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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大義覺迷錄】是否真的屬實?而後來乾隆為什麽又殺了曾靜?

2023-05-18新聞

我一直都覺得這本書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真的,如果你讀完,會發現,雍正簡直是耿直的可愛……

所以我曾經甚至還忍不住沖動,把這本書給轉譯了一遍,這裏摘取一章:

在【大義覺迷錄】裏,曾靜給雍正列了十大罪狀,分別是 謀父、逼母、弒兄、屠弟、貪財、好殺、酗酒、淫色、誅忠和好諛奸佞。

雍正氣壞了,因此專門寫了一道諭旨,針對曾靜所列的十大罪狀,逐條駁斥,非常有趣,內容勁爆,可以說是大招了。

其實,這些所謂的罪狀,大多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謠言,但是也確實不是曾靜憑空捏造的,要怪,還得怪到雍正自己頭上。

大家都知道,雍正在即位前,康熙的皇子們曾經鬧了一個「九子奪嫡」的戲份,因為康熙廢了太子,所以其他所有皇子就都覺得自己也有機會當皇帝。

其中,當時呼聲最高的就是八阿哥胤禩,但是沒想到,最後皇位被康熙傳給了雍正,而且雍正繼位之後,把自己這個八弟給改了個名字,叫 「阿其那」 ,這是滿語,轉譯成漢語就是狗的意思;

給老八的忠實小弟老九改名叫 「賽四黑」 ,大概就是豬的意思。把老八的那些同黨都給發配到了廣西充軍。

這群人在前往充軍的路上,就一路到處散播謠言,其中,就路過了湖南,身在湖南的曾靜就把這些謠言給記在了心裏,他覺得, 你看這滿清是什麽玩意兒啊,不愧是夷狄 ,這也太亂了吧,堂堂皇帝,怎麽就是這麽個德行呢?

然後,他就給雍正列了一個 十大罪狀。

那麽,我們來看看雍正都是怎麽有理有據地反駁的吧。

上諭:

朕荷上天眷佑,受聖祖仁皇帝付托之重,君臨天下。自禦極以來,夙夜孜孜,勤求治理,雖不敢比於古之聖君哲後,然愛養百姓之心,無一時不切於寤寐,無一事不竭其周詳。撫育誠求,如保赤子,不惜勞一身以安天下之民,不惜殫一心以慰黎庶之願,各期登之衽席,而無一夫不得其所。
宵旰憂勤,不遑寢食,意謂天下之人,庶幾知朕之心,念朕之勞,諒朕之苦,各安生業,共敦實行,人心漸底於善良,風俗胥歸於醇厚,朕雖至勞至苦,而此心可大慰矣。

雍正說,我是受到了老天的眷顧,我爹才把皇位傳給我的。自從兄弟我登基一來,那也是兢兢業業,宵衣旰食的,咱說雖然不敢舔著臉把自己比作古代的聖君吧,但是咱確實裝著一顆為國為民的心的。

你說我為了啥啊,睡的比雞晚,起的比雞早,要是天下人都能明白兄弟,那兄弟苦點累點也值了。

豈意有逆賊曾靜,遣其徒張熙投書於總督嶽鐘琪,勸其謀反,將朕躬肆為誣謗之詞,而於我朝極盡悖逆之語。廷臣見者,皆疾首痛心,有不共戴天之恨,似此影響全無之事,朕夢寐中亦無此幻境,實如犬吠狼嗥,何足與辯?

可是,誰知道, 竟然天底下還有曾靜這種混王八蛋 ,他他他居然給嶽鐘琪將軍寫了封信, 勸嶽鐘琪謀反! 在信中對朕那是各種造謠誹謗,安在我腦袋上的那些事,我就是做夢都沒敢做過啊。根本就不值得反駁!

