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星空 > 女人

丈夫一心牽掛實習生,當孩子住院我卻毫無表示,他:你真冷血

2024-12-18女人

重獲新生,我毫不猶豫地將離婚協定書擺在了周澤宇面前。

他連瞥都沒瞥一眼,隨手一扔,那協定書便被棄置一旁:「關於咱們兒子的撫養權,你別想得到。」

我輕描淡寫地回了句:「撫養權我早已不放在心上。」

周澤宇眼神一挑:「現在想明白了?」

我堅定回答:「是的,我已豁然開朗。」

回首往昔,我因不忍與兒子分離,與周澤宇糾結了漫長的歲月,直至他長大成人。

然而,在他大喜之日,

他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我真心希望母親能成全父親與林阿姨,畢竟林阿姨陪伴父親走過了太多的風風雨雨。」

「就算我死了,作業我也不會做的!」

八歲的周亦然躺在地上,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耍賴撒潑,似乎他做什麽都不會影響到他。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我堅持讓他先完成作業再去玩樂。

我限制他看電視的時間,不超過半小時。

我規定他每周只能吃一次炸雞漢堡。

我定下了許多規則,希望他能夠培養起良好的習慣。

然而,林雅琪的出現,讓我的這些規矩變得毫無意義。

他向我抱怨:「林阿姨從不會強迫我做作業,她總是帶我一起玩耍。

「林阿姨也不會不讓我吃雞腿,她認為男孩子應該多吃點,才能長得高。

「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更希望林阿姨能成為我的媽媽。」

在上一世,盡管聽到這些話讓我感到心痛,但我還是選擇了寬恕。

我認為他只是年幼無知,長大後自然會明白我的苦心。

我繼續強迫他努力學習,強迫他鍛煉身體,合理飲食。

長大後,他畢業於名校,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在他的婚禮上,主持人讓他感謝自己的父母。

他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對我說:

「我希望你能成全我爸和林阿姨,林阿姨跟我爸在一起這麽多年,真的很不容易。」

台下的林雅琪哭得像個淚人,仿佛她多年的忍耐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回報。

而我,站在台上,顯得多余又可笑。

「媽,

你從小就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如果不是林阿姨在背後默默給我溫暖和鼓勵,

我可能早就毀了。

「你和爸之間早已沒有了夫妻之情,為什麽還要占據這個位置,讓大家都不開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離開周亦然的婚禮現場的。

我只記得,我一走出酒店就因為闖紅燈被車撞了,然後意外地獲得了重生。

看著此刻調皮搗蛋的兒子,我點了點頭:「好吧,不寫作業了。」

趴在地上的周亦然有些驚訝,他擡起頭看著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我平靜地說。

「那我現在還能不能繼續看電視?」

「不僅可以看電視,還可以玩平板。」

「那我可以一邊玩一邊吃薯片嗎?」周亦然得寸進尺地問。

「隨你便。」

「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了?」周亦然好奇地問我。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個白眼狼,不值得我真心對待。

「是不是害怕我以後只喜歡林阿姨,不喜歡你了?」周亦然得意地說。

「以後你想要什麽,我都會滿足你。」我一字一頓地說。

包括,你最喜歡的林阿姨。

滿足了周亦然所有不講理的要求,他變得越發放肆無禮。

一放學回家,他立刻拿起平板開始玩耍。

用餐時,平板成了他的伴侶。

連睡覺時,他也要緊緊抱著平板不放。

要是晚上玩得太晚,第二天起不來,我也不會叫醒他,讓他睡到自然醒。

醒來後,想去學校就自己決定,不想去我也不強求。

他平時愛吃的零食,我都盡可能滿足他。

家裏的傭人實在看不過眼,好心勸我:「太太,你這樣溺愛小少爺,只會害了他。」

「怎麽會呢?」我帶著諷刺的語氣說,「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才是真正害了他。」

但這種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周亦然的異常表現引起了學校的不滿。

他的班主任打電話給我,說周亦然在課堂上和老師唱反調,

還毫不顧忌地說:「我爸媽都不管我,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我無奈地回答:「不好意思,我確實管不了他。有什麽問題,你聯系我先生吧。」然後把號碼給了班主任。

