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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精彩的推理故事?

2016-05-19心靈

不知名偵探流浪:消失的椅子

「嘖嘖,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伊山市的妹子一個比一個水靈兒。」流浪慵懶的斜坐在靠窗的位置,兩只眼睛色咪咪地盯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嘴裏不停地念叨著。

「你不要再迷戀哥,哥只是一個傳說……」如此LowBi的手機鈴聲顯得與這個高檔的咖啡廳格格不入,引起了其他人的側目。然而,這一「側目」不要緊,許多女士的目光便再也抽不回來了。一頭充滿藝術氣息的長發,一張酷似金城武的臉龐,足以讓各位女士春心蕩漾,蕩漾,再蕩漾。

「餵。」這充滿磁性的嗓音一出,不知又融化了多少少女的心。「工作呢,不去。」劉浪不耐煩地用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真的?」忽然,他仿佛對電話中的內容又產生了興趣。「等我。」說完,流浪掛了電話,一口氣喝完了咖啡,拎起手中的相機,大步離開了咖啡廳。

「什麽素質?在咖啡廳裏大聲喧嘩…」坐在女士們對面的男士們紛紛松了一口氣,而後又不乏惡毒的吐槽了幾句。當然,換回來的必然是坐在他們對面的女士們的鄙夷。

放下電話,王兵長出了一口氣。他摸了摸手中的配槍,又看了看監視器中沈默著的兩名嫌疑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從警來的坎坷之路。

「為什麽老是搞出這些糟心的案子來?就不能真刀真槍的跟老子拼嗎?」自從當上了淮水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之後,失去了上任大隊長的庇護,自己僅靠一身的腱子肉卻是一個大案也難破了,這就便宜了他的老同學——當年在警校叱咤風雲卻又在大三那年神秘退學的刑大「金城武」——流浪了。

「流顧問好。」小曲剛來沒幾天,隊裏的小姐妹們就給她看了手機裏保存流浪的照片,翹首以盼了這麽久,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嗯?小妹妹,新來的吧?以後不要這麽叫了,叫我師兄就好了。」

「好,師…兄。」挨了一記流帥哥的摸頭殺,小曲的體表溫度瞬間爆炸,「那,師兄,我帶你去監控室吧…」

「那就辛苦小師妹了。」

「老王,你這臉都皺成苦瓜了,本來就長的醜,再這樣可就找不到媳婦了!」流浪一進監控室,就看見了呆坐在監視器前的王兵。

王兵見他來了,也沒多說話,直接把他拉到椅子上,指著監視器中的兩個嫌疑人說到:「趙月如,張峰,一個是死者異父異母的姐姐,一個是死者的情人,這個張峰是已……」

「誒,誒,誒,怎麽這就開始工作了,錢的事還沒談呢!」流浪趕緊打斷他。

「這次的獎金,我那份的都給你,行了吧。」

「還有呢?」

「再請你吃十次火鍋,行了吧!」王兵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也就這樣吧,誰叫你也是個窮貨呢!給你辦事,真是一點油水都沒有。」說著,流浪伸了個懶腰,起身就要走。

「誒誒,幹嘛去,我這還沒給你說案情呢!」

「幹嘛去,當然是去現場啊!在這能看出個鳥來,虧你還是個大隊長呢!」

伊山市人傑地靈,除了水靈靈的伊山妹子外,這隨處可見的綠野蔥蔥也是讓人看後心曠神怡。王兵載著流浪和新來的曲娜,向伊山南麓的伊平別墅區駛去。「死者名叫趙星語」,王兵瞥了流浪一眼,「不是你那個趙星語,我查了,同名同姓而已。」

「嗯。」流浪簡短的答了一聲,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調侃王兵兩句。

「趙,呃,死者27歲,是張峰的情人。住在伊平別墅區的一棟別墅內。今天上午10時被發現死於健身室。第一發現人是小區的物業經理張偉和她的姐姐趙月如。」王兵騰出手來點了一支煙,並讓曲娜將資料袋裏的照片取出來,交給流浪,「據他們二人講,發現死者的時候,死者正吊在房間中央,資料裏有房間中央繩子的照片。馬上到了,剩下的等會兒在和你說吧。」