既而思之,逆賊所言,朕若有幾微愧歉於中,則當回護隱忍,暗中寢息其事,今以全無影無聲之談,加之於朕,朕之心可以對上天,可以對皇考,可以共白於天下之億萬臣民。而逆賊之敢於肆行誣謗者,必更有大奸大惡之徒,捏造流言,搖眾心而惑眾聽,若不就其所言,明目張膽宣示播告,則魑魅魍魎,不公然狂肆於光天化日之下乎?

我但凡有那麽一丁點虧心,那我完全可以當做沒看到這封信,沒聽到這些誹謗,偷偷把曾靜給弄死就得個屁的了。我自問對得起上天更對得起我老爹。可是,既然曾靜說出了這些造謠誹謗,就一定是幕後有人指使,我必須得公開把這些人都給掛出來。

如逆書加朕以 謀父 之名,朕幼蒙皇考慈愛教育,四十余年以來,朕養誌承歡,至誠至敬,屢蒙皇考恩諭。諸昆弟中,獨謂朕誠孝,此朕之兄弟及大小臣工所共知者。朕在藩邸時,仰托皇考福庇,安富尊榮,循理守分,不交結一人,不與聞一事,於問安視膳之外,一無沽名妄冀之心。此亦朕之兄弟及大小臣工所共知者。
朕在身為親王的時候,上托皇父的蔭庇,安享榮華福貴,安分守禮,不隨便交接一個私人,不幹預一件國家政事,除了依禮制進見皇父問安問飲食以外,絲毫沒有沽名釣譽和別的企圖,這也是朕的兄弟和一切大臣、侍從們所共知的事實。
至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冬至之前,朕奉皇考之命,代祀南郊,時皇考聖躬不予,靜攝於暢春園,朕請侍奉左右,皇考以南郊大典,應於齋所虔誠齋戒,朕遵旨於齋所至齋。至十三日,皇考召朕於齋所,朕末至暢春園之先,皇考命誠親王允祉、淳親王允、 阿其那、施夫黑 、允、公允、怡親王允祥、原任理藩院尚書隆科多至禦榻前,諭曰:「皇四子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即皇帝位。

咱就拿曾靜說我 謀殺親爹 這件事吧,咱說我這人打小就招我爹喜歡,在各個兄弟之間,我絕對可以說得上是最孝順,這是我的那些兄弟們以及諸位大臣們都非常認可的地方。

在我還當親王的時候,非常懂事老實,從來不跟任何人去結交,更不去幹預任何一件國家大事,每天做的都只是問問我爹昨晚睡得好嗎?今早吃飯香嗎?

到了康熙六十一年冬至的前幾天,那時候我爹已經病重快嗝屁了,在暢春園靜養,派我去南郊代替他行祭天大禮。

在古代, 皇帝祭天 是一件非常隆重的禮節,因為這是皇帝向臣民百姓表明自己是 「受之於天」 的,要是說起來這個習俗的歷史就篇幅太長了,總之,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雍正在這裏提康熙派他去祭天,包括之後還不斷重復這個細節,就是想表達康熙早就有了將皇位傳給他的意思。

咱多孝順啊,主動請纓,去照顧我爹。後來我才知道,當我還沒到暢春園之前,我爹就已經召集了很多大臣和兒子,其中還有豬狗不如的老九老十,跟他們說,老四這小子非常棒,以後肯定能當好一個合格的皇帝。

於是,就把皇位傳給了我。

是時唯恒親王允祺以冬至命往孝東陵行禮,未在京師,莊親王允祿、果親王允禮、貝勒允、貝子允,俱在寢宮外祗候。及朕馳至,問安皇考,告以癥候日增之故,朕含淚勸慰。其夜戌時龍馭上賓,朕哀慟號呼,實不欲生。隆科多乃述皇考遺詔,朕聞之驚慟,皆仆於地。誠親王等向朕叩首,勸朕節哀。朕始強起辦理大事。
此當日之情形,朕之諸兄弟及宮人內侍與內廷行走之大小臣工,所共知共見者。夫以朕兄弟之中,如阿其那、施夫黑等,久蓄邪謀,希冀儲位,當茲授受之際,伊等若非親承皇考付朕鴻基之遺詔,安肯帖無一語,俯首臣伏於朕之前乎?而逆賊忽加朕以謀父之名,此朕夢寐中不意有人誣謗及此者也。

