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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我錯過了什麽?!那竟是個潛力股!」為開頭寫⼀個故事?

2021-05-05知識

【已完結】BG大甜文,現言試水,不懂綜藝,一切為了撒糖服務,非九世追妻,共1萬7千字。

「我錯過了什麽?!那竟是個潛力股。」

好友黃杉杉拿著手機,嘴裏連連惋惜,「早知道這樣,姐那時候就該把他包養下來。」

唐緣笙瞧了一眼手機螢幕。

畫面中央的男人長身玉立,氣質矜貴,神情稍顯淡淡,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更顯儒雅斯文,正從頒獎嘉賓手裏接過最佳男演員的獎杯。

她心裏不禁好笑:晚了,那人早就被她包過了。

可惜只睡了一次。

黃杉杉還在唏噓不已,命運真是奇妙的東西,當年的玉家大公子,一轉眼竟成了他們圈裏看不上眼的戲子。

雖然這個戲子很出名,但那又怎樣,包裝再好的金坷垃,那還是個金坷垃。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唐緣笙按滅了手裏的煙,她覺得這裏的口氣太過稀薄,有些讓人喘不過來氣。

「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她抿了一口水,搖搖頭,「不走了,老頭子想讓我嫁人。」

「誰啊?不會是陸淮霽吧?思來想去,估計也就是他了。」

「嗯,八九不離十。」

她伸手想去摸煙,黃杉杉見狀,「啪」地打了她一下。

「你少抽點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吸煙了,到底是哪個男人害你受了情傷。」

她笑了笑,「都過去了。」

2、

金融街,一家很有名的川菜館。

包間裏有一男一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各自問起相互的近況,聊到熟悉處,兩人俱是開懷大笑。

「姐,我得跟你坦白,家裏老頭有意讓我娶你,但是……」話到關鍵處,陸淮霽偏偏意有所指地停住了。

「呵,說的好像我就願意嫁你一樣。」

陸淮霽笑的像只偷葡萄的紅狐貍,雙眼亮晶晶的,「我這不是來找你商量的嗎?」

「哦?」她用筷子敲了敲碗口,「放。」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麽粗魯?」他故意大吃一驚,「當心嫁不出去。」

「這不是還有你嗎?」唐緣笙斜睨著他,笑的十分不懷好意,「實在不行,我勉為其難跟你湊合一下,也是OK的。」

「好姐姐,千萬別,我開玩笑的。」

「還有,」她忽然露出嚴肅的神色來,陸淮霽不得不坐正了身子,作洗耳恭聽狀。

「別再叫我姐,我只比你大一個月,小霽霽。」

陸淮霽的面色扭曲了一瞬,想到還有求於人,他似笑非笑地威脅了一句。

「聽說新晉影帝在拍我家的片子,再喊我小霽霽,小心我會翻臉的哦。」

「好的,小霽霽。」

「……」

服務員進來上菜,趁著這個當口,唐緣笙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的小日子一直不準,剛才下腹一直隱隱作痛,她不敢大意,萬一血染當場……

洗手間門口煙霧繚繞的,有人在那裏抽煙,她痛經痛的只想罵娘,沒太看清眼前人的容貌,只輕聲說了句。

「勞駕,讓讓。」

男人聽話地掐滅了煙,側身讓開了,她低著頭匆匆繞過,卻猛地被攥住了手臂。

呼救的話還未喊出口,她便被捂住口鼻,直接扯進了最裏面的隔間,壓在墻上動彈不得。

男人低著頭伏在她身上,輕輕在她頸間嗅著。

「你回來了,真好。」

方才這番動靜,她已經看清了男人的面容,抗拒的動作不由地軟了下來。

「笙笙,你回來了,真好。」

他的語調繾綣溫柔,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蠱惑,可她的肚子已經疼的翻江倒海。

「出去!難不成你有看別人上廁所的喜好。」

她明明是命令的語氣,卻因為疼痛,說出來的話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威懾力。

「沒關系,我可以在這裏等你。」

「不要臉!」

「只對你不要臉,你全身上下哪裏我沒看過,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

「滾!」她又氣又惱,擡腳要踹他。

他的長腿用力一別,便擠進了她的雙腿間,也擋住了她的攻勢,「乖乖的,別亂動,把人招來了,可怎麽辦呀?」

他故意拖長音調,笑的促狹,她登時紅了臉。

看她氣鼓鼓的模樣,嘴撅地老高,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輕哄道。

「上吧,我不看你。」

「你出去。」

「我偏不,笙笙若是憋的住,我們在這裏呆一晚上也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肌膚之親,明早笙笙就該是我的人了。」

他故意把肌膚之親四個字,說的色氣十足。

她瞠目結舌地瞪著他,三年不見,玉清怎麽變得如此厚顏無恥。

「怎麽?還想跟三年前一樣,睡了就跑?那可不行,會上頭條的,唐氏千金,始亂終棄。」

他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包子臉,笑的一臉篤定,大有慢慢陪你耗的架勢。

「算你狠!」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淺色的裙子,再不補救,可能真的要社死了。

她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嘩啦啦的水流聲在這安靜的隔間裏格外清晰,她羞的恨不得將頭塞到地上去。

