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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精彩的推理故事?

2016-05-19心靈

多年前,我的摯友韓德爾是一名獵人,他在這座城市遠郊處有一間獵人小屋,確切的說,是從他祖輩那裏繼承過來的屋子。有那麽幾次機會,我有幸體驗到了住在河景房,背靠大樹林的生活。

我一直挺羨慕他能與自然為伴的愜意日常,然而有一天,他神色慌張地跑到我們警局報了案。

他告訴我他那間屋子後面的樹林裏藏著惡魔,自己將暫時住在市區的旅店,在真相水落石出前是不會再回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股濃郁的油墨味鉆入了我的鼻子,果不其然,我的臉上貼了張報紙,我想這一定是探長摩根所為。

「林中惡鬼出沒?」亦或是「某恐怖組織的獻祭儀式?」大大的標題映入我的眼簾,下面還有一張韓德爾被記者圍堵在旅店門口的照片。只要災難不降臨在自己頭上,這群人永遠都唯恐天下不亂,這下我們可有的忙咯。

根據韓德爾的說法,那天他正帶著他的獵犬——鮮奶油,在那片樹林裏打獵。最開始一切正常,後來鮮奶油敏銳察覺到了一股特殊的氣味,帶著韓德爾一頭紮入了樹林的深處,這是他從未涉足過的地方。

一人一狗兜兜轉轉,穿越了由綠色灌木和高大樹木組成的屏障後,視野逐漸開闊起來。

然而可悲的是,等待韓德爾的是十幾具還掛著衣服的骷髏和一具「新鮮」的屍體,他們躺在一片空曠的雜草地上。當我的這位朋友想湊過去細看時,一個巨大的黑影遁入了一旁的灌木後便不知去向,但這也足夠嚇得韓德爾拔腿就跑。

「還好我跑得快,要不然我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韓德爾說完還打了個哆嗦,看樣子是嚇得不輕。

在前往案發現場的路上,茂密的樹叢和紮腿的雜草讓我感到不適,四面八方的喬木將我們團團圍住,要不是有韓德爾帶路,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逃出這大自然的牢籠。

抵達現場開始調查,雖然我們難以在骷髏身上找到什麽線索,但相較於已死之人,他們的衣物自然降解的就很漫長。 另外我還看到某個方向上的草有明顯的被壓彎過的跡象,而草尖指向的就是那具「新鮮」屍體的位置。

這讓我立刻想到這個人可能是死後被人拖到這兒的。

現場及周邊並沒有發現生活用品以及帳篷等野營的裝備,最後摩根讓我們收集了所有的衣物並把這具遺體帶回去交給法醫。

死者死亡不久,身上的傷口很特殊,不同於捅傷和砍傷,而是切傷,切痕很平滑,每一點上的深度都大致相同。形象點說就是用刀插入後平穩地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對於經驗豐富的摩根來說,這種手法都是很少見的。因為首先這其實挺費力的,另外要想在一個面對危險,全力抵抗的活人身上用這種手法切出一道道平滑的口子幾乎是不可能的。 死者身上還有少數嘶啞的痕跡,我想大機率是林中的野狗留下的,這也能解釋為什麽韓德爾看到了那個黑影。

關於我們收集過來的衣物,我也有不少的發現。 每件衣服都皮實耐磨,看樣式是工廠的制服 ,這些可憐人生前沒享受到福分還突然斃命於野地,我感嘆命運的不公。衣服上有很多拉扯形成的褶皺,可能是死前激烈搏鬥所致。不過讓我疑惑的是:樹林附近並沒有任何工廠,這些工人為何死在這裏?

