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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可怕的故事?

2017-01-07新聞

老公每晚在鏡頭前對我拳打腳踢,呼來喝去,他說這才是聽話的女人。

為了不被人辨識身份,他為我戴上了紅色狐貍面具,他也帶了,不過是藍色的。

這天,直播間有個彈幕刷屏了:「快跑!你老婆是醒屍!」

我摘掉面具的一角,沖著直播間露出詭異的一笑。

直播間的人數蹭蹭上漲。

到底還是被發現了呢!

01.

我是一個縣城醫院的護士,在同事的介紹下認識了現在的老公。

追求我的時候,他溫文爾雅,體貼入微,科室裏的人都很羨慕我,甚至連父母都認為我嫁了一個好人。

我也以為自己運氣爆棚。

他是縣裏的公務員,家庭條件也不錯。結婚前直接全款買了一套一百平的房子,作為婚房。

談戀愛半年我們就結婚了。

可婚後第三個月,一切都變了。

他很懶惰,家裏的一切家務從來不沾手。

他很暴力,只要有一點不滿意就會對我拳打腳踢。

他的控制欲很強,不喜歡的事情,只要我做了,就會在家摔杯子摔碗。

這天我上早班,回家很早。

下午六點鐘,門外就傳來了老公咚咚咚的腳步聲。我趕緊跑到門口,輕輕地開啟門,上次開門慢了幾秒鐘,他的黑皮鞋一腳揣進了我的腹部,疼了三四天。

他已經帶上了狐貍面具,一進門就不耐煩地沖我擡腳:「拖鞋呢?」

我彎腰拿起拖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腳邊,他站在門口,不肯脫鞋,手機後置鏡頭直直地沖著我:「脫鞋!」

直播間裏刷起了一波彈幕:

喲,兄弟可以呀!這家庭地位杠杠的!

「那是當然,要是在古代她得跪著給我穿鞋!」

直播間裏刷起了一波禮物,墨鏡戴在了他的狐貍眼睛上。

我低著頭,用手遮擋著臉部。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客廳,對著直播間大言不慚地吹噓起來:「給你們看看我老婆今天做的晚餐。」

鏡頭慢慢掃過桌上的四道菜:紅燒鯽魚、東坡肉、酸溜藕帶、西紅柿炒蛋。四道菜靜靜地躺在白骨瓷盤裏,我從廚房裏端來兩碗熱騰騰的米飯,和他對立而坐。

「兄弟們,吃飯了啊。」

他支起手機,放在大理石餐桌上,鏡頭照著菜肴。他摘下狐貍面具慢吞吞地吃起飯來。一邊吃,一邊留意直播間的評論。

他非常在意直播間的彈幕。

「狐兄可以啊,老婆真能幹,我要是有這樣的老婆該多好啊!」

「嘖嘖嘖,你羨慕不來……」

他一邊吃一邊笑,享受著網絡世界的吹捧。

不知道是不是吃飯太不認真,一根魚刺卡在了他的喉嚨,他沖我指了指嗓子,「卡刺了。」

我是護士,卡刺是很小一件事,對我而言,輕輕松松就能處理好。

我從急救箱拿出照燈和鑷子,好在刺不深,一下子就取出來了。

老公清了清嗓子,見能說話了,便對我破口大罵;「你想害死我啊,破娘們。」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這魚本來就有刺,你自己吃飯不專心怪誰啊!」

「什麽,你還敢頂嘴?看我不打死你。」

「有本事你打啊,打死我一了百了。」

聽完這話,他更加生氣,抄起桌上的花瓶就向我砸來。

我來不及躲閃,琉璃花瓶連帶著百合花落在了我的額角。

頃刻間,額頭滲出紅色的血,濕濕的,溫溫的。

我連同花瓶一起碎在了地上。

直播間炸開了花,不少和他一樣心理變態的人在那裏歡呼:

「雄起,哥們,雄起!」

「你是我的神!」

絡繹不絕的禮物刷爆了螢幕。

雖然平時也有小打小鬧,但從來沒有流過血。

這次他慌了神,趕緊把我挪到了沙發前面的地毯上,毛茸茸的白色地毯霎時染上了緋紅。

他在急救箱裏慌手慌腳地尋找止血藥、棉花、繃帶。

我憑著最後一絲力氣:「真好,我解脫了……」

他按著棉花的手滯了滯,忍不住痛悔起來,眼淚從他的眼眶裏落了下來,滴到了我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我不該對你動手。只要你醒過來,我再也不對你動手,我發誓!」

我相信他的誓言是真的,可是這根本不管用,沒幾天,他又會犯老毛病。

02.

