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結)
與我舔了三年的男神互道晚安後,在峽谷裏看見他用情侶名帶妹。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立馬截圖哀傷春秋的發了個朋友圈,宣布我的失戀。
幸好宋淮給了這個機會。
再不找個理由結束我的舔狗生涯,我就要演不下去了!
01
挑了幾條安慰我的留言回復後。
我「傷心欲絕」的關了手機。
而後拖出來一個箱子,將宋淮喜歡的淑女風裙子全都扔了進去。
在衣帽間挑挑揀揀後,終於掏出了我久違的戰裙。
紅唇卷發,媚眼勾人。
正是宋淮平日裏最討厭的女人的樣子。
這幾年為了舔他,我演盡了一個清純小白花。
平日裏不光溫聲細語。
還要看見他和別的女孩在一起時,立馬委屈的紅了眼眶,轉身抽泣著小跑。
而後再被他不經意的一句暗示,轉身繼續舔他。
妥妥的一個戀愛腦少女。
確認另一個手機轉賬到賬後。
我愉悅的穿上我的高跟鞋,直奔酒吧而去。
搖晃的燈光與舞池裏,我與剛認識的弟弟正準備互換微信。
卻被手機裏接踵而至的未接電話與簡訊所淹沒。
其中最顯眼的還是宋淮的那條微信。
因為他從不給我主動發資訊。
今天倒是離奇。
他沒說什麽話,只是問我在哪。
我隨手回了句:「在家。」
「為什麽不回微信?」
雖然看不見,但我能感覺他這句話裏充滿了不悅。
這要在以前,我肯定畢恭畢敬的跟他解釋,生怕他不開心。
可現在,我懶得演了。
我沒有回他,扣下了手機,剛準備繼續。
沒想到宋淮卻直接將電話打了過來。
我知道他要做什麽。
無非就是與我說些模棱兩可的話。
給我些希望,然後繼續吊著我。
過去的三年裏他總是這樣。
可現在那都不重要了。
拿到了錢,姐姐我心情好。
便接通了他的電話。
想聽聽他狗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
我還未說話,他似乎是聽見我這邊吵鬧的背景音。
說出的話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
「林南薇,你到底在哪?」
我翻了個白眼,對他這質問很是不屑。
但我是個敬業的。
即使結局了,這戲還是要做全套的。
我哽咽了喉嚨,對他訴說著委屈。
「我看見你跟別的女孩子一起打遊戲了,還是情侶名。」
一句話,就把我為什麽在酒吧交代的清清楚楚。
塑造了一個借酒消愁的癡女模樣。
我不相信他沒有看到我的朋友圈。
不然他也不會主動來找我。
畢竟池子裏的魚,還是要多管理管理的。
他那邊話音一頓。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此刻正用那骨節分明的手扶著額。
好看的眉微蹙,不悅的看著我。
一副對我頗為疲憊的模樣說:
「南薇,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聽風就是雨的,
這讓我很累。」
同樣的,這要在以前。
我必定唯唯諾諾的怕他再也不理我。
立馬道歉表示自己以後不會再懷疑他了。
可現在……
「是嗎?
