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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年我打工還債,路過村花家修水管,她爹說:報酬就是她

2024-12-29心靈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陸根生

(本人用第一人稱寫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節有所演繹,請勿對號入座!)

1987年的那個夏天,我和很多出門打工的年輕人一樣,背著簡單的行李,踏上了去縣城打工的路。那時候,我才25歲,人們都叫我陸根生。說起我的名字,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賤名好養活」。可我這個「根生」,卻一點也不好養活,因為我還背著一筆沈重的債務。

那年,我娘得了重病,需要住院。在我們新社這樣的小山村,一個人要是得了重病,就跟天塌了一樣。我爹早年因為修房子從房梁上摔下來,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幹不了重活。這個家,就全靠我一個人撐著。

說到這筆債,就不得不提到新社的李富貴。這個李富貴啊,是我們新社有名的富戶,家裏開著一個農機店,專門給村民修理農用機械。在我們這個窮鄉僻壤,能開店的人家,那都是有錢人。我娘生病的時候,就是找李富貴借了3000塊錢。

3000塊錢啊,在1987年可不是個小數目。要知道,那時候在工地上幹活,一天也才掙3塊錢。我一邊在工地上搬磚,一邊學著修水管電線,就是想著能多掙點錢,早日還清債務。

我這個人啊,生來就是個老實巴交的性子。村裏人都說我:「陸根生這娃子,心眼實在,就是命太苦。」可我覺得,人這一輩子,能活得明白,活得清白,就挺好。

那天,我正在工地上搬磚,聽工友說新河村楊木匠家的水管壞了。說起楊木匠,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好手藝人。他女兒楊小紅更是遠近聞名,那可是新河村的村花,追求她的後生,都能從新河村排到縣城去。

我尋思著,修水管能賺個十來塊錢,夠我吃一個禮拜的鹹菜稀飯了。於是,我跟工頭請了假,背著工具包,往新河村去了。

那是個悶熱的午後,知了在樹上不知疲倦地叫著。新河村的路不好走,一路上都是坑坑窪窪的土路,我的褲腳上沾滿了黃泥巴。遠遠望去,新河村掩映在一片青翠的竹林中,炊煙裊裊升起,倒是有幾分詩意。

走近楊木匠家,我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一陣叮叮咚咚的木工聲,夾雜著幾聲婉轉的山歌。擡頭一看,只見一個姑娘站在晾衣繩邊,正在晾曬衣服。陽光透過竹林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她的身上,那場景,就像是老人們說的「林間仙子」一般。

「請問,這是楊木匠家嗎?」我站在院門口,有些局促地問道。

那姑娘回過頭來,我這才看清她的模樣。瓜子臉,大眼睛,眉毛彎彎的,鼻子小巧,嘴唇紅潤,一頭烏黑的秀發紮成一條馬尾辮,身上穿著一件略顯褪色的碎花布衣裙,卻絲毫不減她的俊俏。

「是啊,你找我爹?」姑娘的聲音清脆,像山澗的溪水一樣悅耳。

我知道,這就是新河村遠近聞名的村花楊小紅了。聽人說她長得好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我可不敢多看,趕緊低下頭,說明來意:「我聽說你們家水管壞了,我是來修水管的。」

「哦,你就是新社的陸根生?」一個渾厚的男聲從屋裏傳來。擡頭一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膛黝黑,身材魁梧,手裏還握著一把木工刨子。這就是楊木匠了。

我連忙點頭:「是啊,楊叔。我在縣城工地上幹活,順道來幫您修修水管。」

楊木匠把刨子放下,擦了擦手上的木屑:「早就聽人說你在縣城幹活,手藝不錯。來來來,進來坐。」

我跟著楊木匠進了院子,楊小紅已經不見了蹤影,只聽見廚房裏傳來淘米的聲音。院子裏種著幾棵桂花樹,樹下放著幾塊木料,看樣子是楊木匠正在做家具。

「小紅,給陸根生倒杯水來!」楊木匠喊了一聲。

沒一會兒,楊小紅端著一個青花瓷碗走了出來。我接過碗,裏面是一碗冰涼的井水,還飄著幾片桂花葉。這是我們鄉下待客的規矩,用最好的碗,給客人倒一碗最涼的井水。

「陸根生,我聽說你在給李富貴還債?」楊木匠突然問道。

我一楞,手裏的碗差點掉在地上。這事在村裏不是什麽秘密,可被人當面提起,還是讓我覺得有些難堪。

「是啊,楊叔。我娘生病,借了李富貴家3000塊錢。」我老實答道。

楊木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李富貴家的兒子前些日子來提親,想說給小紅提親。」

我心裏咯噔一下。李富貴家的兒子李大頭,在縣城開了個副食店,那可是實打實的「萬元戶」。這麽說,我這是來給未來的東家修水管來了?

