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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姐姐,你別不要我」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2020-10-01心靈

【不要追更,要完結起碼一年,喜歡的話放我的最愛,想起來的話看看就行】

葉韞從睡夢中醒來,入眼的就是精致奢華的吊燈,視線右移是乳白色的刺繡窗簾遮掩著落地玻璃窗。昨晚落地窗沒有完全合上,微風時不時掀起窗簾的一部份,帶進來一點冷的新鮮空氣和陽光。

他想動一動自己的手臂,卻被輕輕壓住了。一個眉眼精致的女人靠在他胸口沈沈睡著,長卷發蓋住了他的胸口,遮住了她瑩潤的肩膀。葉韞靜靜望著她,帶著笑意,將她的發攏到耳後,露出玲瓏的耳垂和美艷的側臉。沒有忍住,湊過去,輕輕啄了一下耳垂。

女人醒了,睜開一雙朦朧的美目與他對視。葉韞吻了吻她的鼻尖:「你醒了……」視線隨著女人微微起身而滑落的棉被移動,身軀上遍是昨夜縱欲的痕跡,目光幽深,嗓音也沙啞了:「姐姐。」

華樾漫不經心地撫摸上葉韞輪廓英挺的側臉,透明的指甲油泛著瑩潤的光澤,她勾了勾唇:「阿韞,今天可是周末。」

葉韞明知她是不滿自己將她吵醒,卻裝作聽不懂,俯身將她抵在身下,「那今早,姐姐就不趕時間上班了吧。」

華樾笑了,伸手攬住他脖頸,去吻他的嘴。如蜻蜓點水般的幾個吻過後,他的呼吸已經沈重,呼在她頸邊,又熱又癢。兩人纏結間,她已感受到那灼熱,皮膚與皮膚的接觸迅速帶起一團熱烈的火焰,他索取她,她承受他,又是一個旖旎的清晨。

華樾洗漱好披著睡袍下樓的時候,葉韞已經將早餐準備好,端上桌。很簡單的橙汁,煎蛋,火腿和麪包,都出自他手。見她下來,替她拉開凳子,先把一杯溫開水遞到她手邊,沒安好心道:「姐姐先喝水,剛剛嗓子都啞了。」

華樾白他一眼,把水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喝完,拈起刀叉便開吃。葉韞一手拿片麪包,一手托著腮,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華樾不理他,專心把早餐吃完。待她吃掉最後一口麪包時,他遞上當日的財經報紙,她接過,慢慢啜飲著橙汁,不緊不慢地掃視報紙,才開口:「有什麽事?」

葉韞起身到她身後,力道適中地為她按摩雙肩:「昨天姐姐說要去A市金融峰會開會……」睫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她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等他繼續。他用下巴蹭蹭她的發頂,像大狗狗一樣撒嬌道:「我想和姐姐一起去。」話說著,雙手在柔頸上的按摩也變成意味不明的摩挲。華樾覺得癢,微微皺眉避開:「不行。」葉韞低頭附在她耳邊:「真不行?」華樾掃他一眼:「帶你出去,讓全世界都知道我養了個男人在家裏?」

葉韞露出小虎牙,眼睛亮晶晶地:「我都想好了,你到時候就說我是你表弟,跟著你出來長見識的。」

華樾站起身推開他,準備回房換衣服出門,不接他話。

葉韞眼睛裏一絲失落劃過,轉身低頭收拾餐具。「姐姐今天不是周末嗎,這是要去哪兒。」

華樾丟下兩個字:「上班。」回頭看他拾掇的背影,想了想又補充道:「昨天他們有個專案還沒交上來,我得去看看。」

葉韞不說話。華樾由得他去,轉身上樓。

過了一會兒,又聽得她下樓的聲音。葉韞坐在沙發上溫習這學期的專業課證券投資學,還是忍不住擡頭看她。

她今天穿黑色高領連衣裙,外面搭一件白色長風衣,一條毛衣鏈簡單亮眼,帶得一身溫和又貴氣。妝面簡單,她不喜歡濃妝。到了玄關穿上高跟鞋準備要走了,他似是在賭氣,卻還是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將臉埋在她的長卷發間,嗅她身上的味道。

今天用的是Penhaligon's Levantium.

