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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甄嬛传皇上和甄嬛同时重生了会怎么样?

2022-02-20心灵

两人重生的时间点很重要。
皇上直接重生,甄嬛必死。但如果皇上死后在甄嬛身边逗留一段时间,再重生,故事就会不一样。
甄嬛那边,皇上一死,她就原谅了他。位至太后,就真的理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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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

她来了,宁嫔出去了,夏刈没有来。许是最后一面了吧。

六阿哥果然如朕所料,朕粲然闭目:「这天下终究是你的了。」权力之巅,孤独走来,果然真心付出之时,便具优柔寡断之态,随即万丈深渊。

罢了。

「臣妾要这天下做什么,臣妾要的始终没有得到。」她如霜冰凉的姣容下,大抵也是一颗枯萎的心吧。是老十七吗,还是当年那段岁月。往事不堪回首,终究走到如今这般。

朕只想听她再唤一次四郎,她拒绝了,忿懑朕当年杀死了刚入宫的甄嬛。她默认对朕的背叛,还有眉庄,还有宁嫔!她告诉朕,回宫后在朕身边的每一刻,每一次和朕接触,都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无比恶心」,这个毒妇。

愤恨,不甘,屈辱,朕只觉气血上涌,却再也唤不来侍卫,甚至自己也听不见了。朕挣扎,如沉入腊月河水里,冰冷刺骨,却抓不住任何东西。远远一张钮祜禄如冰面具的脸,愈发模糊。终于倏尔一下,万籁一静,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这就是死亡吗?

朕却骤然清醒,只觉遍体轻盈,甚至飘起来看到了床上,自己那死不瞑目的身体。这就是灵魂出窍吗?

朕也重新看清了毒妇的容颜,却不见了冷漠,惟余茫茫。朕咒骂,却不得出声,只看她她缓缓走来,眼神卸下伪装,是当年熟悉的清澈,只是多了十二分苍凉。这一刻,朕想起了皇额娘走的那个晚上,那一刻的自己。

好久没见到这样的熹贵妃。

她坐在朕身边,抬起的手轻缓、释然,还有一种难得的、曾熟悉的温柔。她抚平了朕的双目:「四郎,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郡王,也许从一开始,便都是错的。」

这句话,仿佛抚摸过无数春宵良夜;这声四郎,也如朕当初欲扶起、却终于没能扶起你的双手。终归是朕负了你先,想到此处,朕心里的恨也被突然卸得七零八落。

熹贵妃,你也一样吗?

朕默默跟她飘出去,听她呼喊皇上驾崩,三声过后,璨然泪下。

朕漠然。

后来,在葬礼上,熹贵妃顶着宗亲的压力,宣布秘密立储的诏书,保了弘历登基。不错,正是朕的意思。

再后来,朕去看了宁嫔,她自言自语对允礼的道别。朕诧异了好久,竟分不清是朕当年夺人所爱,还是果郡王用女人渗透到后宫之中。良久,她微笑自尽,用的是一把别致的弯刀。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朕恍然大悟,是最后那颗金丹!抑或是每颗金丹?

罢了,人死灯灭,如今灵魂也开始涣散了。朕时间不多了。

今天是弘历的登基的日子,朕去了熹贵妃宫里。她今儿穿起了太后的礼服,早上拿起玉鞋看了出神,随后叫槿汐收起来了。又翻出盒子底的玫瑰簪子,捏着,怔怔地盯了好久。朕记得那年胧月生日,在空荡荡的碎玉轩里,朕也是这般拿起这枚簪子。

嬛嬛,你还如当年朕那般,思念朕吗?

她自己仔细带好了簪子,很称华贵的太后服制,威仪万分。礼毕,她迈步前往景仁宫。朕早说过,朕与宜修死生不复详见,佛口蛇心,实在无需多言。但朕今天也想知道嬛嬛与宜修的纠葛了断,就随着过去了。

景仁宫里,宜修能撑到今天,果然等着被尊为母后皇太后。她理解不了嬛嬛支持四阿哥登基,她只知道嫡庶有别,她永远不懂何为天下,何为皇帝。

嬛嬛反唇相讥,「当皇帝未必是天下第一得意事,先帝生前受了后宫多少算计,连他自己都算不清。哀家可怕极了,将来自己的儿子,会娶上一位像您这样的皇后,算计得先帝几乎断子绝孙。」

