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滬城最嬌縱的大小姐。
繼兄卻把我送給糙漢混混,他扼住我的下顎,冷聲道:
「想辦法拿下他,勾引男人這事,不用我教吧?」
看著渾身是機油的修理工,我嫌棄皺眉。
「不要,好臟。」
後來,他目的達成,打電話想要將我接回去。
手機那邊卻傳來低沈的嬌哄聲:「乖~張嘴,咬,咽下去……」
1
修理廠門口,停著一輛價值不菲的勞斯萊斯。
車內空調打的很低,使我不禁哆嗦了幾分。
「看到那個男人沒有?」
我順著傅聿深的視線望去。
一個寸頭男人穿著背心和工裝褲在車底修理著車,露出精壯的肌肉線條,盡顯野性僨張。
這人看上去野痞至極,他一拳應該能把我打死吧?
傅聿深開啟車窗,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
隨後扼住我的下顎,將煙霧吐在我的臉上。
我被嗆到,將捏得我下巴吃痛的手盤開,不斷地在咳嗽。
「想辦法拿下他。」
我錯愕地看向他,感覺不可思議。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牛馬?」
男人不屑勾起嘴角,冷哼著:
「勾引男人這事,不用我教吧?
「畢竟有其母必有其女。」
聽到這話,我當即就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他也不惱,只是勾起我的發絲,輕聲警告著。
「又不聽話了?嗯?」
我緊握著拳頭,看著渾身沾染了機油的修理工,微微皺眉。
嫌棄道:「不要,好臟。」
傅聿深也不急,抽了幾口煙之後,將煙掐滅隨意扔在車窗外。
呸,真沒素質。
「想想你媽的遺物吧,說不定我哪天心情不好了……」
「好,我去。」
真是服了,動不動就拿這個威脅我。
遲早有一天我把我媽的鐲子拿回來,把傅聿深按在地上打。
他露出滿意的笑容,欲想摸我的頭,被我躲了過去,他只好訕訕將手收回。
「這才是乖孩子嘛。」
2
我原本是滬城最囂張跋扈的嬌縱大小姐。
可自從我家落魄之後,我爸心臟驟發去世,我媽不久之後改嫁。
我就成為了圈子裏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一般,僅留有空虛的傲骨在身上。
還好那時候傅聿深還會護著我,不至於讓別人欺負。
不過後來,不知道他從哪裏聽說,是我媽勾引他爸,才導致他爸媽離婚的。
從那以後對我性情大變。
我還就此問過我媽那是不是真的。
然而那些只是道聽途說而已,我向他解釋,他卻像個聾子一樣,絲毫聽不進去。
還在我媽去世後,奪走我媽的遺物,事事威脅我。
我真是無語住了。
3
傅聿深把我放下車之後。
「哥,我……」
話還沒有說完,留給我的只有這嗆人的尾氣。
嘴角不禁抽動了兩下,他遲早會失去我這個妹妹的。
本來我想叫他給我兩百塊錢現金,我手機快沒電了。
結果這人……算了,不提也罷。
我穿著性感後媽長裙,蹲在路邊仔細端詳著這個男人。
別問為什麽穿成這樣,問就是不想辜負姐36D的身材。
男人從車底鉆了出來,能夠清楚地看清他那驚為天人的神顏。
知道他帥,不知道他這麽帥。
早說啊,早說剛剛就不用和那個姓傅的大費周折了。
我用手機僅存的一點電看著傅聿深發過來的資訊。
沈屹塵,25歲。
身高186cm,體重70kg。
嘖,身材不錯嘛,和我一樣有著傲人的身姿。
長度18cm,持久度不祥。
???
這他媽他都知道,多曖昧啊。
是沈氏集團流落在外的太子爺,也是這條街的扛把子,路過的人都得喊他一聲哥。
不過由於上一輩的愛恨情仇,他並沒有認祖歸宗的打算。
勤勤懇懇開好他的修理廠。
不錯,很有骨氣,我喜歡。
看完資料的最後一秒,手機沒電關機了。
啊,好餓啊。
今天起晚了,還沒來得及進食,就被那個瘋子拉到這個偏遠小鎮子裏。
看上去傅聿深很了解沈屹塵,連人家長度都知道,看樣子他們的關系應該不簡單。
不會是傅聿深是彎的,喜歡上了沈屹塵,卻愛而不得,然後讓我來試探沈屹塵吧?