那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累了。」
說完,我便掛了電話,並附給了他一套拉黑小連招。
02
我和宋淮的開始,是因為一個賭約。
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孩找上我說:
「只要你能夠堅持在宋淮身邊待上三年,
不被他甩掉,就給你五千萬。」
我當時覺得不是她傻,就是我傻。
可當我看見銀行卡裏的三千萬定金時。
我確信了,是我傻。
於是我第二天,給自己「煥然一新」了一番。
找到了宋淮的專業,當著他同學的面,對他表了白。
然後再四下的起哄聲中。
「勇敢無畏」而又膽怯的羞紅了臉。
宋淮玩味的看著我。
他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偷偷的看著他。
眉目鋒利,帶著些懶散的桀驁與不馴。
好看的肆意而又張揚。
確實有萬花叢中過的資本。
可那又如何,這不是他玩弄女孩感情的理由。
在萬眾矚目下,他加了我的聯系方式。
似乎是預設了我和他的關系。
他的不同意與不否認。
在外人眼裏,都成了預設。
可只有我和他知道,我們之間並不是所謂的男女朋友。
就連周圍人的目光中也都明晃晃的寫著:
「看,這就是宋淮的新女友了。
也不知道這回能夠堅持多久。
一周?一個月?」
別人能堅持多久我不知道。
但我是個格外合格的舔狗。
盡忠盡職的在他的身邊舔了三年。
頗舔出了一些心得體悟。
03
宋淮這個人,也是有些本事的。
不然也不能讓那麽多的女孩在分手後仍舊對他念念不忘。
話語裏全是他的好。
與他在一起的時光,只要你學會對他身邊各色的女人當做看不見。
那你就能收貨完美男友的快樂。
逢年過節的禮物與轉賬。
只要他想,你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放在心上。
然後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這正是那些口中大喊著「我是直男,我不懂這些」的男人所做不到的。
宋淮這種時間管理大師都能做到。
那些人憑什麽做不到。
只是他們不想罷了。
但為了完善我的舔狗身份,遇到他和其他女人時。
我還是多少要裝一點傷心和失落。
這樣才能足夠體現我對他的「愛意」。
適當的鬧一鬧,增添一番情趣。
聽一聽他哄騙我的話,提神醒腦。
04
自從不用舔宋淮後。
我的時間豐富充裕了起來。
我辭掉了我那入不敷出的工作。
臨走前還實名舉報了一下我那喜歡對女同事動手動腳的經理。
然後在家大躺了三天。
在某音上刷著腹肌。
躺的是渾身舒坦。
再見到宋淮,是在一個聚會上。
我也不知道我那和宋淮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同學,怎麽就突然成了他的朋友。
反正聚會的人,從原本我的大學同學。
變成了我們兩個的大學同學。
然而宋淮見到我只是輕輕的瞥了我一眼,而後一言不發的喝著酒。
直到散場時,所有人都默契的將他的「售後」留給我時。
我才發現自己被套路了。
但我不吃這套。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起身拿起包就走。
剩下在場的,和將要離場的人都傻了。
「南、南薇,你不照顧宋淮嗎?」
這在以前,這可是我求著他們想要做的事。
可如今,我又不是怨種。
我撇了眼問出這句話的人,回道:「照顧什麽?他是沒家還是沒手啊?」
被我懟的人瞪大著眼睛看著我,一時啞言。
兩只眼睛慌張的往我和宋淮身上掃。
氣氛就這麽沈悶了半晌。
直到半醉的宋淮悠悠的醒來。
睜開迷蒙的眼叫著我的名字。
讓我「等等」。
「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自然是同意了,因為我太好奇他這麽大費周章的。
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直到所有人都散盡後,他擡眸看向我。
眼神濕潤,帶著點受傷的神色。
他嗓音低啞,輕聲的問我:「南薇,你當真要離開我?」
要不是我定力強,還當真要被他這幅模樣騙了去。
好家夥,在這跟我飆演技。
於是我怔怔的看著他,瞬間眼眶微紅。
語氣哀怨而不舍:
「對不起,宋淮,
我......
我實在是控制不了我自己去想東想西。
只好讓自己離開你。」
我們兩個互相望著。
纏綿又悱惻。
而後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周旋。
最後決定我給他叫個代駕送他走後,就此「相忘於江湖」。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代駕的電話。
可宋淮的一句話卻讓我沒興致演下去了。
他倚在皮質沙發上,仰著頭看我,目光灼灼。
「南薇,五千萬好花嗎?」
8.12更新
我初時有些驚訝。
而後想了想,以他的身份背景。
這場賭約被他知道是早晚的事。
於是我熟練地擡手收了眼角擠出的淚,對他冷言:「嗯,怎麽算不好花呢?」
拜托,那可是五千萬啊!
是男人這種東西能比的嘛?
