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至1989年十年期間,中越邊境並不太平,雙方進行了多次激戰,渭川(老山)前線戰況慘不忍睹。面對渭川陣地的反復爭奪,越二軍區司令員兼參謀長阮友安中將在回憶老山戰役中稱:
「前線形勢困難,戰士們的心態比較悲觀,毫無戰鬥意誌,就算反撲也打不過,中國軍隊進攻我們也抵擋不住。」
而作為越二軍區前副司令副參謀長兼河江前指參謀長的阮德輝少將擔憂稱:
「能攻不能守,士氣不寧,堪憂啊!」
越軍實力真的這麽弱嗎?中國軍隊到底都做了哪些讓越軍意誌崩潰?
一、從天而降的中國軍隊
1979年,對越自衛還擊戰打響,2月17日淩晨,中國22.5萬大軍分別沿著兩國邊境線從廣西、雲南兩個方向同時進攻越南北部邊境6省份(自西向東分別是萊州省、黃連山省、河宣省、高平省、諒山省、廣寧省)。
僅17天時間,中國軍隊攻陷諒山,直逼河內。黎筍集團緊急召回正在柬埔寨作戰的325師,要求做好應對準備,保護首都河內。就在此時,北京方面突然傳來勝利撤軍的訊息,稱「懲罰」目的已經達到,將撤軍回國。
越南當局隨即釋出「全國總動員令」,號召全部越南人民拿起武器,共同驅逐「侵略者」。
不得不說,這種越南視角下的顛倒黑白,誤將中國的勝利看作是自己的勝利,以為是越南成功捍衛了領土主權。
事實上,越南國內依然並不太平,為了轉移註意力,越南當局派兵搶占了老山、者陰山、法卡山等中國邊境領土,甚至將戰火延伸到中國邊境。
阮德輝回憶:
「1984年4月的最後幾天對越南人民來說是充滿艱辛和挑戰的日子。」
在他看來,4月28日這一天,中國出動大量部隊、400余門各類大型火炮、數千輛汽車,對越南邊境發動了第二次「入侵」進攻,重點打擊渭川——和泉邊境。
渭川前線戰況十分激烈,為了防止中國軍隊進攻,越國防部副部長黃文泰將軍專門指派阮德輝前線協助阮友安。
抵達渭川前線後,經過與阮友安連續商議,認為形勢比較嚴峻,戰士們的心態比較悲觀。
盤踞在我境內高達1400多米老山主峰上的越軍,晝夜不停在觀察台上監視我方情況,此時越軍並不清楚,我邊防部隊早已布下天羅地網。
1984年4月28日,第二階段收復老山和者陰山的作戰行動拉開帷幕,潛伏在越軍313師鼻子底下的昆明軍區第14軍40師、41師隨時等待進攻命令,隨著兩顆紅色訊號彈的升起,40師、41師突然發起進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老山主峰發起猛攻。
後方的我軍炮火群接到發射命令,開始向主要據點發射,僅7分鐘40師一部就占領了662.6高地。而另一部則從兩翼向老山主峰發出進攻,經過4個多小時激戰,擔任右翼主攻的2營,先後攻上老山主峰表面陣地,由於越軍占據高處有利位置,很快被壓制下來,主峰陣地幾次易手,戰鬥爭奪十分激烈。
擔任右翼主攻的2營當機立斷,與第二梯隊合並一起,再次對越軍發起攻擊,經過5小時20分戰鬥,與第3營後續梯隊一起牢牢控制住了主峰陣地。
彼時,一名被俘虜的越軍崩潰道:
「你們簡直就是天兵天將,一睜眼的功夫就被俘虜了。」
截止到5月15日,我軍又先後收復了者陰山、八裏河東山,經過18天的激戰,第二階段作戰行動完美結束,昆明軍區第14軍40師、41師重創越軍313師122團、266團,殲滅敵人818團,炮兵457團、炮兵168旅各一部,共斃敵1332人,自身傷亡1200余人。
而此時,面對渭川前線的艱難局勢,阮友安在與其他高級軍官商議後,決定發起反撲。
二、越軍瘋狂反撲
收復老山、者陰山主峰後,昆明軍區作戰部隊也處於疲勞狀態,經軍區首長會議決定,立即由進攻轉為防禦,因為越軍很可能會發起一場大的反撲行動。
1984年5月31日清晨,老山戰場上下著濛濛細雨,越軍一場代號為「M1-T5」的軍事行動由此展開。越軍集結一個加強團兵力,傾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信誓旦旦要奪回失去陣地。
此次反撲,由阮友安以及阮德輝,連同蘇聯顧問團少將梅辛共同籌劃,意圖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以扭轉不利局勢。
剛剛接防老山任務的67軍十分清楚,越軍不會輕易放棄老山,不少戰士心理上已經做好了應對越軍反撲的準備。他們迅速熟悉地形,建立防線、構築工事,做好了對抗越軍大規模反撲的準備。
戰鬥打響那一刻,越軍炮火猛烈幾乎覆蓋我軍整個陣地,67軍戰士們在炮火覆蓋下頑強堅守,利用機槍、榴彈、迫擊炮輪番上陣,越軍的一次次沖鋒被壓制在前沿陣地。越軍目的十分明確,多次發起瘋狂反撲,致使我軍陣地近乎崩潰,彼時,戰士們沒有一個人後退,誓死守衛陣地。
據【67軍炮兵老山作戰經驗與戰例組譯】記載:這次越軍大規模的進攻戰鬥,激戰至6月2日拂曉7時,我軍將越軍的進攻全部擊退。徹底粉碎了越軍蓄謀已久的反攻計劃,重創越軍982團,殲滅越軍981團一部,共斃敵649人,傷敵89人。
越軍並不甘心,為了鼓舞士氣,再次決定於6月11日向我那拉地區發起進攻,越軍步兵313師266團一部向我八裏河東前沿進攻,而越114團則向我那拉地區進攻,不過,此次越軍雖然發動了團規模反撲,卻依然鎩羽而歸。
彼時,越軍士兵心態比較悲觀,認為中國軍隊占據了最高點,不論他們如何反擊,都不可能反撲成功,而且一旦中國軍隊進攻,他們也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