掛斷電話後,我繼續享受我的美容時光。

當我做完美容回到家,發現平時很少回家的周澤宇竟然出現在大廳。

他臉色陰沈,語氣中帶著嘲諷:「沈溪,你真是越來越有手段了,為了讓我回來,居然利用兒子。」

我確實希望能讓周澤宇回來。

因為給他打電話根本無濟於事。

我已經記不清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和周澤宇的關系變得如此對立。

我們曾經是自由戀愛,自願結婚,共同創業的夥伴。

公司穩定後,我選擇退居幕後,專心照顧家庭。

我把大部份精力都放在了兒子身上,直到發現周澤宇有些不對勁,他的精神已經出軌了。

出軌物件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林雅琪,一個年輕、活力四溢、嬌嫩的女孩。

我無意間看到了周澤宇和她的聊天記錄。

周澤宇說:「你讓我想起了我妻子年輕時的樣子,她那時也像你一樣清秀可愛。」

林雅琪好奇地問:「那現在呢?」還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

周澤宇回答:「現在她發福了,有時候和她親熱,都會覺得有點膩。」

我沒想到在周澤宇心中,我竟然是這樣的存在。

那次我鬧得很兇,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堅決要求和周澤宇離婚。

周澤宇沒有同意,他解釋說只是和小姑娘開玩笑,讓我不要當真。

雙方父母也都來勸我,說孩子才兩歲,讓我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和周澤宇計較。

周澤宇也發誓以後不會再和林雅琪來往,立刻將她開除,以示對我的忠誠。

而且當時周澤宇確實沒有和林雅琪發生實質性的關系。

所以,我最終選擇了原諒。

我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因為過於關註孩子,忽略了周澤宇,忽略了自己。

當我試圖改變自己時,周澤宇卻身體出軌了。

當我看到林雅琪發來的照片,她和周澤宇的親密瞬間,我正忙於在醫院照顧那個因高燒而抽搐的周亦然。

周亦然突然發高燒,我急忙把他帶到醫院,然後打電話給周澤宇。

他語氣中充滿了不悅:

「沈溪,別煩我,

我正忙著應酬呢,

別總找借口讓我回家!」

我獨自一人在醫院守護著周亦然,深夜時分收到了林雅琪發來的照片。

那畫面直白而露骨。

她還附言說:【周總說,就算你瘦了,也比不上我嬌俏可愛。】

那一刻,我意識到,男人出軌就是出軌了,沒有所謂的精神和肉體之分。

我再次向他提出了離婚。

周澤宇沒有拒絕,但堅持要孩子。

但那時候,周亦然對我來說就是一切。

我把所有的愛都傾註在了他身上。

他才三歲,眼中只有我,沒有我,他整夜都無法入睡。

我不能就這樣丟下他。

我也考慮過爭取孩子的撫養權,但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工作,無法與周澤宇抗衡。

我們的婚姻就這樣一直纏結不清。

他一直在爭奪撫養權。

我一直堅守著撫養權。

後來,周亦然長大了,我似乎也習慣了這段破碎的婚姻。

有時候,習慣真的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盡管我恨透了周澤宇的背叛,但最終我還是和他共度了大半生。

幸運的是,命運給了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我平靜地從抽屜裏拿出離婚協定書,遞給了周澤宇。

他看到協定書的那一刻,

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沈溪,

我以為你終於想通了!這麽久都不鬧了,

現在又開始了?!你究竟想要什麽?每個月給你的錢還不夠嗎?」

「不夠。」我回答。

「那你想要多少?」周澤宇慷慨地說。

「公司一半的股份。」

「沈溪,你瘋了嗎?!」周澤宇憤怒地說。

「公司是我們共同創立的,

屬於婚後共有財產,

我咨詢過律師,

我有權利得到一半。」

「然後呢?」周澤宇不耐煩地說,「除非離婚,否則這些都是婚內財產!」

「所以我現在不是在離婚嗎?」我指著離婚協定書。

周澤宇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地將協定書扔到一邊:「兒子的撫養權我不會給你。」

「我不要了。」

周澤宇擡頭:「想通了?」

「想通了。」

周澤宇不耐煩地重新拿起離婚協定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除了我應得的財產,我沒有多要一分錢。

同時,我主動放棄了周亦然的撫養權。

周澤宇眉頭緊鎖,

他放下協定書:

「沈溪,

你可別後悔。主動放棄撫養權意味著,

未經我的同意,

你不能見兒子。」

「我知道。」

「一旦離婚,我不會再和你復婚,哪怕為了兒子也不行。」周澤宇威脅道。

「簽字吧。」我不想和周澤宇多說。

如果不是為了見他一面,我重生後第一件事就是離婚。

周澤宇看到我堅定的態度。

他瀟灑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溪,

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你一直這樣逼我,

看在兒子和我們多年的感情上,

我可以讓你做一輩子周太太,

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誰在乎呢?」我輕描淡寫地回應。

我與周澤宇的婚姻,從未是出於對「周太太」名分的追求。

不過是血脈間的牽絆而已。

「收拾好你的行囊,從我這裏滾蛋!」周澤宇把簽好的離婚協定拋向我。

我早已準備好了行李。

就等著與周澤宇的分手。

我轉過身,向樓上走去。

周亦然也隨周澤宇從學校歸來,聽說老師讓他在家反省兩天。

他一直在角落裏偷聽我們的對話。

見我離開,他急忙跟了上來。

「你真的要和爸爸離婚嗎?」周亦然問我。

「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我邊提著行李,

邊輕聲說,

「從此以後,沒人會管束你了,

你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

「你就不怕離婚後,沒人再要你了嗎?」

「誰告訴你的,我不會有人要?」我忍不住笑出聲。

「奶奶和爸爸都這麽說過。」

周亦然一臉的坦誠,

「他們說你配不上爸爸,

還說你離婚後就沒人要了,

認為你根本不敢離婚。」

我笑了。

周澤宇的真面目,我早已看透。

沒想到他母親也是這樣的人。

平時在我面前裝作和藹可親,說她兒子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還說我帶孩子辛苦了。

原來她背後,只是把我當作免費照顧孫子的保姆。

但那都不重要了。

他們以後都只是與我無關的人。

「你要是真的不再管我,

也不管爸爸和林阿姨,

我就去求爸爸,

讓他不要和你離婚。」

周亦然向我提條件。

「不用了。」我摸摸他的頭,溫柔地說,「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

因為從此以後,他的成長與我無關。

我拖著兩個大行李箱離開,頭也不回。

我搬到了提前找好的精裝房。

就在A大學附近。

我打算考研,繼續深造。

我和周澤宇是大學同學,為了陪他創業,我放棄了保研的機會。

後來創業成功了,有了兒子,我又把精力放在了家庭上。

心裏一直有個遺憾,沒能繼續我的學業。

這一世,我深刻地體會到,人要為自己而活。

沒有人會真正理解你。

搬離周家別墅的第二天,我看到林雅琪發了朋友圈。

當初她主動加的我。

在公司的周年慶上,

我陪著周澤宇出席,

林雅琪說我的耳環很漂亮,

就主動加了我微信,

然後向我索要購買連結。

後來,林雅琪真的擁有了一對和我相同的耳環,不過不是她買的,是周澤宇送的。

而今天,她的朋友圈內容是: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這麽大的後花園,

是用來踢足球的嗎?】

附上了一張周家別墅後花園的照片。

她的目的很明顯,是在向世人宣告,她已經和周澤宇公開在一起了。

不再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我給他們點了個贊。

真是絕配,天長地久。

剛給那動態點個贊,林雅琪就找上門來了,給我發了條私信:

【沈溪姐,我發朋友圈你不會介意吧?都是澤宇非讓我發的,他說我這些年受委屈了。】

林雅琪這人,就愛用她和周澤宇的親密照,或者寫寫周澤宇怎麽愛她,來刺激我。

發完這些,她還會算準時間撤回,再補一句:【不好意思發錯了。】

我確實被她這些小動作氣得不行,和周澤宇吵過好幾次。

結果呢,我和周澤宇的關系越來越僵,他很少回家,連周亦然生日都是帶他去找林雅琪過。

每次周亦然回來,都會說:

「林阿姨對我真好,她溫柔又漂亮,我想讓她當我媽媽。」

現在想想,我上輩子是怎麽忍過來的?