報紙上提出過這麽一個猜想:這些人都是些異教徒,策劃者召集他們在林中進行某種秘密活動,但是前來參會的所有人早已中了策劃者的圈套,他們在活動進行的過程中被殺害。然後又過了一些日子,這位策劃者也因為被判定為異端,被人殺害丟棄在此地。

但是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個猜想是荒誕的,這些只是無良報社為了流量編造的鬧劇罷了。

因此摩根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連環兇殺案 。兇手殺了人後便拋屍到樹林的深處,這樣一來本就鮮有人進入的樹林就成了絕佳的藏屍地點,為了避免被發現,他決定將「他們」丟在一起。

我也傾向於探長的說法,拿起了地圖冊,若以案發地點畫一個圓,想要畫出那片樹林,那麽這個圓的半徑至少也有 兩公裏 ,太隱蔽了。

探長摩根重金租了一位馬車夫一天,在附近各個工廠周邊遊蕩。他找到了那位死者所穿制服的廠子,與一位肥碩的老板德雷克談了談關於員工失蹤的事情,可德雷克表示並沒有員工失蹤的事情。無奈之下,摩根拿出了我收集過來的制服。這時德雷克突然頓悟,他認為那應該是前員工, 最近的確有一位年輕的小夥子喬治不幹了,說是找到了更好的崗位。摩根拿出了死者照片讓老板確認,顫抖的雙唇肯定了死者的身份就是喬治。

然而關於這個更好的崗位,沒人知道具體內容,也沒人知道具體的工作地點。 就連喬治生前關系要好的同事也不知道,他說喬治平日裏挺健談的,遇到什麽事情也會說出來,但是關於自己的新工作,他卻閉口不談。

眼看案件快要有了一絲突破後,線索卻意外的在這而中斷了。

關於兇手,我們認為他既然多次藏屍於那裏,想必是很熟悉那片林地了,所以 推測是住在那裏附近的人。

因此喬治死亡的位置就變得合理起來了。畢竟對兇手而言,這有一個足夠隱蔽而且近在咫尺的藏屍地點。

順著這個思路,我打算著手調查那邊的住戶。

然而現實往往令你意想不到,又一條死訊傳入了我的耳朵。

死者是溫斯頓爵士的管家,同樣是在那片林地,他被發現時正靠在一條喬木樹幹上,血液染紅了周圍的草地。在他的身上同樣有和喬治一樣的切傷,只是切口並不平滑,像是短時間內用力劃出來的。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多處常見的捅傷,深度很深,這位紳士死的非常的慘烈。值得註意的是, 他的死亡地點並不在發現喬治的那個地方,而是在樹林靠近公路的一側。

我沒想到犯人竟然敢在我們的調查下頂風作案,搞得那片街區人心惶惶,誰都不敢晚上獨自出門了。

至於摩根,他說最近這幾天有很多事好去處理,我也不知道他溜哪去了?

不過在調查管家案的過程中,我又有了新的發現。我一直忽略了一點——衣服被刀刺破的痕跡。在我對比喬治和管家衣物的時候, 我發現喬治的衣物上並沒有被刀刺破的痕跡,而管家衣服上的劃痕與傷口位置高度吻合。

兇手是怎麽做到不刺破衣服在喬治身上留下傷口的?

接著我仔細檢查了管家的身體,我可以確定管家是被兇手用捅傷的方式殺害的,這些亂糟糟的切痕是後面可以為之的。 但是為什麽在管家死後還要在他身上留下這樣的切痕呢? 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我能做的只有等待摩根向警局發送的信件。

「身為探長,我不得不說這幾天我的發現簡直重大。附近工廠幾個月來都有像喬治一樣的小夥子辭退的情況,但是都不知道他們的去向。我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他們全都長眠在了那片林地裏。對於管家案,我認為它和喬治案有著極其密切的關系,案發現場溫斯頓爵士和他的妻子也到場了,我為什麽這裏要提到他們兩位呢?因為我還發現有一個穿著怪異的人在遠處正時不時的註視著他們,他的眼神中似乎充滿了仇恨。當我們的警衛朝那個人走去時,他又一溜煙地跑了。這裏面有太多的秘密值得我們去揭曉。」

下周一將在爵士的別墅將舉行管家的葬禮,我雖然沒有收到邀請,但是我還是想喬裝混入葬禮現場,另外,你們也一定要混進來!我相信到那天,所有的謎團終會解開。」

讀完這些訊息,我相信摩根已經對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了足夠合理的解釋了。 他還告訴了我一些和爵士相關的事情。

溫斯頓是傳統的貴族,現實中他幾乎從來不和普通人打交道, 他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的性情,說的直白點就是蔑視底層 。他只出席於各種上流宴會的紙醉金迷中,對於家務事的處理則全部交給手下的仆人。

