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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算命先生說我大器晚成,30歲才有桃花運,長大後都被他說中

2024-11-21心靈

文/明豪兄 講述/田平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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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小時候的我挺不幸的。

我出生在皖南一個偏僻的農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務農為生,我父母也不例外。

聽母親說,她嫁過來時,是個如花似玉的農村姑娘,做事又勤快又利落,她和父親感情不錯,但跟著父親確實沒享到福。

我深以為然,時間過去這麽多年,歲月侵蝕了她的臉龐,頭發花白,滿臉滄桑,但仍有她年輕時美麗端莊的影子。

我對五六歲時的情況記憶猶新,歷歷在目,如同昨日。

印象中,我父母感情和睦,他們每天一起幹活,有說不完的話,臉上總是帶著笑容,在村裏人緣也好。

我是家裏的獨生子,父母沒有打算多生一個孩子,把所有的愛傾註到我身上。他們把我捧在手掌心,給我做好吃的,給我買新衣服,陪我玩耍,幼年的我無疑是幸福的。

七歲那年,父母送我進小學就讀,我每天和村裏的小夥伴一起上學放學。

看著我一天天長大,成為一個小男子漢,開始懂些道理,在家乖巧聽話,也能幫忙幹活,父母心情喜悅。

如果沿著這個軌跡發展下去,我們家會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一年級下學期,家裏發生變故,向來身體強健的父親在工地幹活,因腳手架坍塌,從上面摔下來,送到醫院後,人就不行了,不幸英年早逝。

這下我們家的天塌了,爺爺奶奶悲痛欲絕,姑姑和姑父流著眼淚,我和母親抱頭大哭。

辦完父親後事,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母親忙裏忙外,辛苦幹農活,有時外出打零工,回家還要料理家務,每天精疲力盡。

爺爺奶奶年近六旬,身體不好,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我每天放學回家,做完功課,也會幫忙幹些輕活。

出嫁的姑姑回娘家的次數多了,經常接濟我們家,但她有自己的家庭,自己也要過日子,不是長遠之計,我們不能指望她。

父親去世兩年後,爺爺奶奶說我母親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不能耗在這裏把她耽誤了,勸我母親改嫁。他們想的開,母親把我留下來也可以,把我帶走也可以,有空時常回來看看他們就行了。

母親見到家裏的情況,爺爺奶奶也老了,她有些猶豫不決,左右為難。

有一次,母親帶我去集市買東西,看見有個看相打卦的老人擺著一個攤,正在給人看相,便想算算她自己後面的姻緣,順便算算我以後的前途。

我們各抽了一個簽,寫了名字和生辰八字,交給老人。

他嘴裏念念有詞,煞有介事地說我不是讀書的料,三十歲以後才有桃花運,前半生渾渾噩噩,運氣好的話,以後會大器晚成。

他又對母親說:「你後面的姻緣也不順利,當然我有方法消解,不過要另外加錢。〞

母親一臉不高興,認為他不靠譜,本來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她不肯加錢尋求消解之方,拉著我走了。

後來,她心裏多少有芥蒂,沒有心思再成家了,她也知道,如果她改嫁走了,這個家就倒了,就更加不像個家了。她只想好好把我養大,給我娶妻生子,給爺爺奶奶養老送終,完成她人生的任務。

爺爺奶奶說過多次,說不動母親,他們也無可奈何。

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我也想靠讀書改變命運,努力過一段時間,但天賦有限,成績一直不行,讀完初中就沒讀了,被看相老人不幸而言中。

母親失望了一陣子,很快就想開了。不讀就不讀吧,多個幫手幹農活,再等幾年學個泥工或木工手藝,不愁沒活幹,也可養家糊口,以後再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就不操心我的事了。

滿了十八歲後,我拜了一個泥瓦匠為師,幾年摸爬滾打,也成了一個合格的泥瓦匠,家裏多了一份收入,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但也只能養家糊口。

也到了成家的年齡,因我其貌不揚,性格木訥,媒人介紹了幾個農村姑娘,見面後都沒相中我,沒有下文。

我信心全無,不願再相親,拖到年近三十,還是光棍一條。

在這期間,我和母親對爺爺奶奶盡心服伺,為他們養老送終,送他們百年歸世,也算盡了後輩的孝順,心無遺憾。

轉眼之間,母親也是五十幾歲的人了,多年的辛苦勞動和生活壓力,讓她未老先衰,頭發花白,滿臉滄桑,彎腰駝背,讓人心疼。

她老是在我耳邊嘮叨,如果我不能成個家,哪天她走了,也走得不甘心,我也是十分羞愧。

31歲那年,意外的是,我的桃花運來了。

同村的張嬸年輕時是外地山區嫁過來的姑娘,她娘家地方經濟很落後,比我們這裏差遠了。

有一天,她來我家,對我母親說,她想撮合我和她娘家山區的一個大齡姑娘,不圖別的,圖我老實,圖我有手藝,以後踏踏實實過日子就行了。

母親喜出望外,我也沒有太多選擇,便隨張嬸走了一趟,去她娘家,和那個姑娘見了一面。

那姑娘28歲,長相一般,性格文靜,是個很樸實的農村姑娘。我們聊了一個上午,還挺說得來,沒想到彼此相中了。

都是奔著結婚成家去的,我們很快確定了關系,趕在那年年底喜結良緣。

次年,妻子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開開心心,母親也是每天笑得合不攏嘴。

妻子是種莊稼的一把好手,種了很多糧食和瓜果蔬菜,屋裏屋外打掃得幹幹凈凈,和我母親也相處融洽,勝似親母女。

我38歲那年,孩子上了小學,我也好運來臨。

因為我的泥工活比較過硬,人又踏實,得到建築隊大包工頭的賞識。他精力有限,很多事情顧不過來,提撥我做了個小包工頭,手下管著二十多個人,負責那一片工地。

我報酬他的知遇之恩,踏踏實實,任勞任怨,細心負責,把工地管理得井井有條,讓他很省心。

當然我的收入也水漲船高,家裏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紅火,成了村裏羨慕的物件。

母親辛苦一生,老來母憑子貴,也被人高看一眼。

那一年,我給母親做七十大壽,大擺酒席,親朋滿座,把酒言歡,大家紛紛說著祝福的話語。母親紅光滿面,眼睛裏泛著幸福喜悅的淚光。

當晚,我和母親聊到很晚。

說著說著,她哭了。她遺憾父親走得太早,沒有看到這一天。

我安慰母親,自己卻一時情難自禁,淚流滿面。

無意中母親提到當年那個算命先生,說他算得挺準的,如果他還在世,見到他一定給他一個紅包。

其實他也是毫無根據,隨口亂說,不過,托他的福,如果還能遇見他,封他一個紅包,也無所謂。

大家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