車輛開進了伊平別墅區,在靠近平江的一棟別墅門前停了下來。「就是這了。」

三人越過封鎖線,開啟防盜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寬廣的客廳。客廳西側有一條通往二樓的台階,三人上了二樓,開啟了南側的房門。房門內是一個面積約80平方米的空間,西側放了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架,書架上整齊的擺放了許多的書籍。東側則放置了許多健身器材。南側有一扇長約6公尺的落地窗。在中央的空地上,懸掛著一條白色的絲帶。

「那就是死者吊死的位置。」王兵指了一下說到。流浪順著王兵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突然來了興致。

「老王,我知道你暈在哪了。」流浪站在絲帶下面,伸手夠了夠,卻沒有碰到。

「原來的絲帶已經作為證物收起來了,這個是我讓人重新買的一條,體育用品店就能買到,應該是跳絲帶舞用的那種絲帶。綁縛的高度和方法和原來的一樣。你幹嘛?」看著流浪用一種老父親看兒子的目光看向他,王兵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進步很明顯啊,看來用不了幾十年你就可以出師了。」流浪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滾。」

「絲帶底端到地面的距離應該有2公尺2,四周沒有可以攀附的墻壁或者器械,最關鍵是從所有的照片上看,都沒有一般人上吊自殺所借用的椅子。所以你認為她不是自殺,對吧?」

「法醫的詳細鑒定結果還沒出來,初步鑒定為自殺。但死者頸部卻有一道用手勒出的淤青。鑒定結果為張峰所為。」王兵對流浪的分析不置可否,他認為一定是張峰出手殺了趙星語,而後偽裝成自殺。但是邏輯不通的是偽裝成自殺為什麽要把椅子藏起來,無數的影視劇裏他殺偽造自殺都是要在死者腳下放上一個踢倒的椅子或凳子,他為什麽要反其道而行之?

「好了,你現在把時間線,也就是他們二人的供詞給我說一下吧。」流浪沒有在健身區停留太久,反而在讀書區看個不停,對書桌上的幾只鋼筆興趣極大。

「上午十點,公安局接到報案,說是有人死亡。報案者是小區經理張偉。隨後刑警隊趕到現場,十點四十在現場進行取證,當時我也在場。在場的還有趙月如。根據趙月如供述,前一天她和妹妹約好今天上午要和她一起做瑜伽。她九點三十分左右開車進入別墅區大門,因為她有趙星語別墅的鑰匙,就直接進入了別墅,在她尋找一圈沒找到人後就來到了健身室門前,卻發現房間反鎖,趙月如呼喚無果,於是給小區經理打電話,小區經理張偉在九點四十八分接到了電話,隨後便攜帶開鎖工具來開房門。十點鐘房門被開啟,二人發現趙星語懸吊在房間中央。而後…」

「等等,這窗,當時是是鎖著的吧?」流浪指了指落地窗。流浪指了指落地窗

「是。」王兵已經習慣了被打斷,他攥緊了拳頭,嘴裏默念著「忍住,忍住…」

「如果趙月如所講屬實的話,那這還是一間密室嘍?」流浪打量著房間,眼神裏多了些許期待。

「是的。而後張偉報警。小區監控顯示,這棟房子的戶主張峰於昨天夜間23時進入,今天上午9點鐘離開。」王兵又點了一根煙,猛吸了一口,「然後我們審問了張峰。張峰,已婚,並且有一個9歲的女兒。他和死者是三年前在一次社交舞會上相識的。張峰供述,他昨天晚上來找死者是要和她分手。但是昨天一晚上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禽獸。啊?沒事你繼續。」流浪從兜裏掏出了兩顆大白兔奶糖,分給了小曲一顆,另一顆送到了自己的嘴裏。