當時,除了我五弟正在東陵祭祀,沒在京城之外,其余王宮貝勒們可是都在場的啊。那天是這樣的,當我到我爹跟前時,我爹跟我說他可能快不行了,我一段安慰,跟我爹說,沒事,你肯定能活到一萬歲。結果,當天晚上十點來鐘,我爹就噶了,我哭的那叫一個痛不欲生啊。

然後隆科多就出來傳旨,說我爹把皇位傳給了我,當時給我驚呆了,嚇壞了,緊接著我三哥就進來給我下跪磕頭

當天的這些事,是所有王公大臣都親眼見到親身經歷的,可是就是在我的那些兄弟中間,豬狗不如的老九老十,總是想要當皇帝,到處給我造謠傳謠。

可是你們仔細琢磨琢磨,當旨意說讓我當皇帝時,他倆要是沒有親耳聽到這個旨意,當時怎麽可能一句話不說呢?誰想到,現在這些個逆賊突然說我殺了我爹,這可是我 做夢都不敢想 的事啊!

又如逆書加朕以 逼母 之名,伏惟母後聖性仁厚慈祥,闔宮中若老若幼,皆深知者。朕受鞠育深恩,四十年來,備盡孝養,深得母後之慈歡,謂朕實能誠心孝奉。而宮中諸母妃鹹美母後,有此孝順之子,皆為母後稱慶,此現在宮內人所共知者。
及皇考升遐之日,母後哀痛深至,決意從殉,不飲不食。朕稽顙痛哭,奏雲:「皇考以大事遺付沖人,今聖母若執意如此,臣更何所瞻依,將何以對天下臣民,亦惟以身相從耳。」
再四哀懇,母後始勉進水漿。自是以後,每夜五鼓,必親詣昭仁殿,詳問內監,得知母後安寢,朕始回苫次。

咱再說說書裏說我「逼母」的這個罪名。

我媽始終都是那種非常慈祥仁厚的性格,非常喜歡我,這主要是因為咱非常孝順。宮裏的其她妃嬪經常羨慕我媽,生了我這麽一個孝順兒子。

等我爹死的那天,我媽那是哀痛欲絕,一門心思想跟著我爹一塊兒走,不吃不喝,我嚎啕大哭,跟我媽說:「現在我爹死了,把國家大事都托付給我了,你要是也走了,成了孤兒的我可咋辦啊。」

就這樣再三再四懇求,我媽才勉強喝了點水,自此以後,每天早上,我都必須得親自到我媽居住的宮殿外,問那些太監們我媽昨晚睡的香不香,然後才回到我爹棺材前,給我爹守靈。

朕禦極後,凡辦理朝政,每日必行奏聞,母後諭以不欲與聞政事。朕奏雲:「臣於政務素未諳練,今之所以奏聞者,若辦理未合,可以仰邀訓誨,若辦理果當,可仰慰慈懷,並非於予政事也。」
後朕每奏事,母後輒喜,以皇考付托得人,有不枉生汝,勉之莫怠之慈旨。母後素有痰疾,又因皇考大事,悲慟不釋於懷,於癸卯五月,舊恙舉發。朕侍奉湯藥,冀望痊愈。不意遂至大漸。朕向來有畏暑之疾,哀痛擗踴,屢次昏暈,數月之內,兩遭大事,五內摧傷,幾不能支,此宮廷所共知者。
朕於皇考、母後大事,素服齋居,三十三月如一日,除祭祀大典,及辦理政事外,所居之地,不過屋宇五楹,不聽音樂,不事遊覽,實盡三年諒陰之禮,此亦內外臣工所共知者。至於朕於現在宮中諸母妃之前,無不盡禮敬養,今諸母妃亦甚感朕之相待,豈有母後生我,而朕孺慕之心,有一刻之稍懈乎?況朕以天下孝養,豈尚缺於甘旨而於慈親之前,有所吝惜乎?逆賊加朕以逼母之名,此更朕夢寐中不意有人誣謗及此者也。我每次一碰到啥事,都肯定得先請示請示我老媽,我老媽也非常高興,總是拍著我的腦袋說,我爹沒看錯人。

