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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日後,我和妻子斷絕關系,後來陪白月光看煙花的她:你瘋了嗎

2024-12-19女人

1

國慶的時候,我在我老婆心裏那個白月光發的影片下頭留了個言,好家夥,我老婆回來就把我半只耳朵給割了。

國慶日那天,我老婆的白月光在網上整了個影片出來。

影片裏,他一邊摟著我老婆,另一邊抱著我兒子,一家三口那叫一個樂呵,一起瞅著煙花。

我爸媽呢,坐在搖椅上拍著手,眼神全在他們身上,滿滿當當的都是慈愛。

影片配的文字是:
【我的國,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愛人和孩子,這就是我的幸福啊。】
我在評論那塊把我和我老婆的結婚照給曬出來了,還寫了句【是你的,都給你了。】
當天晚上,我老婆和兒子氣呼呼地回來了,把我按在三層蛋糕的架子上,哢嚓一下,半只耳朵就沒了,那血嘩地就冒出來了。
我忍著疼說, 「咱離婚吧,這回可來真的了。」
半只耳朵掉到蛋糕上,那血把白色鮮奶油染得通紅通紅的,我疼得直抽抽,我老婆卻惡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段無用 ,我跟你說,別在這發瘋,趕緊把評論刪了!大過節的,你想讓網友都去罵 兆哲 啊,你咋這麽缺德呢?
「爸爸太討厭啦!」
我兒子段卓氣沖沖地沖過來,把我撞倒在地上,接著又踹了桌子一腳,那桌子一下子就翻了。
我辛辛苦苦弄的菜全摔地上了,滾燙的魚湯灑我手上了,我手上本來就被段卓用開水燙起了泡,這一下倒好,泡給澆沒了。
我疼得冷汗直冒,弓著身子,不停地哆嗦。
段卓還朝我身上吐口水, 「媽媽,我不要這個廢物當我爸爸,他還好意思哭。」
「他把堂叔弄成瘸子,堂叔都沒哭呢!」
我楞楞地看著段卓。
我都打算不再愛他們了,可一聽這話,眼睛還是忍不住紅了。我想解釋,話到嘴邊,又不想說了。
都講了無數回了,沒人信,那說還有啥用。
段兆哲 是我叔父的孩子,走得早,我爸媽可憐他們孤兒寡母的,就對他們照顧得可好了。
我也一直把他當親弟弟一樣。
結果我二十歲生日那天,他叫我去爬山。說是有驚喜,把我騙到懸崖邊上。
他想把我推下去,好在老天有眼,他推我的時候腳一滑,沒剎住,自己掉山崖下去了。
我為了救他,手肘被重力一扯,撞到枯樹上了,樹枝直接把我臂彎給刺穿了。
我這手肘就落下殘疾了。
他呢,摔斷了腿,還誣陷是我推他下去的。
從那以後,我那青梅 陸詩雨 就罵我心狠,對我冷暴力,到處說我幹的那些壞事。
我爸媽也放話要跟我斷絕關系,要認 段兆哲 當親兒子,連見我一面都不肯。
我沒朋友了,愛人沒了,親人也沒了,開始怕和人打交道。
我在學校裏就自己一個人,跟個怪胎似的。就因為 陸詩雨 和我爸媽到處說,我老被人排擠欺負。
最後, 陸詩雨 抱著崩潰的我說。
阿用 ,就我不嫌棄你害過人。
我就抓住這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可這稻草不結實啊。
我半天不吭聲, 陸詩雨 靠過來,想把我臉上的鮮奶油擦掉,身上的香味就飄過來了。
段兆哲 喜歡的味。
我把頭扭到一邊,她皺著眉頭, 「別鬧了,你把 兆哲 弄成瘸子,他都找不著老婆了,他就想過節熱鬧熱鬧,你至於嗎?
「今天是我生日。」
陸詩雨 一聽,眼神有點慌,張了張嘴,好像是想起答應我的事了。
就因為 段兆哲 ,我都十年沒過生日了。
她說這次會陪我過。
結果她說話不算話。
我接著說: 「我生日願望就是,跟你離婚。」
2
段無用 ,你是不是有病啊?非得發瘋鬧騰啥? 陸詩雨 站起來,冷冰冰地瞅著我。
「你有意思不?」
「我和爸媽現在對 兆哲 好,那都是在給你贖罪呢,你有啥資格跟我們發脾氣?
「怪不得你跟個野狗似的,就是多余!」
陸詩雨 的話一直在我腦袋裏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結了十年婚。
她知道啥話能紮我心窩子。
我把眼睛閉上了。
耳朵那傳來的疼讓我特別清醒,我不想跟他們纏結,想撐著起來,沒想到段卓撿起地上的碎碗,使勁砸我腦袋上了。
額角的血就流下來了。
我看著段卓,他直勾勾地看著我,眼裏一點親近都沒有,全是仇恨, 「賤貨,你沒資格不要我們,是我們不要你!」
「你把叔叔弄傷心了,你去死!」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又看看 陸詩雨
陸詩雨 那表情就好像她兒子這麽說挺對似的,一點不覺得有啥問題。
