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该怎么回答」,那就是想在保持现状的情况下安抚他们呗,但人家要是养猫就为配种,你不下一窝是没法安抚他的。
人经常是这样,本来是个人,生下来不久就被上一代领进磨坊拉磨,眼罩一戴绳一拴,在认知上把自个当成驴,这辈子再没别的事,就是好好拉磨下小驹,好让它继承我脚下踩出来这圈沟和肩头舒适防磨的套包子。下一代觉醒出磨坊看看,他就颓唐了,小驴驹子在外面撒欢,这还了得?你活得那么快乐,那我这辈子算什么?更可气回磨棚来看我时,居然毛都褪了,人五人六,俨然变成了自己的主子——他倒不琢磨自己也想过这种生活的话,直个腰就行了。
这种人所谓的盼头不过是把心找个地方寄放,寄存点可以是任何事物任何地方,只要不在自个肚里就行,因为把心搁在肚里没事干他会慌张,他是害怕与自我相处的,更害怕发现自己根本没自我,盼头强烈点就是欲望,干脆不寄放了,直接变飞爪,看啥好把飞爪摇起来扔出去挂住,然后拉绳把自己往前捯,到手一看也就那么回事便一脸失望地寻摸下一个,拉完磨盘换拉车,养完孩子要孙子,一辈子不到手就一辈子受煎熬,死去活来时不说自个折磨自个,说你们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舒舒心,小小的要求也不满足我……
这种长辈说大人其实没长大,脑瓜骨早就固化了,你又不是大医王,治不了就别管了,你要学会个本事,就是把入耳的都当风声转化,上门就买二斤驴打滚,坐茶几对面一边吃一边看着他,你会发现,当你能把人一眼看透的时候你都懒得或者不忍抬头,一抬头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