葉韞覺得有股苦澀的氣味,他不喜歡。

華樾轉過身子,他低頭吻那紅唇,輕輕地啄。她不喜歡他弄花她的妝。過了一會兒,華樾輕輕推開他,指了一下放在酒櫃旁的一個紙袋:「給你的。」然後便出門了。

葉韞先去看那紙袋。開啟一看,正是他心儀了很久的AJ11,上次在她面前誇過一次,她居然記得了。

他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間明亮了,哼著歌在廚房快快樂樂地刷起碗來。

華樾的房子坐落在G城的市中心,別墅區名為城市森林。整片都是獨棟獨戶,綠化面積高,種滿了楓樹。平日是一片郁郁蔥蔥,到了秋季就是大片似火的紅。還做了人工的小溪,流淌過整片別墅區,推開門就能見到小溪潺潺的美景。更別提中式園林的設計,融合了青石路元素的地磚,清晨從落地窗後面的陽台往下看便是一片淡淡的霧氣。開發商沒有騙人,確實是一片坐落在城市裏的森林。在這裏居住的人非富即貴,也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這裏的房子。

葉韞收拾好背包,拉開玄關的抽屜,裏面有一把車鑰匙,奔馳C200L。決定和華樾一起生活的那一天,他19歲。她把這個車鑰匙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他:「因為你還在上學,給你配太好的車不合適,可能會給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謠言。不過,有輛代步工具,平時進出也方便些。」他手心發汗,過了半晌才接過:「謝謝……姐姐。」

將車開出小區,他往G大去。今天是一篇論文紙質版的截止日期,他得趕回去。

葉韞時常會想起他和華樾的關系,那兩個字他從沒想過會放在他身上。網上的很多梗,「富婆我不想努力了」、「阿姨我想少奮鬥20年」,真正在他身上驗證的那一天,不免有幾分滑稽和荒誕的味道。他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好歹華樾是個明艷不可方物的美人,床第之間也並沒有奇奇怪怪的癖好,作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小鮮肉,他應該慶幸和滿足。

平心而論,華樾待他比親媽還好,他想要的,她都會吩咐秘書替他辦到。她也並非完全不關心他平日生活過的如何,記得大一的時候他一門課成績將將跨過及格線,那個學期的績點便難看了一些。她皺了眉:「你大學接下來每一年,都必須拿一等獎學金。」葉韞明白,這是要求。她的要求往往不可抗拒。

上周,華樾還同他提起,他畢業以後要送他去美國繼續深造。葉韞沒想明白,她對他學業這麽上心,究竟是真心為了他好,還是覺得自己養著的情人不能丟臉,應當有排面。

但葉韞畢竟是一個男人,潛意識裏對華樾這種時而似冰、時而似火的美人有一點征服欲,剛在一起的時候尚且不明白應當在這段關系中如何自處,少年心性將自己看得太高,時常任性。和華樾朝夕相對生出愛慕之情,卻看不慣她若即若離,渾然不在意的態度,想越了界限,去討她一顆真心。

首先便是許多事替她擅作主張,衣食住行尚可,而某日她忙到深夜兩點才回別墅,洗漱完再休息已經三點。平日她都七點起床,他心疼,便偷偷拿過她手機,將鬧鈴往後調了一個鐘頭。

可就是這一個鐘頭誤了事,華樾第二日有早會,早上起來的時候臉都白了。她一向嚴謹自律,遲到這種事在她看來簡直應當算入十宗罪,作第十一宗,匆匆下樓的時候他在廚房,轉頭看著她道:「你醒了,我特意調了你的鬧鐘,讓你多睡一小時……」話音剛落,華樾正梳頭,氣的嘴唇都抖了,啪地一下將梳子拍在桌子上,連早飯都不吃就急匆匆地走了。那日高管在會議室集體等了她大半個鐘,待她趕到時,董事長臉色不好,但念在她往日一向不會犯這種差錯,倒也沒有嚴苛,只讓她趕緊開講。

那晚華樾鎖了房間的門,葉韞便知道自己今晚該去另一間房睡,今早種種情形已然讓他明白自己犯了錯,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委屈。又是過了兩日,華樾才面色稍霽,話裏話外敲打他幾番才作罷。

又是一日,華樾晚歸,到家時指標已經指向一點。她身上酒氣濃郁,神態疲憊。葉韞知道她一向不喜歡喝酒,不明白今晚怎麽喝得這樣多。過去扶她時,湊近才見到她嘴唇嫣紅,唇角有一點傷,他馬上意識到這是他人所為,心下便是妒火滔天。幫著她洗漱好,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正要離去,她還咯咯笑著拉住他衣服不讓他走。他低頭狠狠吻她唇,卻小心避開那一點傷,生怕她疼著。酒後她纏人極了,他也沒有忍住,狠狠折騰她一番,待她筋疲力盡時才攬著她沈沈入睡。

華樾醉時似火,醒時似冰,第二日早上起來頗有那種下了床就不認人的味道。他心中酸楚未消,咄咄逼人問她昨日何種情形,她起初尚能打趣兩句,哄他一番,漸漸臉色冷了,不再言語。他便明白,她沒有義務同他分享自己的一切,尤其是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