那一瞬間,我突然笑了。
段卓可是我帶大的。
以前他小小個的時候,每次 陸詩雨 傷我,他就跟我說。
「爸爸,別怕,等我長大了保護你。」
可後來呢,他也變成紮我的刀了。
「賤貨,你笑啥?」 段卓氣呼呼地瞪著我。
我說: 「笑你馬上就有新爸爸了。」
「段卓,我不要你了。」
我看到他眼裏閃過一絲驚喜,心裏有點不得勁,但還是費勁地起身,走到一邊,把離婚協定書放在幹凈地方。
「明早八點,民政局見。」
說完,我把蛋糕裏那半只耳朵撿起來,轉身就走。
誰知道剛出去,就碰上一瘸一拐的 段兆哲 。我往邊上躲,剛一動,他就摔地上了。
兆哲
陸詩雨 大叫一聲,趕緊把我推開,連忙把 段兆哲 扶起來。可 段兆哲 害怕得雙手抱頭,一個勁往角落裏鉆。
「哥,哥我錯了,別推我!」
「求你別推我!」
兆哲 別怕,我是 詩雨 ,我在呢,他不敢欺負你。 陸詩雨 緊緊抱著陸 兆哲
段兆哲 他媽媽扶著他哭天喊地的。
無用 啊,我家 兆哲 都被你害瘸了,你就不能放過他嗎?非得把我們娘倆逼到絕路啊?
「我求你了行不?」
段媽順勢就跪地上了,要不是 陸詩雨 手快,都得給我磕頭了。
「啪!」
陸詩雨 很自然地又給了我一巴掌。
她紅著眼罵我, 「你真讓我惡心!除了欺負 兆哲 ,你還會幹啥?我咋就嫁給你這麽個壞透了的男人?
3
我捂著臉。
看到段媽眼裏那股子狡猾勁。
一下子好像回到去年除夕了。
去年除夕可冷了,我爸媽九年都不願意見我,結果聯系我了,說想和我吃頓團圓飯。
我從一個月前就盼著這天。
我都在想,我該用啥樣的笑容跟爸媽說話,能不能像小時候那樣,靠在他們腿上。
他們會摸摸我的頭,跟我說: 「兒子,爸媽可想你了。」
結果啥都沒有。
那天晚上, 段兆哲 陸詩雨 的手機給我發短訊,說她出車禍了。
我急急忙忙開車就去了。
我剛停車, 段兆哲 那病懨懨、看著挺和善的媽突然沖出來,躺在我車前面,哎呦哎呦直叫喚。
又一次陷害。
我不停地解釋, 陸詩雨 拿出手機,根本就沒短訊。
我爸上來就狠狠踹我一腳。
「證據確鑿,你還狡辯?我親眼看見的,她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誣陷你?」
我媽就一直哭著看我。
「天殺的,我咋生了你這麽個兒子,要不是 兆哲 心善,你早進監獄了。
「我就不該生你這個孽種!」
陸詩雨 啥都沒說,罰我在 段兆哲 家門口跪到初七。
我兒子把啃過的骨頭扔我面前,狗碗裏放的是香噴噴、熱乎乎的飯菜。
他說,狗都比我有人性。
去年雪下得特別大,我冷得暈過去了。
路過的人把我送醫院了,這才沒死成。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膝蓋傷得厲害,落下病根了。可沒人管我,他們一家人出去旅遊了。
陸詩雨 回來後,我提離婚,她扔給我個禮物。
盒子是拆開過的,裏面的手表都有汙漬了。
我不要,她硬給我戴上。
「你真要跟我離婚?」
那天,她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恩賜似的親了我一下。
她笑得可開心了,在我耳邊吹氣, 阿用 ,你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我不喜歡 段兆哲 ,我愛的是你,我和爸媽對他好都是為你贖罪。
「我和你結婚,給你生了兒子,我這麽愛你,你咋能說離婚傷我心呢?」
她說著,一滴淚掉我手上了。
她說: 阿用 ,爸媽不愛你,兒子討厭你,你就只有我了。這世上除了我,沒人會愛一身罪惡的你了,你真舍得離開我?
「我保證,會和 段兆哲 保持距離的。
我愛了她好多年。
她一掉淚,我就心疼好久,更別說她還保證會離 段兆哲 遠點。
我就妥協了。
可妥協之後,她變本加厲,我得到的不是救贖,是個大坑。
4
「混賬東西,我打死你!」
一聲吼,把我回憶打斷了,我還沒反應過來,我爸沖過來給了我一巴掌,接著又狠狠踢我一腳。
我一個沒站穩,栽地上了,還沒爬起來,我爸一腳踩我以前受傷的手肘上。
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他還一邊踩我,一邊揪我頭發,又給了我兩拳。
我耳朵嗡嗡響。
我頭暈得厲害,感覺要昏過去了,我媽哭著罵我, 「孽障啊!趕緊給 兆哲 道歉!
「快點!不道歉,你就別想當我兒子!」
「呵!」
我聽了笑出聲,明明笑著,眼睛卻紅了。
我強撐著爬起來,冷冷地看著這群人。他們是我親人,卻和害我的人一夥。
把我當敵人。
「啪!」
陸詩雨 大步走過來又給我一巴掌, 段無用 ,你正常點,別丟人現眼行不?
「你把 兆哲 弄出心理陰影了,你還好意思笑?
我有點難受。
身體上的難受,耳朵疼,手疼,臉也疼,我現在就想去醫院。