還好,沒有,她松了一口氣。

男人背對著她,果真沒有回頭看,但她忽略了門會反光,將她的動作照的一清二楚。

她做賊心虛地將門開啟一條縫,往外看了看,見沒有人,立刻沖了出去。

玉清悠哉悠哉地跟在她身後,「別怕,沒人會進來的。」

她白了他一眼,他聳聳肩,指了指門口「檢修」的黃色警示牌。

「一會我送笙笙回去吧。」他繞到她背後去,從身後輕輕擁著她。

鏡子裏立時出現了一對金童玉女。

「不用,有人會送我。」她狠狠踩了對方一腳,趁他吃痛掙開了他的束縛。

「那個男人嗎?」

她不答話,烘幹了手,直接就出去了,徒留他一個瀟灑決絕的背影。

看她漸行漸遠,玉清扶額長嘆,果然是追妻路漫漫。

那會服務員開啟包間門,他偶然路過,聽見裏面傳來魂牽夢繞的熟悉女聲,他不敢置信地透過門縫看去。

竟然真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

她與對面的男人談笑風生,笑的明媚極了,也比以前更成熟更漂亮了,看來這三年她過的很好。

門很快被關上了,僅僅驚鴻一瞥,他長久以來寂靜的心房,已經亂的一塌糊塗。

明明思念成疾,如今人近在眼前,他卻不敢進去和她打聲招呼。

進去了,他又能說些什麽呢。

只好躲在洗手間這邊吸煙。

沒成想,竟還能守株待兔一回。

這期間,他無數次猜測過她與那個男人的關系,聽說唐家有意與別家聯姻。

他氣憤唐青宴的「毀約」,卻也無可奈何。

想起她一臉敬而遠之的模樣,他煩躁地捏了捏眉心,低下頭喃喃自語,「馬上就好了,再等等我。」

緣笙回去的時候,陸淮霽已經給她擺好了菜。

「怎麽臉色這麽差,剛才不還好好的。」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那人大概和自己犯沖,每次都攪得她心緒不寧,洗手間裏她只是強作鎮定,現在松懈下來,心裏一陣陣煩亂。

「沒事,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說說看,到底是什麽事,值得你來求我。」

「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陸淮霽擔憂地看著她。

「再不說,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陸淮霽忙不叠的點頭,「其實也蠻簡單的,就是吧……」

過了一會兒。

「所以,你是想讓我陪你在陸伯父面前演戲,好讓你能放心大膽地去追你家公司的女藝人?」

「這個嘛,人家還沒看上我,老頭子又逼的緊,直言不把你娶進門,要打斷我的腿。我這只好先斬後奏,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了。」

看他一臉躍躍欲試又期待的模樣,她恍然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那時候,自己也是這樣追在某個人身後,幸福地憧憬著。

「行吧,我答應你了,你記得跟人女孩子解釋清楚,沒人願意糊裏糊塗地就做了小三。」

「知道了,謝謝姐。」

「不客氣,小霽霽。」

3、

吃完飯,陸淮霽主動請纓要送她回去。

走了兩步,她小腹痛的越來越厲害,已經直不起來腰,不得不靠在陸淮霽身上。

陸淮霽小心地扶著她,「還能走嗎?」

她氣若遊絲的「嗯」了一聲。

這時候電梯門開啟,門口站了一行人。

好巧不巧,裏面除了業內赫赫有名的胡子導演,還有幾個演員。

全是陸淮霽認識的人。

「陸少,好久沒見,這是要去哪兒?」

這群人進了電梯,陸懷霽便立刻察覺到,一道淩厲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像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瞅了一眼旁邊閉目養神的女人,又看了看某個嗖嗖放冷氣的男人……

「嗐,我小青梅嘛,她身體不舒服,我帶她回家。」

他刻意在家字上咬的很重。

周遭氣氛瞬間冷了一片。

玉清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陸淮霽,這個男人他認識,畢竟演過不少陸家投資的戲。

陸淮霽是介於成熟男人與少年之間的,第三種風情。

又和她算是青梅竹馬,兩人私交甚篤。

剛才包間裏的男人,應該也是他。

現在還靠的這麽近,真是礙眼。

他不動聲色地發了一條訊息出去,對方備註名為林九菁,是這次和他一起搭戲的女演員。

胡子導演瞇了瞇眼,看著靠在陸淮霽身上的女人,頭發擋住她的半張臉,只能看見她的紅唇和姣好的下頜。

「真是郎才女貌啊……」導演真心實意地恭維著。

陸淮霽正要再多說兩句,好刺激一下某人。

叮,三層到了。

「哼,可不是嘛。」一聲婉轉如鶯啼的女聲,忽然從門外響起。

看著突然開啟的電梯門,和站在門口的女人,陸淮霽心道:壞了!

但他又不可能將緣笙一個人丟下。

裝聾作啞了半天,察覺到氣氛不對,緣笙略略睜開眼,就見陸淮霽一直在偷瞄——剛剛進來的短發美女。

她悄悄掃視了一圈,便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拍了拍陸淮霽的肩膀,低聲道。

「她就是你的小九九吧,一會去和人家解釋清楚,看人家小姑娘眼睛都氣紅了」

「沒事,我先送你回去。」

「一點小毛病,我找個代駕也行。」

「嗯……那對不住了,姐,回頭請你吃飯。」

「請我喝喜酒也行。」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

「OK,小霽霽。」

緣笙坐在車裏,久久沒有動作,一是疼的沒勁,二是懶得動彈。

剛才一下電梯,她就跑的飛快,陸淮霽喊都喊不住。

她想點煙,卻發現包不在身邊,怪不得剛剛陸淮霽一個勁地喊她,感情包在他手上。

她發了條訊息給陸淮霽,又喊了個代駕,而後將手機一扔,懶洋洋地躺在座位上。

等代駕的過程有點無聊,她的思緒不知不覺飄遠了。

4、

當年玉家破產落敗,多少人暗地裏看他們笑話。

有人打過玉清的主意。

玉家大公子長得極好,唇紅齒白,眉眼精致,偏又一股自持冷淡的禁欲模樣,勾的人心癢癢。

玉家家大業大時,旁人尚不敢造次,可當時玉老頭跳樓自殺,只剩下孤兒寡母的,四處躲避投資者的討債,很是艱辛。

之所以喊他大公子,並非年長有序,而是因為他小小年紀,身上那股子持重老成的氣質。

旁的人為了巴結玉家,上趕著恭維了這麽一句,久而久之,玉家大公子這個名頭在圈子裏流傳開了。

有膽大肆意的人,在玉家破產後,悄悄聯系了中間人,果不其然遭到了玉清的拒絕。

那人放出狠話,一定要讓玉清嘗嘗厲害,看他到時候在床上哭著跪著求自己。

十六歲的緣笙聽說這個訊息時,心急地不得了,玉清這樣好看驕傲的人,怎麽可以被這樣對待。

她其實只敢遠遠地看著玉清,他每每出現,必是人群中發光的存在。實際上,玉清可能根本不知道有她這號人。

少女的暗戀,總是美好而隱秘的。

本想藏一輩子的秘密,如今也藏不了了。

於是她試探著去找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成功。

十七歲的少年站在天台上吹風,細碎的陽光在他臉上不斷跳躍著,眼尾那顆熠熠生輝的痣,越發勾的緣笙心癢難耐。

想帶走他,想把他藏起來,不給別人看。

所以,她一時色欲熏心,沖動之下便脫口而出,「玉清,跟我走吧,我家可以幫你還債。」

說完,她就後悔了,天知道,她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自己明明是喜歡他來著,只是想幫助他渡過難關而已。