我媽一直都有痰病,再加上我爹去世,十分悲傷,所以就在我爹死後的第二年五月舊疾復發了,在這期間,我這個當兒子的是天天侍奉湯藥,就是希望我媽能夠痊愈,誰知道,沒幾天,我媽就死了。

你說,這能怪我嗎?

又如逆書加朕以 弒兄 之名。當日大阿哥殘暴橫肆,暗行鎮魘,冀奪儲位,二阿哥昏亂失德。皇考為宗廟社稷計,將二人禁錮。此時曾有朱筆諭旨:「朕若不諱;二人斷不可留。」此廣集諸王大臣特降之諭旨,現存宗人府。
朕即位時,念手足之情,心實不忍,只因諸弟中如阿其那等,心懷叵測,固結黨援,往往借端生事,煽惑人心,朕意欲將此輩徐徐化導,消除妄念,安靜守法,則將來二阿哥亦可釋其禁錮,厚加祿賜,為朕世外兄弟,此朕素誌也。所以數年以來,時時遣人賚予服食之類,皆不令稱禦賜,不欲其行君臣之禮也。二阿哥常問雲:「此出自皇上所賜乎?我當謝恩領受。」而內侍遵朕旨,總不言其所自。
及雍正二年冬間,二阿哥抱病,朕命護守鹹安宮之大臣等,於太醫院揀擇良醫數人,聽二阿哥自行選用。二阿哥素知醫理,自與醫家商訂方藥。迨至病勢漸重,朕遣大臣往視,二阿哥感朕深恩,涕泣稱謝雲:「我本有罪之人,得終其天年,皆皇上保全之恩也。」 又謂其子弘皙雲:「我受皇上深恩,今生不能仰報,汝當竭心盡力,以繼我未盡之誌。」
及二阿哥病益危篤,朕令備儀衛移於五龍亭。伊見黃輿,感激朕恩,以手加額,口誦佛號。以上情事,鹹安宮宮人、內監百余人,皆所目睹者。及病故之後,追封親王,一切禮儀有加,且親往哭奠,以展悲慟。其喪葬之費,動支庫帑,悉從豐厚,命大臣等盡心辦理,封其二子以王公之爵,優加賜賚。今逆賊加朕以弒兄之名,此朕夢寐中不意有人誣謗及此者也。

書裏還說我殺了我的哥哥,我大哥,這人就是個混蛋,特別殘暴,為了想當皇帝,還搞什麽封建迷信;我二哥,也就是以前的太子,跟大哥一樣混蛋。

所以在我爹還活著的時候,就把這倆人給囚禁起來了,並且當時還寫了一道諭旨,說:「等我死了,就讓這倆兒子去地下陪我」這道諭旨現在還在宗人府裏存著呢啊。

等我當皇帝後,咱多仁慈的一個人啊,我就不忍心殺他倆,可是我那幾個豬狗不如的弟弟們就整天造謠生事,惑亂人心,我就想慢慢感化他們。

那個時候啊,我早就把我二哥給放出來了,而且還給了他一筆豐厚的薪金來養活他,經常還派人去給他送送衣服啊噓寒問暖,而且我都不讓那些侍從們說是我的意思,就是怕我二哥心裏不得勁。咱說,我這非常夠意思了吧?