我覺得很有可能,不然那麽多年怎麽沒有見過他談過戀愛。
嘖嘖嘖,真沒用,還要自己的妹妹親自出手。
廢物。
4
眼看著就要天黑了,我在路邊的地上摸了一層灰抹在臉上。
使我盡可能看上去像一個小可憐兒。
隨後我開啟手機殼,從裏面掏出一張十塊錢紙幣。
去隔壁商店裏買了一瓶奪命大烏蘇。
正所謂,女人三分醉,媚到你心醉。
如雄鷹一般的男人,看我怎麽把你拿下。
我框框就往嘴裏灌的酒。
咱就是說,空腹喝酒,上頭的賊快啊。
而那邊的沈屹塵也把門關了打算下班了。
在他路過我時,我攥住了他的衣角,眼睛泛淚,眼神迷離。
暗下來的夜,還帶有這一層金光,灑在我的臉上愈加顯得楚楚可憐。
「哥哥~帶我回家好不好?」
他低頭看了眼我那嬌嫩白皙的小手,和他小麥色膚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喲,又幸福了哥。」
小鎮裏的商店門口,總是會有三兩好友坐著聊天。
坐在一旁嗑瓜子的少年正一臉姨母笑地看著我們。
「不愧是我塵哥啊,三天兩頭就有女人追。」
「這次這個絕美,塵哥你就別挑了,從了人家姑娘吧。」
沈屹塵盤了一下那人的頭。
「滾啊。」
他冷峻地皺著眉,明明不是很冷的天氣,我卻感覺驟冷了下來。
看的我心直直發毛。
我指間攥著的衣角被男人扯回,無情瞥了我一眼。
「大小姐,我沒空和你玩那麽無聊的遊戲。」
嗯?就暴露了嗎?我的演技就那麽差嗎?
見他抱著頭盔就要離開,我連忙追了上去,撞上了一堵肉墻。
啊,好硬。
使我不禁驚嗤了一聲。
「要憐香惜玉啊塵哥,你看把人家妹子都給撞疼了。」
沈屹塵轉過身,低眸看了我一眼。
見狀我趁勝追擊,連忙勾起他的小拇指,柔聲說著:
「哥哥!求求你收留我吧,我真的沒有地方去了。」
我眼尾發紅,眼淚在眼眶裏要打著轉,格外使人想要憐惜。
沈屹塵沒有說話,而是細細打量著我,仿佛想要把我看穿一般。
也就是這時,我發現他耳朵上戴著助聽器。
他的耳朵……
5
下一秒,男人將他手中的頭盔扔到了我手中。
「戴上。」
他的語氣極其冷淡,聽不出是什麽情緒。
不過聽他的意思,是要帶我回家嗎?