房間裏寂靜無聲。
直到半晌後宋淮站了起來。
他一反剛才的醉態,徑直地向我走來。
周身的氣息冰冷。
他在我身前站定,而後擡手擒住我的下頜。
將我的臉擡起,與他對視。
沈聲質問我:「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
我不悅地皺眉,將他的手撥開。
擡首,同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含笑回道:「是又怎樣?」
被戳穿了又如何。
誰規定只有你宋淮可以玩弄別人的感情。
不能別人玩弄你?
房間裏又是一片靜寂。
宋淮雙目沈沈的看向我。
就在我不耐的時候。
他卻開口問了我一個十分好笑的問題。
他說:「林南薇,你對我到底有沒有過真心?」
我被他這問題逗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他越發寒涼的視線中給了他答復。
「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認真回答你。
宋淮,我從未對你動過真心。
既然你已經知道原因,又何須多問這句呢?
這些年裏,我也給你照顧的本本分分的,舔的盡心盡職。
你是這情場裏的常客,我這種水平的你頂多給我劃分在魚塘裏,連你的海我都進不去。
如今不過是魚塘漏了個洞。
你就對外說,是你終於膩了我,把我甩了。
咱們就此分道揚鑣,江湖不見,如何?」
我這番話給他留足了台階。
本以為依照他那性子。
肯定是同意與我不再相見。
誰想他攢住我正要開門的手,冷哼一聲。
眼神寒涼又危險。
「林南薇,你說不見就不見,問過我的意見嗎?」
他的意見?
我當然不可能問他的意見。
於是我擡腿照著他膝蓋踹了一腳。
轉身就跑了。
05
拋開別的不說。
五千萬是真的很好花!
為了躲宋淮,我踹了他一腳後就收拾了行李,連夜就飛走了。
我用了三個月,玩遍了中國的大好河山。
就差蛙蛙那個地方等待收回後再去了。
玩累後我就回了老家。
年紀輕輕的就全款買了一套房,又提了輛瑪莎。
不靠別的,全靠我舔狗功力了得。
這些時日裏,宋淮的朋友總是會聯系我。
對我各種規勸。
什麽:「南薇姐,宋哥他其實是喜歡你的。
你走後他一直買醉,意誌消沈。
他這種身份條件,周邊的女人太多,對她們只是走走過場,對你才是真的。
不然宋哥也不能跟你好了三年......」
後面的話我沒讓他再說下去。
我怕我忍不住殺回去給他也來一腳。
我打斷了他的話,「你宋哥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唄?」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還是南薇姐懂我。」
我冷哼一聲:「既然你這麽理解你宋哥,那你倆天生一對,我祝你們鎖死。」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把所有與宋淮有關的人全都拉黑。
06
不過有一個人讓我給漏下了。
我的五千萬冤大頭——顧和淩。
因為她,我此刻正在跟眼前的男人......
不,應該是男高中生,大眼瞪小眼。
沒錯,我又與她有了一個「不為人知」的交易。
我但凡多猶豫一秒鐘,都是對新的三千萬的不尊敬。
但新目標是個男高中生,這也太刑了吧。
還好,顧和淩及時的給我答疑解惑。
說這是她自家的侄子。
爹不疼娘不愛的,把他扔在家裏不管不問。
只有她這個做姑姑的,偶爾會來看一眼。
但她自己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少年叛逆,特別難管。
什麽方法都用盡了。
她沒辦法,就想起了我。
她說我舔宋淮那三年裏給他照顧的特別好。
希望我也能轉換一下思路,在照顧顧行雲的同時,還能給他洗個腦,讓他去好好上個大學。
