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聲明:本文為短篇小說,內容純屬虛構,請理性觀看
那年春節的餐桌上,弟媳冷不丁的突然問我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就當我想如實相告時,弟弟卻突然在桌子下踢了我一腳。
當我向弟弟投去詢問的目光時,弟弟只是隱晦的給了我一個提醒,我立馬改口說薪資也就3000。
當後來我得知弟媳詢問我薪資的目的後,我心中安安竊喜,還好當時沒說實話。
01
每年的春節,家裏都會舉行一個小型的團聚所有的親戚圍坐一桌,吃著家鄉的菜,聊著過去一年的瑣事,喝著小酒,互相打趣,家裏從不缺歡聲笑語,溫暖的氛圍總是讓我覺得生活的美好。
那天,依舊是這樣的溫馨場景,我和父母、弟弟、弟媳以及大姐圍坐在餐桌旁,聊著各自的生活,弟弟總是默默聽著,很少插話,偶爾望向坐在他旁邊的弟媳,眼中卻不自覺地帶著些許依賴與不安。
弟媳她是一個典型的勢利女人,雖然她表面上對我很客氣,總是笑著和我打招呼,但我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評估,仿佛在打量我是否值得她真正關心。
我夾了一筷子青菜,偷偷打量了一下坐在我對面的弟媳,她穿得體面,笑得明媚,但我知道,這笑容背後多多少少藏著點別的東西。
她和我弟結婚幾年了,算得上是家庭裏的「主角」,無論到哪兒都內建光環,她喜歡打聽別人家的事,尤其是錢的事。
別看她說話一向輕聲細語,和大姐談房子,和爸媽聊物價,但目光偶爾會飄過來,那種打量的感覺,讓我不自覺地低頭多扒了幾口飯。
我和弟弟關系一向不錯,他從小就軟和,沒什麽主見,也總愛依賴別人,結婚後,他就更是被弟媳牢牢掌控,過日子的一大半決定都交給她說了算。
這樣的生活,他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可我有時候總在想,他心裏到底有沒有點壓力。
這頓飯吃到一半,我還在琢磨要不要夾最後一塊紅燒肉的時候,弟媳突然擡起頭,笑瞇瞇地看著我,問:「哥,你現在一個月掙多少錢?」
我的筷子差點掉下來,這問題來得太突然,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說多了吧,顯得自己在炫耀;說少了吧,感覺又有點丟臉。
再看弟媳的表情,那雙眼睛裏透著一股好奇,像是在等我說點能滿足她的答案,我心裏開始盤算,實話實說,我每月收入差不多一萬左右,可這個數位要是說出口,總覺得不太合適。
「這個……」我有些遲疑,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坦白告訴她每月穩定收入一萬,我擔心她會不高興,覺得我在炫耀;說得低一點,可能又讓她覺得我在「裝低調」,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弟弟的腳在桌下踢了我一下,那一腳並不重,但卻讓我一下回過神來。
我擡頭瞥了他一眼,他的臉上寫滿了「別說實話,低調點」的提醒,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沒再多想,順著他這提醒,幹脆隨口回了一句:「三千。」
話一出口,桌上安靜了一瞬,弟媳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眼裏透出一絲失望,但她沒有再追問,只是低頭吃了一口魚,似乎對我徹底失去了興趣,。
我松了口氣,可心裏卻隱隱有些不自在,三千這個數位,說實話,連我自己都覺得寒酸,可在當時那個場景下,好像這就是唯一的選擇。
當弟媳知道我的月薪只有三千後,她的眼神明顯有了一瞬的變化,盡管她立刻恢復了微笑,但那種略帶失望的神色依舊沒能完全掩飾。
她低下頭,繼續吃著盤子裏的菜,似乎不再關註我,而是把註意力轉向了其他人,偶爾掃一眼大姐,她的眼中仿佛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探尋,隱隱透露出對家庭經濟狀況的興趣。
之後弟媳巧妙地將話題轉到了大姐的工作上,話語間流露出一絲期待和試探,似乎在等待大姐的回應。
在她的眼裏,大姐一直是一個既成熟又穩重的存在,不像我這樣「沒有能力」的人,或許她認為大姐的收入更能滿足她的需求。
大姐並沒有立刻察覺到弟媳的用意,只是簡略地回答了她,但從那一刻起,家裏的氛圍又悄然發生了變化。
那頓飯吃完,我心裏翻來覆去地琢磨著這件事,弟媳為什麽要問這個,她是真的好奇,還是別有用心?