可是誰想到,沒到一年,我二哥就病重了,我二哥生病時,那我是經常派太醫過去診療的啊,甚至還賜給他天子的儀仗,把我二哥感動的啊,痛哭流涕的。

等我二哥死了,我還追封他為親王,而且我還親自去給他哭喪,這是多大的面子啊,喪事辦的是非常隆重,甚至還把他的兩個兒子封成了王公。

你說,就這麽做,居然還有人說朕弒兄,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我都沒想到有人會這麽誹謗我!!!

又如逆賊加朕以 屠弟 之名,當日阿其那以二阿哥獲罪廢黜,妄希非分,包藏禍心,與施夫黑、允、允結為死黨,而阿其那之陰險詭譎,實為罪魁,施夫黑之狡詐奸頑,亦與相等。允狂悖糊塗,允卑汙庸惡,皆受其籠絡,遂至膠固而不解,於是結交匪類,蠱惑人心,而行險僥幸之輩,皆樂為之用,私相推戴,竟忘君臣之大義。以致皇考憂憤震怒,聖躬時為不豫,其切責阿其那也則有「父子之情已絕」之旨。其他忿激之語,皆為臣子者所不忍聽聞。
朕以君父高年,憂懷郁結,百計為伊等調停解釋,以寬慰聖心,其事不可列舉。及皇考升遐之日,朕在哀痛之時,施夫黑突至朕前,箕踞對坐,傲慢無禮,其意大不可測,若非朕鎮定隱忍,必至激成事端。朕即位以後,將伊等罪惡,俱行寬宥,時時教訓,望其改悔前愆,又加特恩,將阿其那封為親王,令其輔政,深加任用。蓋伊等平日原以阿其那為趨向,若阿其那果有感悔之心,則群小自然解散。
豈料阿其那逆意堅定,以未遂平日之大願,恚恨益深,且自知從前所為,及獲罪於皇考之處萬無可赦之理,因而以毒忍之心肆其桀驁之行,擾亂國政,顛倒紀綱,甚至在大庭廣眾之前詛朕躬,及於宗社。此廷臣所共見,人人無不發指者。

然後,這本書裏還說了,說我殺了我的弟弟。這點我得跟大家好好解釋解釋:

當時啊,我那個太子二哥不是犯罪了嘛,就讓我爹把太子給廢了,我那個狗一樣的八弟,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跟豬一樣的九弟以及其他幾個弟弟結了盟,想要奪取皇位。

我跟你們說啊,在我的所有弟弟裏,尤其是那個 狗老八 最可恨,混蛋一個; 豬老九 也跟他差不多,倆人半斤八兩,沒一個好東西。當然了,還有其余的幾個弟弟,雖然可能比他們強那麽一丁點,其實也都不是啥好鳥。

這些人聚在一起,想奪取皇位,把我爹給氣的呀,都說出了 「父子之情已經斷絕」 這樣的狠話,還有其他很多亂七八糟的狠話,我都不好意思提。

可是咱多孝順啊,你說我爹那麽大歲數了,這要是氣出個好歹來咋辦?所以我就經常居中調停,幫那幾個混蛋弟弟說好話。

結果沒想到,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爹死那天,我正擱那哭呢, 豬老九 直接就走到了咱的跟前,叉開著大腿就坐我對面了,你說這事換誰誰不生氣?

可是我就是硬忍著,咬牙強挺,我尋思著畢竟現在最要緊的是得先把我爹給埋了,沒必要惹是生非。

等我當皇帝了之後啊,後來我也就不再計較那些小事了,畢竟咱是當哥哥的,我就經常勸他們,希望他們能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好好反省反省。而且我還特意讓狗老八輔政,就是想透過這個來哄哄他,讓這些混蛋弟弟們都老實點。

可是誰知道,狗就是狗啊,人家就是不聽啊,就一門心思想造反啊,你說這都是什麽東西啊?我都懷疑,我爹當時是咋尋思的呢,咋就搞出了這麽些混蛋呢?