我的臉有些木,「我看起來像是會帶孩子的保姆嗎?」
顧和淩有些訕訕,「宋淮你都能拿捏,何況一個小小高中生呢。」
我被她這番話吹的有些飄。
等反應過來時。
我已經拿著鏟子在給顧行雲做飯了。
但我等到了十點,這個叛逆的男高中生還未歸家。
我嘆了口氣,只好收拾收拾東西。
去夜場抓人。
07
見到顧行雲的時候,我仿佛看見了第二個宋淮。
一群半大不小的男女亂哄哄的在沙發裏坐成了一團。
烏煙瘴氣的。
可他畢竟不是宋淮,只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
就算表現的一幅風月老手的模樣,也褪不去身上獨屬於這個年齡的青澀。
我倚在門邊,怕手疼,用力的踢了踢門。
打斷了屋裏的鬼哭狼嚎。
也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呦,行雲,你姐姐又來找你了。」一個男孩打趣道。
他又興致沖沖的拍了拍身邊的空座,對我說:「南薇姐快來,跟我們一起玩玩啊。」
一旁的顧行雲嘖了一聲,滿臉的不耐,對他斥道:「閉上你的嘴。」
而後從人群裏擡頭,直直的看向我。
他的眉眼色澤濃郁,還帶著點厭世的欲氣,總是讓人覺得他格外的不耐煩。
但這並不妨礙他長得好看。
周邊女孩看他的眼神都藏著小心翼翼,又不敢戳破的情誼。
可他真是個叛逆的主。
他與我對視了半晌,嘴邊勾著不懷好意的笑,挑了挑眉,問我:「你來了?」
這話讓我真沒法接。
我和他相處快有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裏跟貓抓老鼠一樣。
我天天不是在這個酒吧裏抓他。
就是在另一個夜店裏跟他上演「姐弟恩怨」。
愁的我都快維持不下去知心大姐姐的形象了。
他比宋淮還難對付。
要不是看在三千萬,只用幹一年的份上。
我真想給他上上課,讓他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社會的險惡」。
但好歹,他也不算是特別的混不吝。
我每次找他,他也會給我面子的跟我回家。
當然,這些都是我前兩個月每天晚上與他相對而坐幾個小時,苦口婆心的效果。
直接讓我對以後生孩子恐懼加了八十分。
08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在前,他在後。
想了想,我覺得也挺好笑。
他明明給人一個叛逆到不行的形象。
卻還是從骨子裏透出了對女性的尊重。
不光每天回家的路上,不遠不近的跟在我的身後。
看似懶散隨性,實則護著我的安全。
更別說,我每天跟個唐僧一樣硬拽著他聽我絮絮叨叨的。
這要是換成別的同齡人,早就對我動手了。
只是這一路上太過安靜。
我清了清嗓與他找了個話題,「你明天期中考試吧,好好考。」
他卻好像是聽見了什麽搞笑的話一樣,輕笑著回我:「考試?」
我當然明白他這句話什麽意思。
畢竟咱也是從他這個時期過來的人。
於是我維持我溫柔大姐姐的形象。
柔聲細語的跟他說:「就算不會,那也要座夠考試時間,裝裝樣子。」
可顧行雲不買賬。
他仗著自己身高腿長,三兩步就跨到我的眼前。
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本身就不矮,但他187的身高還是擋住了路燈的光影。
讓我的眼前瞬間一片昏暗。
我聽見他低聲悶笑,聲音像是砂礫一般的貼近我的耳朵。
我恍惚的看過去,原來竟是他俯下了身,貼近了我的耳。
他說:「林南薇,別裝了,溫柔知性真的不適合你。」
「......」
8.14更新
這事吧,怨我。
是我得意忘了形。
在一個他又夜不歸宿的夜晚。
我有些疲倦了,決定給自己放個假。
那天便沒去抓他。
而是繞遠去了我常去的一個酒吧。
我正嗨呢,他一個微信發了過來,問我在哪?
