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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文化,緣何長盛不衰?

2024-02-02新聞

最近回河南老家,閑來無事,去殷墟遺址逛了一圈。這個遺址的大門很有意思,剛好是甲骨文「門」字的造型。門的兩邊,各有一個龍形紋飾,是由婦好墓出土的龍形玉玦仿制而成。

把瑞獸形象設計到配飾當中,在古代是很常見的事情。除了龍形玉玦,比較出名的還有紅山文化的玉龍。有說這是圖騰崇拜,也有說是為了趨吉避兇。拋開寓意不談,單純從造型設計上說也是非常美觀的。

把瑞獸和紀年結合,就有了所謂的獸歷。

獸歷是古代文明裏很常見的紀年法,十二生肖也並非中國獨有,如印度、巴比倫等文明,也都有自己的十二生肖系統,只是在具體的動物上各有出入。獸歷既然與紀年相關,有學者推斷生肖文化起於天文學也就不奇怪了。

我們中國使用的是幹支紀年法,十天幹與十二地支配對,構成幹支紀年。比如今年是2024年,依照幹支紀年,則是甲辰年。天幹地支配對迴圈一圈,剛好60年,稱為一甲子。

具體地說,生肖系統是怎麽跟這套幹支紀年法結合的呢?答案就是讓12個瑞獸與十二地支一一對應: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前面說過,今年是甲辰年,辰對應龍,以生肖紀年即是龍年。

略微了解一點中國文化的朋友都知道,幹支系統不光用來紀年、記時(每天12個時辰),它還跟五行理論一道,構成了命理術數的底層邏輯,被用於占蔔、決疑方面。

生肖系統與這套學問一掛鉤,頓時就神秘起來了。或者說,也具有了占蔔、決疑、問吉兇等潛質了。

湖南雲夢睡虎地出土的秦代竹簡中,在【日書•盜者】裏,就出現了和生肖相關的記載。不光有了完整的生肖瑞獸系統,而且剛好被用於占測決疑——具體點說,是用來抓賊的:

子,鼠也。盜者銳口,稀須,善弄,手黑色,面有黑子焉,疵在耳。藏於垣內中糞蔡下。

十二地支裏的「子」,對應的生肖是鼠。記述者深信,在子日這天偷東西的盜賊,也會具備很多鼠的形態特征與習性,尖嘴巴、稀稀的胡須等等,跟老鼠一樣。

靠這樣的占測輔助抓賊,在今天看來未免好笑,古人那種一本正經的勁頭,甚至還有點萌。

但它剛好活生生地記錄了生肖系統是怎麽被套用於占測的。拿它斷案抓賊當然不靈,但要說趨吉避兇,或者說出現在各種求福求財的領域,那可就一點也不違和了。經過後世的完善發展,命理術數還更加理論化、體系化,就更方便做文章了。

比如當你開始關註自己的屬相,對瑞獸多傾註些個人情感的時候。難免會想到,哪些屬相是跟我合得來的,哪些是我應該避開的?更普遍點說,十二生肖之間的關系是怎樣的?

幹支系統和陰陽五行理論,可以說剛好補足了空缺,能完美回答你的疑問。依據十二生肖的次序、方位、五行內容後,又發展出生肖之間的相生、相沖關系,進而出現了四組所謂的「三合生肖」:

猴、鼠、龍三合;

虎、馬、狗三合;

蛇、雞、牛三合;

豬、兔、羊三合;

三合生肖被認為是吉配,也就是合得來的,能夠給彼此帶來積極的影響,在吉祥文化盛行的氛圍下,那些配飾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三合生肖的各種造型因此也就出現了。

周大福在龍年推出的生肖系列黃金產品裏,有一款三合生肖龍舟,就是把三合生肖寓意,熔鑄於產品的工藝設計當中。前番講過,猴和鼠被認為是龍的三合屬相,猴為申金,鼠為子水,龍為辰土。三個瑞獸同船,寓意貴人相伴,順風順水。

這款生肖龍舟,由龍舟構建基本造型,非常有巧思,舟為濟水之具,水即寓財。又有同舟共濟的含義。猴、鼠列次坐下,奮力劃舟。三個萌萌的瑞獸小夥伴,可謂是同舟共濟,情比金堅了。

造型Q萌,質地細膩,表情、神態,都刻畫得非常細致,惟妙惟肖,佩帶、把玩,令人心情舒暢。

生肖文化之所以能長盛不衰,不光在於它和我們的紀年系統深度繫結,也因為其與五行、命理文化糅合在了一起。這些在大眾生活裏,一直廣受歡迎。如今婚喪嫁娶,吃穿住行,總不難發現生肖文化的影子。而作為配飾上出現的動物元素,這些瑞獸也很容易吸粉。特別是像龍這樣的生肖,尤其受歡迎。尼克拉斯凱奇曾對自己屬龍非常自豪(後來被查證實際屬兔),他大概不知道,除了龍以外,生肖文化裏還有更細密的三合講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