「今天一早,他便向死者提出了分手,遭到了死者的反對和要挾。」

「什麽要挾。」

「說是要告訴他老婆和當地的新聞記者,張峰在伊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文字學家。」

「撒謊。文字學家,別墅,看來老婆不是一般人。啊?沒事你繼續。」

「張峰情緒失控,伸手掐了死者,但隨後張峰清醒了過來,立即松開了手,並決定讓彼此好好冷靜冷靜,約定今天晚上再好好談一談。然後,他就離開了。」

「對於掐痕,法醫怎麽說?」

「並不一定是直接死因,但不排除死者暈倒而被張峰吊死。」

「嗯。」

「有什麽發現嗎?」王兵把煙屁股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老王,你真的很沒有職業素養。你之前說她那異父異母的姐姐也是嫌疑人,為什麽?」

「她姐姐從事保險行業,兩年前慫恿她購買了一份保險,受益人是她的母親,也就是她姐姐的後媽。如果她意外死了,她的母親就是受益人,而她姐姐就是她父母唯一的繼承人,這筆巨款終歸會落入她的口袋。」

「的確有動機。」

「你剛剛說,張峰在撒謊,為什麽?」王兵問道。

流浪走到書桌前,拿起了擺在書桌前的一張照片,說道:「老王,怪不得你一直單身,一點都不懂女孩兒,你看看,這女孩兒,長的多麽楚楚動人,目光裏裏對張峰充滿了濃濃的愛,試問,這樣一個美麗,善良的姑娘,怎麽可能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去要挾別人呢!?你說是不是,小曲?」

小曲走過去,認真的看了起來,她很難把這個恬靜、溫暖的女孩兒和她手中證物袋裏那張猙獰的照片聯系起來。「很難想象她會以那樣的方式威脅,但是,人不可貌相,我們不能看面相來判斷一個人吧?」

「他就是一直看面相,整個兒一算命的。」王兵吐槽著,但是他還憋了半句沒有說,那就是「算得還挺準。」

「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品相性格,全都體現在臉上了,除非他是四哥!」流浪說到,「這個案子還真的挺有意思,現在,我們要搞清楚的是,椅子去哪了?」

「椅子?」

「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都需要借助椅子一類的東西助力。現場唯獨缺了這個關鍵的一環,搞清楚這一環,整個案子也就清楚了。」

「那你說,椅子去哪了。」

「我們假設,如果事實是自殺,房間構成了密室,那麽椅子就不可能消失。如果消失,就只有趙月如撒謊這一個可能。如果是謀殺,則兇手必定在趙月如,張峰,趙月如和張峰三種可能之中。」流浪走近了書架,慢慢的端詳著書架上的書目,「我們現在用倒推法。已知趙月如的動機是保險金,當然這不排除她還有你們沒查出來的其他動機,我們現在只能用已知的線索進行假設。如果想得到這份意外保險金,那死者就不能是自殺,也就是說,構成自殺這關鍵一環的椅子就存在消失的必要。而恰巧,趙月如在時間線上是在警察接觸到死者之前最後一個接觸死者的人。九點半進小區,九點四十八才給小區經理打電話,這其中的十八分鐘在幹什麽呢?」

「如果是他殺呢?」

「趙月如來的時候,張峰已經離開,兩人合謀的可能性可以排除。那麽,我們就來想象一下,如果是張峰掐暈了死者,隨後搬過來一把椅子,偽裝成自殺,當他離開後,趙月如進到房間看到了死者,她誤以為死者是自殺,此時她想到了死者的意外保險,又在來時看到張峰的車子從別墅區出來。於是將現場的椅子拿走,又將現場偽裝成密室,設定了諸多不合理之處。企圖讓警方將其定性為一場謀殺,這樣保險金就不會打水漂了。」

「師兄,有沒有可能是死者自己將自殺偽裝成謀殺呢?我看過一本推理小說中寫過對於冰塊的作用,如果死者是借助巨大的冰塊,完成自殺,只要想辦法在自己被發現之前就讓冰塊融化掉,不就實作了這一看似不可能的行為嗎?」