我難以壓住的嘴角不自覺偷笑了起來。
看吧,還是為姐著迷了。
我跨著大長腿坐上了沈屹塵摩托車後座,還好我的裙子是開叉的,坐在機車上露出的大長腿還別有一番風味。
男人轉頭看了眼,不動聲色地將外套脫了下來,遮擋在我腿上。
喲喲喲,還是個占有欲強的男人呢。
剛才還,我沒空和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現在就管上我露不露的問題上來了。
「抱緊,走了。」
我連忙抱緊他精壯的腰身,透過背心那薄薄的布料,我甚至摸得到那塊塊分明的腹肌。
我們的體溫互相傳遞著,倒是顯得有些曖昧了。
「別亂動,再動把你扔下車去。」
真兇。
我老老實實地環住他的腰,近距離能聞到一股機油的味道,但出現在沈屹塵身上,我並不反感,反而覺得有一種男人味。
沈屹塵啟動了摩托車,身後那幾人吹著口哨。
「塵哥牛逼!」
「閉嘴。」
我們揚長而去,我還不忘和那些助攻的小夥子們揮手說再見。
男人卻突然加速,我嚇得連忙抱緊他。
5
他將我帶到了一個小巷子裏。
裏面的人魚龍混雜,路過時,還有個別猥瑣之徒緊盯著我。
我不經意露出一抹厭惡的表情,卻被沈屹塵精準捕捉到了。
下一秒,他將我摟進了懷中,他身上有一股味道很好聞的肥皂味。
「馬上就到了。」
他像是在安撫著我。
我的心怦怦直跳,他明明沒有做什麽越距的動作,卻讓我燥熱不堪。
我被他帶到了一間不算大,卻很整齊的房子裏。
裏面的裝修風格是最原始的敘利亞風,倒是很符合沈屹塵的氣質。
「人我也把你給帶回來了,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他隨意攤在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樣子。
指節分明的指尖捏著透明玻璃杯,三兩下將杯中水吞進囊中。
還有兩滴順著他的嘴角低落在他的喉結處,順著脖子消失在隱秘之處。
「十萬塊,和我做飯,行不行?」
我舔了下雙唇,和糙漢做飯,聽上去很不錯。
不敢想象,黑與白的交融,會碰撞出怎樣的色彩。
一陣不屑的冷哼聲響起。
「你那麽大動幹戈,就是為了嫖我?」
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竟無語凝噎。
「那,那你讓嗎?」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失去了底氣。
沈屹塵從褲兜裏摸出一盒煙,拿出一根叼在嘴裏。
但又想到什麽似的,將其別在耳後。
露出一抹十分好看的痞笑。
「行啊,來吧。」
???
那麽直接的嗎?
我還沒準備好啊!澡沒洗,腿毛沒脫,身體乳也沒擦……
男人站了起來,緩緩向我靠近,186的身高對於我來說,十分的有壓迫感。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後退,直到逼至墻角。
沈屹塵將我抵在墻上,我甚至能看到他手臂上青筋的跳動,簡直就是荷爾蒙大爆發。
這我哪經歷過啊!
我只不過是個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小矮子罷了。
他勾起我的下巴,眼看那張帥顏就要吻上我了,我連忙將他推開。
「我先去洗澡!」
說完後,連忙落荒而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聽到了身後的一陣輕笑聲。
6
衛生間內,我的臉通紅發燙。
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微醺的。
我特意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不臭,但也不香。
還是決定洗一個澡。
不過看著一貧如洗的衛生間,除了一塊肥皂和一袋洗衣粉,別無其他。
我開啟廁所的一個門縫。
「那個,可以幫我去樓下的小賣部買一瓶沐浴露嗎?」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擡起眼簾,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不可以,要是受不了,那還是趁早回家吧。」
我努了努嘴巴,重重將門關上。
不買就不買嘛,我絕不輕言放棄。
這已經不是不關傅聿深的事了,這可是關乎著我下半輩子的性福了啊!
可五分鐘後,廁所門被敲響。
我依舊是開啟一個門縫。
「給。」
一瓶沐浴露遞了過來,還是玫瑰味的。
「謝謝。」
見他只是嘴硬而已,我愈發大膽提要求。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再幫我買瓶洗發水和卸妝水,卸妝水的話還得卸妝棉,還有毛巾拖鞋牙刷牙膏水乳……」
我的話被沈屹塵暴躁的聲音打斷。
「操,你他媽是要住下來了嗎?幹脆再買幾套衣服回來是吧?」
emmm,我正想說來著。
「我s碼的哦,奶罩買36D的就行了,謝謝你。」
「就瓶沐浴露,別的沒有。」
我:「……」
好吧,好像是有些過分了。
不過我遲早將我的東西填滿在這個房間裏。
「那,拿件你的襯衫或者T恤給我吧。」
總不能暴露狂一樣甩著奶子在房間裏走蕩吧?
這次終於不是男人暴怒的聲音了,變成了輕佻的語氣。
「反正都得脫。」
最後,他還是給我拿了件T恤加一條短褲。
我光著腳走了出去,蜷縮著腳趾頭有些羞恥。
其實我更擔心的是,如果被他知道,我用他的刮胡刀刮了腿毛,他會不會一個拳頭掄過來?
男人正在抽煙,見我出來後將其掐滅。
隨後挑著眉,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起身逼仄著我。
「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