少年黑黢黢的眸子沈沈地看著她,她自覺失言,卻又不知怎麽解釋,吶吶地張著口。

忽然,他笑了,那一笑,如冰雪消融,雲銷雨霽,山花爛漫。

「你也是來包養我的嗎?」不等她否認,他笑著接下去,「好啊,我同意了。」

「歡迎至極,我的金主。」

5、

其實也不算什麽正兒八經的包養,就是她去求了哥哥唐青宴,由唐家出面替他擺平了那些事,又還清了債務。

這些事情對唐家來說,不過揮揮手,但是對於當時玉清來說,卻是壓的他喘不過來氣的五指山。

有個不幸的事情,在她去找玉清之前,向來過慣豪門生活的玉母,被雇來催債的地痞流氓們,逼的自殺了。

後來每每想到這件事,緣笙都自責不已,後悔為什麽沒有早點去找他。

她讓玉清繼續回私立學校上課,幻想著能和對方來個青梅竹馬,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長跑。

「包養」不到一個月,她還沒來得及送出那罐疊好的紙星星。

比她大一屆的玉清,突然告訴她,他要出國留學了,好早日學成歸來,還了她家的錢。

她忍著眼淚,咬著唇問他,需不需要她幫忙。

他語氣淡漠地告訴她,不用,是玉父舊友資助的。

這一去就是五年,緣笙堅持每日發訊息給他,分享平日趣事,囑咐他穿衣吃飯,看見什麽好東西總要寄一份給他,更不必說逢年過節的跨洋電話。

少女的整顆心,赤裸裸的,明明白白地捧到了他眼前。

但他很少回復,偶爾回復了也是寥寥兩句,問起近況,總是說好,很好,不用掛念。

久而久之,她覺得受到了一絲欺騙。

「這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大壞蛋,替他還了錢,就不理我了。」

她趴在哥哥的懷裏大哭,唐青宴摸摸她的腦袋。

「那小子有什麽好的,惹得我家笙笙這樣傷心,哥哥找人去打斷他的腿。」

「不行!」她紅著眼睛,像個小老虎一樣,張牙舞爪的。

「真是難哄。」唐青宴搖搖頭,失笑一聲,「放心吧,那小子在外面過得很好。」

她急急地追問,「哥哥怎麽知道他過得很好。」

「額,別人告訴我的。」

因舍不得親朋好友,她在國內念了大學,索性唐家也不需要她如何厲害。

在她大四那年,玉清回來了,以新晉流量小生的身份回來的。

聽說他在國外小有名氣,這次是回國發展。

昔日「初戀」再現,緣笙覺得她又可以了。

說什麽也不能放過這次機會,她鬥誌昂揚,興沖沖地找到玉清,一開口就是要給他砸資源。

她家玉清值得最好的!

她軟磨硬泡,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說服了唐青宴。

整整砸了兩年的資源,期間多是透過陸家之手,畢竟陸家是娛樂圈裏的龍頭大哥。

從經紀人到整個幕後團隊,都是她托了唐青宴和陸淮霽再三看顧的。

可能他本身就是塊璞玉,稍作打磨,便大放異彩。

在他24歲這年,拿到了最佳新人獎。

但他每次面對緣笙時,總是不冷不熱,不發乎情卻止於禮,只拿她債主當一般供著。

從來只喊她「唐小姐」,外人面前真是挑不出一點錯來。

兩年了,緣笙拋媚眼都快斜視了,也得不到他一個回應,直到他與一同拍戲的女演員傳出緋聞。

在他拿到最佳新人獎的那天晚上,緣笙決定找他「攤牌」。

她決定了,不纏結了,若對方對她有意,再冷的心也該焐熱了。

可人家就是不愛她,所以對她視而不見。

不過一個男人,她再這麽纏結下去,無趣不說,恐怕到最後,連僅有的那一點情分也消磨掉了。

思來想去,又覺得不甘心,一手養大的白菜自己還沒拱,怎麽就便宜別人了。

好歹今晚散夥之前,得把人給睡一次。

「包養」他的這些年,連小手都沒摸過,屬實虧大發了。

5、

她打扮一新,手捧鮮花在公寓門口徘徊。

高跟鞋「噠噠」地在地上敲擊著,她心裏十分忐忑不安,待會見面得說些什麽呢?

是直接二話不說,上來就把人給睡了;還是走個程式,先擺出金主的架子,威逼利誘一番,逼他乖乖就範。

正猶豫間,門已經開啟了。

男人濕著頭發,一身居家服,少了鏡頭前的矜貴疏離感,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她鼓足勇氣,將花往他懷裏一塞,「恭喜你!」

「多謝。」他不溫不火地回了兩個字。

他俯身拿來拖鞋,換她穿上。

屋裏有飯菜香味,看樣子他剛剛在做飯。

她曾好奇地問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怎麽會做飯。

他總是笑笑,不作回答。

趁著他去廚房,她從包裏拿出那瓶白酒。

「呼,今天可就靠你壯膽了。」

於是,等玉清炒完菜,端著一菜一湯進來時,就看見少女醉醺醺地歪在沙發上。

他嘆了口氣,抱她去臥室。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嚇得猛然一清醒。

壞了,差點把正事忘了。

她並非醉的不省人事,開始借著酒勁耍酒瘋。

對著人家又親又抱的。

「笙笙,別鬧。」他無奈將她踢掉的被子撿回來。

她忽然跳起來騎到他身上,他不得不趕緊伸手托住她。

他的領口已經被她扯得大開,白花花的胸膛春光乍泄,她趁他不註意,低頭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大喊。

