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又瘦又小,常被邻居孩子欺负。有一次,被人打了两耳光,哭着回家。
姥姥和姥爷第一时间问清楚了事情原委。原来是我诗词背得好,邻居都夸我。打人的孩子因为我常被家人数落,就对我怀恨在心。
于是一家人(姥姥姥爷,大姨大姨夫,表哥)浩浩荡荡带着我去找那家人算账。路上正好遇到了下班路上的我妈。
到了那孙子家,刚开始我姥爷还客客气气的。可那孙子张口就说是因为我欠打,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我父母在我三岁时离婚了)。全家人听到这话脸都沉下来了,因为这话不是孩子能想出来的,肯定是家里大人教的。
对方的一家人也没想服软,一副爱咋咋地的架势。我姥爷转身把门插上,团体格斗赛就开始了。战斗也就进行了四五个回合吧,对方一家五口就全躺地上了,只剩一个老太太还坐地上骂街,被我姥姥一脚踢脖子上,头一歪就昏过去了。我表哥骑那孙子身上,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似的,最后是被我姥爷像揪猫一样揪走的。
至于为何战力如此悬殊,因为我姥爷一家都是工人,而且都是每天出力的岗位:大姨夫在厂里抡大锤,大姨开车床;我姥姥是装卸工,每天扛着一百斤的麻袋一趟趟跑,边跑还边抽烟;姥爷虽然是电工不用卖力气,但业余爱好是坐着皮筏子撒网打鱼,一身肌肉练得跟海王一样。至于我亲妈,她是市级羽毛球运动员,靠打羽毛球能在四十年前保送上大学。
我也不知道一家子肌肉魔怎么会生出我这种战五渣,但从那之后,再没有人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