完買了幾本走到門口,外面開始下起了雨。

我想起霍遇他們畢業聚會的地方好像離這不遠,發了條資訊問他有沒有帶傘。

五秒都沒到他回「沒有。」

「你是在xx排擋吃飯嗎?」

「嗯。」

「要不要我去接你?」

「好。」

我收起手機開啟傘往xx排擋走去。

霍遇他們也快吃完了,班長張羅著大家去ktv嗨到第二天。

一行人走到門口才發現外面下雨了,大部份人有都沒有帶傘。

畢竟早上還太陽高照二三十度的。

霍遇班裏女孩子本身就少,有幾個女孩子的男朋友看著天空下雨都已經到門口接人了。

看著姑娘越來越少,站在屋檐下的男生們一片哀聲。

班長組織打車,等車過來還有段時間。

突然大雨中出現了一個打傘的女生,穿著白裙長發隨風飄揚。

我撐著傘走到xx排檔,門口屋檐下站著一群人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給自己嚇一跳。

他們給我讓我一條路通往門口,我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自己是來接人的。

男人們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在想這是誰的女朋友?

班長也這麽想呢,身邊一個身影跑了出去,班長推了推眼鏡,發現這人是剛有東西落下回去取的霍遇。

霍遇跑到那女孩身邊接過了她手裏的袋子和傘,向自己說了聲抱歉,他先走了。

班長點了點頭,身邊的男生哀嚎不斷都在說連霍遇這個冷木頭都能談物件自己為啥沒有。

班長看著兩人撐傘離開,女孩一直在和霍遇說話,手還比劃著什麽,霍遇微笑著看著女孩,溫柔的要溢位來。

班長推了推眼鏡擡頭看了看雨,心想自己也想找個女朋友。

(2)

我和霍遇結婚的時候比較低調,就請了一些認識的人。

婚禮在海邊舉行,環境什麽的都是很好的。

畢竟霍遇現在總裁了,身價蹭蹭蹭往上漲。

我和霍遇回去見霍老爺子的時候,兩個人單獨面談了。

霍遇的爺爺不知道從哪知道了他兒子幹的事情,握著我的手一直在說對不起霍遇。

但是讓我無所適從,我也沒法說出口「沒關系」,兩個人就這麽沈默了一會。

霍遇爺爺站起身去他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我示意我開啟,我翻開盒子裏面放著一個鐲子。

他說這是他特意去找人打造的,送給我當給我的結婚禮物。

我楞了楞反應過來笑著道謝了。

然後霍老爺子就把公司給了霍遇,他和老伴兩個人一起周遊世界去了。

我扔捧花的時候,伴娘堆裏的周落雨看捧花就像老虎看到肉,一個猛虎撲食奪了過去。

齊風之也非常上道,趕忙從台下走上來向周落雨求婚,大約是太緊張了他喊道:「落雨,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做我爸的媳婦……不對,做我的媳婦。」

我笑得直不起腰撐著邊上的霍遇,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擡頭看著霍遇,他就這麽溫柔的看著我,我微笑著牽緊了他的手。

夜晚,霍遇覆在我身上輕聲問我:「疼嗎?這樣行嗎?那樣可以嗎?要不我結束來?」

我趴在床上生無可戀,嗓子嘶啞道:「霍遇,你不用每個都問我……你是不是不行……啊~」

話還沒說完,身上的人突然發力。

他湊到我耳邊用蠱惑人心的聲音說了句:「姐姐……」

我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長夜漫漫。

(3)