「玉清,老子今天要睡你,唐青宴來了也不能攔著我。」

她勾著他脖子,整個人使勁往後一倒,玉清為了護住她不摔下去,跟著被她帶到了床上。

她兩頰酡紅,眉眼風情而不自知,還在一臉嘿嘿傻笑。

「你敢不從我,明天我就讓哥哥封殺你哦。」

兩人貼的極近,他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響著,似要沖破胸膛。那些長久隱忍壓抑的渴望,那些不能宣之於口的感情,那些旁人一再阻撓的奢望。

在這一刻,全數釋放。

「笙笙,你會後悔嗎?」

她太大膽了,小手像小蛇一樣直接往下滑去,握住了。

他悶哼了一聲,而後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她的頭發。

「後悔也沒用了,笙笙,這可是你自找的!」

也是他甘之如飴的。

如果玉清知道,那晚其實是個「分手炮」,估計當時譚寧願在冷水裏泡一夜。

睡完人她就直接跑了,只留了一條訊息,先是對昨晚的事萬分抱歉,又說以後不會再纏著他,祝他將來大紅大紫。

然後換號,拉黑,刪除,統統遮蔽。

一口氣跑去國外讀了個金融碩士,然後又讀了一個藝術碩士。

對,她就是不敢回去,怕遇見那人。

異國他鄉,她剛開始會忍不住,偷偷關註他的訊息,給他氪金,拜托陸淮霽幫忙照看一下。

也知道了當初的緋聞女友,不過是女方想炒cp。

可人家楞是沒對她解釋一句。

因為自己對他無關緊要罷了。

心裏難受時,她學會了吸煙。

漸漸的,她勸自己放下了。

再後來偶爾聽見那人的訊息,她也能做到一笑了之了。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今晚不過匆匆一面,就讓她潰不成軍。

6、

回憶到此結束,她眼皮直打架,很想睡覺。

有人敲了敲窗戶。

她以為是代駕,便開啟車門讓了出去,剛露個腦袋,便被一股大力壓回了駕駛座。

來人收腿,關門,一氣呵成,硬生生將她禁錮在懷裏,她的後面是靠背,退無可退。

他抿著唇不說話,面無表情,雙眼霧沈沈的,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看著他陰沈地要滴水的臉,她不爭氣地咽了口水。

記憶裏,玉清從來沒發過這麽大火。

他總是帶著得體的微笑喚她,「唐小姐。」從未有過不耐煩。

他將手裏的包狠狠砸向了後座,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起臉,而後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笙笙,你好狠的心。」

緣笙被他質問的一頭霧水,唇上火辣辣地痛,小腹也在隱隱作痛,哪哪都痛。

她欲哭無淚,mad,今天出門就該看黃歷的。

他的手探進了裙底,一路遊走向上。

她擡起膝蓋,精準命中,他痛地一彎腰,直接就趴在她身上,死抱著她不撒手。

許久都沒有動靜。

她推了推,他沒反應,她喊他,他沒反應,她罵他,他還是沒反應。

不會吧,真讓她給踢壞了。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腦袋,見他雙目緊閉,眉頭緊皺,面色蒼白,額頭上冷汗津津,顯然十分痛苦。

她下意識就要開車去醫院。

此時,玉清醒的恰到好處,他語氣幽幽,十分「虛弱」地提醒到。

「不能去醫院,你想讓我們倆明天承包熱搜頭條嗎?」

緣笙摳腳都能想出來,無良的行銷號會怎麽寫。

【驚,新晉影帝深夜看男科,疑似唐家千金作陪。】

【太豪放,私生活不堪,玉郎竟被富婆包養。】

【當紅頂流,深夜車z,激烈到男科急診。】

……

「那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此時此刻,玉清看起來「嬌弱」極了,他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無力地靠在她懷裏,連說句話都十分費力。

「老地方。」

緣笙費了老大勁兒,才把他挪到後座,她要去副駕駛,男人卻拉住了她的手。

「笙笙,我頭好疼,你幫我揉揉吧。」

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她,眼角有淚,鼻頭通紅,憋著嘴委屈極了,她一心軟,就坐了回去。

她把他的腦袋放在腿上,不輕不重地按壓著。

玉清垂下眼,掩去了眼裏的奸計得逞,可壓不住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

可惜緣笙只能看見他的側臉,看不見他得意洋洋的笑。

論,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

密碼還是老密碼,鞋架上依舊擺著她那雙小黃鴨拖鞋,牙刷杯子依舊有她那一份。

一切都沒有變,一切好像又變了。

回到家裏,玉清就原形畢露了。

門剛一開啟,剛剛還弱柳扶風如林黛玉,連路走不動的人,立刻如猛虎下山一樣,從她身上支棱了起來。

長臂一伸,將人一撈,牢牢壓在墻上。

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落在她臉上,頸間,鎖骨……

他抱的太緊了,不肯留一絲一毫的縫隙,她快喘不過氣了。

她推搡著他,卻發現自己使不出力氣,身子漸漸軟成了一灘水。

他將她一把抱起,直奔臥室,扔到床上,寬衣解帶。

就在一切都水到渠成,他要提槍而上時。

偏偏在這臨門一腳,緣笙突然感覺一股熱流從下身湧動而出。

她急忙用手攔住了「小玉清」,紅著臉尷尬道,「那個,我好像來親戚了?」

玉清的大腦有短暫的空白,情欲上湧讓他思考也比平日裏慢了幾分。

是他知道的那個親戚嗎?

想到她今天臉色不好,還有洗手間裏,她的小動作……

他頓時繳械投降,頹然地趴在她身上,動也不動。

陽台送來涼涼的晚風,驅散了空氣中的燥熱,兩人坦誠相貼,汗液的黏膩被風帶走。

過了一會,他悄悄牽起她的手,往下帶去。

「別動,一會就好。」他趴在她耳邊,悶悶地說道。

直到她手指酸軟,擡都擡不起來,他才恨恨地咬了她一口,大發慈悲放過了她。

然後,他起身下床穿衣,開門出去了。

徒留緣笙一個人光溜溜地躺在被窩裏。

緣笙:???拔D無情?