從他打我的第二次起,我就對父母說過,我要離婚。可是父母根本不相信,見到彬彬有禮的秦亮,誰也不會想到他有那麽黑暗。

秦亮就是我的老公,帶著黑框眼睛,個子適中,身材適中,斯斯文文的。

跟公公婆婆說,公公婆婆更不相信。記得那天我把胳膊上的淤青遞到婆婆眼前,婆婆的話幾近令我絕望。

「你自己犯了錯,還不讓人教訓?以後別來說這些,他脾氣不好,你讓著他一點。我們可只有這一根獨苗,平時哪有一點不疼著愛著?」

「敢情都是我的錯,是嗎?」

「不是你的錯還是誰的錯?」

我無語了!

在他第三次對我動手的時候,我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

「秦亮,我要離婚!」

「離就離!」

可第二天他就反悔了,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對我好言好語,溫柔可親,好像回到了剛談戀愛那會兒。

「老婆下班了,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糖醋裏脊。」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剛要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他已經殷勤地跑到了門口,脖子上系著圍裙,手裏拿著我的兔子脫鞋。

「包給我吧。」他一臉燦爛的笑容,眼睛裏閃爍著銀河裏的星星。

我鬼使神差地享受著他殷勤的服務,包從我的肩膀滑到了他的肩膀。

家裏明顯被打掃過,幹凈整潔,一切都很有序。

飯菜在清冷的大理石桌子上冒著滋滋熱氣。

離婚好像是喚醒秦亮第二人格的密碼,可不到兩天,他身體裏的惡魔便又占據了主位。

這是一種病,得治!

他不願在我們縣裏得醫院看病,我只好陪他一起到市裏的醫院。

可只要是在外人面前,他就好像是一個完美的人,處處得禮,處處包容,眼角帶笑。

性格這樣好的人,醫生根本瞧不出來任何問題。

我們只好無功而返了。

這婚必須離。

我鬧得父母、公婆兩家都知道了,他們全部跑來勸我。

婆婆聲淚俱下:「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他待你這麽好,你就非要離婚嗎?」

「好什麽好,你是沒瞧見他怎麽打我罵我的?」

「哪有兩口子不吵架?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和你公公不也是吵吵鬧鬧一輩子過來了嗎?」

我氣得想要吐血。

外人不理解我也就罷了,我自己的父母也不理解我。

「歡兒,你要是離婚了,想再婚就難了。哪裏找得到條件這麽好的?」母親苦口婆心。

「是啊,不要任性了。」父親也裹進來摻和。

在我的堅持不懈下還是鬧到了民政局,離婚的隊排得很長,我特意請了半天假,好不容易等到了,秦亮一個勁兒地沖工作人員擠眼睛,對面的中年婦女始終不肯拿出章子幫我們蓋離婚章。

「你們是什麽原因離婚?」

「家暴。」我冷冷地說。

「沒有沒有,都是鬧著玩的。」秦亮在一旁擺擺手。

「現在國家規定離婚有六個月的冷靜期,如果堅持要離婚,你們半年後再來吧。」

「憑什麽?我現在就要離婚,不然我肯定活不過半年就會被他打死。」

工作人員看了看秦亮,一臉的不相信,只是把我這句話當作氣話。

這場離婚鬧劇,敵眾我寡,終於敗北。

我在這場戰爭中丟盔棄甲,連自己最親愛的家人都跑到了敵方陣營。

沒想到民政局得那句話一語成箴,我沒能活過半年的冷靜期。

今天,因為一根魚刺,我被他用花瓶砸死了。

他抱著我聲淚俱下,深情又諷刺。

我相信此刻的他,深情是真的。

我的耳畔回蕩著他沙啞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我不該對你動手。只要你醒過來,我再也不對你動手,我發誓!」

你發誓,你不怕遭天譴嗎?

我躺在他溫熱的臂彎,身體卻一點點變冷。

我好像死了一般。

第二天,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盡管是蓋著厚厚的鵝絨被,也依舊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睡在身體右側的男人早已穿戴整齊,去上班。

在單位,秦亮就是一個老好人,人見人虧,領導偶爾的暴脾氣,他也像孫子一樣忍受著,舔著笑臉迎過去。

本以為身體會很疼,我掙紮著爬起來,卻發現身子特別輕盈,像一片羽毛一樣。

走起路來,像有輕功一樣。

我跑到洗手間,鏡子裏的我皮膚像雪一樣晶瑩蒼白,額角哪裏還能看見傷口,下意識地摸過去,一點疼痛的痕跡都沒有。

月經血也消失了。

好奇怪!

這一切都太不尋常了。

洗漱完,發現裏上班時間只剩下一刻鐘了,可每次從家裏到醫院步行都需要四十五分鐘,騎單車也需要三十分鐘。

完蛋了,要是上班遲到,這個月的全勤就沒了。

想到這裏我飛速跑出家門,到了小區樓下,我發現自己腳下生風,好像可以飛起來。想到這裏,我更加拼命地往外跑,希望一出小區大門就能鉆進出租車裏,可偏偏沒有出租車。

馬路上的汽車來來往往,我只得踩著帆布鞋馬不停蹄地往前跑。

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我的身體輕盈得像一片雲。慢慢地,我發現自己跑在了一輛白色SUV前,然後接連不斷地超越一輛輛車,顧不了那麽多,能跑就跑吧。

我就像一陣風,卷著自己的身體,前進,前進!

