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先生說的好:
生命好在無意義,才容得下各自賦予意義。假如生命是有意義的,這個意義卻不合我的誌趣,那才尷尬狼狽。這話放在馬拉松上,我認為是同樣適用的。
對於第一個跑下42.195公裏的雅典士兵來說,把勝利的訊息以最快的速度帶回去就是意義;
對於基普喬格、基普圖姆、大迫傑、楊紹輝、李美珍這些頂級運動員來說,創造自己與人類的奔跑極限就是意義;
而對於你我這樣的普通人,也許奔跑起來本身就是意義。
人生難得,如此明確地知道這一程的目的地;
人生難得,如此清楚地知道這一程自己的腳力;
人生也難得,如此篤定地知道這一程自己拼盡全力也要完成。
所以,
有人放棄重要嗎?
有人倒下重要嗎?
只要有一個人還在跑,馬拉松對於人類就有其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