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海战是中国海军进行的一场自卫反击战,又被称为3·14海战或赤瓜礁海战。
1988年3月14日,越南海军的604、605号运输船和505号登陆舰擅自闯入赤瓜礁海区,对中国的考察团发起挑衅,并派遣了43名海军人员强行登陆赤瓜礁。
1988年3月14日,赤瓜礁海域的形势图显示,越南军队无视中国考察人员的警告,率先使用冲锋枪对中国岛上人员开火,造成中国人员受伤。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中国海军被迫实施自卫还击。
此次海战中,中国海军击沉了越南海军的604号运输船,严重损伤了605号运输船和505号登陆舰,越南方面的伤亡人数约400人。
中国海军在此次海战前后,连续收复了华阳礁、东门礁、南薰礁、渚碧礁、永暑礁和赤瓜礁共6个岛礁,填补了中国在南沙群岛实际控制上的空白。
在中国人的视角中,南沙海战是一场自卫反击战。但在越南人的眼中如何呢?从越南【青年报】的报道来看,中国在其描述中被标记为「侵略者」。
越南【青年报】网站上一年前发布的一篇专题文章这样描述南沙海战:「1988年3月14日上午,中国军舰突袭了HQ-604、HQ-605和HQ-505这三艘军用运输船,并杀害了越南在南沙群岛赤瓜礁执行巩固和保护任务的岛屿防御工程部队,越南人民海军共有64名官兵牺牲,9人被中国方面抓获,125旅的3艘运输船被烧毁或击沉。在这场战斗之后,中国控制并占领了赤瓜礁,我们的部队则占领了鬼喊礁和琼礁。」
越南【青年报】的报道以被中国击沉的HQ-604舰舰长武飞飞为主线报道,越媒称:「提到1988年3月14日的长沙群岛保卫战(注:越南对中国南沙群岛的称呼),大家都会记起英雄武飞飞—HQ-604舰舰长,他顽强地保卫了赤瓜礁,并与63名海军官兵一同牺牲。」
「海军第二区第125旅的资料简明扼要地记载:武飞飞同志1957年出生,京族,家乡清化省广昌市广溪公社。1975年2月入伍。在1988年3月14日牺牲时,他是海军第125旅HQ-604舰的舰长。当时武飞飞指挥部队转移建筑材料,并率领部队到达赤瓜礁时,被两艘中国军舰包围。他们用火炮威胁并通过扩音器要求我方撤离赤瓜礁。武飞飞大声回应:「离开此地区,这是越南领土。」
随后在敌人的炮火下,我舰被击毁时,武飞飞指挥部队下舰,亲自参与步兵枪自卫作战,并进行伤员的包扎和抢救。武飞飞一边指挥,一边亲自参与战斗,支援岛上的战友。最终因重伤不治,勇敢牺牲。1989年12月13日,他被追授武装部队越南英雄称号。」
越南【青年报】报道截图
1988年3月,HQ-604离开金兰湾执行南沙任务时的情形
退伍军人汪宣寿(现年61岁,居住在胡志明市)回忆说:「武飞飞当时31岁,比我大4岁,担任上尉军衔。当时经济困难,生活条件艰苦,因此海军舰艇除了执行常规军事任务外,还被分配执行经济任务,为当地机构运输民用货物。每次航行结束后,武飞飞船长都会举行一场生鲜盛宴,邀请其他船上的兄弟。」
此时长沙局势日益紧张,我方舰艇不断受到中国军舰的挑衅威胁。1987年底,HQ-604进行了最后一次运输任务,停靠金兰港时,原临时船长坚决请假,海军司令甲文刚指示武飞飞上尉指挥HQ-604前往南沙执行任务。」
1988年3月,HQ-604部队和官兵在南沙执行任务前的集体照。武飞飞(右五)
1988年3月7日晚,HQ-604(由武飞飞上尉担任船长,武文胜上尉担任政委)从金兰港出发,载着146旅的一个分队前往赤瓜礁。同行的还有83名海军工程兵团士兵和2个岛屿建设分队(70人)以及4名测量-绘图团的干部士兵(海军参谋部下属)。第一次航行因天气恶劣不久后不得不返回金兰港。
越南【青年报】原文截图