这番言论,朕听得真切。朕很想放声大笑,是啊,朕算计着后宫的女人们,也被后宫算计了一生。嬛嬛这话倒似真的懂朕了,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宜修永远看不透。朕很欣慰,她代朕直面控诉宜修的恶行。朕更欣慰,她只尊宜修为皇后的计谋,护了朕死生不复相见的誓言。

嬛嬛,大清的太后,你担得起了。

朕也知道你安排了朕与纯元同葬,所以你真的放下「莞莞类卿」了吗。

再后来,弘曕入了果亲王一嗣,于此,朕的心情复杂,毕竟是嬛嬛对朕最大的背叛,但她也确实抹除了弘历皇位的最后一丝风险。如果再来一生,朕希望弘曕是朕和嬛嬛的骨肉。

今天是朕的头七,朕灵魂快涣散到极限了,看着嬛嬛静静躺在榻上,朕也在一旁躺下。希望她在梦里,能够穿梭回从前、从前那些个四郎和嬛嬛的种种时光。朕在虚空中搭着她的手,像以前的明月夜一样。朕任由灵魂消散,直到真正的虚空。

虚空,所有概念全部消失,是零,是恒久的沉寂——

不知经历了多久的虚无,直到冥冥中——

「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甄嬛,年十七——」

朕恍惚中重新听到什么,不觉一怔。惊觉自己坐在龙椅上,身体正当壮年,还有清晰的九子夺嫡记忆与气性,甚至心态也是五分刚登基不久的豪气。难道朕重来一世,还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恍如隔世的大梦?

「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甄嬛,年十七——」

「嬛嬛——」朕眼睛定住了,「你来了吗?」

甄嬛

允礼在我眼前死去,浣碧也跟着去了。诺大的宫闱,不再有半分温情,敬妃说宫里每一块砖都是凉的。

宁嫔让我别放过他。我暗自冷笑,弑君之罪,岂是你我能承担的。不急。

真不急吗,御花园里花开花落,我却不想承认在心底,还残留淡淡情愫吧。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如今我与他已经只剩下仇恨了。狠而无心,那就翦没自己的心。既然宁嫔要朱砂,就给她罢。

然而,事情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六阿哥的血统再次被疑。皇上英明睿智,我已没了退路,该做决断了。在最紧要的关头,夏刈被处置,宁嫔也该得手了。我惊魂已定,该去和他做最后的道别了。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金黄床幔下,他犹如风中残烛般飘摇,可叹九五至尊也握不住生命的流逝。他说这天下终归是我的了,呵,我要这天下做什么,我要的,始终都没有得到。意外的,他只想让我叫他一声四郎,就像刚入宫一样。一时间,我心生愧疚,实在不忍,转过了身去。

他还在我身后哀求,这情景如此熟悉。当年我怀着胧月,放下了所有骄傲与尊严,放下了我的全部,也似这般,跪在他面前,恳求他放过我家人。然而,等到的却是莞莞类卿、流浪宁古塔。这回忆让我想要冷笑,以至愤怒。

那我就来告诉你,我确实和允礼有私情,眉庄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宁嫔就是彻彻底底的厌恶你。我还要告诉你:

「回宫后在你身边的每一刻,每一次与你接触,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是了,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极限。恶毒的话语,句句扎透他的心,直到支离破碎,正如我和他的感情。他在床上无力挣扎,咒骂我毒妇。他狂躁、不甘、愤怒,又很快气若游丝。毒药的功效如此强劲,复仇的快感让我心中哑然失笑,笑他报应不爽,也笑自己已非良人。

终于,他抓紧黄带子的手垂落了。我却一瞬间不知所措。

他,死了吗?我小心翼翼走过去,看他瞪眼如铃,涣散的眼珠一动不动,死不瞑目。

他带着莫大的耻辱和委屈,去了。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爱、恨、情、仇……万种纠缠的情绪在我脑中霎时褪掉,明月共潮生,月落潮水去。一切恩怨,就此消散了吗?