好在他很快回來了,端了一杯褐色的液體。

「益母草,笙笙快趁熱喝吧。」

她喝過之後,不出所料又出了一身汗。

他將她從被窩裏撈出來,她嚇得遮上面也不是,遮下面也不是,只好遮住了臉。

惹的他憋笑不已,胸腔劇烈地震動。

他像照顧孩子一樣,給她裏裏外外洗了個幹凈,又給她穿衣吹頭發,最後抱著她回了房間。

又將床單換了一新。

他放下人又要出去,緣笙不好意思喊住他。

「你不睡麽?」

「你先乖乖睡覺,我去洗個澡。」

她把頭蒙在枕頭裏,一想起那套新的內衣和貼好的姨媽巾,臉就一陣陣燒的慌。

睡覺睡覺!

淦,睡不著!

過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她感覺身邊床凹陷了下去,有人鉆進了被窩,帶來了濕氣。

他從後輕輕抱著她,手放在她小腹上不輕不重地揉著,輕柔地哄道,「不早了,睡吧。」

或許是他揉地太舒服,她很快就睡著了。

玉清將她身子扳過來,額頭落下一吻。

「笙笙,晚安。」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緣笙便醒了。

明明折騰了大半夜,奇怪的是醒的很早。

身旁的男人還在熟睡,她輕輕摸了摸他的眉眼,想點一根煙,卻想起包在車上,便作罷了。

想了想,她下床出去了。

玉清一覺醒來,懷裏的軟玉溫香已經沒了,身邊的床鋪也早就涼透了。

他難受地捂著心臟,那裏一陣陣地疼,像是有人在拿錘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擊。

他都能想象到,拿錘子的小人,必定是唐青宴無疑。

「為什麽不再等等我呢?」

7、

他還在床上傷春悲秋,心裏拔涼拔涼的,想著以後再也追不回緣笙,到時候她會和陸淮霽出雙入對,生兒育女。

這廂他沈浸在悲觀中不可自拔,門忽然開啟了。

「你怎麽還不起來?」

看著站在門口的緣笙,他微微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張了張嘴。

「你不是走了嗎?」

「走?走去哪裏?」

「沒,沒有哪裏,」他急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陣狂喜。

「笙笙別急,我馬上就去做飯。」

「不用了,早飯我已經買好了,你洗漱完記得吃飯。」

「別,別走!」他以為她轉身要離開這裏,三兩步從床頭奔到門口,摟著她的腰把人摁在原地。

「玉清,你撒手。」

「不。」

「你自己賴床不吃飯,還不讓別人吃飯,我自己買的飯還不能吃兩口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是這麽小氣的人。」

話落,他訥訥地松開了她的腰,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原來是這樣啊。」

「不然你以為怎樣。」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下樓去了。

他飛快地刷牙洗臉換衣服,又給自己倒騰了一下,這才風度翩翩地坐在她對面。

「早啊,笙笙。」

緣笙沒理他,只顧低頭吃飯,順帶還要跟唐青宴解釋一下,為什麽夜不歸宿。

他看她劈裏啪啦一陣打字,然後把手機放在了一邊,於是趁她不註意,悄摸把手機拿了過來。

他輸入了一長串的數位,過了幾秒,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幼稚!」緣笙奪回了手機。

「那也是跟笙笙學的。」

當年她為了拿到玉清的私人號碼,也這麽幹過。

兩人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早飯,玉清幸福極了,他想時間能更長停留在這一時候。

可惜,吃完了飯,她就要走。

他提出送她回去,她謝絕了。

他可不管這些,直接尾隨著人下了樓,趁機蠻橫地擠進車裏。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她妥協了,一路上他沒話找話,她不是不說話,就是隨意地「嗯嗯」兩聲。

再聯想起昨夜,搞得她像拔D無情的渣女。

車停後,她打算意思意思兩句就得了,從此兩人互不打擾,他直接從駕駛座翻身過來。

給她來了個綿長熱烈的深吻。

他氣息不穩地將頭埋在她胸前,語氣悶悶道,「笙笙不要和別人訂婚,再等等我好不好?」

她不回應,等什麽呢,她已經等他等的夠久夠深情了。

見她不說話,他開始像個小狗一樣,在她身上蹭來蹭去,撒潑打滾一般喋喋不休。

「好不好?」

「好不好嘛,笙笙。」

「笙笙,好不好,好不好?快說好。」

……

車久久不走,已經引來了交警的側目。

「行行行,等等等。」

她扶額長嘆,mad,這是上輩子欠了他的吧。

簡直是怕了他了,就跟狗皮膏藥一樣,一見面甩都甩不掉。

從昨晚上初見,到現在,她可算是大開眼界。

玉家大公子,竟也有死皮賴臉的時候。

玉清心滿意足地開著她的車離去了,他可是大明星,打車的話,不就被人發現了嗎?

到時候擾亂交通秩序多不好。

論,一個明星的自我修養。

8、

如今倒像是角色對掉,玉清每日噓寒問暖,殷勤小意,有時是一段文字,有時候是隨手拍的圖。

他已經進了劇組拍戲,深山老林裏的,也出不來,車鑰匙也沒還給她。

她偶爾會回復兩句:嗯,不錯,好看。旁的一概不多問,有天他拍戲傷了手,她也只發了句保重,此外沒有任何表示。

對,她就是故意的,想復合哪有那麽簡單,總得讓她先擺擺架子。

緣笙很好奇,他那天說的再等等究竟是什麽意思。

但這事大概是問不出來的。

反正自己也要陪陸淮霽演戲,等他抱得美人歸,估計還要好長時間。

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唐爸爸五年前就隱退了,帶著自己的親親老婆環遊世界去了,如今執掌唐氏的是唐青宴。