我懷孕了,我從醫院裏拿到報告書十分欣喜,給霍遇發了個資訊「晚上我有個驚喜告訴你。」

他沒有回,最近公司特別忙,我也理解。

收起手機在斑馬線一邊等綠燈,突然一輛失控的卡車向我這邊開來,我立馬反應過來跑了兩步。

可惜還是沒有躲過……

我飄在空中看著我的屍體嘆了口氣,心想:這叫什麽事啊這……

我看著我的屍體被救護車帶到了醫院,霍遇急匆匆的跑進醫院,一絲不茍的西裝現在變皺了。

他沖進停屍房,站在我的旁邊,小心翼翼的掀開白布看著我的臉,他抱住了我的屍體,哭了。

說實話,這畫面有點驚悚。

有醫生過來和他說我懷孕的事情。

他如遭雷劈,看著我的屍體傷心欲絕。

後面就是葬禮,周落雨哭的撕心裂肺,幸好有齊風之在一旁。

霍遇此時倒是沒什麽表情了,但是我看著他眼睛裏全是紅血絲,眼神空洞,眼下青黑,胡子拉碴。

我止不住的心疼,想抱抱他,可我會穿過他。

我看著他開始不要命的工作,休息都不怎麽休息,發間多了許多白頭發,我心疼的要死,可是無能為力。

我看著他我每年的祭日他都來到我的墳旁,如我當年撿到他的時候一樣。

(4)

這倆死小孩終於想起要把我送回去了。

黑衣服小孩說著抱歉抱歉,年底搞忘了。

我呵呵一笑。

他們將我送了回去。

我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罵道:怎麽又是醫院?

門外兩個人沖了進來,我一看呆住了,這兩人赫然是老杜和李同誌。

他們沖到我身邊牽起我的手問:「莘莘怎麽樣?」

我塵封的記憶被開啟,我在穿書前是打算帶他們去動物園的,後來半路穿書暈了。

我身體康復後第一件事就是去這個穿書公司投訴了這倆小孩。

投訴完出門那一刻神清氣爽,沒到幾秒我嘆了口氣,看著那麽好的天氣,心裏卻止不住的難過,我想起了霍遇。

生活還是要繼續的,現實生活我還是個打工人,開始了朝八晚七的生活,我也拼了命的工作,一是為了賺錢二是忙起來就沒時間想霍遇了。

一天有人打了電話給我約我去見面。

我赴約,在咖啡廳看著兩小孩無力吐槽。

「姐姐,你快撤銷我的投訴吧。」黑衣服小孩抓住我的手哀求,我不為所動。

「姐姐,我明年就可以升級了,這個投訴之後我還要等一百年呢……」

「哦,關我什麽事?」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姐姐你一定要這麽無情嗎?」

「……」我睨了他一眼。

「我,我,我知道姐姐你要什麽,如果我把那個給你你可以給我撤銷差評嗎?」

我頓了頓,「可以考慮一下。」

「那說好啦!」他拉著白衣服小孩跑了。

又是一天,我在公司裏幹活,主管拍了拍手讓我們迎接新總裁周遇。

我們一群人都是迷茫的很,但還是站起身。

過了半個小時,總裁一行人走了進來,我門都低下身鞠了一躬,看著皮鞋慢慢往我這走,然後在我面前停下。

他說:「擡頭。」

我聽著熟悉的聲音楞了楞,緩緩擡起頭,看著他熟悉的模樣呆住了。

他笑了,擡手擦了擦我的眼睛說:「別哭了。」

周圍一陣吸氣聲,我沒在意,他擡手抱住了我說:「找到你了。」

(5)

公司裏最近都在討論:新總裁來公司裏的第一天,有個女生哭的稀裏嘩啦的,總裁還抱了她,不過最近他倆完全沒有什麽互動,大約又是倒貼女被拋棄了。

公司小張心裏有異議,當時自己就在旁邊,明明就聽到是總裁對小杜說了句「找到你了」,怎麽樣也不該是小杜成倒貼女啊。

就這麽過了一個月,在輿論漸漸平息即將歸為平淡的時候。

公司小喬給總裁送檔的時候發現總裁無名指有了一枚戒指。

公司美人們紛紛捶胸頓足表示難過。

與此同時,倒貼女今天遞了辭呈走人,有好事者在其回位置收拾東西的時候嘲笑其知道總裁有了女朋友沒臉見人才辭職。

突然發現倒貼女的無名指也有一枚戒指。

心中大駭表面不做聲,找來小喬仔細確認是總裁的另一半。

倒貼女準備離開的時候,總裁過來了,貼心問其晚飯吃什麽。

倒貼女說隨意。

總裁拉住倒貼女的手,十指相扣離開了辦公室。

大家頓時驚的說不出話。

從此以後,在每個高級崗位來新人的時候便會有一堆哭唧唧的女生迎接。

(6)

我開了個咖啡店,用自己二十多年存下來的錢。

那天大庭廣眾的擁抱吸引了很多人的註意,我偶然有一次去茶水間還能聽到有幾個女生在一塊討論我的「光輝偉績」。

雖說我本人對這種完全不care,但我也意識到做人員工不如做人老板,於是義無反顧的辭了工作自己開店。

畢竟一覺睡到自然醒真的太爽了!