從前朕遣 施夫黑 往西大同者,原欲離散其黨,不令聚於一處,或可望其改過自新。豈知伊怙惡不悛,悖亂如故,在外寄書允,公然有 「機會已失,悔之無及」 等語。又與伊子巧編格式,別造字樣,傳遞京中資訊,縫於騾夫衣襪之內,詭計陰謀,甚於敵國奸細。有奸民令狐士儀,投書伊處,皆反叛之語,而伊為之隱藏。其他不法之處甚多,不可勝數。
允賦性狂愚,與阿其那尤相親密,聽其指使。昔年因阿其那謀奪東宮之案,皇考欲治阿其那之罪,允與施夫黑在皇考前袒護強辯,致觸聖怒,欲手刃允。此時恒親王允祺抱勸而止。皇考高年,知伊愚逆之性,留京必致妄亂啟釁,後因西陲用兵,特遣前往效力,以疏遠之。
伊在軍前,貪婪淫縱,惡跡種種。及朕即位,降旨將伊喚回,伊在朕前放肆傲慢,犯禮犯分,朕悉皆曲宥,仍令奉祀景陵。竟有奸民蔡懷璽,投書伊之院中,造作大逆之言,稱允為皇帝,而稱施夫黑之母為太後。允見書,將大逆之語剪裁藏匿,向該管總兵雲:「此非大事,可酌量完結。」即此,則其悖亂之心,何嘗改悔耶!
允無知無恥,昏庸貪劣,因其依附邪黨,不便留在京師,故令送澤蔔尊丹巴胡土克圖出口。伊至張家口外,托病不行,而私自禳禱,連書雍正新君於告文,怨望慢褻,經緒王大臣等以大不敬題參。朕俱曲加寬宥,但思若聽其閑散在外,必不安靜奉法,是以將伊禁錮以保全之,伊在禁錮之所竟敢為鎮魘之事,經伊跟隨太監舉出,及加審訊,鑒鑒可據。允亦俯首自認,不能更辯一詞。
從前諸王大臣臚列 阿其那大罪四十款,施夫黑大罪二十八款,允大罪十四款 ,又特參允鎮魘之罪,懇請將伊等立正典刑,以彰國憲。朕再四躊躇,實不忍,暫將阿其那拘禁,降旨詢問外省封疆大臣,待其回奏,然後定奪。仍令太監數人供其使。令一切飲食所需,聽其索取。
不意此際阿其那遂伏 冥誅 ,施夫黑從西寧移至保定,交與直隸總督李紱看守,亦伏 冥誅 。夫以皇考至聖至慈之君父,而切齒痛心於阿其那、施夫黑等,則伊等不忠不孝之罪,尚安有得逃於天譴者乎?

而且我還把 豬老九 給派到了大同去工作,也就是想著能拆散他們這個混蛋集團,尋思著這樣他們沒準兒就能改過自新呢,可是豬老九還是不老實,和他那個兒子整天琢磨著咋造反。

還有就是我那個十四弟,你說這是個什麽玩意兒啊,在我爹還活著的時候,就非得幫狗老八奪取皇位,給我爹氣的,當場拔刀要宰了這小B,幸虧是老五抱著我爹硬生生給攔住了,過了好幾百年,有一部叫什麽【雍正王朝】的電視劇,裏面說是我握住了那把刀刃才攔住了我爹,其實我沒管那事,我尋思著整死就整死吧,讓他活著也沒啥用。

不過雖然沒殺他,可是我爹也知道了,這小子留在京城容易惹事,就把他給派到西北領兵作戰去了。

這小子在軍隊裏,胡作非為,貪婪淫蕩,無惡不作,等到我即位後,下了一道諭旨召他回京,誰知道這小子到了京城,竟然跟豬老九似的,毫無禮儀規矩,但是我這人寬宏大量,根本就沒計較,還給他安排了一個好工作——讓他去給我爹看墳去了。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個刁民向他家院子裏扔了一封書信,信上竟然把我這個十四弟稱為皇帝,說豬老九的媽是太後,你說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然後我就想把他給整塞外去,讓他去塞外旅旅遊,看看草原天路,吃吃烤全羊啥的,結果人家走到張家口就不走了,非說自己生病了,你生病就生病吧,你詛咒我幹嘛?