我拿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把眼淚給擦掉。
「其實啊,門口是有監控的呢。」
「行了行了,讓讓,我出去,給你們一家子騰地兒。」
說完這話,我轉身就要走,可 段兆哲 眼睛紅紅的,一臉又驚又委屈的樣子。
「哥,你這說的啥呀?我和 詩雨 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就算你要誣陷我, 詩雨 可是你老婆啊!
詩雨 ,對不起啊,都怪我,害哥誤會你了,我這就帶我媽走。
他扶著那條瘸腿,晃晃悠悠地想站起來, 陸詩雨 趕忙過去扶住他。
段兆哲 「虛弱」 得大半個身子都靠在 陸詩雨 身上,倆人緊緊貼一塊兒。
我爸媽在旁邊也是一臉擔心, 兆哲 啊,別逞強,要滾也是他滾。
我就冷冷地瞅著他們。
陸詩雨 心虛地瞟了我一眼,往邊上挪了挪身子。
段兆哲 也不敢再往上靠了,偷偷地朝我投來帶著恨意的眼神。
詩雨 ,叔叔嬸子,你們別為我操心,我雖然腿瘸了,帶我媽去看病還是行的。
他說話的時候,拳頭攥得死緊,頭低得都快到地了。
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又自卑又脆弱。
他媽媽也在旁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自己扇自己巴掌。
「都怪我這個老東西,拖累了 兆哲 ,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陸詩雨 立馬同情心爆棚,
段無用 ,是我叫 兆哲 過來的。
「明天嬸嬸要去醫院復查,他腿腳不方便,我就讓他們來家裏住一陣兒,你幫忙接送照顧一下,就當是給你贖罪的機會。」
「你都把 兆哲 害瘸了,難道還想讓他連媽都沒了?你咋這麽狠心呢!
我爸媽也在那埋怨我, 「就聽 詩雨 的,你去伺候你嬸子。
「你還想咋折騰?要不是你害了 兆哲 …… 我們這可都是為你好啊!」
我看著我媽那痛心的樣子。
張開手,我那半只耳朵,血淋淋地在手上呢。
爸媽嚇了一跳,就連 陸詩雨 也驚得眼睛瞪得老大。
「再晚點,我這耳朵,可能就沒法救了。」
我嘲諷地咧咧嘴, 「我想去醫院,能讓我走了不?」
5
我擡腳就走, 陸詩雨 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居然在她眼裏瞅見了一絲慌張。
「等等,我陪你去。」
她剛說完, 段兆哲 突然大喊起來。
「媽!媽你咋啦?你可別嚇我!」
段兆哲 他媽媽啥時候暈過去了都不知道,不過眼珠還在轉呢。
陸詩雨 趕緊跑過去安慰,還不忘指使我。
段無用 你傻站著幹啥?還不過來幫忙!
我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他媽的樣子和那天躺我車輪前裝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都懶得看他們演戲了,頭也不回地就走。
陸詩雨 在後面扯著嗓子罵。
段無用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你今天走了就別再回來。」
「你就是個沒人要的流浪狗!」
罵得挺難聽,不過被罵多了,我都沒感覺了。
段無用 ,馬上回來送你嬸子去醫院,不然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系。