而溫斯頓的妻子凱麗和他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他們有著相似的性格,傳統的思想,以及那股讓人敬而遠之的氣質。要說有什麽不同的地方的話,那凱麗更加的尖酸刻薄。

除了夫婦二人和仆人們,半年前別墅來了一位醫生——艾略特。這是一名小有名氣的醫生,不過有名的地方不在於他的醫術,而在於他經常在報紙上釋出他那讓人發笑的研究成果,例如:兒童排泄物有著美容護膚的效果。另外,他本人也很有爭議,當他妻子重病在床的時候, 艾略特相信自己能治好妻子的癥狀,然而由於糟糕的放血療法導致妻子休克而死。

一個大計劃正在醞釀,幾天後的新聞將震驚全城。

禮拜一那天,我和幾位幹員穿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服飾前往了溫斯頓的別墅,別墅位於林地人煙最稀少的一側。天空陰沈,來訪者們神情嚴肅。灰色的墻壁配上這死寂的環境使得不安感從腳底傳入全身。

值得註意的是在遠處的一棵樹上拴著兩只巨大的獒犬 ,它們在那裏時不時的拉扯著樹幹,好像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似的。經過詢問得知這是爵士家的兩位門神,為了不影響葬禮的進行才將它們拴在那裏。

我們在人群中四處張望,試圖尋找到摩根的那張臉。但是許久過去,我開始懷疑摩根是不是根本沒在這裏。「這又是在搞什麽鬼,把我們叫來自己卻不在。」我心想。

隨著葬禮的進行,棺材被擡到了眾人中央,隨後出場的是牧師和溫斯頓夫婦二人,他們一左一右,緊跟在牧師身後,三人最終並排站立在棺材的前面。牧師在發言完便轉過身看向我們,而夫婦二人依然對著棺材哭泣。

為了保持隱蔽,我特意選擇了人群的中間位置。而最前面一排人距離牧師約五米,眾人低頭默哀。我雖然低著頭,但盡量讓眼睛註視著前方,我想看看能不能對上摩根的目光,因為我知道如果他在這的話,他也會和我一樣不安分。

哀悼的場面一片寂靜,一陣有規律的腳步聲傳入了我的耳朵。最前面一排中的一個男子向著前方走去,我也不知道他這是要幹嘛。 他的右手伸入了自己的外套內 ,在走到離牧師三米遠的時候鞠了個躬,然後轉向那對夫婦的方向再次進行了這個動作。

男子彎腰後慢慢擡起身子,然而他的一只手還是插在大衣裏面。還未完全起身時,他便朝著溫斯頓的方向一個突刺,明晃晃的刀具早已從大衣中抽出,以極快的速度刺向那位爵士,難道我即將要目睹一次近距離的刺殺嗎?

不,現實顯然沒給我這個機會,牧師反應更是迅速,他一手就拉住了那個男子握刀的手,並用另一只手給了他臉上一拳,然後用全身的力氣將其壓倒在地。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聲尖銳而又熟悉的哨聲響徹整個葬禮現場,數十名警員全都從別墅的各個角落裏跳了出來。

沒錯,牧師不是別人,正是探長摩根。 溫斯頓由於一直背對著我們的原因,他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連聲感謝摩根。

「先別急著道謝,恐怕事情還沒結束吧,爵士先生。」

摩根微微一笑的功夫。 溫斯頓爵士以及他的妻子凱麗也被帶上了手銬,而他們的眼神中充滿著震驚與失落。

在別墅內部,兩名警員正在押送著一位穿著沾有血跡白大褂的人走了出來,那位就是艾略特醫生。

刺殺爵士的男子的態度變化則更為驚人,從被摩根控制時的失落轉變成看到爵士夫婦以及醫生被捕時的放聲大笑。

結局

殺死管家和刺殺未遂的那位男子名叫查理。

「其實管家的死不僅沒有讓案子混亂,反而給了我提示。為什麽有人捅死別人後還要補刀?而且手法和喬治身上的一模一樣? 很明顯這是一種報復, 還記得管家身上的那些切口吧,很粗糙,很瘋狂,那是因為每一刀都包含著沈甸甸的怨氣。然而管家並不是主要目標,查理真正的目的是想將溫斯頓、凱麗和艾略特全部殺害。但是案發現場由於警察的原因,查理的計劃沒有成功。」摩根得意洋洋地說道。

