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完全熟悉後現代,所以並不多談法蘭克福學派本身,但是可以談談法蘭克福學派帶起來的一種文化階級意識形態或者叫做意識形態偶像的 3M主義,即Marxisme(馬克思主義)和 Maoïste(毛主義)以及 Marcusime(馬爾庫塞主義)的融合
3M視角是十分經典的一種對於法蘭克福學派對於西方世界影響的一種看法,其著重點其實並不完全在於理論和意識形態的繼承連線性(即並不如同列寧和他的理論家們的理論沿革), 而是著重於一種烏托邦性,或者說烏托邦幻想/想象的一種沿革 ,這種烏托邦內容與其說是法蘭克福為了西方世界革命運動而闡述的一種理論動員,更不如說是已經在想象力動員下的激進群眾運動帶來的運動化的想象集合, 這種連線源於一個畫面,激進的工人和學生們走在巴黎街頭上,舉著毛主席的畫像,高喊著馬克思的語錄同時懷揣著馬爾庫塞的文集 ,烏托邦性的沿革,正是3M主義,或者說以3M主義為代表的某種西方化的對於運動意識形態的再概括的理論嘗試
而為什麽我要在這裏提及3M主義,是因為這種法蘭克福學派用以自我定位的後運動意識形態解釋,他的邏輯本身, 本質上是脫離群眾意識形態和階級分析的 ,或者說再一次,是西方化的文化思考置於階級意識分析之前的意識形態偶像化的一種文化產品,需要明確的是,這種攻擊並不指向馬爾庫塞/毛/馬克思,而是指向把他們三人用一種烏托邦想象連結起來的結果,即3M主義本身,而以3M主義來定位法蘭克福或者來認識法蘭克福學派,則是陷入了一種深層的西方中心思考,實質性的失去了階級和群眾運動的分析觀點
為什麽要這麽說,是因為3M主義背後的烏托邦-想象力革命的理論闡述,最終生成的是一種敵運動的解釋方法,如同西方的現代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包括巴迪歐這類西方毛主義者,盡管除此之外,我並不太想批判他)去闡述cn革命的時候,將烏托邦幻想-想象力革命的要素蒙在實質的革命之前,用以解釋/模糊整一個科層制的革命細節,最終將革命自身幻化成了科層制理想本身,從而進一步對實質性的科層壓抑下產生的革命運動因子,以及運動階級分析進行模糊化,最終完成了一個實質性是以西方的想象力革命運動為中心的,作為前背景的東方的烏托邦主義革命的「故事」,而不是一個真正擁有馬克思內核的階級分析結論
而更進一步,3M主義的烏托邦想象原動力本身,也是匱乏的,就算我們進入到他們的邏輯之中,對於烏托邦色彩的極端堅持,反而進一步的使得想象力-烏托邦幻想的革命激進性不斷褪色, 因為他們的邏輯闡述背離了烏托邦的初衷者,幻想著有一天能夠擺脫科層制束縛,能夠遠離強制勞動和強制生活的運動群眾
甚至這裏,同為法蘭克福學派的 威廉萊希 ,就已經用雙重壓抑的看法,證明給我們看, 打碎3M主義的烏托邦想象才能將我們匯入真正的激進想象之中 ,正是因為前革命科層制和殘酷的資本主義計劃生產體系,才使得承受著社會壓抑和經濟壓抑的群眾在找尋到一絲打破這樣的生活,進入到無壓迫無強制生活的幻想時,暴烈的開展了他們砸碎舊世界,追尋新世界的革命, 而這種革命最終的目的,其真正目的是要消滅被指導的任何意義上的科層制的理想,是反對其發起人的初衷的絕對混亂 ,所以其在無法進一步看清楚己身的壓迫的原貌之時,他們的革命也必將會被科層制的「革命」所消滅,而這種革命本身,絕非是3M之中的哪一個M能夠獨自承認是自己所導致的。
正如我所說的,階級分析和群眾分析以及運動分析絕對要時刻高於其他分析本身,對於法蘭克福學派理論的認識也是如此,需要有取有舍的看待也是這個道理,我們面臨著即有給予我們烏托邦幻想的面紗阻止我們去看到革命本身的3M主義思考,也有威廉·萊希的理論可以為後革命的革命階級分析作出貢獻,並非是法蘭克福學派自我反對自我, 而是我們需要一個主體化的階級分析思考主導文化分析和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