好在傷得太深,現在也沒什麽留戀。

我笑著回她:【怎麽會介意呢?我剛剛不是還給你點贊了嗎?】

【你是故意給澤宇看的吧?】林雅琪覺得我跟周澤宇離婚是在賭氣。

我懶得理她,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

正準備把她拉黑,她又發來訊息:【有件東西你忘了拿。】

不可能,我每天都檢查,不可能落下東西。

林雅琪發了張照片過來,是一盒避孕套。

我大方回她:【送你了。】

【都過期了。】林雅琪發來個嘲笑的表情,又補了一句,

【幾年前的東西都沒用完?澤宇在我這,每天都要用好幾個,都來不及買。】

【那正好,我不要的垃圾,你喜歡回收,也算廢物利用了。】我異常平靜。

【你罵誰垃圾呢?!】林雅琪被我一句話激怒了。

她正要發飆,我直接把她拉黑了。

眼不見心不煩。

把林雅琪遮蔽後,朋友圈清靜多了。

沒了這些煩心事,我也能專心準備考研。

一個月後,周澤宇突然打電話過來。

他上來就問:「沈溪,你躲哪去了?不想離婚你裝什麽裝?現在晚了!」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離婚冷靜期最後一天,該去民政局領離婚證了。

「我馬上來。」

掛掉電話,我一秒都沒耽誤,開車直奔民政局。

周澤宇看我來了,臉上帶著譏諷的笑。

之前我們約好今天上午十點去民政局,現在都十二點了,人家早下班了。

周澤宇輕蔑地說:

「沈溪,當時你讓我簽離婚協定的時候,我就說過後悔沒用。你今天想耍什麽花招,這婚都必須離。」

「好。」我一口答應。

「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主動讓位,我還不知道林雅琪年紀輕輕就這麽會照顧孩子。以前你照顧兒子時,家裏雞飛狗跳,可林雅琪一來,兒子就乖得不得了。」

周澤宇炫耀。

「那真是恭喜你,娶了個賢內助。」

「還在嘴硬。」周澤宇不屑地說,「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手裏捏著離婚證,我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我挺擔心,萬一我慢了半拍,周澤宇等得不耐煩,直接就走了。

我可是真心不想再在他身上耗費任何時間了。

「沈溪!」

周澤宇在我背後大聲呼喊,因為我正邁著大步向前。

「從今往後,咱倆就橋歸橋,路歸路了,你要後悔了……」

我一邊開車,一邊頭也不回地遠去。

周澤宇的話,我是一句也聽不下去了。

重獲自由後,我變得更加有動力了。

每天除了埋頭苦讀,還堅持鍛煉,不能讓自己再像以前那樣病病歪歪。

半年多的努力,我終於如願以償。

這期間,周亦然給我打過電話,他吞吞吐吐地問:「媽媽,你有沒有想我?」

我老實回答:「沒有,因為媽媽很忙。」

「今天是我九歲生日。」他聽起來有些失落。

「生日快樂。」我笑著祝福。

「你不想陪我過生日嗎?」

「你爸爸說過,沒他同意,我不能單獨見你。」

「那你不能求求爸爸嗎?」周亦然有些急切。

「不行。」

「你為什麽一定要和爸爸慪氣,其實爸爸……」

「不說了,媽媽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我主動掛了電話。

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每次和他通話,都是等他先掛斷,我才放下手機。

瞧,其實沒有什麽是放不下的。

只要失望夠了。

讀研期間的一個深夜,我突然接到了周澤宇的電話。

我沒把他拉黑,是因為我覺得他不會主動找我。

事實上,離婚一年多了,他也確實是個模範前任。

就像消失了一樣。

半夢半醒間,我接起電話:「餵。」

「沈溪,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周澤宇冷冷地說。

「啊?」我一頭霧水。

這人是不是發瘋了?

「林雅琪懷了我的孩子,我要和她結婚了。」他自豪地說。

「恭喜啊。」雖然半夜被吵醒很煩躁,但還是禮貌地祝福了。

「呵。」

周澤宇似乎冷笑了一下,然後掛了電話。

我本來也沒當回事。

要不是我收到了他們的結婚請柬。

我懷疑是不是發錯了。

但請柬上明明寫著我的名字。

當然,他們請我,我也不一定去。

我直接就把請柬扔了。

結果婚禮當天,周亦然打電話:「媽媽,你怎麽還沒到?」

「到哪裏?」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爸爸和林阿姨的婚禮酒店。」

「我沒說要來啊。」

「爸爸不是給你發了請柬嗎?我一大早就來給你占位置了。你怎麽不來?」

周亦然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

我心裏毫無波動,只是淡淡地說:

「我還有我的事,

來不了。謝謝你幫我占位置,

現在把位置讓給別人吧。」

說著,我就要掛電話。

「那些事比我重要嗎?」周亦然崩潰地問。

我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對,比你重要。」

你,已經不重要了。

周澤宇再次打電話過來,我拒絕了兒子之後。

「沈溪,我對林雅琪的婚事讓你感到不快,你把情緒發泄在兒子身上,這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