「然後呢?」

「然後就很簡單,那個人溜走後,我就一直在監視他,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他一直在尋找靠近溫斯頓的機會,恰巧管家的葬禮將會在禮拜一進行,所以我推測他肯定會來。我需要保護爵士夫婦的人身安危, 因此我喬裝成牧師,只有牧師可以近距離的接近他們。」

「絕了。」

「關於喬治以及那些躺在林地裏的骷髏,我猜他們都是因為「更好」的崗位才死的,這點我之前在給你的信中我也提到過。雖然我不知道崗位是什麽, 但是從死亡位置來推測的話工作的地點大機率會在林地附近。而且能提供高薪崗位的不會是那些普通的作坊和商店,而在林地附近可以開出這個條件並且使人信服的只會是溫斯頓爵士,在觀察爵士的那幾天裏,我也從周圍一些人口中聽到過有年輕小夥子最近去過那棟別墅。 因此我可以斷定爵士和這些人的死有著密切的關聯。正巧,管家案就在這時發生了,你可能一直以為是同一個兇手幹的,但其實不是。藏屍位置和手法的不同,讓我可以判斷這是兩起案件,管家的死狀上有著明顯的報復跡象,加上後面我觀察到的查理的舉止。這一點讓我更加確信爵士背後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你繼續。」

「葬禮當天,由於大部份人都在別墅外面,我又作為牧師可以控場。因此我早早的派人滲透進別墅的內部 ,我的手下行動十分出色。他們悄無聲息的抓到了正準備關上地下室大門的艾略特醫生,在威脅下,醫生不得不重新開啟了那扇門,向警員們展示他在地下室裏幹著的黑暗勾當。地下室充滿了血腥味,墻壁上更是有很多的血跡。在一塊黑布下,警員們發現了一位已經流幹了血的工人,這說明什麽?爵士夫婦和醫生簡直是人間的惡魔。這個可憐人生前被殘忍殺害,而他的死亡則成為了把這幾個魔鬼送上絞刑架的有力證據。」

探長說完已經滿臉漲紅,示意接下來交我。

我把那位年輕人傳喚了出來,他坐在我的對面。

「為什麽你知道真相卻不報警呢?」我問查理。

「因為只有我親手了結他們才能圓了我的心願,大家的心願。」

「和我說說你知道的情況吧。」

「我是最開始接觸這個新崗位的人。某天一位管家找到我,說我年紀輕,身體健康結實,而他們家需要我去幹一些活,還有著比工廠更高的薪資拿,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因此我就這麽過去了。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幹出殺人的勾當。艾略特醫生告訴我,我的血可以讓凱麗變得年輕。因此我隔三差五的被拉過去抽血。你沒聽錯,最開始只是抽血。他們還為我安排了單人的房間。我本來想一直幹下去的,可是沒過多久由於一些家裏事,我就辭掉了這份工作,我想我真是太幸運了。」

「後來,我的某位朋友也去幹了這份工作,他嘴管不住,正式前往別墅的前一天把事情告訴了我,但是就這麽一個月也不見他的訊息。我開始擔心起來,我有去過幾次溫斯頓那裏,但是全被他用各種理由敷衍過去了。 某天晚上,我躲在別墅附近的林子裏,就聽到了慘烈的叫聲和呼救聲。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裏面,一直有年輕人來到別墅,但是來了不久後我就能聽到他們的慘叫,爵士他們把我們這群可憐人騙進來是為了要我們的命啊!我受不了這一切,決心拿起復仇的刀刃。管家顯然單獨外出的時間比較多,所以我就這麽輕易得手了,將他捅死後,我在他的身上刻下了那一條條仇恨的傷口,就像他們在已死之人的身上劃下一條條切痕一樣。」