1988年3月11日晚,HQ-604再次从金兰港出发,于1988年3月13日上午到达大石岛,并与HQ-505、HQ-605一起前往赤瓜礁、鬼喊礁和琼礁。3月13日下午,中国军舰封锁了该海域,威胁我们的船只撤出。武飞飞上尉转向鸿庥岛,去给船只进行补给。1988年3月13日17时,中国船只突然加速接近HQ-604,并停泊在赤瓜礁旁边。
「中国军舰被骗了,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我们周围乱跑,大声鸣笛。」
武飞飞遗像
1988年3月13日晚,HQ-604部队将146旅的建筑材料和岛屿保护组(由陈文芳少尉
负责)运送到赤瓜礁,并在岛上插上越南国旗,根据方案部署了2个岛礁保护组。
1988年3月14日上午6点,中国军舰派出3艘载有40名士兵的铝船在赤瓜礁海滩登陆,升起五星红旗,并攻击执行岛屿建设和保卫任务的越南部队。见我们未撤离赤瓜礁,中国军队开始撤退至船上。1988年3月14日7时50分,编号为502、531的中国护卫舰同时用火炮向HQ-604开火,导致我舰起火,机舱和机车出现故障,左舷和甲板被炸开。1988年3月14日8时25分,HQ-604在赤瓜礁海域沉没。(编者注:越南先开枪打伤我登岛部队)。
「当船沉没时,他仍在船上。1988年3月14日,在赤瓜礁、鬼喊礁和琼礁的战役中,64人丧生,我们第125旅损失了15人(HQ-604牺牲了13人,HQ-605牺牲了2人),最痛苦的是HQ-604的所有指挥官丧生。」
越南【青年报】原文截图
越南的专题报道认为,这次海战越南并没有败,越南进驻了比中国更多的岛礁,但中国军事力量进入南沙,越南保卫南沙群岛将更加困难。
中国依托这些岛礁在南沙建造了7个军事基地,中国还派遣了多艘军舰、调查研究船、海警等在该地区持续巡逻勘探。
2013年至2014年,几艘中国军舰永久驻扎在南沙群岛,以保护驻扎在赤瓜、永暑、美济、渚碧、南薰、东门和华阳礁上的部队,这些舰艇包括江湖一、二、五级导弹护卫舰、红星级快速攻击导弹艇、南达级救援拖船……以及南海分局的一些海警、海监、海巡船。
越南【青年报】原文截图
5302海警船和中国民兵渔船在南沙
在2014年到2018年间,中国政府批准将南沙群岛中的多个岛礁升级为军事基地,并大量部署新服役的海军舰艇,以保护岛礁的建设并驱逐越南及该地区其他国家的船只。
中国海警46115船靠近146旅(海军第四区)驻地
「海洋4号」船主要负责在南沙执行海洋资源科学研究和调查任务,隶属于中国国土资源部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
不限于导弹护卫舰、驱逐舰、炮舰,中国海军的各舰队还有两栖运输船、综合运输船、快速攻击导弹船、反潜巡逻舰等也纷纷抵达南沙群岛,执行巡逻和海上军事训练任务。
特别是,有时候东海和南海舰队的815型电子侦察舰(AGM/AGI)也会在146旅(海军第4区)部队驻扎的岛屿附近航行,执行电子战行动,为海军作战收集情报数据。
南海舰队908号综合运输舰「长沙」
自2020年起,随着数百艘民兵渔船在南沙群岛的无人岛礁上长期停泊,中国增派了更多海岸警卫队船只,准备在越南执法船只执行主权保护任务时进行干预。这些海警船还持续护送和保护石油勘探、海洋研究船只进入南沙群岛水域。
南海舰队525号江凯一级导弹护卫舰
越南媒体的报道显示,短暂的南沙海战给越南留下了几十年的深刻影响,随后的大规模岛礁占领和填海造陆活动也受到了该海战的影响。多年来颠倒黑白的报道使得越南一亿多人民坚信中国挑起了争端。领土争议复杂难解,历来无法仅通过理论上的讨论解决,唯一的解决办法可能只有通过武力来收复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