過了沒多久我就告訴老杜和李同誌我有物件了。

老杜非常驚訝:「莘莘,你不能是在做夢吧?能有人看上你?」

「……」太生氣了,於是今天的糖醋肉我一口都沒給他。

周遇去見老杜和李同誌的那天,十分緊張,哪怕他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莘莘,我這樣行嗎?」他整了整領帶。

「行,ok,完美,超級棒。」請大家原諒我的敷衍,因為這已經是三十分鐘車程上,他第十六次問我這個問題了。

我抓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示意他放輕松點。

到了我家下了車,他手裏提著一堆東西,深吸了口氣,按了我家的門鈴。

沒一會老杜就把門開開了,我和周遇進去。

李同誌在廚房做飯,老杜推我去廚房和李同誌一起做飯,說什麽男人之間有話要說,女人不方便聽。

反正不知道他倆說了什麽,我和李同誌弄完飯的時候老杜表情是笑嘻嘻的。

吃飯期間老杜酒性大發,非要和周遇幹酒。

兩個辣雞沒一會就上頭臉紅的不行。

我和李同誌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把人扶回了自己房間。

剛進房間關上門,周遇就一把抱住我,臉紅的不行,嘴裏還念叨著:「莘莘,莘莘……」

「嗯?」

「我要娶你啦!我,嗝,我可以娶你啦。」笑呵呵跟個傻蛋一樣,然後又變了個語氣:「你不要走了。」

「嗯,不走了。」我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不信,你騙我。」他雙手抱臂,嘴撅著,跟個要玩具家長不給買生氣的三歲小朋友一樣。

我看著他跟看智障一樣,忍住了要動手抽手他的想法,我湊過去在他嘴上輕啄了一口。

他呆呆的看著我,我正想說什麽調侃他。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拽倒在他懷裏,未說的話淹沒在他的吻裏。

(7)

懷周小齊的那段時光是我最難熬的。

孕吐反應很大,吃什麽吐什麽到最後甚至只能吐出水來,遭罪的很。

周遇也是十分心疼加焦急,他甚至有一天問我要不就把孩子流了吧。

被我一票否決。

每次看他看著我的肚子殺氣騰騰的模樣,我都覺得無奈又好笑。

生的時候還大出血,幸好被搶救了回來。

我在床上昏了五六天,醒來看著胡子拉碴眼睛裏全是紅血絲的周遇心疼的不像話。

我勉強伸出手撫上了他的臉龐,心疼的說:「怎麽不好好照顧自己?都變醜了。」

他的臉頰蹭了蹭我的手,開口聲音幹澀:「怕你丟下我。」

「不會的。」我堅定的告訴他。

就這麽過了一會我想起我昏迷是為了生孩子,便問他孩子怎麽樣?

他支支吾吾了一會,還是坦白道:「我不知道,沒去看,是個男孩,爸媽在照看。」

他又補充道:「怕自己忍不住想掐死他。」

我失笑,但也能猜到一點緣由,讓老杜和李同誌把孩子抱了過來。

小小的一個,面容皺皺的。

我向在床邊別扭的要死的周遇招了招手,他磨磨蹭蹭的走到我身邊。

我牽起了他的手,放到孩子面前,這孩子也非常上道,小小的手抓住了周遇的小指。

周遇僵在那裏過了好一會,看著我放松了身子,無奈的笑了。

(8)

「周齊,你今晚回自己房間睡。」

「我才不要,爸爸才是呢,為什麽要一直纏著媽媽。」

我看著一大一小劍拔弩張的模樣,頭疼的很。

「先吃飯。」我用筷子敲了敲碗,兩人立馬乖巧的坐回位置吃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小齊同誌知道我生他不容易,從小就非常粘我,眼下四歲了,天天和周遇兩人吵架。

