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男朋友的小迷妹凸著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出現,她說,她懷孕了。
讓我男朋友陸硯給一個說法,否則,她就帶著孩子一起去死。
十年,她終於舔成功了,陸硯跟著她跑了出去。
1
五星級大酒店,賓客滿堂——
司儀拿著話筒,大聲詢問:「陸硯,你願意娶殷荔為妻嗎?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在對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能不離不棄直到永遠嗎?」
今天,穿著禮服的陸硯格外清雋溫潤,目光落在我身上,蘊藏著萬種柔情。
我迎上他的目光,他拉著我的手,在我耳畔低語:「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然後,他才拿著話筒,對著彩台下的所有人大聲說:「我……願……」
「願意」兩個字,突然噎住,我看到他喉結打了一個滾,近距離下,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又是那個女人——王薔。
我只感覺心臟好像被誰重重的抓了一把,痛得慌。
這個女人,就像是紮在我心頭的一根刺,無時無刻,無孔不入。
我和男朋友陸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那種。
小時候,兩家家長就戲言要訂娃娃親,高中畢業典禮,在學校的玫瑰花下,他向我表白了。
在眾多同學的取笑身中,我帶著少女的羞澀,牽上他的手,同學和朋友一個勁的鼓掌,大聲叫著:「在一起,在一起!」
我那個時候小,很是害羞,就這麽紅著臉站著,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班上的一個女生,突然就跑了過來,就當著我的面,羞答答的遞了一份情書給他。
一瞬間,空氣是靜止的。
她說:「陸硯,我愛你!」
說著,她撲上來擁抱陸硯,在我面前,吻上他的臉。
陸硯在一楞之下,慌忙把她推開,然後,他狠狠的把那份情書撕碎,撒在太陽底下,和紛紛揚揚的玫瑰花瓣一起墜落地上。
「王薔,你鬧什麽?」陸硯表情猙獰,語氣中,帶著極端的不耐煩。
王薔目光含淚,半晌,才哆嗦著嘴唇說:「陸硯,你說過,高中畢業,我們就在一起!」
在眾目睽睽之下,陸硯咬牙切齒的說道:「從上高二開始,你就不斷的騷擾我,我讓你好好學習,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和你在一起?」
說著,他從一邊拉過我的手,大聲對他的好兄弟、以及同學宣布:「我陸硯這輩子只愛殷荔一個人。」
這句話,他說得斬釘截鐵,像是宣誓一樣。
我以為,王薔在遭遇陸硯拒絕之後,自然也就放棄了。
那天,陸硯拉著我的手,離開的時候,我扭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目光陰狠,哪怕是在天陽底下,都透著一股陰深深的寒意。
2
大學的時候,我留在金陵讀書,陸硯去了京城上大學,我也不知道王薔怎麽想的,竟然放棄了原本填報的學校,跟著陸硯去了京城。
我是在大學畢業之後,才聽陸硯說,王薔去了京城,找了很多關系,上了一所談不上有什麽名氣的大專。
近水樓台先得月。
就這樣,她開始殷勤的在陸硯面前晃動著,陸硯的朋友告訴我,她給他做飯洗衣服,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開始,陸硯很反感,發過火,罵過娘。
但是,擋不住王薔的執念。
陸硯發過狠話,她要是再來找他,他就報警。
他狠,王薔更狠,她說——這輩子,陸硯就是他的全部,沒有她,她不如去死!
割腕跳樓,吃安眠藥,她都做過。
陸硯回來和我約會,她也跟著,就像影子一樣吊著他。
大三那年的暑假,陸硯和我在一家高端會館約會的時候,她再次出現了,就在隔壁餐桌坐著,不點餐,也不吃飯,只是沈默的看著。
我真的受不了,好好的兩人世界,出現這麽一個人,橫在我和陸硯的中間。
我對陸硯說,你好好和她說說清楚,別這麽跟著你。
陸硯走過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告訴她,他喜歡的人是我,不是她,希望她不要在纏結了。
但是,王薔卻是說:「陸硯,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情,可我喜歡你!」
我當時沒有忍住,說道:「王薔,你這樣做是破壞別的感情,你就是一個三,你賤不賤啊?」
我看得出來,陸硯是真的不喜歡她,對我,也是坦坦蕩蕩,堂堂正正。
卻是擋不住這個女人無孔不入的纏結。
我說了那句話之後,王薔可憐兮兮的擡頭,看著陸硯,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賤。」
「對!」陸硯狠狠地說道。
當天晚上,陸硯就收到警察的電話,說是王薔爬上了天台,要跳樓,驚動了很多人。
警察苦口婆心的勸說,她說,沒有愛情,她活著做什麽,死了算了。
本著救人的原則,警察找到了陸硯。
不得已,陸硯說了違心的話,把她勸了下來。
王薔因為這個事情,被警察批評教育了一番,但打著「愛情」做幌子,警察也沒有深究。
而她,卻更加瘋狂了,常常以死要挾陸硯和我。
3
陸硯一再跟我說,他愛的人是我,讓我放心。
我也深信,他對於王薔確實沒有感情。
但是,擋不住王薔的纏結——我曾經私下裏約過王薔,我想,我需要找她談談,希望她不要再這麽纏結陸硯。
開始,她就這麽看著我,不說話。
後來,她就像瘋了一樣,沖著我大吼大叫,她說,她父母重男輕女,從小到大,她都是家裏的陪襯,沒有人喜歡她。
而我,家境富裕,父母寵愛,還有陸硯。
我什麽都有了,我為什麽就不能把陸硯讓給她?