「小曲,你不但人長得可愛,想象力也很豐富呢!不過這麽大的冰塊,在兩個小時內可不能融化再蒸發哦。」

「小曲,你別打岔,還有你,流浪,能不能老在書架那邊亂晃,我告訴你,這些東西你可不能順走了,都拍過照片!」王兵腦子本來就夠亂,他們這一個打岔一個亂晃,更搞得他沒有辦法專心思考了。

流浪沒有說話,依舊在書櫃上尋找著什麽。只見他開啟了最下面一層的小櫃子,倒騰來倒騰去,從裏面拿出來了一本信紙。「找到了!」他把信紙翻開,指著空白的一頁說著,「這上面應該就是趙小姐在寫遺書時在下一頁留下的痕跡。這種信紙很薄,回去讓你們的痕跡學專家付大美女稍微處理一下,全文應該都能夠復刻出來。」

王兵楞住了,流浪如此跳躍性的將結論擺在他面前,讓他正在快速工作的腦回路瞬間全部短路。

曲娜雖然也很懵,但是她迅速的看了一眼信紙,上面果然有銘印,然後她小心翼翼的將信紙放在了證物袋裏,兩只好奇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流浪,問著,「師兄,你太厲害了!你是怎麽發現的呀?」

「我一進這棟別墅,就覺得這棟樓所有的擺放都特別整齊。你們看書架上的書,無論是高度還是書與書櫃邊緣的對齊,都是被仔仔細細比對後放好的。」

兩人來到讀書區,一邊看一邊嘖嘖稱奇。「這說明她是一個有些許強迫癥的人。」小曲率先搶答到。

「還是小曲聰明。」說著,流浪又給了她一記摸頭殺,「但是你看,桌上的三支鋼筆,最右側的那一支與其他兩支似乎並沒有完全處在同一平面上。」

「這說明這支鋼筆是另一個人放回去的。」這回是王兵率先搶答了。

「嗯…有人放,就有人用,用來幹嘛呢?如果自殺這一假設成立的話,那麽現場除了椅子外,還少了另一樣東西。」

「遺書!」這會是兩人異口同聲回答的。

「書房就在眼前,我也就邊給你們推理,邊證明一下第一個假設,說白了也就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找到了。」流浪一屁股坐上書桌前面的太師椅,接著說到,「自殺成立了,那就排除了張峰的嫌疑,而剛剛給你們講的趙如月的動機行為,放在自殺這一前提下也是合理的。」

「也就是說,趙月如進到房間,發現趙星語自殺,而後又看到了遺書,但是她為了得到保險金,拿走了遺書,不過由於著急,並沒有把壓在遺書上的鋼筆仔細的放好。隨後她又取走了死者腳下的凳子,等等,密室怎麽解釋?」王兵理著理著發現又遇到了問題。

「…送佛送到西,小曲,你給他講。」流浪有些無奈的說到。

「制造密室的方法有很多啊,比如趙月如將房門反鎖以後開啟落地窗,從陽台繞到隔壁的房間。而後她和小區經理開啟門後,趁著經理的關註點都在死者身上,偷偷的在將落地窗的鎖擰上。或者一開始門就沒有鎖,一切都是她演出來的。這些方法【柯南】裏面都有,多看幾集動畫片就會了。」

「總之你們審一審就出來了。至於那消失的椅子,當然肯定不是這把笨重的太師椅了。」說著,他站起身來向窗前走去,你們看陽台上小餐桌旁的幾把……」

「行了,我知道了,到時候審一審就出來了。」王兵一眼也看出來了那一把椅子擺放得與另外兩把有些不齊,直接打斷了流浪的「技術操作」。

「那行,我們走吧。別忘了把獎金發過來哦。」

「放心,少不了你的。」

「對了,別忘了和你們的付大美女說,忙完了要把欠我的咖啡還上。」

「怎麽誰都欠你的…」

傍晚,等一頭豬咖啡廳裏點起了暖黃色的燈,付瑤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大帥哥。「奇怪,今天明明破了案子,卻還是悶悶不樂,唉,一定和那個名字有關。趙星語…」