她對公司的事也不感興趣,拒絕了唐青宴給她安排的職務。

但她也想找點事情做。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了。

這不,陸淮霽就神神秘秘地找來了。

當經紀人拿來一份綜藝的合約時,肉眼可見的,玉清黑了臉。

說好的,拍完這部戲,他要休息的。

雖然他是個工作狂,但錢已經掙得差不多了,不怕堵不住唐青宴的嘴,他現在只想趁熱打鐵,和未來老婆培養感情。

他掃了一眼綜藝的名字,【我星悅你】。

「一檔主打明星和素人談戀愛的節目,從初識到牽手擁抱,體驗一把與明星談戀愛的感覺,時間為一周。」

經紀人老王像個鴨子一樣,在他面前扯著嗓子念合約。

「啊,聽陸少說,這次他也要參加。」

他陸淮霽參加關我P事,玉清起身要走。

「哎!聽說這次唐家小姐也要參加哦,陸少說,他已經把人給叫來了。」

老王邊說邊斜著眼睛瞅他。

玉清又坐下了,手一伸,意思不言而喻。

「唉!我突然覺得吧,這節目和你的發展道路不符,不如推了吧。」

「老王,」他語氣不好地喊了一句。

就你能裝,怎麽不繼續裝了?老王嘴一撇,放下合約,扭著腰走了。

陸淮霽許諾緣笙,若是她參加了節目,他就告訴她,唐青宴十年前到底和玉清說了什麽。

其實,他是看玉清快要完成約定了,事情早晚要曝露,主動說,還在緣笙這裏能討個好。

畢竟她嘴上不說,可心裏還是喜歡人家的嘛,不然為啥在國外還要老惦記著。

他作為老板,看見有這麽一個愛上進努力的員工,不用她說,也是會關照一二的。

綜藝拍攝的地點,是在一個農康寶。

拍攝第一天,緣笙剛下車,正要和眾人打招呼。

斜裏突然沖出來一只大鵝,一直追著她攆,攆的她直亂竄,節目組的人一時都傻眼了。

陸淮霽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大聲招呼眾人,「快上去幫忙啊,楞著幹什麽?」

說罷,他和林九菁都追了上去,一左一右包抄地去攆鵝。

玉清在屋裏坐立不安,他一會理理衣服,一會照照鏡子,一會又在屋子裏不停地踱步。

節目組精心設計了初見環節,讓他作為壓軸出場。

過了一會,他聽到外面一陣騷亂,陸淮霽好像大吼了一聲,「小笙!」。

他急忙沖了出去,眼前的一幕屬實雞飛狗跳。

一群人跟在一只鵝後面亂竄,而那個被大鵝攆地抱頭鼠竄的,不是緣笙還能是誰?

緣笙心裏將陸淮霽問候了八百遍。

喵了個咪的,這只鵝怎麽只追她咬。

她慌不擇路地在林子裏狂奔,高跟鞋卻卡在石頭縫裏,腳一歪,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

好家夥,這腳徹底崴了,鉆心的疼啊。

眼看眾人將鵝給制服了,她狼狽坐在地上,突然就很想哭,眼淚水說有就有,但她又不能哭,這裏都是鏡頭,萬一被人拍到了。

那也太丟人了。

堂堂豪門千金,被鵝給嚇哭了。

有人狂奔至她身後,突然一件衣服兜頭蓋住了她,來人氣喘籲籲地將她打橫抱起,輕輕地在她耳邊哄著,「笙笙,想哭就哭吧。」

「玉清,我疼。」她揪住他的衣服,委屈巴巴地在他懷裏撒嬌。

「我給你吹吹,痛痛就飛走了。」

說著,還像模像樣地朝她頭上吹氣。

她忽然破涕而笑,小拳拳錘他胸口,她傷的是腳,又不是腦子。

玉清這一手「英雄救美」,立刻被攝影師拍進了鏡頭裏,老王還在那邊大聲喊著,「別拍了,別拍了,不許拍了。」

玉清抱著她來到了鄉鎮的醫務室。

醫生簡單地用了冰敷,又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藥。

玉清背她回去,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一路上兩人嘻嘻哈哈,打鬧不斷,攝影師明晃晃地跟在他們身後。

好家夥,你們是來公費談戀愛的吧。

臥槽,節目要火!

當紅影帝與豪門千金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節目組還在那邊錄制另外兩對「情侶」的第一次見面互動。

一對是陸淮霽與林九菁,另一對是當紅男歌手與素人設計師。

今天是第一天,主要任務是:相識,了解一下對方的基本情況,興趣愛好等,建立初步的關系。

這裏是一個觀光風景區,他們路過了那棵很有名的姻緣樹。

見他意動,緣笙拍了拍他,低聲道,「現在都是網路攝影機,回頭偷偷來吧,不過我們提前來,估計破壞了節目組的計劃。」

節目組選在這裏,跟這棵姻緣樹不無關系。

「笙笙,你……你這是同意了嗎?」他既喜悅又不確定地問。

「傻子,不同意還能來這節目啊。」她rua著他的腦袋,手下的頭發柔軟順滑。

「我早就知道男嘉賓是你了,本來節目組還給我們設計了浪漫邂逅,全讓一只鵝給毀了。」

說著,她手上不由得加大力度,繼續rua他的頭發。

「笙笙不要生氣,在我眼裏,最浪漫的初遇,是十年前的天台上,你說你要包……。」

她急忙捂住了他的嘴,「額,咱們可以換個話題討論。」

……

他們回來時,今天的錄制任務已經結束了。

見陸淮霽正圍著林九菁前倨後恭的,玉清立時冷哼了一聲,路過他們時,帶起一陣冷風。

「玉老師怎麽了?」林九菁拽拽陸淮霽的袖子。

「別理他,男人的小心眼發作了。」陸淮霽又挖了一勺冰淇淋餵給她,「來來來,最後一口。」

緣笙在屋裏等的睡著了,是被一陣飯菜香味弄醒的。

玉清借了鍋碗瓢盆,又跟附近農戶買了菜,尤其是那只大鵝,被他花三倍的價錢買了下來。

當天晚上,嘉賓們就吃到了香噴噴的烤鵝。

林九菁吃了一片,忍不住連連誇贊,「玉老師做飯也太好吃了吧!長得帥還會做飯,這樣的男人哪裏找啊,唐小姐也太令人羨慕了。」

早前在川菜館,陸淮霽已經把事情跟她解釋了一遍。

「哼,會做飯有什麽了不起的。」

「喲,認識你這麽久,連你口湯都沒喝過。」

「你男人帥氣又多金,這還不夠嗎?」

「呵,人家玉老師比你更帥氣,也多金。」

看見碗裏的鵝肉,緣笙有些哭笑不得。

以後別再投胎成鵝了,就算投胎成鵝,也別再攆人了。

鵝:呃呃呃?