四郎,你可知你是天子,我是妃嫔,这真心本是帝王家不该有的。

四郎,你可知这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息。

四郎,你可知在巍巍紫禁城里,活着的只能是无心之人。

「四郎,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郡王,或许从一开始,便都是错的。」

我轻轻拂过了他的眼睑。从碎玉轩到甘露寺再到永寿宫,这一生的欢愉与苦楚,从此就阴阳两隔。我拖着失神的身体,走到殿门:

「皇上驾崩——」

来之前,我原以为对他只剩长恨绵绵;

「皇上驾崩——」

现在我才知道,有爱才会有恨,我从未放下;

「皇上驾崩——」

那站在杏花微雨里的身影,一世都抹不去了。

潸然泪下。

曾经我也送走了很多故人。送走华妃时,只觉悲凉;送走陵容时,天明刺眼;送走允礼时,悲恨交加;如今送走他时,我实在不知如何重拾自己的心绪。人人都道,往事如烟,随风而去。我心里微微跳动的淡淡情愫,却开始生根发芽,如何消散的了?分明是越发清晰了。罢了,故人已去,就让余生一遍遍地抚摸这过往点滴吧——

他曾教会我杀伐果断、天下格局;也教会了我君恩不测、帝王无情。

他曾给了我春花秋月、儿女情长;更给了诗和、歌应、心相系的铿锵共鸣。

斯人已去,我不得不承认,他已刻进了我骨髓里。

他,也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

殡葬上,宗亲们还在争论继位事宜。国是兹事体大,先帝思虑周全,自然以密诏为准,四阿哥继承大统。

登基那日,我穿上了太后的服饰,槿汐为我梳理了妆容。我拿出了那双玉鞋,其实这蜀锦的纹样与太后的礼服,也是搭的。只是睹物伤怀,还是收起来吧。我翻开了那盒首饰,玫瑰簪子静静地躺在盒子底。

好久没有带过它了。

我拿起它,痴痴地望着它,仿佛眼前一面铜镜,先帝第一次为我插上这枚簪子。出宫那日,我也拿起过这枚簪子,终究没有带走。如今,我记得最清晰的,竟是那年二月二龙抬头,先帝来甘露寺,也随身带着这枚簪子。其实,眉姐姐很早就搬进了碎玉轩,苏培盛说在那之前,先帝去过碎玉轩,独自神伤。

四郎,大约你当时也这样拿起了这枚簪子罢。

如今,新帝登基,我为你再度装饰吧。

礼毕,宜修还惦记着太后的宝座,我去景仁宫见了她最后一面。

宜修是一个可怕的人,在她眼里,一切阻碍甚至不阻碍她获得至高尊位的人,都得死。她杀死了先帝毕生所爱,也杀死了少女的甄嬛,她害得先帝子嗣凋零,害得我与先帝的第一个孩子小产。既然当年她用纯元故衣杀死我,那今天我就用纯元的身份困死她。终于,撑到后位无望,宜修殁了。死去方知万事空,因果轮回罢了。

纯元,我回宫后就不在意了,虽然这是毕生的刺,也正是这根刺,塑造了今日的钮祜禄甄嬛。先帝终究没有拔掉它,也许我确实是一辈子的纯元影子;也许,那个「熹」字,就是先帝婉转的歉意。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于没能听到先帝亲口相述。现如今,是真真不重要了。

再后来,新帝找我聊起【郑伯克段于鄢】,上一次读到此文,还是在养心殿,恍惚十来年了。正好,就把六阿哥过继给果郡王吧,认祖归宗,也让新帝安心理政。愿弘曕远离宫墙算计,平安一生。

今天是先帝的头七,我已为先帝准备了足量的礼祀祭物,先帝生前倡导节约,这次就肆意一回吧。愿来世,先帝你也能做个闲散王爷,远离纷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一世的羁绊实在太深了,也愿来世,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长和短。

带着疲倦,我卧于榻上,昏昏睡去。梦里那些年的情爱与时光,一遍遍再现。允礼像光一样向我招手,而大部分的还是先帝。有出宫前的甜蜜和心碎,还有回宫后的醋意与宽恕;他时而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时而是情意绵绵的四郎;纷纷扰扰,欲剪还乱。

直到梦境落到了最开始,选秀入宫那日:

「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甄嬛,年十七——」

梦里的声音格外清脆,我望着梅姐姐莞尔一笑,贪恋故人的姐妹情分。和家人话别的场景也历历在目,宛如昨日。

「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甄嬛,年十七——」

不对,这不是在梦里,这正是选秀那日。到底是这么回事,梦中穿越吗?天下竟有如此奇事?我与他两世都断不了吗?同时,我明显感到心中的少女情思,茁壮而滋润;懵懂轻巧的心态,仿佛正是年十七。容不得细想,我先跪下来:

「臣女甄嬛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上文是01和02章节的内容,下文详细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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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明月朝阳春风浴,诗和歌应心相系

【中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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