我媽的話在身後響起來。
我爸跟著也說,
「別要他送,沒良心的東西,從今天起就當沒這兒子。」
我的腳步停了一下。
然後笑著說: 「行,就這麽定了,我不再是你們兒子。」
這一回,我沒再停下。
外面雨下得老大,我淋著雨往前走,一直走,不回頭。這一次,愛情也好,親情也罷,我都不要了。
以前的事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袋裏過,雨水打得我眼睛都睜不開,我拿手抹了一把臉。
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
我走了好久,一輛能拉我走的車都沒碰上,可能是失血太多了。
我一頭栽地上暈過去了。
暈過去前一秒,我瞅見我爸媽的車,從我旁邊嗖地開過去,又停我前面了。
段兆哲 著急地說: 「哥是不是出啥事了?咱帶哥去醫院吧!」
「不用管他。」
陸詩雨 的聲音傳過來, 「他就會裝,演得可像了。」
「他不是我兒子,真死了也算做了件好事!」 我爸哼了一聲。
車一下子就開走了。
我終於閉上了眼。
再醒來的時候,我在醫院,耳朵沒保住。
送我來的好心人不知道,我手裏那團爛肉,原來是我的耳朵。
我道了謝,就出院了。
我沒錢,一時間都不知道能幹啥。就這麽一路走,走到海邊了。
腦袋裏突然想起爸媽的話。
我尋思,說不定死了,也是個解脫。
6
都說跳進黃河洗不清,那跳進大海呢?
要不試試。
海水沒過我膝蓋的時候,我突然瞅見海面上飄著個長頭發穿紅裙子的女生。
我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遊過去,把她拉上岸。
我把她平放在沙灘上,使勁按她胸口,她吐出來一大口水,可就是沒醒。
我想掏手機打 120 叫救護車,一摸兜才發現沒手機。
沒辦法,只能冒著大雨背著她往最近的醫院跑。
在醫院跟醫生說明白情況後,從剛才就緊繃的神經和肌肉這才放松下來。
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額頭滾燙,腦袋迷糊,眼皮越來越沈,沒一會兒就撐不住暈過去了。
等我再睜開眼,面前是一張特精致漂亮的臉。
這臉,咋感覺在哪見過呢?
她見我醒了,臉上露出個特燦爛的笑,像朵盛開的向日葵。
「太好了,哥哥你可算醒啦!」
「你是?」
「哥哥你把我忘了?我是 陸傾馨
女生嘟著嘴,一臉委屈。
我突然想起來, 陸傾馨 ,燕京排名前十的美女律師。
她是 陸詩雨 的堂妹,高中的時候找我補過物理,後來她出國留學,我們就沒啥聯系了。
我語氣變得冷淡, 「是 陸詩雨 叫你來的?告訴她,離婚我啥都不要,就要爺爺留給我的西郊那套別墅,讓 段兆哲 麻溜走人。
「哥哥你誤會了,我在這是因為你前天救了我啊,你忘了?」
「我救了你?」
剛醒的我腦袋亂糟糟的,隱約記起來,那天我好像要跳海,然後 ……
「那天海裏飄著的那個人是你?」
「是啊,我被對手坑了,給我下藥扔海裏了,謝謝哥哥,要不是你我早死了。
哥哥為了救我昏迷了兩天,我都不知道咋報答哥哥才好。
她一邊說一邊拉著我的手往她那邊靠,說得特誠懇,眼睛裏滿滿的愧疚和心疼。
多久沒人用這種眼神看過我了?
我眼眶有點紅,嘆了口氣。
「沒事,救你也是救我自己。」
也算是互相搭救吧,如果那天不是救她,我估計早餵魚了。
不過以後的路咋走,我還是一頭霧水。
聽了我的話, 陸傾馨 那成熟的臉上泛起兩片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