就當我以為日子要一直這麽下去的時候。

一天晚飯,周小齊突然說:「媽媽,我想要個妹妹。」

「咳咳咳,」我被米飯嗆到了,周遇走到我身邊拍我的背幫我舒緩,我問:「怎麽突然想要個妹妹?」

「隔壁班的林大虎家有個妹妹,好可愛,我也想要個妹妹,我會對她很好的。」周小齊拍著胸脯保證。

「這個……」我剛想反駁他,周遇打斷了我。

「周小齊,今晚你自己回自己房間睡,就會有妹妹了。」

「真的嗎?」周小齊有點不相信。

「真的。」周遇又說,「你連自己一個人睡都不敢,怎麽讓媽媽相信你能保護好妹妹呢?」

「我,我知道了,我會一個人睡得。」

我看著周遇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晚上躺床上,周遇提議看恐怖片,說是好久沒有兩個人一起看電影了。

「莘莘該不會是怕了吧。」

「誰怕了?你點開看!」

看的是【午夜兇鈴】,給我的人生留下了陰影。

看著看著我就從一開始和周遇肩靠肩變成了被周遇抱進了他懷裏。

看到恐怖的場面,我遮著眼睛不敢看,最後索性躲著不再看。

然後我就感受到了某人的呼吸越來越重。

我放下手,電腦裏的女鬼突然爬了出來。嚇得我閉上眼,一咬牙一跺腳轉頭吻上了身後的人,另一只手則慌不擇路的按了暫停。

周遇楞了楞,很快反應過來,右手摟住我的腰,左手摸著我的後腦勺,反客為主,漸漸的,反而是我落了下風,兩只手緊緊拽著周遇的衣領。

電腦被周遇放到了床頭,他帶著我躺倒,右手解開了我的睡衣扣子,順勢而下。

帶著哭腔的求饒聲和低喘聲融合在一塊。

夜晚很長,旖旎風光無限好。

(9)

「莘莘。」

「媽媽。」

兩個聲音一齊催促道。

「不去。」言簡意賅。

「媽媽去嘛~~」周小齊搖著我的手臂可憐兮兮道。

「不去。」我再次聲明。

沒辦法,誰讓我是一個就算當了媽也依然改不了懶惰本性的女人呢。

「莘莘~~」周遇這廝也委屈巴巴的。

「……」我轉頭不去看他,我發現自己貌似很容易對他產生憐惜的愛意。

「去吧。」他走到我前面蹲了下來,牽著我的手,我被迫看到了他可憐兮兮的眼神。

「不……」我還沒說完他就垂著頭,別提有多可憐了,整得跟家裏的金毛一樣。

我擡手揉了揉他的頭,妥協了。

第二天,三個人就去了遊樂園。

一開始我興致缺缺,然後我有了興趣最後我樂在其中,玩的不亦樂乎。

一天最後,我們去坐了摩天輪。

周小齊坐在一旁看著摩天輪一節節攀升,肉眼可見的興奮。

「周奇你閉上眼睛,爸爸給你一個驚喜。」坐在對面的周遇突然開口道。

周小齊聽話的閉上了眼,我也很好奇他的驚喜是什麽,看著這廝走過來捂住了周小齊的耳朵,對著我勾唇一笑然後湊過來親上了我。

攻城掠池之後,他離開了我的唇松開了捂著周小齊耳朵的手。

「媽媽,你怎麽臉紅成這樣?」周小齊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喘了幾口氣,看著始作俑者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剛才扯出來的銀絲,笑的十分曖昧。

我臉更紅了,暗罵了他一句「妖精」。

周遇從懷裏掏出一只史迪奇的毛絨發箍遞給了周小齊。

「可不是我想要的啊,是爸爸你硬要給我的啊。」周小齊接過發箍,嘴上這麽說著臉上的欣喜卻怎麽也掩蓋不住。

我感覺他開心的就差在摩天輪裏蹦了。

戴在頭上下了摩天輪,一蹦一跳的搖著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抽瘋了。

我和周遇牽著手,對視了一眼都無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