人家生病不祈禱自己病好,而是把我名字寫紙上焚燒, 那意思是祈禱我死他前邊。

就這,我還是沒說啥,我想,既然他不愛吃烤全羊,就回京城吧,因此就把他給圈在京城了。

沒想到,回到京城,他還是整天祈禱,祝福我早死,你說這是個什麽東西啊?

以前啊,就有王公大臣們給我的弟弟們列罪狀,其中狗老八有四十條大罪,豬老九有二十八條大罪,混蛋老十四有十四條大罪,大臣們就希望我趕緊把這幾個東西送走。

可我是真不忍心啊,我多仁慈啊,我只是把他們都給圈了起來,但是同時我還派了不少太監去伺候他們好吃好喝。

結果,老天眷顧,正在這時,狗老八突然讓老天給收走了;豬老九也隨後就嗝屁了。

這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啦,跟我可沒關系啊。

朕在藩邸,光明正大,公直無私,諸兄弟之才現實不及朕,其待朕悉恭敬盡禮,並無一語之爭竟,亦無一事之猜嫌,滿洲臣工及諸王門下之人,莫不知者。
今登大位,實無絲毫芥蒂於胸中,而為報怨泄憤之舉,但朕纘承列祖皇考基業,負荷甚重,其有關於宗廟社稷之大計,而為人心世道之深憂者,朕若稍避一己之嫌疑,存小不忍之見,則是朕之獲罪於列祖皇考者大矣。
古人大義滅親,周公所以誅管蔡也,假使二人不死,將來未必不明正典刑。但二人之死,實系冥誅,眾所共知共見。朕尚未加以誅戮也。
至於朕秉公執法,鋤惡除奸,原不以誅戮二人為諱,若朕心以此為諱,則數年之中,或暗賜鴆毒,或遣人傷害,隨時隨地皆可隕其性命,何必咨詢內外諸臣,眾意僉同而朕心仍復遲回不決,俾伊等得保首領以歿乎?至允、允將來作何歸結,則視乎本人之自取,朕亦不能予定。而目前則二人現在也。
朕之兄弟多人,當阿其那等結黨之時,於秉性聰明,稍有膽識者,則百計籠絡,使之入其匪黨,而於愚懦無能者,則恐嚇引誘,使之依附聲勢,是以諸兄弟多迷而不悟,墮其術中。即朕即位以後,而懷藏異心者,尚不乏人,朕皆置而不問。
朕之素誌,本欲化導諸頑,同歸於善,俾朝廷之上,共守君臣之義,而宮廷之內,得朕兄弟之情,則朕全無缺陷,豈非至願。無如伊等惡貫滿盈,獲罪於上天、皇考,以致自速冥誅,不能遂朕之初念。
此朕之大不幸,天下臣庶,當共諒朕為國為民之苦心,今逆賊乃加朕以 屠弟 之名,朕不辯亦不受也。

我還在當王爺的時候啊,就特別光明正大,小夥子十分正直,說實話,我的那些兄弟們的能力品行才識,都比我差遠了。可不是啥一星半點的。

現在我當上了這個皇帝,其實我就是真把我那些兄弟給宰了,也是十分應當的,因為在上古時期,咱們就已經有大義滅親這個傳統了。

當時周王的倆兄弟管叔跟蔡叔造反,周王不就跟幹脆地把他倆給殺了麽?所以,即使狗老八和豬老九不死,以後我也沒準兒就把他倆給弄死。

但是憑良心講,這倆人還真不是我弄死的,就是上天看他倆作惡多端,看不下去了,我還沒來得及殺他倆呢。

再者說,我要是真想殺他倆,那我有的是方式啊,對吧?我可以偷偷摸摸給他倆下點毒酒,或者派人給偷偷殺了,不都可以嗎?我何必要去征求別人的意見呢?