查理說他不後悔這麽幹,我表示能理解。

接下來艾略特醫生坐在了我的對面,我的眉頭瞬間緊皺。

「你和爵士夫婦為什麽要殘害這些無辜的人?」

艾略特醫生聽完露出了苦笑,用手撐住了額頭。沈默許久,那只手緩慢落下,抑制不住的淚水布滿了面孔,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當我在報紙上提出我的研究觀點時,你們都笑話我,有很多人對我展開了抨擊,貶低我的能力。但是我一次次的證明自己的醫術沒有任何問題,真的有好多人在我的手中重拾了曾經的活力。警長,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逐漸對自己充滿了信心,我相信我能治好她,相信重病在身的妻子能再次觸摸到幸福。。我多麽希望能再次和她一起漫步在夏日的海灘,多麽希望她能像過去那樣伴著悠揚的音樂翩翩起舞。然而然而現實總是喜歡捉弄人,我並沒有做到,我於是憎恨起了自己的無能。我開始變得越來越暴躁,抱怨上天的不公,我開始想著淪陷一切。 那些在我生活中像螻蟻一樣無足輕重的人,我憑什麽成功的救回來了?而對於我心愛的人,卻無力回天。早已失去理智的我將內心的怒火用於報復社會」 艾略特說到這擦拭了自己布滿淚水的面孔。

「有一天我聽說溫斯頓爵士正在尋找一位醫生治療妻子凱麗的病。其實凱麗沒有任何病狀,她只是得了貴族常見的心病,她害怕自己會衰老,然而這世上根本沒有返老回童的藥水。但是這卻成為了我夢寐以求的一個機會。我騙她說喝上健康年輕人的血液就可以使自己年輕。她和她的丈夫都是傳統守舊的思想,自然而然的就信了。我還發現這兩位平時很喜歡讓窮人為他們做牛做馬。因此我確信我的計劃可以完美實施。我想把騙來的年輕人殺死。凱麗不是渴望年輕人的血液嗎?那我在他們身上切下一條條的傷口的時候,血不就來了嘛。」

「當第一個小夥子來的時候,我還是猶豫了,我放過他了,我像個正常醫生一樣用抽血的方式對待他了。隨著這位年輕人的離開後,我懊悔起來:「艾略特,你真是個廢物,連殺個人這點都做不到,也難怪妻子會死在你手上!」於是我將我最後一點良知抹去了。我毫不手軟的殺死了第二個,第三個,以及後面所有上鉤的魚。」

「你這麽殺人,溫斯頓夫婦不反對嗎?」

「吼,我上面說過了他們就喜歡折磨窮人,當我把這個邪惡的想法告訴他們時,他們並不反對,反而還支持我這麽做。甚至他們還親手幹掉過好幾個。我拿出針筒向那些工人註射了麻醉劑,等他們醒來的時候,早已被結實的繩子捆住手腳,我松開了他們衣服的紐扣,一刀一刀的切了下去,看著他們痛苦的呻吟,我內心卻格外的舒服了,那一刻是我喪偶一來最快樂的時刻了。我和爵士夫婦看著他們無效的掙紮,直至最終休克而死。凱麗甚至還大口狂飲留下來的鮮血。 我敢說在沒碰見他們之前,我以為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人了。」艾略特喝了口一旁的水。

「哦對了,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丟棄屍體的工作並不是我們做的,從別墅到那個地方兩公裏的路足夠累死人的了,更何況林中還有狼之類的危險動物出沒。我相信你葬禮那天也看到拴在樹上的兩只獒犬吧,它們力量巨大,拖動這些本就瘦弱還流幹了血的工人來說輕而易舉。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死者衣服上有拉扯的痕跡,還有他們身上的咬痕。我已經把我所有知道的說出來了,接下來該他們二位出場了。」

然而溫斯頓夫婦並沒有說什麽話,我問他們問題,他們一直「嗯嗯嗯」的答應。對於自己的所幹的事情也都承認了。二人哭泣了很久, 最後爵士看著我和查理艱難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這或許是他這一生中唯一一次對著平民道歉吧。

這期事件引發了全城的轟動,摩根因為破獲了這起案子後深受人們的愛戴,雖然他表面得意,但我知道他內心還是保持著謙遜的態度的。

而我的老朋友韓德爾也不打算住回去了,他將獵人小屋轉手給別人了,自己則在市區安置了下來。

至於我嘛,還是老樣子,只是將平日裏身邊發生過的事情寫在日記簿上,告訴想聽故事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