正想著,就聽楊木匠又說:「不過我沒答應。那李大頭,雖說有錢,可人品不行。整天仗著他爹有錢,在縣城裏吃喝嫖賭。這樣的人,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他。」

我偷偷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只見楊小紅正在竈台邊忙活,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陸根生,你今年多大了?」楊木匠又問。

「25了。」

「成家了嗎?」

「還沒有。」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楊木匠點點頭:「那水管在後院,你去看看吧。」

我提著工具包來到後院。後院有一口水井,旁邊是一根凸起的水管,管子上有個裂口,水一直在往外滲。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很好修。

我正要開工,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楊小紅端著一個竹編的飯盒。

「熱天幹活,給你帶點點心。」她把飯盒放在石凳上。

我道了聲謝,開啟飯盒一看,裏面是兩個青團,上面還撒著一些白糖。這青團是用艾草和糯米面做的,青綠色的外皮,咬一口能嘗到清香。

「你自己做的?」我隨口問道。

「嗯。」楊小紅點點頭,「我娘教我的。」

我咬了一口青團,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娘是王家莊的王氏吧?」

「是啊,你認識我娘?」

「聽我娘說起過。說你娘年輕時是王家莊有名的巧手,做的點心是方圓十裏最好吃的。」

楊小紅笑了:「是啊,我娘的手藝好著呢。不過現在主要是我來做,她年紀大了,眼睛不太好使了。」

我一邊吃著青團,一邊偷偷打量楊小紅。她坐在石凳上,低著頭擺弄衣角,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她臉上落下斑駁的光影。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心跳加快了。

「你。。。你經常做點心嗎?」我結結巴巴地問。

「嗯,家裏來客人的時候會做。有時候趕集,也會帶一些去賣。」

「那。。。那個李大頭,他吃過你做的點心嗎?」這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楊小紅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沒有。」

就這一個字,卻讓我心裏泛起一陣說不出的甜。

這時,院子裏傳來楊木匠的聲音:「小紅,來幫我看看這個家具的尺寸。」

「來了!」楊小紅站起身,向院子裏跑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勇氣。我決定要好好修這根水管,要修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好。

修水管的活計並不難,但我格外認真。用鉗子把裂開的地方剪平,再用砂紙打磨光滑,然後把新的管子接上,用膠布纏緊。做完這些,我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問題。

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知了的叫聲也漸漸小了。我收拾好工具,準備跟楊木匠要工錢就走。

楊木匠正在院子裏劈柴,看到我過來,把斧頭往地上一插:「修好了?」

「修好了。」我點點頭,「楊叔,工錢。。。」

沒等我說完,楊木匠就打斷了我:「工錢?工錢就是她!」

我楞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你傻啊?」楊木匠笑著說,「我說,工錢就是小紅。你要是願意,我就把小紅許配給你。」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差點站不穩。這是什麽情況?我一個負債的窮小子,配得上新河村的村花嗎?

「楊叔,我。。。我。。。」我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我看你是個實在人,會過日子。欠債不要緊,慢慢還就是了。我這個女兒,就想找個老實本分的人家。」楊木匠說著,轉頭喊道,「小紅,你出來!」

楊小紅從廚房裏走出來,臉紅紅的,顯然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你。。。你願意嗎?」我鼓起勇氣問道。

楊小紅低著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和楊小紅定了親。可是好事多磨,當李富貴知道這個訊息後,立刻找上門來催債。他放出話來,說要是我不還清錢,就要抓我去坐牢。

我沒日沒夜地幹活,省吃儉用。楊小紅也幫著想辦法,她做的點心在集市上很受歡迎,每次都能賣個好價錢。楊木匠更是四處托人借錢,要幫我還清債務。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我們快要還清債務的時候,我在工地上發生了意外,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現在我躺在醫院裏,看著楊小紅端著肉粥走進來,她的眼睛紅紅的,但還是努力對我笑著。

我知道,我又欠下了一筆醫藥費。可是楊小紅說:「沒關系,我養你。」

我看著窗外的夕陽,心裏五味雜陳。我不知道這樣的愛情,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楊小紅的選擇,對不對?我更不知道,這條路,我們還要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