至於我的其余弟弟們,比如那個十四弟,我也不隱瞞了,以後殺不殺的再說,起碼他們現在還活著呢,當然我是不想殺的,可是也說不準。

我尋思著,天下臣民百姓們,應該能體諒我的苦衷吧?

你說不光不體諒,結果還給我搞了個「屠弟」的罪名,對這種說法,我根本不想辯解 (雖然辯解了這麽多) ,但是,我絕對不接受這種誹謗!等著律師函吧!

至逆書謂朕為 貪財 ,朕承皇考六十余年太平基業,富有四海,府庫充盈,是以屢年來大沛恩澤,使薄海黎庶,莫不均沾。如各省舊欠錢糧,則蠲免幾及千萬兩,江南、江西、浙江之浮糧,則每年減免額賦六十余萬兩。地方旱澇偶聞,即速降諭旨,動帑遣官,多方賑恤,及災傷勘報之後,或按分數蠲除,或格外全行豁免。今年又降諭旨,被災蠲免分數,加至六分七分。至於南北黃運河工堤工,興修水利,開種稻田,以及各省建造工程,備辦軍需,恩賜賞賚,所費數百萬兩,皆內動支帑項,絲毫不使擾民。
夫以額征賦稅,內庫帑金減免支給如此之多,毫無吝惜,而謂朕為貪財,有是理乎?
只因從前貪官汙吏,蠹國殃民,即置重典,亦不足以蔽其辜。但不教而殺,朕心有所不忍,故曲宥其死,已屬浩蕩之恩,若又聽其以貪婪橫取之資財肥身家,以長子孫,則國法何存,人心何以示儆?
況犯法之人,原有籍沒家產之例,是以將奇貪極酷之員,照例抄沒,以彰憲典,而懲貪汙,並使後來居官者,知賦私之物,不能入已,無益有害,不敢復蹈故轍,勉為廉吏,此朕安百姓,整飭吏治之心。今乃被貪財之謗,豈朕不吝惜於數千百萬之帑金,而轉貪此些微之贓物乎?
至於屬員,虛空錢糧,有責令上司分賠者,蓋以上司之於屬吏有通同侵蝕之弊,有瞻徇容隱之風,若不重其責成,則上司不肯盡察吏之道,而侵盜之惡習無由而止。是以設此懲創之法,以儆惕之。俟將來上官皆能察吏,下寮群知奉公,朕自有措施之道。若因此而謗為貪財,此井蛙之見,焉知政治之大乎?

書裏還說朕貪財,你說,整個天下都是我的,我貪什麽財呀?我不光不貪財,還到處撒幣,整個就是一散財童子好嗎?

就拿各省以前欠的那幾千萬兩銀子的饑荒來說吧,咱大手一揮,不是說免就給免了麽?全國各地,我是各種減稅,什麽興修水利,賑濟災民,咱做的還少嗎?

你說我貪財,還講理嗎?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不過,我也反省了一下,的確,咱們國家有很多貪官汙吏,這群人就是社會的蠹蟲,禍國殃民。可是吧,你說朕要是不先給他們上上課,開開會教導教導,就直接給人家給殺了,我還有點於心不忍的。

所以,我就一般都是會留他們一條狗命,抄個家就得了。

還有就是我制定的另外一個政策:如果下屬貪汙或者虧空賦稅錢糧,那麽他的直屬上級將得跟他一起賠償。因為如果不這樣,他們就會相互包庇啊。你說這政策有毛病嗎?

如果因為這個就說我貪財,那不是胡說八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