9、

第二天任務,穿情侶裝一起看電影。

但是想要拿到電影票,需要進行闖關遊戲。

你問我答,基於昨天大家相互了解的對方情況,回答問題。

只有當雙方正確率同時達到80%時,才視為闖關成功。

但緣笙和玉清昨天缺席了初見環節,不出意料會是最後一名。

但緣笙萬萬沒想到,她回答了個勉勉強強過線,而玉清竟然是滿分。

小樣,原來你一直在暗處關註我~

他朝自己眨眨眼,一臉的求誇贊求表揚。

男歌手和設計師也磕磕絆絆地過了。

只有陸淮霽和林九菁那邊,認認真真,實實在在地貢獻了節目效果。

「女人,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都不會嗎?」

「啊,我昨天才說過,你竟然給忘了。」

「林九菁,你幹脆氣死我得了。」

……

10、

第三天任務,互相為對方做一道愛心晚餐。

當然,這食材還是需要自己去找的。

玉清的做飯能力毋庸置疑,苦的是緣笙,她是真的不會做飯。

林九菁敲著二郎腿,笑的不懷好意,「帥氣又多金的陸大少,我等你的愛心晚餐哦。」

「小九九,做飯是兩個人的事,你也跑不掉的。」

玉清騎自由車帶著她,一路來到鎮上的菜市場,背著她轉了幾圈,就以很低的價格,買到了他們所需的食材。

這一組出乎意料的順利,沒有討價還價,沒有男女分歧,節目組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讓他們結束錄制。

啊!不是讓你們來撒狗糧的,是來讓你們錄節目的。

節目,節目,節目!!!

緣笙:???這不是談戀愛節目嗎?我們不是正在錄制的嗎?

導演:讓我緩緩。。。

陸淮霽與林九菁那邊。

「這是馬鈴薯,這是番茄,陸淮霽你色盲嗎?看不見它們不一樣?」

「你買這個幹嘛?我們沒那麽多錢。」

「啊,誰讓你買魚的?你會做嗎,反正我不會做。」

「陸淮霽,咱們沒錢了,還有很多東西沒買。阿特曼和錢,只能選一個。」

……

陸大少簡直不可置信,他長這麽大,就沒為錢發過愁,更不用說還要去退貨。

緣笙端著一盤明顯炒糊的蛋炒飯,出來了。

她看見攝像大哥都笑了。

玉清倒是不介意,很給面子的吃了起來。

她按住他拿筷子的手,「別吃了,吃多了容易拉肚子。」

「可是不吃完,不就浪費了笙笙的一片心意。」

攝像師:???你確定這是心意,難道不是打擊報復?

「嘻嘻,我可不是紅太狼,你不吃完也行。」

玉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紅,紅太狼?」

她笑笑不說話,徒留他一個人在那猜測。

那邊陸九兩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

「那是油,你倒醋幹什麽?」

「我去,怎麽這麽甜,你是把賣糖的搶了嗎?」

「啊啊啊,陸淮霽,鍋著火了啊啊!」

……

11、

第四天任務:為對方寫一封情書,策劃一場表白。

姻緣樹下,萬千燈火,紅色姻緣結千條萬縷,隨風飄揚。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玉清穿著T恤,長褲,帆布鞋,一如十七歲那年天台上的初見,手捧一束藍色勿忘我花。

緣笙被蒙著眼睛,由工作人員帶過去。

有一只溫熱的大手,中途接過了她,將她拉到樹下站定。

晚風溫柔地拂過周身,她聽見身邊人在悄聲說,「笙笙,我好緊張。」

「我昨天一晚上沒睡著,好怕你不答應我。」

「笙笙,我知道紅太狼和蛋炒飯的意思了。」

「十年前我說我願意,十年後我還想說——我願意。」

「是你把我從黑暗泥濘中拉出,帶到天光繁盛中去,讓我幹幹凈凈地站在人群中,就不許丟下我跑了。」

「我希望下一個十年,下下個十年,下下下個十年,一直到老死,都有你在我身邊。」

「一生所求,你與自由。」

……

身邊的人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緣笙由一開始的臉紅心跳,漸漸的,就有些想哭。

「阿清,我們以後都會好好的。」

節目組已經放棄治療了,你們兩個站著說話累不累啊,咬耳朵說悄悄話,要不要再給你們搬個凳子。

導演咳咳兩聲,示意重新錄制。

一切退回原位,兩人再重新站定。

她依舊被蒙著眼睛,按照流程,要在玉清念著情書,閃亮亮登場時,她才能被拉下眼罩,然後裝作驚喜萬分的樣子。

最真摯的情話剛剛都已經聽過了,不過緣笙還是很期待他還會說些什麽。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他剛起了個頭,緣笙似乎聽見節目組的眾人在大呼無聊。

大哥你好歹敬業點,不要到網上隨便抄個100句情話大全。

其實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等節目錄制完,她非要逮住陸淮霽嚴刑拷打一番,一定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節目還在有條不紊地錄制,接下來該是她拉開眼罩的時候。

她露出一點點眼睛,一下子就看見前面那個二十七歲的「少年」,正向她緩緩走來。

她開心地笑了起來,正打算把整個眼罩拉下來,突然看見玉清變了臉色,目眥欲裂,大吼一聲朝她狂奔而來。

「笙笙!」

下一刻,她只感覺腦袋被什麽重物狠狠撞擊了一下,天旋地轉間,她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笙笙!」

她睜不開眼睛,只能聽見身邊好像有很多聲音,來來回回的,非常慌亂,有人一直緊緊抱著她,在她耳邊一直喚她。

「求你醒來。」

「笙笙,快醒過來。」

mad,她還沒看見玉清給她布置的表白現場!

