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国外生孩子也很注意保暖的。
1937年杨绛先生在牛津生孩子:
「斯班斯大夫说,我将生一个「加冕日娃娃」。因为他预计娃娃的生日,适逢乔治六世加冕大典(五月十二日)。但我们的女儿对英王加冕毫无兴趣,也许她并不愿意到这个世界上来。我十八日进产院,十九日竭尽全力也无法叫她出世。大夫为我用了药,让我安然「死」去。
等我醒来,发现 自己像新生婴儿般被包在法兰绒包包里,脚后还有个热水袋 。肚皮倒是空了,浑身连皮带骨都是痛,动都不能动。我问身边的护士:「怎么回事儿?」
护士说:「你做了苦工,很重的苦工。」
另一护士在门口探头。她很好奇地问我:「你为什么不叫不喊呀?」她眼看我痛得要死,却静静地不吭一声。
我没想到还有这一招,但是我说:「叫了喊了还是痛呀。」
她们越发奇怪了。
「中国女人都通达哲理吗?」
「中国女人不让叫喊吗?」
护士抱了娃娃来给我看,说娃娃出世已浑身青紫,是她拍活的。据说娃娃是牛津出生的第二个中国婴儿。我还未十分清醒,无力说话,又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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