十分鐘不到,我已經站在了打卡器面前。

平日裏沒精打采的工作,今日做起來也格外順手。

忙碌了一整天,我根本沒時間思考自己的變化。

03.

這天我剛下班,他一聲不響地帶著單位裏幾個要好的同事來到家裏。

「老婆,我回來啦!」爽朗的聲音。

我在洗手間,輕輕地嗯了聲。

「下班路上買了點菜,你手藝好,燒幾道菜給我的兄弟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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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帶朋友來家裏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今天身體特別不舒服,小腹墜墜地疼,喉嚨幹啞得要冒煙。

拖著蒼白的臉,勉強地和他幾個朋友打了招呼,我把老公拉到一邊,小聲地說:「我不太舒服,你來做或者點外賣可以嗎?」

「什麽?」他突然提高音量,他的幾個朋友齊齊把眼睛瞥了過來。

「我真的不舒服。」

秦亮原本晴朗的臉瞬間陰沈下來。

他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劈頭蓋臉地吼過來,「你怎麽這麽不給我面子,我兄弟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還不好好招待。」

原本慘白的臉蹭蹭緋紅,我輕輕拉了拉秦亮的袖子,「聲音小點,好好說話。」

「好好說,好好說什麽啊,好好說你聽嗎?」

我也生氣了,轉身要走,他一腳踢過來,行無防備的我只借摔倒在地上、

他的朋友有點看不下去了,想要過來扶我。

「別管她,給臉不要臉。」

「夫妻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不要動手啊。」

「女人就得管教,做的不對,我不管誰管?」

秦亮說得有理有據,一副為我好的樣子。我實在沒有力氣爭辯,狠狠地望了一眼他,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鉆進客房,再也沒有出來過。

好奇怪,我的身體青一塊紫一塊,我卻感受不到多少疼痛。

只是我的身體為什麽這麽不舒服。嘴裏總是很渴,無論喝多少水也總是很渴。

以前秦亮動手罵我打我,我只是心裏很氣很恨,但今天他打我我有一種想要咬死他的沖動。

為什麽……總想喝血?

醫院的血漿每天總是少了一袋,全院上下都在議論。

可是我實在忍不住,自從主任讓我去庫房拿血漿給病人輸血的那一天起,我不受控制地想要喝血。

以前血在我的鼻子下是血腥的鐵銹味道,現在卻變得比王母娘娘的瓊漿玉露還要香甜,只有喝了它,我才能渾身舒暢。

保衛處派人來查過好幾次,都找不到小偷。

每次去拿血漿,我總會像一陣風一眼,快去快回,並讓監視器熄滅幾秒。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能量。

難道我不是人?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我嚇了一跳!

不可能,不可能,我可以在太陽底下行走,鬼片裏的鬼不都怕陽光嗎?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不要亂想。

「林歡,你怎麽了?」護士李佳佳關切道。

「沒事,有蚊子。」我佯裝在空中拍蚊子。

「這個天氣,哪有蚊子啊?」她好奇地望了望四周。

「周主任喊我,我去忙了哈。」

「也不知道怎麽了,這陣子神神叨叨的……」李佳佳小心地嘀咕著,卻被我收進了耳朵。

好奇怪,這麽小的聲音,隔這麽遠,我怎麽可以聽到?

我沒有誆騙李佳佳,周主任的確喊我了,只不過他是在辦公室。

「欸,林歡,你來了,正好,主任剛讓我去喊你。」護士長劉敏恰巧踏出辦公室的門口。

我敲了敲門,走進去。

周主任扶了扶鼻梁上的方形眼鏡,肉肉的鼻頭像一座扁扁的丘陵。

「正好,你來了。林歡,你比較機靈,查查最近血居里那些血漿是怎麽回事。」

「啊?可是主任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護士,哪裏會搞偵察啊?」

「保衛科那幫廢物,吃閑飯吃久了,一個個蠢笨如豬。」

周主任身材矮胖,穿著白大褂,整個身子陷進了皮沙發裏。他平時為人也和善,突然罵起人來,倒叫人有點不習慣。

也許血漿失竊事關重大,不查出來不行。

「好嘞,但是主任,我不保證一定完成任務哈!」

「我相信你的能力。」

從此,除了日常的工作,我還多了一項,率領保衛處一幹飯桶尋找偷竊血漿的「真兇」。

血漿太好喝了,像甜甜的草莓汁。

可是我沒地方儲存,家裏有秦亮,萬一被他發現該怎麽辦?

把他弄死不就行了嗎?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我大叫了一聲,把病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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