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明在哭,哭的那樣傷心,淚水濡濕了我的衣襟,身後的花海也枯萎成末日。我站起身,腳下是壘得老高的屍骸
吟誦的聲音自遠處而來,神明停止了抽噎擋在我面前,金色的衣衫隨風吹舞,他表情坦然,隨著吟誦慢慢的閉上眼。
‘你知道地獄什麽樣嗎?’他輕聲的說。
我搖搖頭
‘那是光照不到的地方,深埋的腐朽之花永不雕零,我會在那裏等你’
神明縱身一躍,朝著腐爛的屍身跳下去,無數之手朝他張開,拉扯他的血肉,拽向地獄 。
李夜從黑暗中醒來,他坐起身目光所及都是黑暗,床尾的沙發上似乎有人站起身逐漸朝他走近,他攥著羽絨毛毯閉上眼。
溫熱的呼吸吹拂面龐。
離得很近,李夜睜開眼那股熱浪猛的退去。
「別太放肆瑞達,我未必是罪犯,按照公例誰允許你進我的房間?」
「請原諒我的冒失,尊貴的主教大人,我只是恪守本分而已」
那身影走到床測,守門人獨有的體制,即使在黑暗中守門人周身也會被一團熱流包裹。
「狗就應該老實在門口,滾出去熱死了!」
李夜沒好氣的翻個身,緊皺著眉。
瑞達出現在房門外時,門外人被嚇了一跳。
「被那位自大的主教趕出來呢?」1號翹著二郎腿坐在門外的值班椅上,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瑞達沈默的靠在一旁點根煙,他高大的身影被黑袍從頭到尾包裹,雖外面有一圈熱浪實則裏面是深寒,打火機啪啪按了半天也打不著。
「我以為你戒煙了」1號從西裝內懷掏出雪茄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氣中彌漫著二手煙的味道,瑞達跟著聞兩口二手煙心情才平復了不少。
如果不是因為這位犯了事還不自知的主教大人,他現在應該在冰島的冰川裏守遺跡之門,不是在這像個看門狗一樣。
「應該是很大的事情啊,連咱倆都被折騰來了,也能想到司審那邊肯定亂作一團」
1號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從桌子底下抽瓶酒出來。
「從挪威帶來的好貨,守門人大人要賞個臉嗎?」1號開啟酒瓶,頓時酒香肆溢。
「職責在身,不能飲酒」瑞達目光落在昏黃的走廊,似乎有一道屏障,這頭燈光昏暗不時的傳來酒瓶和酒杯磕碰的聲音,而屏障的那頭人影聳動,明亮的走廊不停進進出出的旅客,於那些人而言這屏障就是一堵墻,沒人發覺。
夜晚對於某些人而言實在是太長了,李夜輾轉反側,在無數個夢魘中驚醒,再睡去。
鵝絨得床墊很柔軟,李夜就好像陷在了夢魘之中,恍惚間他看到了尤卡,是還活著的尤卡,坐在高聳的座椅上,長發飛舞,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殺了我,你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尤卡一直重復這句話。
李夜不受控制的舉起十字短刀,刺入她的胸口。
沒有流血
李夜震驚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