是她不配擁有浪漫的愛情嗎?!

眾人只看見玉清像死了老婆一樣,悲痛欲絕地抱著緣笙,鎮上的醫生慌慌張張地趕來,檢查了一下。

「估計是腦震蕩了,瞧都把人給砸暈了。」

「醫生,您再好好看看。」

「我這也沒什麽儀器啥的,你還是趕緊送到大醫院去。」

老王拉住了即將要暴走的玉清,告訴他救護車馬上就來,別在鏡頭前面丟人。

救護車呼嘯而來,又呼嘯而走。

醫院裏,一套檢查流程做下來,主治醫生也說沒什麽大事,就是砸腦震蕩了,囑咐這兩天不要用腦,不要晃蕩腦袋。

玉清在醫院裏陪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有西裝革履的男人,踏風而來,氣勢凜然。

這個韞色至極的男人,正是唐緣笙的大哥,唐青宴。

唐青宴漫不經心掃了一眼玉清,這人面容憔悴,胡子拉渣,滿眼血絲,眼下青黑,估計是一夜沒睡。

嗯,還不錯!

唐總表示對這個表現還算滿意。

「我們談談?」他挑眉問玉清。

玉清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兩人視線相交,空氣中仿佛響起了劈裏啪啦的爆炸聲,火光四射。

等緣笙一覺醒來,就看見唐青宴正坐在床邊削蘋果。

「哥哥,怎麽是你?」

唐青宴沒好氣地白她一眼,「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個小沒良心的。」

「別看了,人不在這兒,估計正在變賣家產,等著到大街上流浪呢吧。」

「哥哥你在說什麽?」

唐青宴扔給她一紙協定,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看的她一陣頭暈腦脹,趕緊拿走不看。

「這是什麽?」

「聘禮!」

「什麽聘禮?誰的?」

「當初他親口答應,只有掙夠十五億,我才允許他追求你。」

緣笙不敢置信地大叫起來,「十五億,哥哥!你怎麽不去搶。」

「哼,我沒說是美金就不錯了!再說了,就憑你對那小子的喜歡,最後這錢不還是進了他口袋。」

「不行,我要去找他。」緣笙要翻身下床。

「你給我老老實實躺著,敢去找他,我就打斷他的腿。」

緣笙不服氣地躺了回去,背過身不理唐青宴,想著玉清這會兒會待在哪裏。

「你給我老實待在醫院,養好了才能出去,外面有人看著你的。」

唐青宴離開之後,陸淮霽立刻就進來了。

還沒等緣笙興師問罪,他一開口主動就邀功,「想不想出去?」

看在有求於人的份上,她想,先把賬記著,到時候秋後再算。

緣笙急急忙忙趕往公寓,沒人,老王也說找不到他,問了一圈,都說找不到人。

她想了想,去了當年的天台。

開啟那扇熟悉的咯咯吱吱響的鐵門,荒涼的天台上,有一人憑欄而立。

玉清靠在欄桿上,身姿挺拔,遠眺前方,那樣子仿佛要乘風而去,她嚇得大喊一聲,「阿清。」

他回頭,笑著朝她伸出雙臂。

「笙笙,求包養。」

她忽然松了口氣,小跑著撲進他的懷裏。

「我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在這。」

「笙笙,我現在窮的叮當響,可否請你包養我。」

她踮起腳,故意挑起他的下巴,一副吊兒郎當的女色鬼樣子。

「美人如花似玉,放過實在太可惜了。美人說說看,想讓我包你時間多長?」

「一輩子。」

由於出現了重大節目事故,節目被上面高層喊停了。

當時砸中緣笙的那個無人機,是粉絲知道偶像要錄制節目,特意買來偷窺的,操作不當砸了下去。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協商的,剩下的那兩對還是錄完了節目,而後得以剪輯播出。

玉清的咖位擺在那兒,節目組為了保證他的鏡頭和時長足夠,以及節目的話題度,那是沒舍得下刀一剪梅。

當初節目組打的噱頭就是玉清。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玉郎,會不會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後來傳出節目出事故被叫停的事,粉絲都跑去官微下面刷屏求開播。

等到節目真的播出時,#玉清假戲真做#瞬間沖上熱搜。

芋圓cp沖沖沖:好家夥,這兩人是來公費談戀愛的吧[doge],假公濟私get√。

開心扛不住:這是節目劇本?我一點都不信。

獨愛玉色:這甜甜的戀愛是我不花錢能看的嗎?

魚子醬與姜子牙:瞧玉清笑的,這是真的喜歡人家吧。

仙女巴啦啦:我把民政局搬過來了,你們給我,立刻,馬上,原地結婚!

瑪卡巴卡與小黃魚:還不是因為人家是富婆,那個什麽幾斤CP也一樣,不就是看上人家富二代了嗎?

一江春水嘩啦啦:山上的檸檬都被樓上的偷完了吧?

紅孩兒他叔:+1

路人檔案局:+1

wb要倒閉:+10086

……

【我星悅你】在熱榜上居高不下,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大家紛紛來圍觀,有行銷號趁機搞了個投票:[你認為哪對才是假情侶?]

男歌手與設計師的票數一騎絕塵,遠超另外兩對。

唐青宴看著助理的手機界面,沈默著不說話。

#芋圓CP幾斤CP#

#玉清表白#

#玉清不配合,策劃白幹三個月#

#小霽霽與小九九#

#會做飯的男人最帥#

#可憐的大鵝子#

……

助理:Boss,網上的東西需要清理一下嗎?

唐青宴:那小子錢打了嗎?

助理:剛打。

唐青宴:那算了。

番外:

其實玉清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緣笙,無論是在學校裏,還是在宴會上,總是有個小姑娘,出神地望著自己。

見他看過去,又慌忙將頭轉過去,不是低頭找東西就是假裝吃東西,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次數多了,他就起了逗弄的心思,每次都要來個突然襲擊,看著她慌慌張張地避開。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

番外未完待續……

九菁和淮霽,是賣假酒被逮的那個。

很少看綜藝,一切只為撒糖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