當時拿著手機的我覺得這場面格外的熟悉。
卻臉不紅心不跳的回他:「我有點事回自己家了。」
我剛想問他回家了嗎。
手機輕響,是他的微信。
「是嗎?」
「你這紅裙子挺好看的。」
「高跟鞋也不錯。」
我:「......」
從那之後,顧行雲就找到了什麽好玩的事一樣。
每天樂此不疲的等我去抓他。
我要是哪天沒出現,他就會給我發個照片。
裏面的女人紅裙,卷發,妝容精致。
倚在墻上抽著煙,煙霧從她手中而起,隱約的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並附上一句話:「你不來接我,我就發給你的所有親朋好友。」
10
其實吧,我真的不怕他的這挺幼稚的威脅。
雖然我在父母和家人面前表現的是挺「知書達理」的。
但知子莫若父母。
我的朋友也都知道我是個什麽德行。
我是察覺出來了,顧行雲對我有意思。
可我又不能放棄三千萬。
傻子才不要錢,要什麽原則呢。
就算他是個未成年,我也不信他是什麽善男信女。
對我也只是一時的被吸引。
而我又向來不是什麽好人。
既然他不戳破,我也樂見其成。
不行就與宋淮一般,給他當當舔狗。
等期限一到,同樣找個理由拿錢走人。
於是我就與他保持著心照不宣的關系在同一屋檐下過著。
可這顧行雲與宋淮相比。
更多了一份少年人的真摯。
他就像一只認主的小狼狗。
對外放蕩不羈。
表面上兇巴巴的。
實則有求必應。
有種不是我照顧他,他才是照顧我的人。
讓我這黑心腸都覺得這三千萬拿的有些燙手。
可男人,哪有錢好啊。
於是我又心安理得了。
畢竟,我這段時間也是真心實意的對他。
感情上的事,誰說的清誰更吃虧呢?
11
我本以為我就這樣與顧行雲安安穩穩的過完剩下的時間。
沒想到卻還是躲不開宋淮。
他的朋友東找西找,還是找上了我。
求我回去看他一眼。
「南薇姐,你回來看看宋哥吧,他已經胃出血進醫院兩次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我有些心情復雜的掛了電話。
出於人道主義還是連夜飛回了那個城市。
推開門的瞬間,屋裏的酒氣瞬間彌漫而來。
宋淮窩在床下的角落裏,頹喪不堪。
雖然仍舊好看的勾人心魂,但已沒有了曾經風光霽月的模樣。
他似是被門聲驚動,掀起眼皮向我的方向看來。
而後唇角勾出了一個自嘲而譏諷的笑,對我說:「你來了?」
我皺著鼻子,受著酒氣向他走去,忍不住吐槽:「宋淮,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他看著我,眼裏晦澀不明,聲音是飲酒過度後的沙啞。
「那我該是什麽風格?」
我嘆了口氣,沒有回他。
而是蹲下身與他對視,嘆息:「宋淮,你這樣挺沒有意思的。」
他這麽做是真的沒意思。
在給他當舔狗的那幾年裏。
我起初真的多多少少對他生出了一些愧疚之情。
也會被他的臉,被他的「真誠」所迷惑。
可當看到他對其他女人也如對我一般的「真誠」,對她們說的話似曾相識時。
我才發現,那不過是他養魚的模式而已。
我又立即警覺的將我的神智拉了回來。
而且,就算我的目的是為了錢騙他,可我確確實實舔的很敬業啊。
是實實在在的付出了我三年的光陰。
照顧他,體貼他,對他的一切是真的用了心去付出。
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從沒覺得自己落他一等,或者虧欠他什麽。
如今,他這般像是被我玩弄了感情的模樣。
大概是他覺得自己英明一世,到頭來被我玩了,自尊心無法接受而已。
所以......
我伸出手,幫他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發。
像是那三年裏一般,對他最後你一次溫聲交代:
「宋淮,你胃不好,不要再亂喝酒了。
況且這幅頹喪的模樣不太適合你。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記得。
在這三年裏,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目的,下次就別用這種理由騙我回來了。
我們都是那三年裏的一場過客,到頭來誰又把誰當真呢?
大家好聚好散,興許以後見面還能吃一頓飯呢。」
說完,我起身準備離開,卻被他伸出的手牽住了裙角。
我不解的回身看他,卻看見他仰頭看著我,雙目微紅。
我有些驚詫。
向來都是他高高在上的俯視我。
我還從未用這個角度看過他。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這服脆弱而又隱忍的模樣。
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被這滿屋的酒氣熏混了神誌。
我竟然覺得他對我說出的話帶著些懇求的意味。
他說:「南薇,倘若我說,我當了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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