「你的那本書,講的是什麽?」

「嗯?這本?」付瑤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一直拿在手裏的書,「【復活】,講的是一個女人的原諒與救贖。怎麽,有興趣?」

「今天在一個書架上看到過這本書。」流浪聽到書的內容後明顯一楞,然後陷入了沈思。「打個電話」,過了一會兒,他撥起了電話。

「餵,老王,案子怎麽樣了?」

「嗯?」王兵有點意外,平常,已經破獲的案子他是不會再過問的,「趙月如已經交代了,動機和過程和你說的一樣。遺書的內容也已經完全復刻出來了,只是原版的已經被趙月如銷毀了。」

「筆跡鑒定做了沒有?」

「做了,不過由於不是原版,看不出來太多。對了,詳細的屍檢報告出來了,趙…死者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懷孕?」流浪一下緊張了起來,「那遺書上有沒有寫到孩子?」

「沒有,遺書上只寫到了她對於被拋棄的痛苦和厭世的情緒。」

「老王,別結案,等我。」流浪掛了電話。

「付瑤,幫我。」

「噔!噔!」兩條刺眼的白色光柱猛地照射在張峰的臉上。他不知道現在已經幾點了,也不知道現在是黑夜還是白天。自從剛來的時候被問過話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接受過詢問。曾被汗水浸濕的襯衫已經幹了,略有僵硬的衫領不時剌刮著他的後頸,讓他格外難受。

「張峰!」

四周的擴音喇叭突然吼出一聲,嚇得張峰一激靈。

「趙星語的遺書,我們已經做過筆跡鑒定,是假的!而且與你的筆跡一致!」

聽到筆跡鑒定,張峰心裏咯噔一聲,「別慌,筆跡鑒定並不能作為決定性證據,況且她從三年前就開始模仿自己的筆跡,雖然有些不同,但也學的有模有樣了,況且自己是文字學家,關於書法方面的造詣很深,就算重合率不同,也不會相差太大,他們一定在詐我。」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要交代的我已經交代了。」張峰深吸了一口氣。

「狡辯也沒有用!我們在趙星語吊死的地板上找到了人字梯的刮痕,與儲物間人字梯底部吻合,而那梯子上面有你的指紋和趙星語的毛發!」

張峰已經流幹了的冷汗再度布滿了他的額頭。怎麽可能,我已經擦幹凈了啊!張峰的頭腦開始混亂,心裏不斷的吶喊著。

「砰!」審訊室的門被一腳踢開,一個身材健碩的人拿著一台DV沖了過來。「人在做,天在看!就在你行兇的過程中,有人在對面樓恰巧拍到了!」

張峰伸長了脖子,想要仔細看看DV的內容,他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人正在費力的將一個女子拖上那個人字梯。

「你知道嗎?她還懷著身孕,你這是殺了自己的親骨肉!」男子沒等他看完DV裏的內容,便關了DV,大聲斥責到。

「懷孕了?她並沒有跟我說過啊!」

「沒說過?你知道她有多愛你嗎?模仿你的筆跡,看你喜歡看的書,連她的日記裏記的都是關於你的日常生活,而你卻殺了他,你這個人渣!」男子越說越靠近,一雙眼睛仿佛要殺了他!

「我沒想殺她,誰知道她那麽不禁掐,一下就沒氣了!我不能被抓,我的學術論文還要發表,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不能死!」張峰瞬間崩潰,涕淚橫流。

「沒氣了?你怎麽知道她死了?!」

王兵坐在審訊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惡狠狠的瞥了一眼還在兀自亂語的張峰,而後看向監控器,「老流,他說了。」

「謝了。」監視器前的流浪長出了一口氣,合上了手中的那本【復活】,起身離開了監控室。

「師兄,去哪?」

「還書。」