我總覺得,她對我們家的經濟狀況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關註,尤其是對我和大姐的收入,似乎特別敏感,說白了她就想搞清楚,我們到底值不值得她投資感情。
02
聚會結束後,弟媳開始頻繁提到她的「經濟困境」,每次她都裝作無奈,語氣裏帶著一絲羞澀和無助,仿佛生活中的一切困難都讓她舉步維艱。
我並不覺得她是個無助的人,畢竟她每個月的收入比我還要多很多,只是,她的「經濟困難」似乎總是在合適的時機出現在我和大姐面前。
幾天後,我聽說了一件事,弟媳竟然開口向大姐借錢,說是最近公司裁員,她手頭緊,需要點應急資金。
大姐平時不太愛管別人的事,但弟媳既然開了口,她也不好直接拒絕,就借了五千塊給她,這事當時誰都沒往心裏去,畢竟誰還沒個難處呢,大姐算是幫了她一把。
可接下來的事,就有點超出預料了。
弟媳的借錢請求,像是開啟了某個潘朵拉的盒子,越來越頻繁,金額也越來越大,一開始是五百、一千,說是生活中突發的小問題;後來,直接變成了兩千、三千,還每次都用那種無辜又可憐的語氣,說自己最近真的很困難。
我記得有一次,大姐跟我吐槽:「你弟媳上次說月底還錢,可這都過去兩個月了,還沒影兒呢,結果前幾天又開口跟我要五千,你說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她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無奈和憤怒,我聽著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弟媳的做法,怎麽看都不太對勁,她要是真的困難,咱家人幫一把沒問題,可總這麽借來借去,又不還,總覺得像是拿人當提款機。
後來大姐終於忍不住了,有一次,弟媳又開口借錢,這回要得更多,直接開口說:「姐,我最近實在周轉不過來,能不能借我一萬?我真的會還的。」
這話一說出口,大姐的臉色立馬變了,她沒直接拒絕,但語氣已經不太客氣了:「你上次的錢還沒還清呢,現在又開口借一萬,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聽說這事的時候,心裏竟然有點幸災樂禍,說實話,我早就看透了弟媳的套路,她不是真的有困難,而是把大姐當成了她隨時可以依賴的「活資源」。
這種人,你越是對她好,她越是得寸進尺,我慶幸自己當初報了個「三千」的數位,否則現在被纏住的,可能就是我了。
不過,這種竊喜沒持續多久,我漸漸發現,弟媳的行為不只是讓大姐頭疼,還在悄悄影響著我們整個家庭的關系。
每次家庭聚會,她和大姐之間的氣氛都變得微妙起來,少了過去的親近,多了些許的疏遠,而弟弟夾在中間,顯得更加無所適從,他既不敢得罪妻子,也不好意思面對姐姐,只能在這場暗流中默默承受。
有一天,我忍不住跟弟弟聊了聊,我說:「你覺得這樣下去能行嗎?她老是開口借錢,不還不說,還越借越多,你自己心裏就沒點數?」
弟弟沒說話,只是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我嘆了口氣,心裏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他,他可能也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對勁,可他沒辦法反抗。
他是個軟性子的人,從小到大都習慣了別人為他拿主意,現在換成了弟媳,他也照樣躲在後面,任由事情發展。
再後來大姐徹底爆發了,有一次她在家庭聚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對弟媳冷冷地說:「你上次借的錢到底打算什麽時候還?別總是說下個月、下個月,咱們家是親戚,不是銀行。」
弟媳當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一句話來,那頓飯,吃得格外沈悶,連父母都覺得氣氛不對勁。
說實話,我並不覺得大姐做得有多過分,她的忍耐早就到了極限,可她這話一出,讓整個家庭都變得微妙起來。
後來幾次聚會,弟媳的話變少了,大姐也變得更加冷淡,弟弟夾在中間,仍舊是那副懦弱的樣子,不敢吭聲。
這件事讓我明白了一些道理,錢這個東西,看似無關緊要,可一旦牽扯到家庭裏,就像一顆埋在地下的雷,一不小心就會炸開。
那天弟媳問我收入的事,我隨口說了個「三千」,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是我一貫「低調」的選擇,幫我躲開了一場可能的麻煩。
可我也清楚,這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解決辦法,弟媳的性格不會因為這次碰壁而改變,弟弟的軟弱也不會因為大姐的發火而消失。
這個家表面看起來還算完整,實則早已千瘡百孔,想到這裏,我低頭喝了一口茶,苦澀的味道在舌尖彌漫開來。
春節還會再來,可這個家,還能回到原來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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