我至今都記得她荒唐、荒謬的言論:「老天爺為什麽要生你這樣的女人來為難我?沒有你,陸硯一定是會愛我的,一定會。」
歇斯底裏的瘋狂!
那天,我們約在咖啡館,她砸掉了咖啡館的杯子,惡狠狠的盯著我,那目光,像極了午夜的狼。
當時,咖啡館裏面的服務員都被嚇到了。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一點點做三的愧疚。
她認為,是我破壞了她和陸硯的感情,每一次,她看我的目光,都充斥著仇恨。
在陸家正式找我家提親的時候,我問陸硯,她——怎麽辦?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這麽輕易放棄。
陸硯說,他會想法子解決。
4
陸硯單獨去見了王薔,談什麽,怎麽談?我不知道。
但是,那個晚上,陸硯沒有回來。
接下來的三個多月,我們籌備婚禮,一切都按部就班,這個女人……像是突然消失了。
陸硯說,他對她說清楚了,我們要結婚了,讓她別再鬧了。
我心中有些狐疑,如果能夠說得清楚,王薔能夠纏結久?
那個女人,心裏住著一個瘋子,我甚至懷疑她精神是不是有問題?
果然,這個女人一如既往的瘋狂,她不是不鬧,她只是想要來鬧我們的婚禮,鬧得人盡皆知。
她特意帶了話筒,聲音穩穩的傳送到宴會的各個角落:「陸硯,你要結婚了?那我怎麽辦?我們的孩子怎麽辦?」
一語激起千層浪,所有的賓客噓聲一片,紛紛詢問。
我目光落在王薔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一顆心突突亂跳,似乎,我明白了那天晚上,陸硯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麽。
但是,陸硯的表現很奇怪——他怒斥她:「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和你有孩子了?」
王薔走向了鋪著紅毯的前台,然後,她對我鞠躬,她說,她不應該擾亂我的婚禮,但是,她太愛陸硯了。
他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希望,沒有他,她活不下去。
我閨蜜沖上來,大聲罵她「不要臉」,她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臉色陰森恐怖,像是地獄的魔鬼一樣。
「王薔,你到底要做什麽?」我的語氣中,帶著極端的怒氣。
這些年來,我真的受夠了這個瘋女人,我籌備了好久的婚禮,如今讓她鬧得人仰馬翻,一團糟!
陸硯直接叫過保安,準備把王薔趕走。
「我可以走!」王薔的語氣冷靜之極。
「陸硯,如果你今天結婚,我就帶著孩子一起去死,我要你永遠記住我!」說著,她目光陰冷的落在我身上,沒有用話筒,她就這麽湊近我,問我,用她和陸硯孩子的鮮血,作為我的新婚賀禮,可還好?
我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如果她真的死了?
那麽,我和陸硯將會一輩子活在她的陰影裏——真狠,真瘋。
我閨蜜罵她:「你要死,和別人有什麽關系,別拿著道德綁架誰。」
對,我也贊同閨蜜的言論,你喜歡陸硯是一回事,但是,陸硯根本不喜歡你。
別用「愛情」做借口,再用道德綁架我。
陸硯的火氣很大,推了她一把,低吼:「滾!想死就死遠一點。」
這一次,王薔丟下話筒,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
看著她走,陸硯似乎有些慌神,臉色極端不好看。
半晌,他對我說:「荔枝,我……我去看看,她真會自殺……」
我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陸硯說著,一刻也沒停留,快步向著外面追了過去。
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婚禮現場。
我拿著話筒,對滿堂賓客說:「婚禮取消!」
話音未落,我淚流滿面,這場荒唐的愛情遊戲,我認輸。
婚姻和戀愛是兩回事,我想要看看,強扭的瓜甜不甜?當王薔成為「陸太太」之後,會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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